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蒲偷心壓低了聲喊道。
站在櫃台小姐的面前,蒲偷心第一次覺得一家公司的櫃台竟然這麼高,她幾乎都可以將頭放在櫃台上了。
「先……先生……有事嗎?」這個男人竟然這麼矮!櫃台小姐站起身,發現她都還比眼前的人高半個頭左右。
他的穿著打扮,看起來像是從遙遠的地方來的,一點都不像這里的人。
「嗯……我想找聶鳩先生。」她咳了幾聲,看出了櫃台小姐有點藐視她的身高。
「聶鳩?那是我們總裁,請問你有預約嗎?」櫃台小姐公事化的問道。
「預約?」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她可是來保護他的生命的耶,還得預約啊!
「沒有嗎?要不先生你在這張紙上留下你的姓名、電話,我們會再和你聯絡。」
「沒有預約就見不到?」
「是的。」櫃台小姐點點頭。
「這樣啊……」該怎麼辦呢?預約又太麻煩了……「不然這樣好了,妳將這個東西拿給聶鳩看,他一看到就會請我上樓了。」她從口袋里頭拿出了那枚金幣放在櫃台上。
「好的,那請你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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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今天保全發現了一個寄給你的包里,由于里頭會發出滴答滴答的聲,所以就先請防爆小組來爆破,雖然里頭只是一個鬧鐘而已,不過警告的意味十分濃厚。」聶鳩的左右手,「聶氏集團」的總經理晁敦說道。
「有將新聞壓下來了嗎?」聶鳩的手敲著檜木辦公桌,雙眼則是審視著牆上掛著的那些名畫。
「有,我們有要求不能發布此一消息,而且包裹送來的時候不是上班時間,所以並沒有任何職員知道這件事。」
「很好!」
聶鳩的嘴角浮出了笑意,他溫文儒雅的臉孔令人很難想象,在商場的他是如何的強勢,也因此樹敵眾多。
這次的事件到底是誰所為,目前都還在調查當中。
「接下來呢?有一就有二,我不希望你有任何意外。」晁敦十分憂心。
「嘖……我看起來像是這麼短命的人嗎?別忘了,我爸媽還在等著抱孫呢!」他拍了拍晁敦的肩膀。
「最好是這個樣子,萬事小心一點。」
「這種煩惱的臉,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你。」他揶揄道。
平常的晁敦不是這個樣子的,他總是嘻皮笑瞼,就像是不知道「煩惱」兩個字為何物一般。
現在,他知道他是真的在關心他,看他那皺得分不開的雙眉就知道了。
「什麼樣子才像我?」
「真要我說嗎?」他淡笑著,看著手腕上的表,「例如,以現在的時間九點半來說,你是不應該出現在我的辦公室里頭,正常的你似乎是在床上抱著女人溫存吧?」
「這麼了解我?呵呵……真不愧是好朋友啊。」
他們是高中到現在的好朋友,在聶鳩正式到自家的公司上班之後,他也進人聶氏幫他,日子一過就是好幾年了。
「是啊,你是接到保全部門的電話吧?」
「嗯。」晁敦點頭,「沒辦法……」他聳了聳肩,「你可得長命百歲,因為我可是在你的旗下工作,領你付的薪水啊,要是你有什麼閃失的話,我可能就得失業了。」
「放心!這份工作你還能做個五十年,領退休金。」
「呸呸呸……」一听到還要上五十年的班,他整個臉都皺了起來,「嘿,朋友,我看起來像是這麼歹命的人嗎?我根本就不想領那什麼狗屁退休金,我的願望可是四十歲就閑閑在家養老了,才不要這麼拚命工作咧!現在我距離四十歲還有十年,我只打算再為你賣命十年。」
「四十歲就退休?呵……听起來挺無大志的,四十歲之後就要在家里種一些花花草草是嗎?」
「種花種草適合我嗎?我可不想這麼做。我打算四十歲的時候……呵呵……」他的臉上散發出憧憬的光芒,口水差一點就流下來了,「我要存很多錢,然後蓋一座後宮,里頭養許多如花美眷。」
「你確定你不會早死嗎?」他衷心的問道。
「呸呸!講那是什麼話啊,我是你的朋友,你竟然說這種話!」他氣吼道。
「應付一個女人與應付一群女人是不一樣的,更何況你還想蓋座後宮……古代皇帝為什麼會早死,其實都是有原因的。」
「安啦!我有辦法應付一個,就有辦法應付一大群。」
「真的嗎?別讓我在四十一歲時,看到你整個人只剩皮包骨。」
「我已經托人在大陸取得一份古代帝王的壯陽秘方,只要我按時服用的話……嘿嘿……」為了那份壯陽秘方,他可是尋遍了千山萬水,花了大筆銀子才取得的。
「很快就可以升天了是嗎?既然如此,你有沒有考慮練『帝王功』?」
「聶——鳩——」
要不是看在他是他的衣食父母份上,他馬上就將聶鳩揍成扁的。
「開玩笑的。」听到了敲門聲,他開口說道︰「進來。」
「等等,也許是殺手!」晁敦全身的神經在瞬間繃的死緊。
「放心,沒事的。」
「總裁,一樓有位先生要見你,他要求我將這枚金幣交給你。」櫃台小姐將金幣放在桌上,等候聶鳩的指示。
「咦,純金的耶!」晁敦忍不住將金幣拿在手上把玩著,他發現上頭還刻了字,「修羅?這什麼東西啊?」他不解的問著。
「請他上來。」想起了他父親說過的話,聶鳩對櫃台小姐道。
「喂,你不是應該要向我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東西嗎?」
「金幣啊。」他仍是一派溫文的表情,「你剛才不是還說那是純金打造的嗎?」
「我要知道這個金幣是做什麼用的。」
「這是我父親……」他將父親告訴他的事向晁敦重復了遍。「這樣你懂了嗎?」
「嘩——還真的有這種人存在啊,真是重情重義啊!」
「你這個一心只想蓋後宮的人,懂這些嗎?」他嘲諷的說道。
「懂、懂!這我當然懂了,殺手啊……讓我想想看他應該是長得什麼樣子,是戴頂牛仔帽、理個小平頭或者是光頭,臉上有道刀疤,然後身高一九0以上。」這是他的刻板印象啊!
晁敦的聯想力太過于豐富了,讓聶鳩忍不住搖頭失笑。
「你確定你說的是殺手嗎?」
「當然,雖然我沒有親眼看過殺手長什麼樣子,不過我的描述應該差不多。」
「好,那我們就打個賭吧,賭那個殺手保鑣是不是長得像你說的那樣。」聶鳩從晁敦的手中接過金幣,拿在手中把玩著。
「賭多少?」
他這個人最喜歡賭了,尤其是與聶鳩打賭。
這一次他可是信心滿滿,他認為自己一定可以得到賭金,因為——殺手不就是長那個樣子嗎?
「一千塊!」他從皮夾里頭抽出了一張千元大鈔放在桌上。
「好,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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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來了。」
晁敦听到了敲門聲,他開始期待走進聶鳩辦公室里頭的殺手,是不是與他想象的差不多。
「進來。」
「總裁,就是這位先生要見你。」
「先生?在哪里?」奇怪,人呢?
晁敦的目光開始尋找著殺手的身影。一百九十公分的身高他竟然會看不到,真的是太神奇了!
「他在我的身後。」當櫃台小姐移動自己的腳步時,晁敦才看清了殺手的「真面目」。
「你——你是殺手兼保鑣?」他雙眼大睜,不敢置信的問道。
「是,就是我。」蒲偷心盡量面無表情的說道。
「哈哈哈……好痛、好痛……我竟然笑到肚子痛,憑他這樣也能當殺手?﹗他只不過是一個身高不到一五0的小矮子。你知道你讓我賠了一千塊嗎?」看到聶鳩收下桌上的紙鈔,他的心就揪痛了下。
「不知道。」這關她什麼事啊?偷心在心里頭不屑的答著。
「你為什麼不長得高大威猛一點!」他將氣全都出在蒲偷心身上。
「我怎麼知道啊?」蒲偷心也動怒了,「我一直以來就是這種身高啦,而且我要告訴你們,這是我第一次出任務。」
「第一次——」
「夠了!敦。」聶鳩示意晁敦閉上嘴,他對蒲偷心露出了笑容,「不管這是不是你第一次出任務,但是在未來的這段時間里,我還是需要你的幫忙不是嗎?希望我們能合作愉快。」
「總算還有人說得像人話了,我也希望合作愉快。」
蒲偷心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想帥氣的將腳放在桌子上,看起來比較有氣魄一點,但就是腳太短了,怎麼樣都構不到桌子。
「人矮、腳短就認命一點,別耍帥好嗎?」晁敦就是看眼前的小矮子不爽,因為他讓他賠了一千塊。
他故意在蒲偷心的面前做出相同的動作,修長的腿輕易的便搭上了桌子,腳甚至還伸到桌子中間。
「你——」
奇怪了,她到底是哪里得罪他了,為什麼他就是處處挑釁她啊?
「小矮子!」
「敦,別欺負他了……畢竟我還得拜托他保護我的生命。」
「鳩,可是他說這是他第一次出任務耶,是不是他沒有什麼能耐啊!」看他長得矮矮小小的,晁敦就是會忍不住將他給瞧扁。
咦……什麼?他、他……那是什麼態度啊,分明就是看不起她嘛!
蒲偷心從鼻孔里頭重重的哼了一聲,「別太瞧不起我。」
「听說殺手都很厲害是不是?」晁敦故意說道。
「是啊,你看我這個樣子,不會覺得我很厲害嗎?」她故意跩跩的說道。
「好吧……我們老大還要靠你保護。」晁敦抬起頭,看到牆上所掛著的飛鏢靶,「你要不要展現一下你的功夫?」
「功夫是可以隨便拿出來現的嗎?」她哼了幾聲。
「就算是我們想看看你的能力,可以嗎?」晁敦的視線望向聶鳩,「鳩,你覺得如何?」
「殺手先生,你覺得如何?」聶鳩有禮的問道。
敢情他們兩個人是一個扮黑臉,一個扮白臉嗎?
他雖然看起來很斯文,用那種面帶笑容的表情問她話,不過蒲偷心總覺得他也是不怎麼相信她的能力。
能力?
好吧,她承認她本來就沒有什麼能力了。
不過……若是玩射飛鏢的話,應該勉強罩得住。
「好。」為了她的尊嚴,她硬著頭皮點了頭。「你要和我比嗎?」
「不……不,你自己射,我們看你射就行了。」晁敦好整以暇的說道,而聶鳩則是客氣的將四支飛鏢全都從靶心上拿下來遞給了她。
「謝謝。」
「請站在這條線外頭射。」聶鳩指著地上一條紅色的油漆記號。
這麼遠啊……她大約估算了一下距離,最起碼也有六公尺。
拿起了飛鏢,她快速的射出了第一支鏢,只見鏢還沒有射中靶子,就直接掉落在地上。
「哇哈哈哈……」晁敦毫不客氣的張嘴大笑著,「這樣也能當殺手啊,真是笑死人了!」
沒中、沒中,竟然連個邊都沒有沾上。
偷心的臉瞬間腓紅,該死的!她怎麼會這麼丟臉啊!
她握緊了拳頭。要不是身上背負著使命,依她的個性一定二話不說的就跑掉了。
「可能是這位先生沒拿好吧,你就別笑了!」
不行,她一定要射中紅心!
又連續射出了兩支鏢,但是同樣的,鏢都在還沒有踫到靶之前,就掉落到地上。
「你還有一次機會可以表現,如果你這樣也能算得上是殺手的話,那我不禁開始懷疑『修羅』到底有什麼功夫。」
听到對方嘲諷她,偷心真的快要瘋了,他罵她沒用就算了,竟然連她們家的老頭子都一起念上了,她真的讓師父蒙羞了!
「生氣了嗎?呵呵……有能力的人才能有資格生氣,不是嗎?沒有能力就少丟人現眼。」晁敦完全無視于偷心臉上的怒容,繼續說道。
偷心射出了手中最後一支鏢,鏢卻射中了牆上掛著的畫。
「嘖嘖……好厲害的功夫啊,你知道你射中的那幅畫要多少錢嗎?兩萬塊美金耶!」
一听到兩萬塊美金,偷心都快要暈倒了,她……她竟然把人家的畫給射壞了!
「算了啦,我們不會要妳賠的,我們不是這麼惡劣的人,對吧?鳩!」他用手肘推了推聶鳩。
「一點錢而已,沒關系!只是殺手先生的失誤。」
聶鳩臉上仍是掛著溫文儒雅的笑容,他彎下腰從地上撿起了一支飛鏢,由蒲偷心的身後一射,命中紅心。
偷心幾乎看傻了,他……他竟然這麼厲害!
「我看你才是需要保護的那個人吧,呵呵呵……還沒請教偉大的殺手先生尊姓大名?」
「蒲……悠……」偷心結結巴巴的說道。
丟臉,她還是滾回老家去好了。
「蒲先生,這段期間就麻煩你了,我相信剛才只是你一時緊張,也有可能這是我們平常在玩的小兒科把戲,你對這個沒興趣也看不上眼,所以並不熱衷。」聶鳩幫偷心找了個下台階。
「呃……呃……是啊、是啊!」偷心搔了搔頭,「呵呵呵……沒錯、沒錯,我們……我們平常時候都不是玩這種小兒科的東西,都是真槍實彈的,一把槍比這種小鏢有重量多了。」
哇咧啦,她編個謊而已就冷汗直流。
「我想也是。」
「麻煩你多照顧了﹗」
聶鳩走到偷心的面前,伸出了手,而偷心也禮貌性的伸手。
當她的手覆上他的之時,聶鳩的眉頭一瞬間皺了起來。
他的手好小……好女敕……
不過,他的身高不高、骨架嬌小,有這樣一雙小手,也是正常不過的事,不是嗎?他又何必如此訝異?
「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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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鳩,你覺得那家伙有能力保護你嗎?我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晁敦簡直是將偷心給瞧扁了,「他連飛鏢都射不好了,不是嗎?」
「也許蒲悠只是習慣拿槍,鏢對他來說太輕了。」
他一點都不以為意,不管蒲悠有沒有能力保護他,對他來說一點都不重要,畢竟求人不如求己啊!
「鳩……你別這麼善良好不好,你明知道不是這個樣子的。」晁敦生氣了。
「不然是怎麼樣?」
「你看他射鏢的身手,哪一點看起來像是職業殺手了?」
「這些我都不管,不過……」他的手扶了扶鏡框,「他也真的是挺厲害的,我的辦公室里頭所掛的畫,全部就只有那一幅是贗品,竟然就被他射中了。」
「那叫瞎貓踫到死老鼠。」他不屑的說道,「你要將他安排在哪里?」
既然是保鑣的話,不就是一天二十四小時都要跟在聶鳩的身旁嗎?
「我住的地人還有空房間,如果他願意委屈住在那里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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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住在這里嗎?」偷心了中拎著兩個行李袋,看著聶鳩為她安排的房間。
哇……好大唷,她可是從小到大都沒有睡過這麼大的房間耶,一看就知道很舒服的樣子。
她忍不住坐上了床,嘩……彈性真好!這張床應該不便宜才是,她在心里頭想道。
「還滿意嗎?」
「滿意、滿意,十分的滿意。」她用力的點頭,這麼好的地方,她有什麼不滿意的呢?
「滿意就好了,我就住在你的隔壁房。」
「好!要是遇到什麼危險你就大叫,我馬上就會出現在你面前。」雖然沒有半點能力,不過他還是善盡職責的說道。
「只要大叫,你就會來救我了是嗎?」
「是的。」
基本上,她是會出去看看沒錯,不過她可不保證一定救得了他啊﹗
「謝謝你,蒲先生……」聶鳩感激的說道,「真感謝我父親幫我找了一個如此盡責的好保鑣。」
「呃……是嗎?呵呵……」他做什麼表現的這麼誠懇啊,害她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
「在房間里頭蒲先生可以不用戴著墨鏡吧?這里就只有我們兩個人,而且房間的光線是暈黃的,你這樣可以看得到嗎?」聶鳩好奇的問道。
是啊……聶鳩說的對,她是看不太清楚,不過她可不能將墨鏡拔下來,因為那可是會穿幫的。
「這個你就不知道了,我們殺手呢……為什麼要戴墨鏡的原因其實是很簡單的,因為我們要適應黑暗,不然由明亮的地方一下子到沒有任何光線的地帶,人的眼楮要花幾秒才能適應。」
「原來是這個樣子。」聶鳩點了點頭,「不過現在是在室內,而且一直穿著西裝未免也太熱了一點。」
「不、不,里頭的冷氣夠強,我這樣就行了。」
她才不想將外套月兌下來呢!
「好吧,那我就不勉強了。」
雖然聶鳩不明白為何他這麼堅持要穿著那件厚牛毛外套,不過他若是不熱的話,也沒關系,只要他高興就好了。
「對了,聶先生……」
「什麼事?」
「若是有人按門鈴,可別隨便開門知道嗎?這可能會有危險。」這些全都是看漫畫學的,不然她怎麼知道這麼多呢?
不管怎麼樣,為了她師父的名譽著想,她還是覺得必須豁出去了,等到真的罩不住的時候再說吧。
「謝謝你的叮嚀。」聶鳩斯文的答謝著,「這些我會注意的,多虧了你的提醒。」
他的一番褒獎讓偷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做什麼這麼感激她啊?她只是隨口說了幾句話而已。
哎呀呀……像他這麼善良的人,在這個社會上是無法生存的啦!不過也真沒有想到這種年代,竟然還有像他這麼「古意」的人。
他應該要活在古代才是,因為對她來說,他就像個「古早人」一樣。
「不會、不會,這只是我應該做的。」她搔了搔頭。
「以後還有很多事情得麻煩你,那天晁敦不禮貌的行為,請蒲先生不要放在心上好嗎?」
「這……」偷心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提到那個讓她臉上無光的男人,她就氣得牙癢癢的。
「他這個人沒有什麼惡意,就只是嘴巴惡毒了些,請你見諒。」他誠心的說道。
「這當然、當然!」她用力的點了點頭。
人家都這麼說了,她還能怎麼樣呢?
唉,她這個人最慘的就是見不得別人好,所謂見不得別人好的意思是——只要別人越有禮貌、越溫柔、越客氣,她的立場就會越來越薄弱。
她有時真的很痛恨自己,為何不像其它人一樣趁機佔別人的便宜!
也許……這就是她人格上的缺陷吧,哎……人格如此完美的她,還是要有一點瑕疵,免得招嫉了。
「你不會突然就離開,丟下我走了吧?」聶鳩看著蒲偷心突然問道。
「什麼?」
偷心以為自己听錯了,聶鳩怎麼會發現自己的「心事」呢?
「對不起,我並不是看輕你,認為你是個會丟下委托人就這麼開溜的人,只是我沒有安全感,我只想確認一下。」他又是滿瞼歉意的問道。
碗糕咧﹗他做什麼問她,這麼令她覺得尷尬又難以回答的問題啊!
他這麼說是不是要讓她承諾,她絕不會丟下他一個人跑了?
哇哇……這還得了啊,遇到「小ㄎㄚ」的殺手她可能還勉強能應付,若是那種「超大尾」的,她不溜連小命都沒有了,這個問題真是令她難以回答了。
「怎麼了,蒲先生?是不是我問了什麼問題令你覺得很煩惱?」他觀察著他問道。
「會嗎……這個問題怎麼會令我覺得很煩惱?這當然不會了……哈哈哈……」她訕笑了幾聲,「像我們也有我們的行規,我們有義務及責任保護委托人,我們絕不會做那種事的。」
嘿嘿……她也沒有說錯啦,她只是說「行規」——拿人錢財與人消災嘛,不過有時候真的還是小命要緊。
「這樣啊,有了蒲先生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聶鳩看了這間房間,「如果有缺什麼東西的話,蒲先生只要和我說一聲就好了,我會盡量讓蒲先生在這里住的舒適。」
「謝謝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