「李杰,她真的是詹士-華德仕的女人?」歐尼爾一進門,劈頭就問道。
「又怎麼了?」自從昨天下午他把舒期帶回來後,他是第三個這樣問的人了。
「她正在跟看守她的兄弟賭錢。」歐尼爾不是沒干過綁票這種事,但這麼逍遙的肉票他倒是第一次見到。
「是嗎?」李杰隔著窗戶望著遠方的山丘。
「吉米說昨天晚上她還把你讓人為她準備的蛋糕分給所有的人,和善得跟天使沒兩樣。」讓他們這群綁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她甚至代詹士-華德仕跟咱們道歉!李杰,你是怎麼把人家弄來的?」
「我騙她。」李杰牽動了一下嘴角。計畫如此順利,他卻沒有絲毫喜悅,反而像是掉進了泥沼似的。听著她溫柔的跟他的手下們聊天、說笑,看著她抱著詹士的大衣入眠,他一點勝利的感覺都沒有。
「我告訴她,我爸因為並購案而心藏病發,正在醫院;還有李氏會被並購,全是詹士乘人之危。」
「李哥,有華德仕企業的消息了!」一個小個子走進房裹打開電視。
自螢光幕上,他們看到詹士在律師的陪同下出席記者會,宣布下午正式提出辭呈。
「太好了,只要詹士不干,咱們就大有可為了!我和華德仕企業的副總裁見過幾次面,他很同情我們這批港口工人。」歐尼爾會願意配合李杰,完全是為了保住自己及那一大批港口工人的飯碗。
看李杰沒太大反應,歐尼爾又補上一句,「那咱們就等下午的消息,如果事情順利的話,晚上就可以把那女人送回去了。」
「你們先出去吧!讓我靜一靜。」李杰要求道。
一等房間-只剩他一人,他馬上拿起電話撥了詹士的號碼。不能再錯下去了,為了一己之私,他不但成了綁匪,還把港口工人都拖下水成了共犯。他如果還有一點良心,就該放了舒期。
走到大廳,沒見到舒期,只見到幾個弟兄在玩紙牌。他問了才知道,舒期睡回籠覺去了。
走進舒期的房間,听著她輕淺的呼吸,他情不自禁的走近她,蹲在她床邊。她的睡容安詳如天使,只擁著一件男用大衣,連棉被都沒蓋。他拉起棉被覆在她身上,心-不免有絲嫉妒。昨天下午跟他走時,她什麼都沒帶,只帶了這件深棕色的羊毛大衣,想必是詹士的。
難怪詹士會愛上她,願意為她放棄大好的事業。他原來只想在達到干擾的目的,讓李氏有存活的機會後就放了她,但是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他為她單純的心慚愧得無地自容,她就像一道清流,洗淨了他自私的眼楮,讓他看清了自己污穢的心。
推開半掩的大門,詹士走進李杰在倫敦郊區的房子。客廳裹除了坐在沙發上的李杰外,沒看見其他的人。
「為什麼這麼做?」他在一個鐘頭前接到李杰要他來接人的電話,李杰甚至勸他打消辭職的念頭,還跟他道了歉。
「不為什麼。這件事是我一手策畫的,跟其他人無關。小期正在樓上睡覺,上去找她吧!」剛剛他讓其他人先走了;他沒理由讓其他人陪他坐牢,畢竟這一切全因他而起。
「她為什麼願意跟你來這-?」詹士雙手抱胸,看著眼前像只斗敗公雞的年輕人,好奇他為什麼願意冒著可能入獄的危險,通知他來接舒期。
「我騙了她。我讓她以為你是因為砍斷了李氏的生機才得到並購的機會;讓她以為你為了利益,不惜斷送千人賴以維生的工作。她現在還一直認為我父親因為並購的事而心髒病發。」李杰乾笑兩聲。突然,一個棕色的身影閃過他的眼角,他一轉頭,發現舒期站在樓梯口,身上披著那件棕色大衣。
「期期!」詹士見到她,忙迎上前。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在騙我?」舒期呆呆的看著李杰,不敢相信他竟用這種惡毒的謊言拐她來這裹,將她當成逼迫詹士的籌碼。
「對不起,小期,我——」看到她受傷的眼神,李杰啞然了。他沒打算在她面前承認這些罪行的,他沒那個勇氣再面對她。他只想記得她對他的溫柔、信任,他沒辦法面對她眼-的不屑與輕蔑。
看出了李杰心底的掙扎,詹士總算明白何以這場綁架案會以這種方式收場。
「你走吧!在警察來以前,從後門先走吧!你還有五分鐘。」詹士不知道自己是在替李杰解圍,還是在避免這個小夥子會一時沖動跟舒期來一段愛的告白。
李杰垂著肩往後門走去,不敢再看舒期一眼。
「等一下!」舒期甩開詹士搭在她肩上的手沖上前去,給李杰一個擁抱,一如以往的對他微笑。「沒關系的,我已經不怪你了,以後大家還是好朋友。」
「小期,我……」李杰眼眶紅了,顧不得在一旁虎視眈眈的詹士,忘情的將舒期擁進懷。「對不起,我騙了你,因為我——」
「沒想到我這麼好騙?」她接下他的話。
「很抱歉帶給你和詹士這麼大的麻煩,還好沒造成傷害。」
「沒關系啦!反正我被人騙習慣了,也不差這一次。」她聳聳肩,灑月兌一笑。
遠處傳來警笛聲,漸漸近了。
「小期,再見!我愛你。」他又擁了她一下,最後那句話輕得只有舒期听見。然後,他走出後門,開著自己的車絕塵而去。
看到舒期還望著李杰的背影,詹士忍不住開始後悔放那個小子走。
「那小子剛剛跟你說了什麼?」他扳過她的肩,醋意橫生的質問。
「沒什麼。」她推開他的手,不理他。
他氣不過被她這樣忽視,將她身上的大衣輕輕一扯,連同大衣將她擁進懷中,重重的吻住她還想抗議的嘴。從一進門看到披著他大衣的她,他就想吻她了;尤其裹著大衣的她顯得如此嬌弱,也難怪李杰那小子會對她動了心,願意為了她放棄原來的計畫。
「告訴我,那小子剛剛跟你說了什麼?」他抬起頭見她茫然的眼神,乘機問道。
「他……我不說。」她推開他,往門外走去。
「他剛剛為什麼抱你抱這麼久?」他不死心的追問著。他當然知道那種小混混沒有搶走她的機會,可是他就是氣不過。
「他是朋友!」她停下腳步,怒瞪著他。
「朋友?我看狗都能飛了!」他冷哼一聲。
「你還敢說我!你自己還不是讓那個大美女投懷送抱,還喂她喝酒!」她開始翻起舊帳。
「什麼大美女?」他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你還不承認?我親眼看到的,在雪兒家。」
「雪兒那天也帶你去了?」這丫頭竟敢帶舒期和父母私下會面而沒通知他?
「對!所以不要以為我不知道,OK?」她氣呼呼的想起那一幕。
「那你見到我父母了?」
「你父母?我又不認識他們。不過倒是看到你抱著那個紅發美人,笑得可開心了!」
「什麼紅發銀發的?」那種宴會他從來只把重心放在生意上,對身邊陪襯的花花草草沒多大印象。
「你還不承認,我親眼看到的!」
她生氣的一跺腳,不再理他,逕自出門上車,留下他跟撲了空的警察去處理善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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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安,華德仕先生。」華德仕家的司機奉老華德仕之命,到公司來接詹士到華德仕夫人最喜愛的花園餐廳喝下午茶。
「老包,你今天的氣色不錯!」詹士走出公司,對司機招招手。
「您也是。」一輛消防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最近城-火警特別多。
走進花園餐廳,詹士在花棚下看見正在閑聊的父母。
「爸、媽。」
「總算有空了,兒子。」老華德仕調侃了一句。
「爸,你知道我最近比較忙。」詹士乾笑一聲。
「忙得九點才上班,五點就下班?」華德仕夫人喝了口女乃茶,看兒子尷尬的苦笑一下。
詹士知道母親的意思,索性自己招了。「上回雪兒有帶她回家,不過我打算安排一個好時間讓期期和你們正式見面。」
「好時間?」
「呃,她最近在跟我鬧情緒,所以……」讓父母知道他管不住女朋友的確是有些英雄氣短。
「雪莉說那位舒小姐是台灣人?」
「她以前在項擎的公司待過一陣子。」詹士將和舒期相遇及她懷孕的事情告訴父母。
「上次那場記者會也是因為她?」老華德仕推論道。
詹士點點頭。他們已經和李氏簽了約,而李氏從華德仕企業得到的資金除了還清債務外,剩余的就怕李氏父子三輩子都花不完。
「兒子,你的打算呢?」老華德仕看著表情嚴肅的大兒子,強忍住笑;看來他是真掉進愛河-了。
「還不知道,她的情況有點復雜。」
「舒小姐有幾個月身孕了?」動作挺快的,連小孩都有了。
「四個月,現在母子都很健康,而且……對不起,我接個電話。」詹士側身接听電話,怕公司有急事找他。
倏然,他站了起來,臉色刷的變白。
他收了線,急道︰「爸、媽,我公寓的管理員說我們那棟公寓失火,我得先回去一趟。」話還沒說完,他人就往門外沖去。他的公寓離這裹只有三條街,他拒絕司機的好意,飛快的跑了起來。
他一顆心七上八下的,全掛在舒期身上。這個時候她通常在午睡……管理員說得含糊不清的,所以他根本不知道現在的情況,只希望是像上回那種冒冒黑煙的小意外。
他腳步沒停的跑過一街又一街,在轉進公寓前的馬路時,看見大批的圍觀人群及正被火舌包圍的公寓。他全身一震,推開人群向前沖。
「頂樓還有沒有人?」他急忙抓住一名消防員問道。
「先生,請後退,不要妨礙我們救火。」那人將詹士推回人群-,試著請他別越過警戒線。
「我太太正在午睡,她下來了沒有?有沒有人看到她?」他不放棄的抓著那名消防員大吼。
「華德仕先生,別這樣。」管理員見狀趕了過來,連忙將詹士拉開。
「有沒有看到她下來?頂樓有沒有人下來?」他改抓住管理員追問。
這「……剛剛下樓的人很多,我不清楚舒小姐是否在人群。」管理員對慌了手腳的詹士說道。剛剛火警鈴響時,一大群人往外跑,現在到底還有沒有人在火場,得等火滅了才能確定。
「那她人呢?」詹士在人群中四處張望,卻找不到舒期。「裹面到底還有沒有人?」他失去控制的大吼。
「老兄,鎮定點,等火滅了不就知道了?」人群-一個小伙子道。
詹士聞言,馬上要往火場沖去。
「喂,攔住他!」管理員拉不住詹士,忙跟在他後面大叫。
三個消防隊員街上去,硬是將詹士拖了回來。
「放開我,我太太還在裹面!我要進去……」詹士幾乎當場痛揍那些阻攔
他的人。
「先生,這場火燒了一個多小時了,四樓以上早已全毀。」一名消防隊員無奈的搖搖頭。
管理員見詹士瞬時眼神變得呆滯,好心的將他扶到一旁,讓他靠著牆平靜一下。他抬頭看了一眼半毀的建築,無奈的搖搖頭,轉身正想安慰詹士,就看見舒期正一手拿著購物袋,一手拿著冰淇淋,邊吃邊往這-走來。
「舒小姐……舒小姐!公寓失火了,華德仕先生在找你呢!」他跑向舒期,拉著她走向仍癱靠在一旁的詹士。
「你跑去哪-了?」詹士見著她,像打雷似的大吼一聲,猛地將她摟進懷。
「我——」她可惜的看著吃不到一半就被詹士壓扁的冰淇淋。
詹士收緊雙臂,他懷-溫熱的身軀是真的,她還活得好好的,現在就在他懷裹,他沒有失去她……
「我們的家,燒光了。」他放開她,捧著她的臉,吻著她的臉頰,眼眶微微泛紅。
「燒光了?天啊!那我放在枕頭下的錢不也全燒掉了?」那全是她從他皮夾-A來的私房錢-!
詹士在她的唇上印下一個響吻,又好氣又好笑。房于燒了,她卻只擔心她的私房錢!
「兒子,沒事吧?」老華德仕夫婦也趕過來看看情況。
詹士搖搖頭,笑摟著舒期道︰「爸媽,她是舒期,我的未婚妻。」
老華德仕夫婦笑著點頭,看著被兒子摟在懷-的清秀佳人。
「我……你們不要誤會,我不是他的未婚妻。」舒期搖著手,尷尬的跟雪莉的爸媽解釋。咦,雪莉的爸媽就是詹士的父母,那……唉!她又被騙了。
詹士從口袋-掏出一只放了好多天的戒指,往她無名指一套,笑嘻嘻的道︰「現在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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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這個戒指,你听到沒有?」舒期對著詹士大吼;若不是他正在開車,她八成會將他踢出車外。
「你如果不喜歡,就丟了它吧!」他聳聳肩,不怎麼在乎。只要能將她留在身邊,他什麼都不在乎。
「你……」她瞪著他,又看看捏在指間的彩鑽;她怎麼舍得丟掉這顆又亮又美的小石頭?最重要的是,這是他給的,她根本舍不得丟。
「咱們的房子燒了,得暫時回郊外的房子住一陣子,等我們結婚後找好了房子再搬出來。」他見她還死捏著那只鑽戒,不禁露出勝券在握的笑容。
看到他得意的笑,她咬牙切齒的回道︰「我才不要嫁給你!」要她心甘情願的受縛,門兒都沒有!
「期期,我愛你,你也愛我,我們的孩子當然要在這種父母環繞的環境下成長。我們如果不結婚,那對孩子多不公平,是不是?」見她噘著嘴默認了,他更是開心。呵呵……她也愛他哩。
「要結婚可以,你入贅到我家。」她抿著唇固執地道。
「期期,不要鬧了!」詹士將車子開入公司大樓的地下停車場。天候還早,他打算將今天的工作做個收尾再回家。
「我媽要我招婿,你如果想跟我結婚,一定要入贅我們舒家才行,不然免談。」她抬高下頷,一步也不肯退讓。
兩人下車搭了電梯上樓。
「詹士,你到底有沒有在听我說話?」
詹士當她在說笑,她則是比手畫腳,認真得很。他正在想還有哪些事要先處理,就看見安東尼站在他的辦公室門外。他抬頭看了壁上的鐘一眼,看來董事會才剛開完。
「我不管,我現在就要回台北,反正你又不能入贅到我們家,我會自己去給寶寶找個爸爸!你說要給我的錢呢?拿來!」大概是這陣子被詹士慣壞了,她習慣性的伸長手嗔道。
「期期,別說氣話。我的房子才剛被燒得精光,你這樣不等於是在逼我嗎?」喝,這小女人還真敢哪!他對站在雪莉辦公桌前的弟弟使了個眼色,要他幫忙。
「還知道要回來上班哪?大忙人!」安東尼略帶氣憤的瞪了兄長一眼,不知他竟在總裁改選會上缺席是有意還是無心。
「嗨,安東尼。期期,這是我弟弟安東尼。安東尼,這是我未婚妻舒期。」听安東尼咬牙切齒的問候語,看來總裁的改選很順利。
舒期下意識的挨著詹士,低聲打了個招呼。原來這個和詹士有五分像的年輕人就是那天對詹士吼叫的家伙!她偷偷的打量了一下安東尼,他的眼神充滿怒意,讓人一眼就看出他對兄長極度不滿。
「對不起,我的房子失火了,回去處理一下。」其實他本來就沒打算參加這次的董事會。
「老哥,這個藉口也太差了吧!上班時間把妞帶到公司-來還用這種爛理由。你根本就是惡意缺席!」安東尼惡狠狠的瞪著詹士。就是差他這一票,他才會硬被推上總裁的寶座。
「那就恭喜你了,華德仕總裁。」果然,董事會進行得很順利。今天他父親也是故意不到場,而是事先以書面方式完成選舉。
「不客氣,以後還有勞閣下傾力支持。」安東尼心不甘情不願的接受了新職位,這表示他往日工作玩樂各半的日子到此終結。
「你幫我,我就幫你。」詹士再次暗示弟弟。已成的事實無法改變,如果他幫他搞定身邊這個小麻煩,他必會好好答謝。
「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做弟弟的我,當然可以順便拉你一把。」
「詹士,他為什麼這麼說?你剛剛怎麼叫他總裁?你才是這-的總裁不是嗎?」她小聲的問,戒備的盯著安東尼。
「小姐,請容我更正。詹士『曾經」是總裁,而敝人在下我是現在和以後的總裁。」
雪莉也適時的點點頭,證實了安東尼的話。
「詹士!」舒期驚喊,為詹士抱不平。他竟就這樣被弟弟踢下台?!不管這其中有何曲折,她都決定支持詹士。
詹士聳聳肩,露出無奈的表情,其實心-高興得很。放在他肩上多年的重擔終於可以卸下了。
「期期,董事會今天通過決議,解除了詹士的職位,由安東尼接任總裁。」雪莉湊過來加了一句。她這個做妹妹的此時不幫老哥一把,實在說不過去。
「他搶走了你的工作?!」她看著詹士,心中著急萬分。
「舒小姐,你這話就不對了。誰教他班不好好上,連會都沒來開,被董事會拉下來也是罪有應得,怪不了誰。」安東尼雙手抱胸的靠在雪莉桌邊,幫忙之余也順便罵一下老哥消消氣,誰教他和那些老頭子聯手把這工作丟給他。
詹士裝做沒听到,灑月兌一笑。
「詹士,沒關系的,那些錢我不要了,你不用理他。」舒期柔聲安慰著他。
「這樣吧,詹士,反正你房子也燒了,工作也丟了,如果急要用錢,不如一並把爵位賣給我算了,我會算你一個好價錢。」他大哥也真是的,連老婆都搞不定。
「喂!你說話客氣點,他是你大哥,你怎麼這樣?」舒期跺著腳,氣得想沖上前教訓安東尼。「詹士,我們不要理他,你跟我回台北,我媽不會嫌你的。」
「真的?」他故做無能的看著她。
「期期,等一下!詹士如果跟你回去,那他的爵位就免費奉送給安東尼了!」雪莉見她拉著詹士就要走,急忙開口阻止。
舒期停了下來,看了無辜的詹士一眼,又看了他那「陰險狡猾」的弟弟一眼,天人交戰了好一會兒。
「我沒關系的。」詹士佯裝無所謂。
「可是,你弟弟他——」
「兩位,這樣吧,你們回台北的機票由本人奉送,明天就可以滾了,省得我看了礙眼。至於華德仕家的爵位,我就義不容辭的接收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欺侮詹士,他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還落井下石!」她這下是真的生氣了。
「小姐,我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當然,如果詹士願意出售他的爵位,我也會出高價標購,讓你們多湊點盤纏;反正他入贅到你們家後,爵位根本也用不著了,不如趁現在把它賣了。」老哥也真是的,怎麼會愛上這種遲鈍的女人?安東尼嘆息之余,不免為未來的佷兒擔心。
「你……誰說詹士要入贅我家?是我要嫁給他!你這個卑鄙小人休想打詹士的主意!」
听她月兌口答應了詹士的求婚,安東尼和雪莉松了口氣,詹上則興奮的當場抱起她轉圈圈。
「詹士,我們不要理他,我們明天就去結婚。」舒期拉著他就要走。
「大哥,需不需要男儐相?」安東尼打趣的問了一句。
「就算需要,我們也不會找你!」舒期氣呼呼的回頭瞪了壞心的小叔一眼真是的,什麼爛貴族嘛!妹妹是小騙子,弟弟是陰險小人。
詹士任她拖著走,臉上的傻笑始終沒停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