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田愛語 第三章 作者 ︰ 季安

有兩個星期沒被通知去進行活受罪的面試,也許一再失望的慕田也意冷心灰了吧?這樣的猜測讓北崎有解月兌的快感,隨後又自覺可恥。

一個大男人逃避工作而樂于居家的確是件悲慘的事,母親打電話來詢問近況也只能漲紅著臉地撒謊,說是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上班,薪水不多但勉強還能湊合。母親竟為此流下了喜極而泣的眼淚,有一個在大都市里工作的兒子讓她前所未有地驕傲卻不知兒子在電話這頭羞愧到說不出話來。

同屋人譏誚的目光使北崎冷汗涔涔,可為了讓母親放下心來,應該是善意謊言吧?

不過因為這個電話,懶散的人終于有了一定要工作的想法,不過這件事是沒有辦法和高階層的慕田先生商量的,他要找的是能讓自己勝任的工作,哪怕是沒有人干的工作也沒有關系。

這點和小季達成了共識,畢竟低要求的工作比較好找。熱情的鄰居馬上表示願意幫忙,不久就帶來了勝利的消息,其任職的出版公司需要幾個幫忙做運輸工作的搬運人員

小季給北崎在人事部門打了聲招呼,基層職位是沒有繁瑣的面試,經過一道例行的人事手續後就可以靜候佳音了。

可以融入這個快節奏運轉的都市而不必在人來人往的街道上自怨自憐,結束無業的狀態簡直是如沐甘霖啊,順利就職的消息讓北崎充滿了對未來的希望,寄人籬下的生活一下子變得不那麼壓抑了。

擺不上台面的體力工作必會遭到高階層同屋人的蔑視,往壞處想,說不定會失去與之同住的資格,北崎實在不敢嘗試這個結果,在地價比黃金還貴的大都市里有免費的犧身之所是項絕對豐厚的福利哦。因此到目前為止,慕田對這個消息一無所知。

盡管薪水少得可憐,但彈性的工作班表讓北崎幾乎要高呼萬歲。八點上班,一直到下午搬完所有的貨物讓責任人檢驗一下就可以下班,時間跨度讓他能完美地配合慕田的日程而不必被抓包。

因為生活上的費用一向由屋主全部承擔,沒有支出的薪水就可以存起來將來結婚的時候不會囊中羞澀了,北崎像明天睡醒就成為了富翁般地得意起來。與他正為獲得工作而高興得忘乎所以相比,面臨升職加薪之關鍵時期的慕田每天忙碌于工作上的事。

相處的機會少了許多,使家里的氣氛和平安詳,如果偶爾的爭執,兩個男人之間的生活乏味到沒有任何可以值得探討的地方。

吃晚飯之前,通知上崗的電話已經打來了。

北峙把舊的大衣送去干洗了一下,以便于明天能穿在身上為新工作打氣,又把所有家務做完,然後從冰箱里取出啤酒,打開客廳里的電視準備享受悠閑的個人時光。

也是因為到了年底忙碌的時間,小季常因加班而不在家,沒辦法找他聊天

不管有沒有野心,處在職場上就必須跟著大局走,想到今後自己也要適應這種工作節奏,北崎覺得既興奮又悵惘。在鄉下里做的工作是不能與大都市里的強度相比,大概就是那種悠閑的步調養成了現在毫無急迫感的行事風格,適應新工作必定要花上一段時間,不過他對自己還是信心十足的。

電視上演的是最喜歡的娛樂節目,不過此時沒有多大的心思去欣賞,滿腦子都是工作上的事。還是早點休息比較好,第一天的表現應該會很重要吧?

剛放下手中的啤酒罐,在外應酬的屋主就推門進來了,身形搖搖晃晃的。

北崎習慣性地迎了上去。

「玩得怎麼樣?」他積極地問候看起來很疲憊的家伙。

「還不是老樣子……」

男人緩慢地解著領帶,有些不耐地回答他的問題。

是浪漫的約會吧?在遞解酒飲料的時候,聞到不屬于男性古龍水的甜美香氣,北崎肯定了自己的猜測。

刻板的臉上難得一見的笑意不是最佳的證據嗎?想不到像修道士似的大木頭也會有女人相中啊。不過女人的眼光和男人不一樣吧,除刻板的性格外,任職跨國企業主管,豐厚的年薪再加上俊美的外貌,慕田大概是很多女人眼中不可多得的金龜吧,畢竟丈夫的個性對于只想追求安穩和享受的女性來說並不重要。

「感覺還好吧?」注意到對方連月兌外套的動作都不利索,北崎又擔心起來。

「喝了幾杯……頭很暈,」修長的指尖按著太陽穴,男人嘟起薄潤的嘴唇,喃喃地抱怨,「不喝不行哦,她興致很好,怎麼能掃興啊……」

盡管如此也應該告訴人家自己對酒精沒有抵抗力嘛!北崎不由在肚子里唾棄起這個舍命陪女人的情聖。話又說回來,這位幕田老兄的酒量比起十幾年前可是大有進步了,職場上的人際游戲是少不了喝酒的場合,也算是被鍛煉出來了吧。

世界上能喝酒和不能喝酒的人應該是同樣比例的,既然有千杯不醉的人,自然也有一滴酒也不能踫的人,而北崎和慕田正是分屬兩種類別。

北崎發現自己有不容易喝醉的本事是在中學畢業的晚餐會上。

好幾輪的酒水戰後,當時在場的學生多少都有點醉意。北崎也喝了好些,發現酒精除了讓他的身體有些熱以外沒有起更大的作用。與其同時,身邊的男生已有不少東倒西歪胡言亂語,有些甚至尖叫著扯開制服大跳月兌衣舞,場面真有夠混亂的。

還有喝得神志不清的女生趴在男生身上扭動起腰肢,半解的襯衫袒露著酥軟的胸部。畢業意味著許多情侶要分開了,真是個令人傷感的時候啊。成績掃尾而且相貌也不甚出眾的北崎同學是無法擁有這種幸福的傷感,他只能沉浸在發覺新特長的欣喜之中。

注意到慕田是因為全場興致高昂的情況下,只有這個清高又沒人緣的家伙坐在陰暗的角落里,手里握著放了冰塊的橘汁飲料。

北崎無法改變下意識地去注意慕田同學的習慣,對酒的好奇只是使他暫時轉移了注意力,現在那個寂寞的身影重新又佔據了他的視線。一直疑惑著自己為什麼在和一個男生相處的問題上大傷腦筋,這不太像北崎一貫的風格,喜歡說話並不代表性格一定外向,他也是那種討厭糾纏的類型。

不過對于慕田,他卻忽略自己堅硬的原則。

「你沒事吧?」擠過大吆小喝地比劃拳頭的同學,北崎習慣性地靠近坐在包廂最隱密角落的家伙。

藏在陰影里的臉沒有歡迎的表情,當然也沒有開口趕人,足夠鼓勵有些底氣不足的的信心了。

「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不早點回去?」北崎微笑地問著,私自把半邊挪上了狹小的沙發單椅上。

被踫到身體的不悅讓俊美的男生瞪起了黑色的眸子。

真的好漂亮,像晶瑩的水晶珠子浸在清水里的感覺,北崎不禁在心底里深深地贊嘆。一個男生漂亮成這樣,自然會遭到同性群體的孤立,也許性格孤僻完全是外界的原因吧。

可自已為什麼一點不覺得這個相貌過分的家伙討厭呢?北崎就得挺不可思議的。

「喝點酒嗎?味道有些怪,但喝多就感覺不一樣了。」

他從旁邊的桌子上拿起一瓶剛開了蓋的啤酒塞進空著的手。

「當一次人生經驗吧?」

一去不復返的歲月難免會讓人有些留戀,北崎好奇眼前被稱為冰女圭女圭的男生會不會記得自己,不過對方要回憶起中學的生活,一個叫北崎的-嗦鬼是不會漏掉的,畢竟是交流最多的人嘛!

「干杯吧,我們共同度過一段不短的人生哦。」

沉默的男生沒有增加北崎自說自話的窘迫感,單方面交流是三年來兩人最有默契的接觸。

踫了一下酒瓶後,慕田噘著嘴唇淺淺地啜了一口,他小心翼翼的樣子讓北崎很想笑出聲來,而且很興奮得到了回應。

如果要說到友誼,也一定是從這種時候才開始的吧?可惜太遲,屬于他們的美好時光已經結束。傷感的情緒突然爆發,在慕田又舉起瓶子時,北崎感到胸口像被什麼東西堵塞住了,要炸開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應該有許多話對眼前的男生說,卻又什麼都說不出來。

「你什麼時候動身去T大學?」

沒指望得到回答,只是很想讓這個美麗的男生記住自己,一個在耳邊嘮叨了三年的人任誰也不會輕易忘掉的吧?厭惡作為一種強烈的情緒也會留在記憶里的。

被譽為天才的人將來和自己的交集會小到什麼樣的地步,北崎懶得去分析,要人家拼命記住自己其實也沒有什麼意義,所以就當最後一回的接觸吧,也算對三年來無聊的追逐有個交代。

「大概是……一個月後,飛機票要提前訂的。」

慕田緊握住瓶子,略帶生澀地回答。

平常的回應卻讓北崎興奮地恨不得讓身周的囂鬧都消失掉,好讓自己清楚地听見從柔美嘴唇里吐出的每一個字。

「是、是嘛,祝你順利到達那里,如果願意的話……請給我寫信,好不好?」明知道是不可能得到實現的要求,北崎還是在激動到心髒亂跳的情況下,結結巴巴地把它擠出了嘴,他本以為心里說出來的話是不可能傳達到對方的耳朵里。

慕田的表情是那麼地驚訝。

北崎局促地傻笑︰「你在T大會很忙的,我這種要求的確是很傻……你不用理會我說的事……我大概有些喝多了,你不要介意哦。」

瞪著他的男生,從嘴角泛開一絲笑容。

三年來第一次得到美人的微笑,北崎卻失去了欣賞的心情,他從這抹表情里看出了濃重的輕蔑。不管怎麼樣,對將要離別的同學露出這種表情實在是粗魯到極致的表現,也只能說明某人的狂妄已經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也是第一次讓北崎真正感到自己被傷害的就是這一絲微笑吧,如果不是對方突然毫無征兆地癱軟體,正好倒在他懷里的話,恐怕兩人的關系會徹底終止了。

真是不太美好的往事啊,從少年時期開始,兩人的交往就處在一種無法和諧的怪圈中。

北崎回憶完畢後才記起與其干坐著看被酒精刺激到可怕的臉色,不如做些有建設性的救護比較好。

「喂喂,很難受嗎?要不要去醫院?」他大膽地拍打著男人高熱的臉煩,如果暈過去就必須送醫院,這樣一來會影響到明天的工作。

半眯起眼楮的人抓扯著絲質的襯衫領子,看起來情況不太好,酒精的巨大刺激已經不是普通醒酒藥能解救得了的。

「到底喝了多少?知道自己不能喝就不要勉強嘛,討好女人也不能拿命去開玩笑的!」

對方亂七八糟的狀態使抱怨敢月兌口而出了。

男人襯衫上的三個扣子給解開了,出有方形肌肉的胸部,把北崎心目中留存的縴細美少年的印象給破壞殆盡。

注重健康的慕田總監是健身俱樂部的VIP,不能和缺乏運動而細腳伶仃的普通上班族相比。的陣通l珊旋桁比。不過基于刻板的性格,他沒有衣冠不整地向寄住者炫耀完美身材的愛好,更喜歡的是用頭腦讓對方覺得無地自容。

反觀身材沒什麼看頭的寄住者倒喜歡只穿著四角短褲,並在沙發上叉起雙腿看電視,縴瘦到連肋骨也能數得出的身體呈現出自暴自棄的羸弱,有時會讓挑剔的家伙皺起眉頭,尖刻地發出「明明過著像豬一樣的生活,為什麼還會瘦成這個樣子」的疑問。

生活狀態不僅區別了體格,甚至連命運也好像被劃分了層次。

不過現在想這些抽象問題對眼前的困境沒有幫助。

「能站起來嗎?還是到臥室里去睡吧。」狹小的沙發是不可能容納一米八的大個頭。

喉嚨里發出幾聲模糊的音節,男人似乎比清醒的時候更喜歡回應。

當然北崎沒了十幾年前激動失措,他把結實的胳膊繞在自己的脖頸上,半拖半抱地架起沉重的身體。

好像意識到他的吃力,醉鬼還是配合地挺直腰板,踩著不穩的步伐走向房間。

「想洗澡……」躺在床上之前,男人含糊不清地要求著。對于有潔癖的人來說,帶著酒味和汗味睡覺是件可怕的事,就算難過得要命也要確保全身爽潔地躺在心愛的床上。

如果這家伙能睡到約會的女人家里該多好,就不會有這些額外的勞動了。雖是這麼算計著,塞給男人一杯冰水後,北崎還是任勞任怨地跑向浴室放水。

「能月兌衣服吧?」

喝了口冰水後,慕田似乎有點清醒了,他大力地點頭,舉起顫動的右手擰開了幾顆襯衫紐扣。

「小心別滑到哦,我去給你拿換洗的衣服。」把人推到浴缸旁邊後,北崎又跑向主臥室。整理房間的事一直是他在做,熟門熟路地找出了飄著洗衣液清香的睡衣,可浴室里傳來了撞擊的聲音,讓他頭皮一陣發麻。

赤身地坐在放了一半水的浴缸里,男人抱著膝蓋顫抖。浴乳瓶子倒在地上,流出了不少液體。

「你沒事吧?」北崎緊張地沖到他身邊,扳開濕淋淋的手查看傷勢。

「腳滑了一下……好痛。」修得整齊的眉毛皺得死緊,這個痛苦大概是很嚴重了。

北崎暗咒自己相信一個醉鬼的話而放任他待在危機四伏的浴室里的愚蠢。

皮膚上呈現大片青紫,輕微的撫模也會讓男人輕輕地申吟,不過應該沒有傷及骨頭吧。

「很痛啊……」凜冽的眸子責難般地瞪大。

孩子氣的表情讓北崎驚訝又好笑,想抗議「誰讓你自己摔倒的」,但是和喝醉的人計較是件很無聊的事。

「我來幫你洗吧。」為了工作之前不會再出現任何耗力的麻煩,他只能選了個不用操心的兩全之策。

溫熱的水使酒精的作用加深了,矜持的家伙難得像個木頭女圭女圭任憑擺弄,他閉上眼楮把兩只胳膊伸出水面讓北崎涂上浴乳,享受著被服務的舒適。

完美的身材和形狀標準的肌肉群讓北崎不禁酸溜溜地眼紅,而自己為了怕被打濕衣服而月兌掉後顯露出來的身體實在沒有可看性,想不自卑都很難。

為了不讓情緒低落下來,北崎力勸自己專注于手底下的工作就好了。洗完胳膊後,他坐在浴缸邊上,吃力地把處于半眠狀態的大塊頭扶起來,把偉岸的身體靠在自己肩膀上,騰出兩只手往寬厚的背部涂浴乳。

一顆鮮艷的紅痣孤獨地挺立在光潔的腰部,像擺在潔白女乃油上的小裝飾。這個發現讓北崎覺得很有趣,他用小手指在上面按了按,引來輕輕地顫動。

男人從喉間發出像貓般的喃呢,高挺的鼻子難受地在北崎的肩膀上蹭了又蹭。

這個……是不是他的性感點?

突然會想到這個問題也讓北崎嚇了一跳,連耳朵尖也發燙起來。

只怪剛才的喃呢有著性感的甜蜜,或者小季那通奇怪的論調在影響著思想,所以會注意些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吧?咬著牙暗咒幾聲,他胡亂地揉了幾下,有著趕快完事的馬虎。

專心致志結束于左胸驀然傳來一陣略為刺痛的酥麻,低頭一看,左邊的在兩根修長的手指中被拉扯著。

「別動!」北崎氣惱地拍去玩得不亦樂乎的手。

對方還以噘嘴的不悅表情,固執地再次舉起了手,幽黑冷然的眸子有難得一見的稚氣,亮晶晶地睥睨北崎羞怒的臉色,不以為然地咧開了一絲笑意。

右邊的也遭到了襲擊,惡作劇似地,拍去左手,右邊就會受到玩弄,拍去右手,左邊再次落入敵手,如此反覆幾次下來,被刺激得挺立了起來,顏色也變得鮮艷了許多。

「不要玩了啦!」北崎漲紅了臉,大叫一聲後,乘對方略為呆滯的空檔,使勁抱住胸部,擋住了沒完沒了的攻擊。

「好像女人的樣子……」失去依靠的醉鬼重新滑倒在水里,雙手扶著浴缸兩側勉強坐穩身體,並從喉嚨深處擠出嘲弄的笑聲,雙眼像檢視產品一樣打量單薄乏味的身體。

羞怒交加的北崎把毛巾用力扔在對方的頭上。頭腦不清中還不忘嘲笑別人的家伙真是可惡到了難以容忍的地步,他不想再服侍這個混蛋了!

「不會反抗的膽小鬼……」嘲笑不屈不撓地追了過來,酒醉中的嘴巴發揮了比清醒的時候還要多出幾倍的刻薄。

這是在中學時代結束的最後一天就發現了的討厭個性,北崎鼓起勇氣做出以下的報復行為,他相信酒醒後的男人不會記得的。把手伸進溫熱的浴水中,在驚訝到茫然的表情中抓住了對方夾在兩腿中間的東西,也許在熱水中泡得太久的關系,握在手里已經有點腫脹的感覺,這樣就更好辦了,手指照自慰的方式努力地撫弄著它,惡意的想法讓動作有些粗暴。

「嗯……會疼……」屈起腿的人皺著眉叫嚷起來,奇怪的是他並不出手阻止這個沒有瘋狂的行為,只是用濕潤起來就像水晶的鳳目努力瞪視著玩弄自己的人。

帶著誘惑意味的申吟讓北崎心跳如鼓呼吸困難,指間的動作也不由自主地放溫柔了許多。

和其身材比例相配的東西在反覆套弄中變得沉甸甸,像火一樣地燙手。

「會站起來,像……」想學著原話而報復一下的,卻發現了笑死人的常識錯誤,玩弄對方完全是沖動下的失策選擇,手中的尺寸之驚人加深心中的不爽。

感覺怪異的北崎決定結束這場無意義的戰斗,想撤開的雙手卻被按住了,等到身體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拖進浴缸里,眼楮濺到水後才發現事情似乎失去了控制。

男人用健壯的腿根壓向不停掙扎的身休,兩只手抓魚一樣地扣住他敏感的腰眼。

「喂喂喂!」北崎顧不得刺痛的雙眼,一連串地大聲叫著,試圖喚醒對方的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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