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場愛情游戲 第六章 作者 ︰ 李夜

Jay帶著一臉淺笑,捧著一大把紅色玫瑰,風采迷人的站立在跑車旁。

「送你,九十九朵玫瑰。」他低柔的嗓音,熱烈的眼神正魅力四射地放電著,加上那一身帥氣的休閑打扮,簡直無懈可擊。

「你今早不是送來一束了?」面對他的鮮花攻勢,真令怡霏有些昏眩。

「香花配美人,九十九朵玫瑰表示我正熱烈追求著你,長長久久,心意不移。」他的語調真的太詩情畫意了,弄得她有一點不知是幻還是真。

「Jay表哥,這麼早就來了?今天真巧……」跟在怡霏身後的嫦娥、紫鵑,當然還有藍航遠都看到這一幕如電影般的告白。

「我來邀請怡霏共度周末。」Jay的風采真是一點也不輸偶像明星。

「唉!年輕的妹妹就這麼受歡迎?看來我真的要吃味了。」

嫦娥一本正經的嘆道。

「你不是也有人送花嗎?旁邊那位先生是你新交的男友嗎?」Jay帶著疼愛口吻,「不介紹給表哥?讓我鑒定一下?」

「他?」嫦娥噗哧∼聲,笑了出來。「不要把你的勁敵說成是我男朋友,他可是和這朵小花從小一塊長大的青梅竹馬,怎麼,會不會有點威脅感啊?」嫦娥嬌甜笑著。

「噢!失禮!抱歉!我不知道。」Jay露出了一點訝異,卻完全不以為意。

「你……你好像那白先生。」一向懼男如跟的紫鵑,還是忍不住滿肚的疑惑,除了發型不一樣,咄咄逼人的氣勢也沒有,但還是長得像,莫非他們是雙胞胎?

「他是我同父異母兄弟,小瑞在呀?」

「他好像和小白臉出去了。」嫦娥接了口。

怡霏倏地神色僵硬,為了掩飾一臉失落,索性將頭埋在紅色玫瑰中,嗅了嗅。

「嗯!好香。」她輕快的回頭看了Jay一眼,手擺了個動作,「走吧!不是要共度周末嗎?」

怡霏的干脆利落爭眾人傻眼。

「喂!喂!你們兩個撇下我想走,太沒人情味了。」嫦娥首先發難。

怡霏用沒三秒鐘的速度鑽入了跑車。

「表妹,你有听過約會要帶電燈泡的嗎?」Jay清楚的揚起一抹勝利的淺笑。

另一個在場失魂落魄的人,捧著一束白玫瑰,臉上的表情像頭頂插了三把利刃,痛的說不出話來。

微風一來,像冬季里冷冽的冰風。

一直到跑車離去,藍航遠只能傻俊地看著塵煙揚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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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表情有點郁郁寡歡哦!」他停下了切著腓力牛排的手,溫柔的問道。一路上,她像消失光采的精靈,無精打采。

「有嗎?」怡霏漫不經心的對話著。

「不喜歡跟我出來嗎?」Jay帶點受傷的表情。

「不會,怎麼會呢?我還跟嫦娥姐說,要跟你交往呢!」怡霏的個性就是心直口快。

「真的?」佳人都這樣表白了,怎不叫他眉飛色舞。

「我不喜歡騙人,但老實說,我長這麼大,男朋友要怎麼交,我不懂。」怡霏張著一雙圓溜的眼珠,柔美的臉上漾著一抹淡然的笑。

「你沒交過男朋友?那……表示你的初吻沒給人-?」Jay用了一個逗趣的表情。

初吻?婁怡霏倒是呆住了。

在蘭姨家,第一次見到白昂瑞那個人渣,那麼霸道的強吻了她,還理直氣壯地說,是給她恩寵。這麼自負又狂羈的男人那時就奪了她的初吻。

「你對女孩子的初吻很在乎嗎?你認為女孩子的第一次是不是一定要給丈夫?」怡霏沒有理由地聲音拉高了起來。

「你……要跟我討論這樣的話題嗎?」他復雜又詭譎的表情一閃而逝,嘴角有著若有似無的笑。

「不是討論,只是單純想和你聊聊天。」怡霏臉蛋一紅,無端見到那絲若有似無的笑,讓她突然想起白昂瑞,這兩人的身影重疊在一起,真有點分不清誰是誰。

「我不是大男人,但是我很存乎。」Jay的眼光在沒有墨鏡的遮掩下,似乎有銳利起來。

「我跟你不同,我在乎背叛及花心。」怡霏說得有感而發,她厭惡腳踏兩條船的人。

「你的口吻像情場老手。」他打趣地說。

「如果我是就好了。」怡霏嘆了一口氣,如果是情場老手,早就會處理莫名的失落感,都是那個男人不好,老愛挑動她的一顰一笑,牽動她每一根神經。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

她是真的很討厭那自大自負、狂野又霸道的家伙,但今早的那一幕卻揮之不去。

「你有心事?要不要說出來?」Jay在心頭嘆口氣,這女孩單純到像張白紙,喜怒形于色。

「說出來就不叫心事了,我只是有點悶。」一樣長相的兄弟,Jay的溫和儒雅,不知為何令她分外沉悶,沒人斗嘴竟是如此無聊,雖然在氣氛如此高雅的餐館中,眼前的男性高大、帥氣,但她就是覺得無聊,無聊中竟還有些寂寞。

Jav有點被打敗的感覺,心念一動,決定談點能令她感興趣的話題。

「我跟小瑞本來是不太像的。」他叉起一塊牛肉嚼了起來,見她似乎感到有興趣了,才繼續往下說。

「我是私生子,他是名正言順的大企業家兒子,我和他同年同月,只是不同日生,我和他不是孿生,從小卻被打扮一樣,教育一樣……」Jay的眼神陰沉起來︰「甚至有一人被迫去整型……務求兩人能長得一樣,這事听來很荒謬是不是?」

荒謬?何止荒謬,听得她是一臉目瞪口呆。

「終于我跟小瑞全都一樣了,在從小被刻意的塑造下,我和他仿佛有著一樣的靈魂。」

「哇塞!這是扭轉人格嘛!誰這麼變態的逼迫你們?」怡霏听著听著,就氣憤起來。

「我和他共同的爸爸。」

「你們的父親?為什麼?」

「他老人家要我們兄弟從小競爭、習慣競爭、勇于競爭、努力競爭,以後在商場上,才能習慣殺戮、血腥、現實。」他說的淡然,暗地卻佩服自己瞎編的本事。

怡霏每一根寒毛都豎了起來。

這是哪門千的親生父親?這麼殘忍?這麼自私?

「你們是親兄弟呀!雖然是同父異母,但他為什麼這麼自私?這樣對他有什麼好處?」怡霏實在很不能接受世上有此等變態的長輩。

「只有一個好處,他只能有一個繼承者,一個經過競爭後,最優秀的繼承者。」Jay啜了一口雞尾酒,醇紅的液體隨著他的薄唇入喉,說起這樣的往事,酒味的香醇都成了苦澀,他的表情出現了晦暗。

「那……你們分出優劣了?」怡霏吞了口口水,結果是什麼?不好奇才怪。

「當然,小瑞是被選定的繼承者,他從小就出類拔萃,打從一出世,我就輸了他,根本就不用比了。」他笑一笑,神情顯得自然,攤攤手,又嘆了一口氣︰「只是那個家伙在結果揭曉後,就……離家了。」

「離家?」這動作倒酷得很,令人欣賞。

「好好一個大企業家接班人不做,到處去流浪、打工、兼差,我听說他還自我放逐一陣子,當了流浪漢。」

「嗯……我看過他當流浪漢的樣子,那時我以為他是乞丐呢!」

「你把大企業家第二代當乞丐?」Jay爽朗的笑了笑,陰霾的表情散了不少。

「誰叫他渾身髒的可以,又古怪,又惹人討厭。」怡霏說著說看,記起了和白昂瑞認識的經過。

認真的想一想,這個家伙還真有個性。只是他的自負及自大令人受不了,氣人的是還放話說要在一個月內泡上她!

「其實你也很優秀,外表不輸他,沒有被選為接班人,做模特兒也很吃香,在這一行,你不是很紅嗎?像我這樣一個小丫頭,和你交往會不會丟你的臉啊?其實我只是隨口說說,我想配上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

忽然見他眼光熱切起來,怡霏突然有了一點點不自在,好怪呀!

這麼相像的臉孔,沒跟她齜牙咧嘴的對峙著,似乎一切都不好玩,生活也無趣。

Jay太斯文、太謙恭有禮。

哇!婁怡霏啊!婁怡霏,你一定是頭殼壞去,在這個時候,淨想那壞胚子做什麼?有這樣規矩的男朋友不好嗎?

「從小,我和小瑞看人事物的眼光都一樣,只有處理事情的態度不同,他會積極掠奪,而我……是捧在掌心呵護。」

他詭譎的笑道,邪魅的眼神令怡霏突然有似曾相識之感,好像啊——

「對你而言,你會選我?或者……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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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這樣一個容易泄露心事的人嗎?Jay的眼神像是看透了她,讀出她眉宇間的心事,讀出了她莫名的失落情緒。

這一夜,Jay帶她去河邊逛逛後,便很紳土的帶她回蘭姨家,讓她接過這束九十九朵玫瑰,向她道過晚安。

捧著這麼一大束玫瑰,她直奔上樓回房後,就隨手丟在床鋪上。

她沒忘了剛剛Jay在河畔旁,大膽牽住地的手,放在唇畔上淺吻,灼熱的溫度立刻燙紅了她的臉。

選誰?

Jay那認真的眼神,一下子讓她沒了主意。

唉!不想了,當下決定去沖個涼,怡霏打打哈欠,這個禮拜沒回家,搞不好明天哥哥們就會來三個或四個,好好跟她興師問罪。在藍家兄妹面前演出這一戲碼,婁家搞不好現在已漏夜開會,商議解決她準備要談戀愛這件事,哎!沒能替諸位哥哥物色人選,婁母一定第一個跳腳,瞧她闖出什麼大禍來了。

嘩啦嘩啦的水聲將她混亂的思緒弄得有些迷糊起來,那個白昂瑞到底喜歡的是誰?為什麼口口聲聲說要泡她,另一方面卻擁著別的女子?莫非他愛的是鐵晨?

這個表里不一的家伙,Jay和他比起來就可愛多子,有愛心又見義勇為,斯文又溫柔,只是為什麼她會猶豫著要選誰?

「我們的父親選擇了他,你是我和他一眼就看中的女孩,對你而言,你擁有和我父親一樣的選擇權,選他,抑或者……選我?」

Jay的字字句句,令她有絲傷感。這兩個人的童年,怎會是如此殘酷?

拿了件浴袍包裹住玲瓏曲線,坐在衣櫥外的落地鏡前,拿起毛巾,將整頭發絲亂揉一通。瞧著自己亂七八糟的發型,她自得其樂的笑了起來。

「咚!」突來的敲門聲,讓她愣了一下。

十一點了,是嫦娥姐嗎?還是清雲學姐?星期六,她們也在家嗎?

開門後,當見到來人是白昂瑞時,她傻住了。

原本就英氣逼人的臉龐,因陰霾的神情而顯得晦暗,不用他開口,怡霏的第六感就告訴了她,這痞子來意不善,有那麼一點興師問罪的感覺。

「你跟他出去了?」

「這是我的自由。」她昂起下巴瞪他。

「小丫頭,你好像搞不清楚狀況。」他的態度狂狷。

「有什麼狀況我搞不清楚?我長這麼大,愛和誰做朋友,愛和誰出去,我媽都不太約束我!你是不相干的人,更無權干涉我的自由!」她一字一句挑明的說,這種傲慢自大的家伙,不給他迎頭痛擊,還當女人是弱者。

「我和Jay一起長大,從小被指示競爭的我,是不被允許有輸的權利。」他的口氣陰寒。

「就因為你受的是這種變態教育,而連帶變得自負自傲的話,我同情你,但請你不要把我卷入你和Jay競爭的目標。」怡霏現在才知道事情大條,似乎嫌晚了。

「你已經逼得我們這樣做了!」白昂瑞冷哼了一聲。

他不客氣的跨入門檻,將一只大手拍向了牆壁,弄出的聲響讓人有些許心驚。

「你……給我出去!」見他大刺刺的跨入房內,她立刻膽顫心驚了起來。

「你以為我會對你怎樣嗎?」他性格的嘴角帶絲輕蔑的嗤笑。

「難道不會嗎?你的……紀錄不良。」她臉蛋微微一紅,想到剛淋浴出來的她,身上可是一件內衣褲都沒穿,只包了一件短短浴袍,他若霸王上弓,怎麼得了?

「我要的女人,通常都心甘情願。」

「也包括那個鐵晨是不是?」她冷聲回嘴。

白昂瑞的神情有了一絲復雜。

「為什麼扯上她?」他蹙眉。

「因為我看到了。」她口氣不悅到極點,竟沒發現自己的表情像深閨怨婦。

「看到什麼?」白昂瑞的笑容狡詐了起來,能發現她吃醋,對他而言,像打了劑強心針。

「那就要問你今天早上做了什麼?」她氣呼呼地低吼。

「那你呢?你今天做了什麼?和人燭光晚餐、散步、或者……上賓館?」

他說話就是這麼愛帶刺,激的她怒火熊熊,想都不想,抓起身旁茶幾上的梳子便朝他一丟。

「滾!離開我的房間!」她潑辣的本色出現了。

他輕輕閃過,向她又逼近幾步。

「我最愛你生氣的樣子,很有趣……也很迷人。」他的嗓音放柔,俊美的深邃五官,放大到她眼前。

「你……」想要罵些難听字眼,這一刻,她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她是那麼清楚感受到他的呼吸,他那不羈又危險的氣質讓她心跳有了一點加速,空氣彌漫著異樣氣流,她的腦袋已沒有能力去思考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

直到他的薄唇覆上了她的嘴巴。

這吻是輕柔的,像要吻醒沉睡的精靈,他的舌尖很有技巧的撥弄、吸取,雙手不安分的游移到她的腰間。隔著浴袍,她忍不住打了個冷顫,因為她竟發現自己會意亂情迷。

「被我吻了這麼多次,還是這麼緊張?」他驀然離了唇,笑了笑,見她一臉因羞赧而嫣紅,忍不住愛憐地又輕啄幾口,偷襲成功,更顯得香甜。

「喂!你好無恥!」她回了神,如避蛇蠍的沖到床邊,拿起枕頭,打算打得他抱頭鼠竄。

「這是例行公事,從今天起,你每天都要習慣。」他像是很慎重的宣示著。

「喂!你憑什麼?」她實在不敢相信他說什麼?

「一旦我和Jay認真的競爭起來,吃虧的永遠是他。」白昂瑞說的自大又傲慢。

「我……不懂你的意思?」這家伙話中有話。

「如果你選擇了他,他的前途不但毀了,而且也會一文不值,你跟了他,只會吃苦。」他說得沉靜且冷漠,「因為我會讓他模特兒干不下去,求職四處踫壁。」

「你……你在威脅我?」婁怡霏瞠大了一雙美目。

「我話還沒說完,如果你想他事業順心,擺月兌他是私生子的名號,你必須配合我、順著我。」

這像是人說的話嗎?怡霏瞬間又惱又氣,張嘴就想破口大罵。

「你以為Jay是我什麼人?你們兩兄弟從小就競爭,這樣殘酷的殺戮很好玩嗎?瘋子!」

「如果你不想讓我們競爭,就順著我吧!一天只要一個吻,我不貪心,你可以考慮看看。」

他留下一個邪魅的笑容,一副吃定她的樣子,讓怡霏當場就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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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接到柔情似水、關懷備至的來電,是挺讓人窩心,但只要腦袋一掠過那邪氣十足的壞壞笑容,怡霏的心情就Down到谷底。

「中午我來接你,我們去淡水吃海鮮。」Jay的嗓音在電話里听來,特別有磁性。

「看看吧!」她喝了口水,態度意興闌珊,昨夜的懊惱間接影響今日的情緒。

一天一個吻?為什麼她得答應這樣荒謬的事?

本以為利用了Jay,可以氣壞他,沒想到她自掘墳墓的莊下跳。

「讓你住在蘭姨家,我頗不放心,小瑞離你太近了,他……最近有沒有怪怪的?有跟你說了什麼嗎?」

誰說男人的直覺不靈?

「沒……有。」她拉長了音,嘆口氣︰「你模特兒的工作做多久了?如果不做模特兒,你可以做什麼?」

「你不喜歡我站在五光十色的伸展台嗎?我的工作很單純,只有換衣服及拍照,下個禮拜我受邀去法國走秀三天,我會很快趕回來。」

「別這樣,你有工作去做就是了,我不欠人陪,我上面七個哥哥夠我排解寂寞了。」她說的是實話。哥哥們哪個不寵她?寂寞和她是絕緣體。

「可是我會想你。」Jay淡淡柔柔的聲音隔著話筒,讓她瞬間嬌羞了臉,這個男人也是單刀直入型的。

「中午我會開車來。」

他有著和白昂瑞不容拒絕的味道,掛上電話良久,她發了一會呆。

白昂瑞的話是認真的,如果他讓Jay丟了工作,那她不就成了紅顏禍水?

沒幾分鐘,電話又大響了起來。

「小妹,是你嗎?現在下樓開門。」

驀然傳來大哥的聲音,怡霏的神經立刻繃緊,完了!不安的感覺竄遍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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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家哥哥們一次出現六個,那實在不是普通的夸張,二輛車上,六個兄弟一塊下車的氣勢是驚人的。

恰霏已經不知多久沒見過哥哥們嚴肅的樣子?

她笑得嬌甜,卻沒人買她的帳。

婁明軒在商場上打滾多年,商人的本色一旦露出來,就呈現出十足的魄力。

「你交的男朋友在哪里?」婁家老大的氣勢十足。

六人眼光個個銳利,有這麼嚴重嗎?

「就是我。」出現在怡霏身後的聲音,差點沒令怡霏昏倒,只能張口瞪眼,不知所措。

白昂瑞手插褲袋,吊兒郎當的態度,還有一絲頹廢樣,他懶懶神情掃過婁家六兄弟,不但無視婁家兄弟銳利的研究眼神,甚至還帶了從容不迫的笑。

「你們好,在下姓白,你們的妹妹現在和我交往中,我沒別的長處,但我絕對是真心對她,你們大可放心。」白昂瑞耙耙頭發,蓬松的頭發形成自然的波浪。

白昂瑞的個子和婁家兄弟不相上下,氣勢的沉著和婁家長兄有互相抗衡的味道。

「你……有點眼熟。」婁明軒嚴厲的將他上下看了一遍,那眼光之嚴謹,像能分析他每一顆細胞。

「我自認應該不是大眾臉,或許你誤認我是某位國際模特兒。」白昂瑞一字一句問答,沒有被婁明軒嚴厲眼光嚇到,反而神情認真起來。「如果你們疼愛妹妹,就該給我機會。」

喂!喂!停止!憑什麼說得煞有其事?這家伙臉皮夠厚,婁怡霏鼓起腮幫子,火氣悶在心里,多想甩他一記耳光。

「大哥,你別听他瞎說!八字還沒一撇。」她忍不住插嘴,只可惜哥哥們當她害羞。

婁家長兄飄來一記要她住嘴的眼光。

「你的勇氣頗佳,這點我欣賞。」老五婁明嵐的火爆脾氣是眾所皆知,在百忙之中還來評斷小妹男朋友人選,已算十分有心,婁家此等陣勢一來,通常都能嚇退人。

「年輕人,你的態度尚可,但是打扮不及格。」婁明學為人師表已久,最看不慣頹廢樣。

「你的父親是網路王國企業最大一支的創辦人白漢,我認得你,你是他的接班人。」婁明軒突然又開了口,商人最大特包就是要過目不忘。

白昂瑞的身份令眾人嚇了一跳。

而婁怡霏更是吃驚的說不出話來,這是不是騙人的呀!

「網路之神」白漢的兒子?那個全世界排第八十九名的有錢老頭?白昂瑞和Jay都是他的兒子?

「接班人是我老爸說的,我不承認。」

他的驕傲是打哪里來的?

「我們不會因為你有個有錢老爸,就把妹妹交給你。」老三婁明慶話挑明著說。

「我相信你們的小妹會愛上我,不是因為我有個有錢老爸。」

他的反駁鏗鏘有力。

「好!我給你十天的時間,我想我家妹子還沒愛上你,如果你不亂來,就十天,怡霏若承認愛上你,我們兄弟會點頭成全你們交住。」婁明軒在幾秒內下了這樣決定,這一番話讓吃驚不已的怡霏徹底呆滯。

咻的一下子,六位哥哥全部走人。

這些最疼她、最寵她的哥哥們竟和她最痛恨的壞胚子定下這樣的協定,完全不顧妹妹感受?這個世界是不是變了啊!

猶在目瞪口呆中,白昂瑞的身影便湊了過來。他那鬼魅的笑容帶著十足的勝利。

「十天!丫頭!十天之內,你一定會死心塌地的愛上我。」他的手指輕觸她的鼻間,他的呼吸在狎玩著她的神經,他的眼波正熱切電麻著她,肆無忌憚。

暈不由自主地浮上怡霏的臉。

心念一動,白昂瑞將唇覆上她的小嘴。

丫頭!你只能屬于我一人,今生今世,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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