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關系僵住了!
駱臻臻原本曾試圖扮好自己妻子的角色,然後再讓郁弘騏愛上她,但她發現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他恨她!打從心底的恨她,而她也因為郁弘騏的冷淡、殘暴,根本就不願意接近。
但,雖然如此,她還是深愛他的!
只是她根本無法開口說出她的愛而已,她仍是十分的關心他。
「臻臻,听說弘騏並沒有善待妳是嗎?」駱東不悅的問道。
「哪有!弘騏對我很好的。」手中握著話筒,駱臻臻是趁郁弘騏晚上應酬之時,偷撥電話給駱東的。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我像是那種會受委屈的人嗎?」
「那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有什麼事情別忘了撥電話回來,爸爸會幫妳解決。」
「好的!」她點點頭,突然有電話插撥的聲音傳來,「那就這樣了,我有電話,爸,再見。」她連忙的接起了另一通電話。
「喂……」
「剛才妳和誰講電話?」郁弘騏不悅的問道。
「我爸爸。」駱臻臻坦白的說道。
「妳父親?妳不是答應哦要和他斷絕關系了嗎?怎麼?做不到嗎?」他嘲諷的說道。
「我只是打過去問我父親好不好而已。」
「既然做不到的話,就不要隨便的答應我。」
「你現在不是和客戶在應酬嗎?怎麼有空打電話來查勤?」不想在原話題上打轉,她岔開了話題。
「我有一份重要文件忘了帶來了,妳現在馬上幫我拿過來。」郁弘騏說道。
「哪一份?」駱臻臻問道。
「在書房桌上,用一個黃色牛皮紙袋裝著的文。」
「等等,我去找找看。」駱臻臻放下了電話,走到書房,果然在桌上看到了一由黃色牛皮紙袋,于是又連忙的踅回了客廳,接起了電話,「我找到了。」她說道。
「趕快送過來給我。」
「你現在在哪里?」
「在XX路的酒家一二六包廂。」
「好的,我馬上過去!」駱臻臻穿上外套,拿起了文件,連忙的出了門。
*********
日本客戶豬木尊二是眾所皆知的。
每次來台灣洽商,除了趁機調戲女職員之外,每次來郁弘騏總得陪他到酒家,讓他挑個漂亮的小姐陪他過夜他才會滿意。
今日也不例外。
郁弘騏坐在包廂里,拿起酒杯輕啜了一口酒,而豬木尊二則是左右各摟了個美女,不停的吃著小姐的豆腐。
「郁桑,怎麼也不順便挑一個來玩玩?」
「不了!你高興就好了。」郁弘騏笑道。
「那我就不客氣了。」
「嗯……對了,關于咱們再度合作的事……」
「在這種地方不要談那個,這里是用來歡樂的。」
「這也是。」郁弘騏按下心中的不耐點點頭。
突然,門板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郁弘騏說道,見著了來人是駱臻臻之後,便要她將檔放在桌上,就可以回去了。
「那我先走了!」
「等等……」豬木尊二一見到駱臻臻美艷的臉龐,口水都快要流下來了,美金他見了不少,但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冶艷的。「這位是?」
「內人。」了解他的心態,他淡漠地向豬木尊二介紹著。
「原來是郁夫人啊,妳好。」
「你好!」駱臻臻點點頭。
「坐啊……」
「不用了,我馬上就要回去了。」
「坐一下有什麼關系?聊一下天嘛!」
駱臻臻有些為難的看著郁弘騏。
「豬木先生叫妳坐,妳就坐下來陪他聊兩句吧。」
「喔……好的。」駱臻臻點點頭,坐到豬木尊二的身旁。
其實郁弘騏是存心的,雖然與豬木尊二的合作是真的很重要,但是他也沒到要「賣妻求榮」的地步,他只是存心想羞辱她,讓她難堪。
「郁夫人,妳真是漂亮,來啊!喝一杯……」他拿起桌上的一杯酒,遞給了駱臻臻。
喝酒對于駱臻臻來說根本就不是一件難事,只見她十分阿莎力的喝完了一杯酒。
「好酒量。」
「謝謝。」駱臻臻點點頭。
「郁夫人真是美麗啊……」他的手輕撫著她修長的大腿說道,「郁桑,你還真有福氣啊……」
「我情願不要。」他搖頭,目光緊瞅著她。
「既然你不要就讓給我吧!」
「讓你?」
「是啊!你覺得如何?如果好的話,我可以和你馬上簽下合約。」豬木尊二覬覦她的美色,于是便提出這項條件。
「這怎麼成呢?豬木先生你愛說笑!」
「沒有愛說笑,是真的。」
听到他們兩人的話,駱臻臻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
他不會利用她幫他拿下那一紙合約吧?
他真的不在乎她到可以讓她當交際花,只為了那一紙合約?
心都涼了半截,她受到極大的傷害。在心底,她開始祈禱著郁弘騏回答。
「反正豬木先生遠來是客,不是嗎?」
「這是當然了。」豬木尊二興奮的點點頭。
「那我就叫我的妻子好好的陪你了。」
豬木大喜,手環抱住駱臻臻的縴腰。
「郁桑,你人真是太好了。」
「這是我應該做的。」
就這樣,駱臻臻坐在豬木尊二的身旁被吃盡了豆腐,但她始終不吭半聲,直到豬木想回飯店里。
在簽下合約之後,豬木尊二帶著兩個小姐出了場,只留下兩人的現場包廂的氣氛則是十分的尷尬。
「怎麼不叫我陪你的客戶上床?」
「叫妳去?」
「是的。」
「叫妳去不就等于讓人知道我郁弘騏的『愛妻』陪過很多的男人了嗎?」他點燃了一根煙,「我說過,妳想找男人的話,可以!但是不要到處打著我的招牌去丟人現眼。」
「還不就是愛面子不是嗎?」
「是又如何?不過我相信若是利用妳的話,一定可以談成許多生意的,畢道妳衣服一月兌,很少有男人可以抗拒得了。」
「衣服一月兌?」
「是啊!」他的手撫著她的臉龐,「美麗的臉孔、凹凸有致的身材,一般的男人一定會很羨慕我可以擁有妳,但是他們不知道我對妳避如蛇蠍,因為妳的心是黑的。」
「黑的?」她揮開了他的手。
「不然妳以為自己的心腸多好嗎?不要說出來讓我笑好嗎?」他啜了口酒,「很晚了,回去吧!」
************
「這麼晚了,你去哪里了?」坐在客廳里,一直到了半夜兩、三點,郁弘騏才回到家里來。
「妳在質問我嗎?」
「不行嗎?」
「妳這麼想知道我去哪里了嗎?妳想知道我就告訴妳好了,我今天在妳父親所開的酒店里,見到了一名很像小真的小姐。」郁弘騏答道。
「在我父親所開的酒店里?你去那里做什麼?」
「一名各戶約我一起去的,到那里才知道那是妳父親開的。」他說道。
「原來如此。」她點點頭。
「不過妳父親還挺大方的,听到手下說我多看了那位小姐一眼,他便將那位小姐送給我了,還叫我不要冷落了妳。」
「我去和我爸爸說,我不準你養情婦!」
「不準?妳以妳說不準我就會照做嗎?」郁弘騏嘲諷道,「我今天已經將她安置在另一個地方了。」
「動作還挺快的嘛!不過你可得將她藏好,還記得于真怎麼死的嗎?哈哈哈……」
「妳想對她怎麼樣?」他面色陰沈地拉住了她的手。
「我?和我搶男人的都一定要死。」
「果然是心如蛇蠍的女人!」
「是啊,我就是心如蛇蠍,你想怎麼樣?」她起了小臉說道。
「和妳這種女人在一起,我真的是覺得惡心。」他拿起了車鑰匙。
「你要去哪里?」
「去住在那個女人那里,我不回來住了,反正妳不是如願的擁有了郁太太的名分了嗎?」
「我不準你去!」駱臻臻在他的面前,讓他無法前進。
「不準?」郁弘騏推開她,「這里沒有妳說不準的權利!」他打開門,走出了家里。
而駱臻臻則是憤怒的開始摔東西,直到累了之後,才趴在沙發上哭泣。
「為什麼不愛我……」她的淚水不停的掉落下來,是聰明女人的話,早該結束這段婚姻!
但,她舍不得啊!而且她也不甘心啊!
在還上他之後,她就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但是,他就是不愛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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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養了個情婦,其實不然。
因為林敏怡的那張小簽實在是酷似于真了,所以郁弘騏沒有辦法不理她,因為于真一向可以勾起他內心所有的憐惜。
租了個地方,他先將林敏怡給安頓好,他很照顧她,就像是個小妹妹一般。
「弘騏……」林敏怡敲了敲郁弘騏的房間開門進入。
「有什麼事嗎?」郁弘騏笑問。
「你不是有妻子嗎?怎麼不回去呢?」她感謝郁弘騏救了她,在要跟著他回來之時,那里的大班曾告誡過她,郁弘騏是他們老板的女婿,叫她千萬不能同小姐爭寵,否則後果會很慘。
但她發現郁弘騏與駱臻臻兩人之間根本就怪怪的。
自從將她安置在這里之後,他在當天晚上也搬了進來,而她早就有心理準備,他會踫她,不然的話,他根本沒有必要把她包下來。
那夜他一個人過來之後,便自己挑了一間房間睡,連踫都不踫她一下,而且一個多月了,他還是如此。這一點令她頗為懷疑!
「我的妻子?」郁弘騏揚了揚眉。
「嗯……」她點點頭,溫馴的坐在他的床畔旁。「是的。」
「我不想回去那里。」對于林敏怡,他覺得她就像個小妹妹一般,有什麼事情他很自然地就會告訴她。
「為什麼?」
「她害死我最愛的女人。」想起駱臻臻那張美艷的臉,他的唇便抿了起來。
「為什麼這麼說?」
郁弘騏將一切的前因後果告訴了她。
「我親眼見到的!」
「你恨她嗎?」她再問道。
「打從心底的恨她。」想都沒有想的,他便開口說道。
「那就是代表你在乎你的妻子。」她笑道。
「我怎麼可能在乎她?」他情緒有些失控的大吼。
「如果不是在乎她的話,你又為什麼恨她呢?」
「妳腦子里有很奇怪的論調。」他搖頭失笑。
「本來就是了!」
「我不愛她。」
「其實你可以試著去接近她、了解她不是嗎?為什麼要一味的去傷害她呢?逝者已矣,你也說了,于真在以前就常說若她自己早你一步先走的話,那你一定要繼續的尋找自己的幸福不是嗎?」
「駱臻臻那女人太毒辣了,倘若我要再尋找新的愛情,也不會是駱臻臻那個女人。」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心竟然感到有一絲抽痛。
抽痛?對于那個心如蛇蠍一般的女人?
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愛她。
「有可能是我嗎?」
「不會!」他搖頭。
「為什麼不會?你不是說過了,我和于真長得很像嗎?」從包下她的那第一天,他便告訴她,她長得很像他摯愛的女人。
「她是她,妳是妳,妳們雖然外表長得很像,但是卻是不一樣的靈魂。」
「听到你的話之後,我真的很懷疑你對于真是習慣,還是真的愛她?」她不解的搖頭說道。
「為什麼這麼說?」
「還記得你之前告訴我的事嗎?就是關于你與于真的,她從小就受你的呵護,而你也認定了你以後一定會娶她,但是你有沒有真正的想過你到底愛不愛于真?」她說道。
「我當然愛她!」
「好吧,就算你真的愛于真,那于真已經走了,你遇上了我,照理說,你應該會狂戀上我,因為我與于真的外表太像了,但是你沒有,你只是將我當成妹妹一般而已。」
「我說過了,妳們兩人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啊!」
「古靈精怪的小孩。」他搖頭。
「我不是古靈精,你知道的,我甚至懷疑一件事……」
「什麼?」
「其實你可能已經一你妻子了,但仍不自覺。」她說道。
「不可能的!」
「是嗎?」
「當然。」他用力的點點頭,只是不知是在告訴她,亦或在說服自己。
「我只是不希望你後悔而已,其實我覺得駱臻臻也是愛你的,不然照你所說的她如果真有那種蠻橫的脾氣,又怎麼可能對你一忍再忍呢?」
「讓她愛上的男人很可憐。」他不屑的說道。
林敏怡打了個呵欠,「都聊到這麼晚了,我想去睡了,弘騏你也早點睡吧,晚安!」
「晚安。」
在林敏怡走出他的房間後,他思索著她那番似是而非的話。
閉上了眼,他的腦海里充斥著駱臻臻那張艷麗的臉,以及她倔強的樣子,甚至于她的討好、他與她的針鋒相對。
為什麼她明知道他在羞辱她,她
還要順從他的話去任由那個豬木尊二吃豆腐?
以她的個性應該是潑辣的當場掀桌啊!但是她卻沒有!
不願再去想有關于駱臻臻的一切,他告訴自己去想著于真。
但她那張甜美的小臉,已經慢慢的模糊了……他甚至無法在腦海里清楚的勾勒出她的輪廓。
「小真……」他喃喃的喚道,而且他發現自己真的好久沒有想起于真了,似乎是從他與駱臻臻結婚之後吧!
雖然他總是愛拿于真來刺激駱臻臻,但是他現在根本就無法忘記她了!
不會的!他不停的搖著頭。
不管怎麼樣,他不會讓自己去愛上駱臻臻的,因為她是害死于真的凶手!他在心里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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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他與林敏怡的長談之後,他就發一自己的腦海里開始充斥著駱臻臻的影像,林敏怡的話就像是催化劑一般,讓他不得不去思考他與駱臻臻的關。
坐在辦公桌前,他看著桌上放置的相框,那是他與于真的合照。
拿起了相框,他輕輕撫著,醒悟到于真是真的離他好遠好遠了。
「還是回去一趟好了。」拿起了車鑰匙,他離開自己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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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多月沒回來了,他發現竟然有點懷念這里。
踏進了屋內,他在房間內瞧見了駱臻臻。
她坐在床鋪上,穿著皮衣皮褲,原本毫無生氣的眼在看到郁弘騏走進了房間里頓時眼中閃過了一抹歡喜。
「你回來了啊……」她有些高興的說道,只要他肯回來的話,他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事情她都可以不去在意。
女人就是這麼傻吧!她有時候常在心里笑自己的痴傻,為了愛他,她甚至連靈魂都獻給他了。
「是啊!」所有的話梗在口中,他發現那股強烈的悸動在心里蔓延著。
見到她,他會忍不住想起于真的死,而對她所有的情感也就被他給壓抑了下來。
「要不要去洗澡?我去幫你放洗澡水?」她態度仍如以往的討好著他,只求他願意待在她的身旁就好了。
「怎麼?妳怎麼沒有不甘寂寞的去找別的男人啊……」他嘲諷的說道。
不想去理會他對自己的冷嘲熱諷,「還是你要喝杯茶?我去幫你倒一杯熱茶給你。」
「不用了,我不想喝。」他搖頭。
「那……」她看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我只是回來拿一下東西的。」
「拿東西?」她愣愣的看著他,欺騙自己所築起的信心,在听到他的話之後,便在瞬間瓦解了,「不準!我不準你再離開我,你是不是想去找那個長得像于真的女人?」她吼道,眼眶紅了。
「是又如何?妳又能拿我怎麼樣?妳不是要我娶妳嗎?我已經娶了妳,妳到底還想要求什麼!」
「好!很好,你真的這麼愛她嗎?」她已經無法再繼續傻傻的愛郁弘騏了!
人的心都是相對的,她愛郁弘騏,但她的一顆心卻得不到任何的回報,這她都認了!
對她來說,她只能一直承受著那種痛苦的愛戀所帶給她的煎熬,她從不敢奢望他有一天能愛上她。
但,他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她啊!
她只是一個凡人而已,根本就無力去承受那麼多的指責與冷嘲熱諷啊!
對不起,于真!她真的已經試著盡力去做了……但他根本看都不看她一眼!
「是!」他點頭。
「你回來拿的是于真的照片吧?」她拉開了抽屜,從里頭拿出相框,那相框里頭裝有于真的照片,她用力的將它摔到地上,整個鏡框上的玻璃碎了一地,手再從另一個抽屜里拿出了皮鞭,她不停的在于真的照片上甩著鞭……
「你愛她是不是?要拿她的照片是不是?好!那我就毀了它,看你還能怎麼樣!」
他用力推開了她,小心翼翼地撿起了地上那張照片。「妳害死了小真還不夠嗎?現在只是一張照片而已,都不能容得下妳的眼嗎?」
「是的!我一個心如蛇蠍的女人,怎麼可能看中的男人,還記得自己的舊情人呢?而且她是我害死的,你不高興可以殺了我啊……你知道嗎?她那垂死前的掙扎,求我將藥給她,她那痛苦的樣子,你知道我看了多麼快意嗎?你知道嗎?我看她就要死在我的面前、一個要同我搶男人的女人就要死了,我多高興啊!我的心中有著說不出的高興啊!」
她一雙晶燦的眸子對上了一雙深邃的黑眸,駱臻臻一頭挑染的火紅鬈發、惹火的穿著、以及深刻的五官,那種狂野的美,美得令人屏息,就如同火焰一般令人著迷。
而此時的她,就像是一頭小母獅一般,她不願再讓他有機會去傷害她,她要反撲。
听到她的話,他內心所有的悸動全都停止了!
她這種女人,根本就不值得他浪費一丁點的心力!
「住口!」他憤怒的看著她,緊抿的雙唇與額上暴露的青筋,明顯的告訴她,他心頭的怒火已經被她點燃了。
「本小姐就是愛說,不高興你去抱著冷冰冰的她啊!」手中的鞭子揮動了幾下,這是她捍衛心房的最後一項武器了,每揮動一下,就如同一根針狠狠的扎入她的心口。
借著揮動長鞭的動作,她不停的提醒自己,別再愛上郁弘騏,愛上他她將一無所有。失去的東西夠多了,她不願到最後連自尊都被他踩在腳下!
「我叫妳住口!」他吼道。
「怎麼樣?我說到你的痛處了嗎?你就是喜歡抱著冷冰冰的尸體是吧?哈哈哈……」她放聲大笑,眸子緊緊的盯著他那張俊美的容顏。「沒想到堂堂的一個大總裁會有那種變態的嗜好,我告訴你!你以為我真的愛你嗎?我只是受不了你不將我放在眼里,眼中就只有那個病西施而已,所以我費盡心思勾引你,你是我的獵物,誰也別想搶,搶的人就該死!現在只是死了個于真而已,人命在我的眼中根本就不值錢,殺人償命,我根本不在乎!」她大吼。
「妳不在乎?」漆黑的眸子瞇了起來,「因為妳是黑道大哥的女兒,所以妳殺了人可以不用償命嗎?」他森冷的說道。
「是啊!我殺人不用償命!」她倨傲的揚起了眉。
「好一句殺人不用償命。」轉過身,他僵硬的走出了房間。「與妳這種心如蛇蠍的女人在一起只會令我作惡。」
「你要去哪里?」
「只要可以不用與妳這個劊子手在一起,我哪里都可以去,我這輩子做過最大的一件錯事就是去了那間PUB見到了妳,讓妳奪去我一生的摯愛,就算于真死了我會愛妳的,因為一個只會掠奪的女人是沒有心的!」他沈痛的說道。
只會掠奪的女人?她是一個只會掠奪的女人?
「哈哈哈哈……說得好!說得太好了……」她再度放肆的笑著,手緊緊的揪著長鞭,纏繞上的鞭子狠狠的揪疼了她。
她沒有心?沒有心又怎麼可能會愛上他!
一個愛他的女人在他的眼中竟然是一個沒有心的女人!
她愛上他,但他正眼瞧過她嗎?沒有!什麼都沒有,就算使盡各種手段嫁給了他,但是他還是不愛她,他腦中就只有那個冷冰冰的于真而已,那個早已進墳墓的于真而已,根本容不下她!
天性高傲的她,不甘向任何人示弱,他對她沒有心,她也用不著將她所有的情意全都說出口。
「不準你走!是我的,我絕不放手!」
听到她的話,他的腳步停了,轉過身面對她,「我不屬于妳,以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他殘忍的說道。
「是我的就是我的,不容得任何人置喙。」手中的皮鞭用力的揮出,在要揮中他時,又迅速地轉向一旁,掃落了擺飾用的花瓶,花瓶掉落在地上,成了片片的碎片,整個房間顯得十分凌亂。
視線移至地上的碎片,為什麼她下不了手?
因為她心疼吶……她在心中笑自己的無用,笑自己的痴傻,為了愛他,她什麼都不顧了。
淚水滑落至臉頰,她傲然的擦去它。
「哭?一個無算、無淚就只會掠奪的女人會哭?為什麼而哭?得不到妳所想要的嗎?因為我沒有愛上妳嗎?」他譏諷著,一字一句都像一把利刃一般,狠狠的剜開了她的心。
手放開了鞭,她頹然的癱軟在布滿碎片的地板上,沒想到自己還是示弱了!
「惱我害死了于真是嗎?」她就願意看到這種事發生嗎?她也有設法去阻止這件事的發生啊!他就沒有想過誤會了她這麼久,她心里有多痛嗎?
在她捧心痛苦的申吟時,她也有幫忙她尋找她的藥啊!
但,是于真不願意開口吞下那些藥的啊!
那是她的錯嗎?為什麼他一定要將所有的過錯推到她的身上?
就因為他那時開門時,拿著藥的人剛好是她,所以她成了劊子手、蛇蠍女,沒有半個人肯听她說,每個人都將矛盾指向她,全認為于真會死都是她害的,但,其實她才是那個最無辜的人吶……
「妳不是知道嗎?何必明知故問呢?」他嘲諷的說道。
「我知道……是的,我知道!」她顫聲說道。「我就是高興她死,就是故意讓她死,她死了最快樂的人是我!所以于真是我害死的!哈哈哈……」她大笑著,「我害死她,得到了你,我得到我想要的,我如願的嫁給了你,所以
我並不是輸家。」錯了!她才是真正的輸家,這是她一直不願去承認的一件事。
跨了個大步,他的手殘忍的箝住她的下巴,「妳以為妳嫁給我,就是贏家了嗎?呵……妳太天真了!我根本就沒有愛過妳!妳知道妳在我的心里就像一個妓女而已,知道嗎?妳是自己送上門來,我不用花錢干嘛不玩?,我在玩妳的時候腦中所想的全都是于真!」」
他口中傷人的字句幾乎要將她凌遲的體無完膚,「玩?」
「沒錯!」
知道他不愛她,但她沒想到自己在他的心里就連個妓女都不如……
手撐住了地面,玻璃扎入她的掌心,血慢慢的由她掌心的傷口泌出,渾然不覺疼痛,她拿起一片碎片。
「你恨我也好,玩我也罷,我不準你去找別的女人。」她的手靠近自己的臉,威脅的說道。
「不準?妳以為妳有什麼權利來約束我?別忘了妳是妳父親硬塞給我的,妳敢的話,就劃下去啊……劃啊!用這種哭鬧的方式,對我來說是沒有用的。」他甩頭走出了房間。
他還是走了……
是妳說他會愛上我的!
是妳說妳不想牽絆他一輩子的!
只要妳死了,他就會愛上我…
一切都是假的!
他根本就不愛我……他愛的是妳啊!
是妳啊!是妳這個已死的于真,而我在他的心底連一個妓女都不如。
要不是妳的話,我的心里會殘存著一絲的奢望嗎?
不會,絕不會,我不會去企盼他會有愛我的一天,不會的。
全都是妳啊……妳雖然死了,但妳擁有他完整的心,而我──什麼都得不到。
從地板上爬起來,她看著梳妝台的鏡子上所照映出的自己。
「駱臻臻,每個人都說妳美,但是美有用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口中喃喃的說,「再怎麼美,他也不會覺得妳美,因為他根本就不會正眼看妳!」她抓緊手中的玻璃碎,血染紅了地板,「既然這樣,妳徒有這一張臉有何用?沒有人會看的!」說完這句話,她握著碎片的手狠狠的往自己臉頰劃了下去,「要這張臉沒用!」她大吼著。
白完美的肌膚被她給狠狠的劃開,她自虐的舉動傷了她那張引以為傲的美麗臉龐。
他不愛她,留著這張臉也沒用!
是的!沒有用!
血由她臉上的傷口滑落了下來,她癱坐在地上……
「如果可以的話,我情願這一生都不要再見到你!」她哭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