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串公主六十天 第十章 作者 ︰ 季薇

約過了一個時辰,岑凱和琦琦已站在斷崖上了。從谷底竄出的冷風吹得琦琦手腳發冷,望著似乎沒有盡頭的谷底,她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你和靜樂公主真的是從這兒掉下去的?」

「是的,就從這里。」那一幕到現在還深劑的印在岑凱的腦海-,他萬萬沒想到他這一掉,竟從此改變了他的命運,不對,應該說是改變了他、琦琦、和靜樂公主三個人的命運才對。

琦琦下意識靠緊了岑凱,她慢吞吞的說︰「你說,如果我們要回去,是不是一定要跳下去呀?」

「大概是吧!老實說我也不知道。」

「這麼高。」琦琦抱緊了他。「如果不能回去,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一定會摔死的。」

「琦琦,別怕。」岑凱溫暖有力的手臂緊緊的圈住她。「沒有人知道這斷崖底下到底是不是出口,我看我們還沒有弄清楚這一點前,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她依偎在他的胸前,心情頓時沮喪了起來。原以為只要跳下去就可以回去了,可是一看這麼高,她根本就沒有這個勇氣跳下去,這下子該怎麼辦才好呢?

「岑凱,我真的好想回家哦!」她低聲啜泣著。

「我知道,我知道。」岑凱輕拍她的背安撫她。「我們一定能回去,相信我。」

「沒錯,你們馬上就要下地獄去了!」

岑凱和琦琦驚訝的看著走向他們的六位蒙面人,岑凱一眼就認出他們就是追殺靜樂公主的蒙面人了,他立即拔劍迎向他們。

「怎麼又是你們?」

「怎麼,不歡迎嗎?」帶頭的蒙面人冷笑的說。「岑大俠,靜樂公主,咱們又在老地方見面了。」

岑凱把琦琦藏在自己身後,蒙面人見狀笑道︰「岑大俠,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了,還顧得了別人嗎?上次叫我們殺靜樂公主的人要我們留下你一條命,這一次她要的是你們兩條命了。」

「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你們這麼做的?」岑凱怒道。

「就讓你們死的明白一點,免得到了閻羅王那兒說是我們害死了你們。這兩次要殺你們的,就是廣平公主。」蒙面人從來不肯輕易透露雇主的,實在是廣干公主這次實在太過分了,她親自找上門來,先把他們-個狗血淋頭,說他們上次沒有完成任務,吵著要他們退還她的銀子,最後雙方達成協議,她這次只需付殺掉岑凱的銀子即可,靜樂公主則是免費奉送,口頭上是這麼答應了,但是蒙面人對這筆賠錢生意心中到底還是不痛快,岑凱這麼一問,他們索性就搬出廣乎公主,算是報復她好了。

「是廣平公主?」岑凱和琦琦互看一眼,驚愕的不知該說什麼。原來,幕後的主使者就是廣平公主,第一次她因為憎恨靜樂公主所以要除掉她,這一次她連岑凱一起恨上了,想必是由愛生恨,對岑凱死心,不除不快吧!

「兄弟們,上!」一聲令下,六個蒙面人街上前來,就在這個時候,大家腳下所站的斷崖突然發出巨響,在大家沒有防備的情況下,猛然的崩落,大塊大塊的土石向下滾去,在大家的驚叫聲中,琦琦和岑凱率先摔下,六個蒙面人也緊隨在後,幾乎只有一眨眼的時間,八個人統統掉下去了。

***

痛,好痛呀!

這是琦琦張開眼楮後第一個感覺,也是第一個有的知覺,她不知道自己沒有知覺多久了,她的頭有如千斤重,不,是比千斤還要重,她等到頭痛減緩,才能意識到自己目前所在的地方。

「這不是我的房間嗎?」她喘息的看著這間牆壁上貼滿劉德華海報的房間,書桌上擺設的水晶天鵝是老爸在她十五歲生日時送給她的,她最心愛的床頭音響,旁邊還有劉德華的CD,躺在她身旁的狗熊,對了,這是她的房間,這麼說她真的回家了?

她還來不及從這份意外的驚醒中蘇醒,房門這時被推開了,她見到了久違的顧一輝,他面帶愁容的走了進來。

走進來的真的是顧一輝嗎?琦琦不是不認識自己的老爸,實在是以前的老爸雖然已

年過四十,但是他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不是琦琦愛炫耀自己的老爸,有時和他一起出

去,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他是她的大哥呢!(比較臭老一點的大哥﹞可是,現在,顧一輝好像老了許多,四十歲的中年人像是五十多歲的老頭子,臉上的皺紋也跑出一大堆來,他還是那個縱橫黑道、意氣風發的顧一輝嗎?才兩個月的時間,他竟變了那麼多,琦琦心疼的開口呼喚︰「老爸。」

「琦琦?」顧一輝本來像個游魂似的蕩進來,听到琦琦如天籟般的呼喚聲,他立刻奔至床邊,欣喜若狂的抱住她。

「太好了,你終於醒了,我的寶貝。」他瘋狂的親吻著她的臉。

「老爸,你的胡髭要扎死我了!」琦琦快要不能呼吸了。

「琦琦,我心愛的琦琦。」顧一輝捧著她的臉,眼中閃著淚光說︰「這兩個月來你人到底在哪裹,你讓老爸擔心得頭發都白了呢!」

真的-!本來沒有白頭發的顧一輝頂上冒出了一些白頭發,琦琦心一酸,眼淚就跟著掉下來了。

「爸,琦琦好想好想你哦!」她靠在他的肩上哭了起來。

顧一輝模著她的頭發,輕聲的安慰她。「好了,好了,回來就好,別哭了,嗯。」

哭了好一會兒,琦琦從顧一輝手上接過面紙,邊擦著臉上的淚邊問︰「爸,丁添本他沒有為難你吧!」

「這個吃-扒外的東西。」顧一輝一想到他心-就有恨,他咬著牙說︰「他綁走了你,打電話跟我要五千萬,還威脅我不能報警,他真的是笨得可以了,我怎麼可能會去報警呢,那不是去送死嗎?反正他要我一個人到他指定的地點,然後一手交錢,一手交人。嘿嘿……」顧一輝忽然笑了起來,笑得奸奸的。

「我顧一輝是什麼人,他這個老小子未免太小看我了。那時我們約定三天後交錢,結果第二天他和他那一群狗黨落腳的地方就被我的人發現了,當天晚上,我就帶人把他們一網打盡,打得他們屁滾尿流,求爺爺告女乃女乃的。」

顧一輝看著她,嘆氣的說︰「唉,沒想到捉是捉到了他們,可是卻沒有找到你。丁添本那個孬種詛咒發誓說他沒有把你藏起來,他說他親眼看到你和岑凱被河水沖走了,我就到他說的那條河去找你,結果只找著了你的一只鞋。我不相信你就這麼死了,不肯放棄每天派人到河-去打撈,沒想到兩個月後果然發現你躺在河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這才把你救了回來。」

听完顧一輝的話,琦琦不能克制的淚如雨下,原來顧一輝每天都在找她,他的憔悴蒼老全是為了她啊!

「老爸——」她撲進他的懷中,哭叫道︰「女兒不孝,讓你擔心了!」

「傻瓜,老爸不擔心你,誰擔心你呢?」顧一輝笑著擦乾她臉上的淚。「好了,現在總算是雨過天青了,能平安無事就要開心點,不要再掉眼淚了。」

他愛憐的注視著她。「我可憐的孩子,這些天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頭吧!都是這該死的岑凱,」他恨恨的-道︰「都怪他沒有好好保護你,要是讓我逮到他,我就……」

「爸——」琦琦急急的嚷道︰「你誤會岑凱了,這兩個月來他都和我在一起,都是他在保護我的。」

「什麼?你都和他在一起?」顧一輝瞪大了眼。「那麼,你們到底到哪裹去了?」

「我們去了唐朝。」她小聲的說。

「什麼?」顧一輝以為自己听錯了,他再問一遍︰「你說去哪-了?」

「去了一千多年前的唐朝了!」琦琦這次說得又大聲又清楚,她好後悔忘了把楊貴妃他們的簽名一起帶回來,不然她現在就可以秀給老爸看了,可惜,實在是太可惜了。

「唐朝?」顧一輝這次總算听清楚了,不過他也更迷糊了,打從找到琦琦開始,他的腦筋就轉不過來了。因為琦琦被發現的位置,大家不知找過幾百次了,連他本人都找過不下數十回了,都沒有找到琦琦,可是奇怪的是昨天琦琦就躺在那塊找了不下數百次的位置,這件令人匪夷所思的事讓他迷糊了,現在琦琦又說她去了唐朝,那個有楊貴妃的唐朝?他不更加迷糊才怪。

「老爸,是真的嘛!」琦琦知道這很難讓人相信,於是她把這兩個月在唐朝所發生的事全給說出來了,包括她變成了靜樂公主,見到了梅妃、楊貴妃,還有唐玄宗,以及她和廣平公主之間的戰爭,全部都說了。

「不會吧!」听琦琦說得活靈活現的,顧一輝無法相信卻又很難不去相信她。「琦琦,你真的到唐朝去住了兩個月?」他半是驚訝,又半信半疑的問。

「老爸,你的意思是說我說的是謊話羅!」琦琦斜睨著他,開始有點不耐煩了。

「不,當然不是,你怎麼可能騙老爸呢?」顧一輝趕緊打哈哈地緩和女兒不快的情緒。「不過有一點我還是覺得奇怪,你說你在唐朝的身分是公主,可是為什麼你身上穿的衣服倒有點像是太監穿的呢?」

「哈哈……」琦琦張嘴大笑。「原來你以為我在唐朝不是當公主,是當太監啊!」

她笑著解釋,「才不是呢!那太監的衣服是岑凱借來的,扮成太監的模樣我們才好溜出宮啊!」

「喔,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啊!」顧一輝也笑了。聿好女兒到唐朝是去當公主,不是太監,害他還擔心了一下呢!「對了,那岑凱呢?你回來了,那他呢?」他問。

「岑凱他……」琦琦心中一痛,兩行清淚緩緩而下。「我不知道他去哪-了,他和我一起掉下來,說不定他摔死了呢!哇!」想到岑凱可能已經死了,她再也忍不住地大哭出聲了。

顧一輝慌了,他手忙腳亂的摟著她,嘴-亂七八糟的念著。

「別哭,別哭,你沒有摔死,岑凱一定也沒有摔死的,說不定,嗯,這個,說不定他也回來了,只是沒有和你落在同樣的地方,說不定過幾天他就會出現了。」

會嗎?可能嗎?顧一輝的話止不住琦琦的淚水,天知道岑凱有沒有和她一起回來,說不定他到別的朝代去了,還有那六個蒙面人,如果岑凱和他們在一起的話,那岑凱肯定是凶多吉少了。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早知如此,那她還不如就留在唐朝算了。

顧一輝見女兒淚流不止,更加賣力的安慰她。「琦琦,不要哭,老爸給你報告一個好消息好不好?」

「除了找到岑凱的消息,其他的我都不要听。」她用手捂著耳朵說。

「不行,你一定要听。」顧-輝拉下她的手,用興奮的語氣說︰「告訴你,你老爸改邪歸正了。」

「改邪歸正?」琦琦止了哭泣,她蒙朧的雙眼逐漸亮了起來。「老爸,你是說你不再是老大了?」

「正是。」顧一輝又得意又感傷的說︰「這兩個月來,你的失蹤讓我想通了很多事,失去了你,我還要這個名和利有什麼用,就算我有再多的錢也難買回你一條命不是嗎?再說我已經過了二十多年提心吊膽的日子,早就厭倦了。所以在一個月前我解散了幫會,分了些錢給我那些兄弟,要他們自己去做個小生意,或做什麼都行。至於我那些不正當的生意、買賣、交易我通通收起來沒做了,我不知道這樣做算不算退出黑社會,不過以後我是不會再踫任何和黑道有關的事了。」

琦琦又想哭了,不過這次卻是感動得哭的,她用力地抱住顧一輝,又笑又叫的。

「爸,你最棒了,相信我,你這麼做是最正確的。」

「我早就知道這個消息會讓你高興。」顧一輝拍了一下頭,忽然叫道︰「對了,我還忘了一件事。」

「什麼事啊?」

「你先把眼楮閉起來。」他神秘兮兮的笑著。

「干嘛呀!」琦琦朝他扮了個鬼臉,閉上眼楮。「我閉起來了,到底是什麼事嘛!」

「別急,待會兒你就知道了!」琦琦听到門把轉動的聲音,大概是顧一輝出去了,過了一會兒,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好了,把眼楮張開吧!」

老爸在搞什麼鬼呀!琦琦張開眼楮,差點沒從床上滾下來。「阿良,小吳?」她不敢相信的看著站在她床頭,一臉傻笑的阿良和小吳。

「小姐好。」阿良和小吳笑嘻嘻的說。

真的是阿良和小吳-!那兩個跟屁蟲,他們真的沒死?

「你們怎麼會在這兒?我還以為……」

「小姐以為我們死了?」阿良指著自己的頭。「我命大,頭上挨了一槍,現在沒事了。」

小吳則指著左腳說︰「我是腳讓人給打斷了,不過已經接好了!」

「他們兩個認為你會被綁架,全是他們保護不周造成的,這兩個月來他們每天都到河邊去找你,你就是被他們救起來的。」顧一輝在一旁補充道。

「你們……」琦琦太感動了,這兩個人她從來沒有喜歡過他們、看他們順眼過,總嫌他們是累贅,是跟屁蟲,而他們卻對她如此的忠心,此時的琦琦真的是覺得無地自容啊!

「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才好。」琦琦發自內心的說。

「只要小姐不怪我們就好啦!」小吳說。

「只要小姐平安,我們做什麼都沒關系啦!」阿良說。

琦琦熱淚盈眶的拉著他們兩個人的手,不勝感激的說︰「謝謝你們為我所做的一切,謝謝你們。」

「小姐……」琦琦從來沒有對他們這樣過,阿良和小吳都不好意思了起來。

「爸爸,那他們兩個……」

「他們兩個都還想做你的保鏢,你自己說呢?」顧一輝詢問她。

「當然好啊!」琦琦大概是太受到他們的感動了,竟然說好,她不知道自己第二天就會後悔了。

「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好了,我們先出去吧!琦琦需要休息。」顧一輝柔聲的對琦琦說︰「老爸現在馬上派人去打听岑凱的下落,老爸跟你保證,只要他人在台灣,我一定可以找到他。」

「謝謝爸。」

「閉上眼楮再睡一會兒吧!」顧一輝模模她的頭,離開了。

「唉——」琦琦長嘆一聲,她怎麼睡得著呢?岑凱如今生死未卜,不知流落在哪,她一個人回來有什麼意思呢?

「岑凱,你回來,你回來啊!」她拿被子蒙著臉,無聲的哭了起來。

***

五天後,琦琦回到學校了。

由於顧一輝幫她請了病假,她這一回來受到大家一致的關心,每個人都問她得了什麼病,煩得她恨不得再生場病算了,病死肯定比煩死要來的好些。

謝小英是最會煩她的了,她說她不夠朋友,打電話也不接,去探病又被顧一輝趕出來,她本來要和琦琦絕交的,不過看在她大病初愈的份上,她才肯原諒她。

接下來的日子,琦琦每天拚命的啃著書本,向同學借筆記,她缺考了兩次月考,不補考不行,等她拚命的念書及考完補考後,已經是半個月以後的事了。

雖然每天忙著念書,但是她沒有一天忘記岑凱的,半個月過去了,岑凱還是一點消息也沒有。補考過後,她的腦袋不用容納課本了,這使得她更加思念岑凱。白天想,晚上也想;上課想,回家也想。可是無論她怎麼想,岑凱還是了無訊息,日子一天一天地過去,她回到現代已經滿一個月了。

「小姐,請上車。」小吳打開車門說。

唉,岑凱不在,她連玩捉迷藏的興趣都沒有了,坐進車內,她的腦海-突然閃過一個人,對了,靜樂公主,她何不去找她呢?

說真的,她不知道找諍樂公主要干什麼,她只是突發奇想的忽然好想看看她,不為什麼,就為了她客串過兩個月的靜樂公主,她總該知道靜樂公主本人到底長得什麼樣子吧!

她要阿良開車列靜樂公主住的地方,然後要他們在外面等她,她不想讓他們看到另一個她。到底靜樂公主和她有多像呢?她伸手按了門鈴。

門很快的打開了,琦琦十分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人,除了膚色有些不同,身高、體型、五官幾乎可以說和她一模一樣,她感覺自己好像在照鏡子一樣。

「你是……」靜樂公主的震驚不會比她少,她久久才說出話來。

「我叫顧琦琦,是岑凱的朋友。」琦琦微笑道。「我可以和你談談嗎?」

「當然,請進。」靜樂公主表現歡迎之意。

琦琦跟著她走進客廳,靜樂公主倒了杯汽水給她。

「謝謝。」琦琦問︰「你爸媽呢?」

「他們上班還沒有回來。」靜樂公主一雙美目緊盯著她不放。「你真的長得跟我很像呢!」

琦琦會心的笑了笑,「我第一次和岑凱見面,他就把我當成你了呢!」

「你知道我?」靜樂公主詫異的說。「岑凱告訴你我是靜樂公主?」

「你……」琦琦叫了出來︰「你沒有喪失記憶,你知道自己是靜樂公主?」

靜樂公主緩緩的說︰「不,我的確喪失以前所有的記憶,我一直以為自己就是程盈,不過那一天岑凱來找我之後,你相信嗎?我以前的記憶一點一滴重新回到我腦子裹了。」

琦琦太驚訝了,驚訝到腦中一片空白,無法思考,不知道過了多久,她才听到自己的聲音說︰「公主,你會怪岑凱嗎?」

「怪他,不,我不怪他。」靜樂公主說︰「他幫我隱瞞了公主的身分,我感謝他都來不及了。」

「難道你不想再做回你的公主嗎?」

「不想。」靜樂公主毫不猶豫的說。「在沒有恢復記憶以前,我是程盈;在我恢復記憶以後,我還是要做程盈。」她望向琦琦,抱歉的笑了笑。

「我想你或許不能認同我的想法,不過如果你是我,你也許就能了解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了。」

我當然了解,因為我扮過你呀!琦琦點點頭,笑著說︰「你說的對,如果換成是我,我也不要做靜樂公主,而要做程盈了。」

「沒想到我們長得相像,心裹想的也一樣。」靜樂公王欣慰的說。「對了,岑凱呢?他沒有來嗎?」

「喔,他有事。」琦琦覺得還是不要告訴她岑凱不見的事,免得讓她擔心。「公主,我能冒昧請教你一個問題嗎?」

「別叫我‘公主’,叫我‘小盈’好了。」靜樂公主笑吟吟的說。「我很樂意回答你任何問題的。」

雖然她和琦琦初識,但可能因為琦琦長得太像她了,她很快的打從心-接受了這個陌生人。

琦琦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下唇,小心翼翼的說︰「小盈你,你,你喜歡岑凱是不是?」

靜樂公主咬著下唇,輕輕的說︰「是的,我是喜歡他,不過那是過去的事了。」

琦琦輕吐一口氣,靜樂公主的回答並不令她感到意外。「既然你喜歡他,為什麼他不知道呢?」她又問。

「因為我是個公主呀!我和他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和岑凱的說法一樣。「那麼你現在不是公主了,你和岑凱……」她擔心的問。

「現在更不可能了,因為……」靜樂公主說到這,門鈴聲打斷了她下面的話。「對不起,我去開門。」

琦琦好奇的望向大門,她看到靜樂公主身旁多了一位年輕的男孩,看起來年紀和她差不多大,眉清目秀的,是個挺好看的大男孩。

「名勤,這位是我新交的朋友,顧琦琦;琦琦,這是我的朋友葉名勤。」靜樂公主笑著介紹他們兩個。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葉名勤露出一口白牙笑著說。

「我也是。」看到他,琦琦什麼都明白了,她微笑的說︰「不打擾你們了,小盈,我先走一步。」

「琦琦,」靜樂公主叫住她。「你和岑凱還會再來看我嗎?」

如果岑凱能來的話。琦琦心中閃過一絲疼痛,她強顏歡笑的說︰「當然,我們會常常來看你的。」

靜樂公主送她出了大門,琦琦握住了她的手,由衷的說︰「小盈,我覺得你真的很幸福。」

靜樂公主甜甜的笑著,「是的,我在這-找到了我的幸福。」

告別了靜樂公主,琦琦抬起頭來看著天邊的彩霞,靜樂公王已經找到了自己的幸福,那她呢?她的岑凱在哪裹呢?

***

回到家,琦琦隨手拿起今天的報紙一翻,赫然讓她看到社會版的一篇報導,報上說昨天午後,有六位身穿黑衣、臉上還蒙著黑布的人從天而降掉落在鳳山市的一個警察局-,當場壓壞了四張桌子,三張椅子,還壓傷了兩名刑警和兩名剛逮到的小偷。上面還說這六個人都手持長劍,似乎精神不太正常,不但自稱自己是殺手,而且還說自己是唐朝的人,目前由警方調查其身分,嚴加看管中。

「哈哈,呵呵,嘻嘻……」琦琦丟開報紙,笑得前僕後仰,笑得流出了眼淚,活該這些蒙面人,惡有惡報,唐朝的法律制裁不了他們,就讓現代的法律制裁他們吧!

好了,去洗個澡吧!她走進浴室,把浴缸放滿水,再倒沐浴精進去,除去衣物,跳進她的泡泡世界。

啊,真舒服,她閉上眼楮唱起了忘情水這首歌——

突然,有個東西掉進她的浴缸-了,她嚇得尖叫,不過等她看清楚後,她又尖叫了起來。

「岑凱,是你。」

「琦琦,是你。」岑凱滿臉泡沫的看著她。「你怎麼在這,我……」

「小姐,小姐,你怎麼了?」這時門外有人重重地敲著門,是阿良和小吳的聲音。

「我沒事。」又是這兩個,琦琦嘆氣之余故技重施。「剛才跑出一只好大的蟑螂,我才叫這麼大聲的。」

「喔,」小吳照舊雞婆的說︰「小姐,要不要我們幫你撲滅蟑螂呢?」

「不用了,蟑螂已經逃走了!」琦琦在心-暗暗叫苦,怎麼這兩人一點長進都沒有呢?

等阿良和小吳離開後,琦琦張開手臂抱住岑凱。「岑凱,你終於回來了,人家等你等得好苦好苦哪!」她興奮至極的喊著。

「等我?」岑凱忘了琦琦全身光溜溜的,也忘了自己正坐在人家的浴缸襄,他一臉訝異的看著她。「你說你等我,難道你比我先回來?」

琦琦嘟起小嘴嬌嗔的說︰「你還說呢,這一個月來你到底人在哪-嘛!」

「一個月?我?」岑凱訥訥的說︰「怎麼可能有一個月呢?我們不是剛從斷崖上摔下來的嗎?難不成你比我早回來一個月,那麼這一個月我人在哪兒呢?」

「管他的!」琦琦發出驚呼,重新擁抱住他。「反正我們又在一起了,這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對,管那麼多做什麼,反正我們又在一起了!」他笑著捧著她的臉,用最深最深的愛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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