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平日就嚴重的缺乏方向感,杜晨瑜根本就弄不清楚東南西北,所以偌大的公園對她來說,就如同迷宮一般,找不到出口。
「該死的,怎麼會這樣呢?」杜晨瑜一張臉皺得就像個面包超人一般,由她的表情就可以明顯的看出,她真的很煩惱。
該不會這個大好時機就這麼給它浪費掉了吧?
不要啦……她上哪兒找這麼好的機會呢?之後她就得住在尼姑學校里頭了啊!
人家她今日皮包里頭可是帶了六仟塊的現金,和一張她老爸的金卡副卡,準備看準時機就狠狠的到百貨公司去刷一刷,但照現在的情況看來,她晚上還是得回家……這樣不就什麼都沒得玩了?
鳴嗚嗚……她杜晨瑜不會這麼歹命吧!
低頭看著身上的穿著,人家她還穿著T恤及牛仔褲,這麼方便的穿著真的哪兒都能去,而且也不會有人懷疑她是蹺課少女。
問她為何不穿制服上學?其實大家都知聖凱薩琳女子學院對風紀、儀容也是非常的講究,根本就不允許學校里頭的學生穿便服,而杜晨瑜之所以能夠例外是因為制服還沒來。
就當她找不到出口可以晃出公園之時,一旁的石椅上坐著的男子開口了。
「小姐,你今天怎麼沒有上課啊?」
這個聲音、這個問話讓杜晨瑜嚇了一跳,她還以為是她阿爸派出來跟蹤她的小內奸,等到她怯怯的轉過身時,才發現眼前的這個人,她根本就不認識。
那這樣她在怕些什麼?真是太好笑了。
「關你什麼事!」杜晨瑜瞪著眼的說道。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看你那個樣子,應該挺年輕的吧!」
男子臉上戴著墨鏡,由于看不到他的眼神,所以杜晨瑜無法判斷他到底長得如何,不過他那種瘦瘦的骨架,再加上那一頭旁分整齊的頭發,她判斷他應該還有八十分,但那種吊兒郎當的行為舉止卻是那麼的令人討厭。
「什麼挺年輕的啊?我可是大學生了耶!」她大聲說道,在說謊的時候,根本就看不出來會心虛。
「大學生?」男子揚了揚眉,再度掃了杜晨瑜一眼,她那個樣子是不怎麼像,不過也有可能啦,現在的女孩子雖然發育普遍都在水準之上,但是發育不良的也還是有啊……
他再仔細的看了杜晨瑜的臉,長得還不錯,雖然臉圓了一些,不過勉強還構得上他找女朋友的條件。
「是啊!」她用力的點頭。
「那好,我也是大學剛畢業。」對方說道。
「你這樣是大學畢業?」杜晨瑜偏頭看著對方,那種吊兒郎當的個性,這樣也是……好吧,反正要大學畢業只要功課不被當就行了不是嗎?又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像她大哥那樣。
「是的,我修了教育學分,明天就要到學校去教書了。」對方也不怎麼隱瞞他的身分。「不過我老師的身分是從明日才開始,我今天還是個游手好閑的人。」他笑笑,看起來一點都不像快要當老師的人。
「你是老師?」杜晨瑜的手指著他,半晌說不出話來。
「是啊,我國小的志願就是要當老師,所以雖然考上了企管系,還是去修了教育學分。」
他們家是不缺錢啦,但他就是想當老師,所以才不顧家人的阻止,依然故我的跑去修了教育學分,甚至還跑來當老師。
「你國小的志願是要當老師?」杜晨瑜的手指仍是指著他,但是臉上的表情變了,「哈哈哈……真是笨啊,我就說嘛,人家我國中的時候,坐我隔壁的阿珠說她未來要當老師,還被我狠狠的嘲笑了一番,現在的小孩難教啦!」像她,不就是怎麼教都教不會,是個不成材的學生嗎?
而且教到她這種學生的老師,也不見得幸福到哪里——家里的大人疼著,所以老師也不敢對杜晨瑜大小聲,更遑論拿起板子朝她的手心給打下去。
總之,她就是那種從未被老師修理過的學生。
「難教?會嗎?」雖然她這麼說,但還是無法澆熄他滿腔的熱血,就算再怎麼難教,他也一定會化腐朽為神奇。
「當然了!雖然我不知道你的名字,但相逢自是有緣嘛,所以我還是很好心的勸告你,趕快改行好了,不然你可能會被學生給整到掛急診。」難得杜晨瑜會這麼好心的警告他,她還記得她國中的時候,對老師玩了不少的整人游戲,讓老師都快要瘋了。
「不會的。」
「笨蛋,你既然要這麼堅持的話,那我也沒辦法子,你就等著被學生欺負吧!」看他那種不是很聰明的樣子,可能教的是國小、國中生吧,那應該不難解決才是。
「不會,我會和學生和樂融融的在一起。」
「隨便你啦!」杜晨瑜向他揮了揮手,顯示她的不在意,「對了,你知道邊哪還有出口?當然,我是指除了大門以外!」不管他到底是教什麼,都與她無關,現在當務之急,就是快些離開這里。
「你要去玩嗎?」他好奇的問道。
「是啊,去血拼。」
「去血拼怎麼會到公園里來?」他不解的問道。
「關你什麼事啊?」奇怪咧,他做什麼要管她為什麼到公園里來呢?人家她迷路了不行嗎?
「是不關我的事,不過我要知道,不然我不告訴你。」他倒也堅持得很。
該死!真是個龜毛的男人。杜晨瑜看了下表,哇……不得了了,在這里已經混了十分鐘了,再待下去的話,李伯伯可能會以為她出了什麼問題而來逮人了。
「好啦、好啦,我迷路了。」
「麇鹿?要找麋鹿的話,動物園里挺多的。」他開玩笑的說道。
「動物園?」杜晨瑜睜大了眼,這個笑話一點都不好笑,很抱歉……她真的笑不出來,「快一點啦,告訴我到底什麼地方可以出去啦!」他再不告訴她,她就要自己去找了,杜晨瑜就不信得靠他才可以找得到後門。
「我帶你去。」他從石椅上起身,一站起來杜晨瑜很明顯的連他的肩膀都不到。
「你好高……」
哇咧,她平常還沒有覺得自己這麼矮過,怎麼今天一下子就矮別人一大截。
「不是我高,是你太矮了。矮冬瓜!」他敲丁敲杜晨瑜的頭笑道。
「我矮冬瓜?」杜晨瑜揚高了音調,無法接受他對她的形容詞。
「是的,我看你這樣可能連一五五都不到。」他轉過身,「跟我來吧……」
「屁啦,我有、一六O耶……」她嚷著。
什麼態度嘛,他太囂張的話,她就回家叫她老爸買殺手去干掉他,看他還敢不敢這個樣子。
他帶著她在公園里兜了一下子之後,便走出了公園,而杜晨瑜則是傻傻的跟著他到處去玩。
「這什麼東西啊?」杜晨瑜看著眼前的那杯雞尾酒問道,「顏色還挺好看的耶。」
「粉紅佳人!」
「對了,你還沒有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啊?你已經陪我玩了十個小時了。」在這十個小時里頭,她的手機也響了不少次,而她也每通都有接,告訴她阿爸她人還活著,沒有被壞人誘拐去。
「喏……」他拿起杯墊,在上頭寫下自己的名字之後遞給了她。
殷獻?!
「這……」當杜晨瑜看到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皺眉思考著,第一個字她還曉得,而第二個字就真的有點難度了。
「殷獻啊……原來你叫殷獻,哎唷……這不是我愛說的了,這什麼名字啊?要取殷獻還不如取曹操、秦檜什麼的,畢竟曹操、秦檜听起來還不會這麼奸詐。」
她根本看不懂第二個字怎麼念,所以她是瞎斑的。
「那個字不叫險。」
「不然呢?殷獻麼來著?」
「獻。」他解釋。
「殷獻、鷹眼……我還龍眼咧,哈哈……」她不給面子的大笑了幾聲。
「小姐,我叫殷獻不叫龍眼。」殷獻也挺無奈的。
怎麼他在路上釣到的這個大學生,看起來就像個小朋友一樣啊,不過她也不可能是高中生才對,他真的越想越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好啦,以後就叫你龍眼哥,對了……龍眼哥,你幾歲啊?」
「怎麼?要嫁我啊?不然問我幾歲做什麼?」
「是啦、是啦,要給你包啦,這樣你滿意了沒?」真是的,連這樣也要佔她一點便宜他才高興嗎?
「給我包可是很可憐的,沒有辦法給你這樣每天瘋狂的刷卡,你也知道的!老師的薪水本來就不高,再扣掉房租什麼的,你說不定還得倒貼我才行。」
今天,他終于知道這個小女人有多麼敗家了,開車載她到百貨公司去,她一進門就開始努力的刷卡,好像那些東西都不用錢一樣,看得他眼楮差點凸出來。
「這樣啊……看來我是撈不到什麼好處了……」真是個窮光蛋!
「看來是這樣。」
殷獻看著眼前這張稚氣的小臉,她說她是大學生,那也應該在年了才對,他之前在學校挺風流的,女朋友一個換過一個,但是先決條件他都會找那些成年的,未滿十八歲的他就不踫,基本上,他算是個很有原則的人。
「喂,你手中拿的那個是什麼啊?」杜晨瑜看到殷獻手中像握著什麼一般,于是便問道。
「房間鑰匙。」他回答。
「你房間的鑰匙啊?」杜晨瑜的腦袋一時之間還轉不過來。
「不是,是這間飯店房間的鑰匙。」
「咦……」杜晨瑜終于了解殷獻指的是什麼了,「你是要和我開房間是不……」她的話才說到一半,便被殷獻給遮住了嘴。
「小姐,這里這麼多人,你好歹說話也要小聲一點、節制一點,可以嗎?」看著十幾雙眼楮朝他這里望過來,殷獻覺得自己干脆去撞牆好了,丟臉極了。
「嗚……嗚嗚……」嘴巴被遮住的杜晨瑜只能發出嗚嗚聲。
他嘆了口氣,手放開了她的嘴,「你實在很吵!」
「哪里吵啊!而且,我也沒有哪里說錯啊……你是要找我開房間沒錯啊!」
「你不能小聲一點嗎?你不覺得很多人都在看我們嗎?」殷獻給了她一個白眼。
「好啦、好啦……我小聲一點不就行了……」杜晨瑜壓低了音調,「你是不是要找我開房間啊?」唷……她該不會未滿十八歲就得當娘了吧?
嗯……不過她自己都還是個小朋友啊,那小朋友生小朋友……喔哦……真是不妙!
「是。」
「可是這間飯店不便宜耶,據我所知這里一晚要四仟五耶……」為什麼她會知道這間飯店的行情呢?
其實很簡單,因為這是她們杜家的產業,而她偶爾也會來這里睡一下。
不過——幸虧這里的服務生都不認得她,不然她今天就糗大了。
「你怎麼知道?」
「我就是知道啊,知道還需要理由嗎?」對咩、對咩,她講的沒錯吧!
「是四仟五沒錯。」他點頭。
「不過你不是老師嗎?四仟五對你來說會不會太貴了?」杜晨瑜很好心的問道。
「不會。」
「真的不會?你要不要再考慮看看?」
看到杜晨瑜的表情,殷獻真的覺得好笑極了,她竟然在慫恿他換一間比較便宜的房間,真是個有趣的女人,「還是你要住那種有針孔攝影機的?那個可能會便宜許多,也許我們走出房間還會有人拿錢給我們。」
「拿錢給我們做什麼?」她不解的問道。
「感謝我們讓他們拍了。」殷獻認真的說道。
「哇咧……哈哈……」杜晨瑜大笑著,手還不停的拍打著殷獻的手臂,「天啊,你好低級唷……」
「這不是低級,我只是把事實說出來而已。」他說道。
「真的會這樣嗎?」她還是有點懷疑。
「你去試試看不就知道了,怎麼樣?要不要去?不勉強上這就是他的原則,他才不會勉強女人做她不願意做的事情。
「好哇、好哇」杜晨瑜向來月兌線、月兌線的,就連答案偶爾也會讓人覺得不可思議。
「你……你怎麼答應的這麼干脆?」讓殷獻差點從椅子上跌下來。「你該不會有什麼病吧?」此時,她的干脆甚至讓殷獻以為她有什麼隱疾沒有讓他知道。
「是啊,不然你告訴我,你要我說什麼?而且我哪有什麼病啊,你不要亂說唷……」他會這麼說,不就希望她答應嗎?她答應了,他又懷疑她有病,真是奇怪的男人。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他拿起房間鑰匙,「走吧!」
「好。」杜晨瑜快樂的從椅子上起身,跟著殷獻的身後走著。
走進了房間,杜晨瑜月兌下了皮鞋之後,便在床上不停的跳著。「這樣還挺好玩的。」她平常就是住這間房間的,對于這間房間的擺設,她可是清楚得很,「告訴你唷,這里是沒有鎖碼台的。」她很好心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她未免也知道的太清楚了吧?雖說一般的大飯店不比外頭的小賓館,但若不是有來過的人,大多還是會以為里頭有鎖碼台。
「我看過咩……」她答得十分順口。
「啊?」
「不、不……我的意思是我有听人說過啦……」杜晨瑜揮了揮手,訕笑了幾聲。
「原來如此。」殷獻不疑有他的點點頭,「你要不要先去洗澡?」
「好啊……」杜晨瑜點點頭,將皮包丟在床上之後,便轉入浴室里。
而殷獻則是月兌下了布鞋,正坐上床時,就看到從杜晨瑜皮包里掉出來的身分證。
當他撿起杜晨瑜掉在床上的身分證時,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出生日期︰民國七十三年十一月十日。
民國七十三年?那是幾歲?一股不祥的預感從殷獻腦中炸開了。
他整整大了杜晨瑜五歲,那這樣的話,她不就未成年了嗎?
未成年?!
這三個字就如同黑霧般籠罩著殷獻的頭頂,令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未成年……他可是一個高中老師啊,那他這樣不就犯了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行嗎?
幸虧他還沒有來得及踫這個敢騙他的小毛頭,不然可就變成了準罪犯了。
這個該死的小蘿卜頭!
心里的想法完全反應在生理上頭,原本「雄赳赳」、「氣昂昂」蓄勢待發的男性象征,一下子就像泄了氣的皮球般軟了下去,令他再也提不起興致來。
「怎麼了?你怎麼傻呼呼的坐在床上?」
杜晨瑜身上包著浴巾就這麼從浴室里走出來,看到殷獻手中似乎拿著什麼東西,于是便趨向前看著。
哇咧……他做什麼拿她的身分證啊,難不成他想「仙人跳」嗎?
仙人跳……當這個形容詞一竄入自己的腦中之時,她覺得有些不對勁。
仙人跳不是只用在男方那邊嗎?用在女的這里對嗎?
好吧,這個不研究!反正以她這種腦袋也研究不出什麼東西來。
「你拿著我的身分證做什麼?把它還給我!」她大聲說道,並且伸手去將它給搶了過來。
「你騙我」殷獻原本的嬉皮笑臉全都消失了,他鐵青著臉說道。
「我騙你?」拜托,她是哪里騙他了啊?她是騙他錢還是騙他人啊?沒有嘛!開什麼玩笑。
「我哪里騙你了,你給我說清楚。」她被他這麼說,可也是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耶……搞什麼嘛……好歹她也是個女人呢,要做這種事一定是女人吃虧的,他到底有哪里被她給騙了!?
而且,她他了嗎?還沒!
她連動手都沒有就說她騙了他,這對她來說不是很不公平嗎?
「你為什麼說你是大學生?」殷獻冷冷的說道,「明明就是七十三年次的。」殷獻忿忿地說。
「七十三年次就不能跳級當大學生啊?你這個人也真的很好笑耶……」是啦,以她這種腦袋來說,是不可能跳級當大學生,但她要陳述的是——七十三年次也有人跳級念大學的啊!之前國外不是還有人才十五歲還是幾歲就拿到博士學位了!
「你未成年!」他指出一個事實,「沒成年還敢和我來飯店。」
「你就當在援助交際嘛,這又有什麼關系咩……」她囁嚅的說道,起初那一股傻傻的勇氣全都消失了,她現在也開始後悔和殷獻來飯店了。
幸好,他們什麼都還沒有發生,一切都還來得及補救。
「援助交際?」殷獻冷哼一聲,「我不踫未成年的小朋友。」
他對杜晨瑜的形容詞,一下子由小姐變成了小朋友,那差異之大就如同天與地一般。
「喂,我雖然未成年,但我絕對不是小朋友。」人家她可是有胸部、有,雖然胸部還沒有完全發育,還只是兩粒小荷包蛋,但她以後還是會「長大」的。
「你沒有十八歲就是未成年。」殷獻將身上月兌下來的長褲重新套了回去,一兩分鐘之後,他身上的穿著已經十分整齊了。
他到底在做什麼啊,竟然無法分辨女人的年紀,釣了一個小他五歲的女孩進飯店?
這要是傳出去的話,他殷獻可能一輩子都別做人了。
「才差一歲。」她咕噥著。
「也同樣差很多。」今天是十三號星期五,這一定不是他的幸運日,他還是打退堂鼓回家翻一些書來修身養性吧!
「可是……」
「沒什麼好可是的了。」殷獻看著杜晨瑜,「小妹妹,你給我听好,現在我要你馬上回去,而且我們之間根本就沒有發生什麼事……」說到這里,殷獻覺得有些不對勁,「你應該知道一個男人與一個女人不是進到飯店的房間里,就等于是發生了關系吧?」他不安的問道。
不會吧?現在的高中生甚至是國中生都應該很聰明才是,性知識最起碼應該都及格,不會認為只要兩人同時走入飯店里,就是發生關系才對!這才是新新人類。
「這我當然知道。」瞧他嚇得像什麼一樣,努力的將兩人的關系撇得干干淨淨,看到這個情形,杜晨瑜也不怒反笑了,他真是有趣極了。
是因為要當老師,所以才這麼的小心、謹慎嗎?
嘿……看他這個樣子,那就要耍他好了!
「沒關系啦,我都不介意了,你還介意些什麼呢?」杜晨瑜就像吃了熊心豹子膽一般,手攀過了殷獻的手,摟著他。
而殷獻就像被蛇咬了一口般,連忙將手給抽走,並且退了幾十步,現在在他的眼中,杜晨瑜就如同瘟神一般可怕,「你不要過來。」
「我就偏要過去!怎樣?」杜晨瑜是存心與殷獻杠上了,她料定了殷獻一定不敢對他亂來。
「快嘛……來嘛……反正四仟五都已經付了;不玩的話就真的白白浪費掉了咩。」
「我寧願花四仟伍在這里純睡覺,也不會踫你這個未成年少女。」對他來說,今天就像是作了一場惡夢般。
「未成年又怎樣?可以用就行了啦……」「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只要看到杜晨瑜往他面前逼進,他就越往後退。
原本這些都應該是小紅帽所做的行為,而現在卻成了大野狼在做的事,否則要怎麼說呢?那就說,其實現在的杜晨瑜就像只大野狼,而殷獻就是那個可憐的小紅帽好了。
「人家說‘呷幼齒耶顧目啁’耶。」
說完,她的手還圈在自己的眼楮上,做出了一個十分可愛的表情。
「謝謝,那是指成年的幼齒,你這個太女敕了,我‘腰子’不好,沒什麼腰力,太年輕的我會吃不下去。」他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
「不行,我就是要!」杜晨瑜拿起了枕頭往殷獻的身上砸去,「來嘛……來做嘛!」
「不,謝謝!我想我們今天都累了,你就早點休息好了。」說完,殷獻連忙像遇了鬼一般跑掉了。
而杜晨瑜則是在見到房門關上之後大笑著。
「哈哈哈……」真是個有趣的人。「他是不是道德感太強了啊?她是未成年沒錯,但他可不是他的學生啊,他到底在怕些什麼?
杜晨瑜是松了一口氣沒錯,但是只要一想到殷獻那種樣子,她就覺得好笑極了。
更好笑的是——他甚至忘了拉拉鏈了!
要是她手邊有一台照相機的話。她準會將他的糗態全都給照下來的。
看了下時間,十點了……也許她應該打電話告訴她阿爸,她現在正在飯店里,叫他派人開車來接她吧!
嗯……不過這床睡起來這麼舒服,她還是先睡一覺,起來再打電話給家里的大人吧!
也許這段時間里她還可以補個眠,免得回去被她阿爸沒念幾句就開始「啄龜」了,那不是很對不起她阿爸嗎?
好吧,那就決定這麼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