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剛玫瑰 第四章 作者 ︰ 黎孅

「不想說?好吧,妳可以走了。」李奧不起逐客令。

「你曾是CIA的一份子,你知道我不能說的。」玫瑰冷硬的回道。

「我懂,不過情報的由來妳也懂,除了人脈之外,還有以情報換情報,」他隨她選擇。「難道妳不相信我的人品?」

玫瑰回他的眼神像在疑問--「你還有人品可言嗎?」

李奧自省。在她面前他一向惡質慣了,完全沒有人品可言,總是陰險狡詐倒是真的。

「我很沒品?」他自取其辱的詢問她。

玫瑰回他的是一記白眼。

「是嗎?」他完全不自覺。「我曾答應妳不能向人提起四年前那一晚的事,我有說到做到。」他不免為自己辯駁。

四年前那一晚?

玫瑰有了一絲閃神。四年前,她奉命至南美洲臥底,身分是送給大毒梟的「禮物」。

從她進入CIA,成為臥底干員起,她就知道總有一天必須為了任務犧牲自己的貞潔,當她抱著必死的決心,吞下藥準備色誘時,想不到--

享受她這份禮物的,竟然是她的死敵李奧!

她這份禮物,讓毒梟轉送給假扮買主的李奧,而那一晚……

那火熱的一晚,現在想起來她仍然心有余悸、全身燥熱!她不只一次的後悔,為什麼她要自己吞下藥?如果她沒……就不會與李奧發生那荒唐的一夜。

而日後遇見他,會讓她這麼躁動不安、理智全失,那一晚發生的事確實是導火線之一。

玫瑰恨不得那一晚的記憶消失,再也不要被人提起。而且向來對查德報告詳細的她,則對那一晚的事情絕口不提,瞞住了她視如父親的查德。

「住口!」她紅了臉。「我要你忘了這件事,永遠不再提起!」

「欸,我只答應不向外人提,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有什麼關系?」李奧哈哈大笑。

那真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上天許是知道他垂涎這朵小玫瑰很久了,才讓他有一親芳澤的機會。當晚吃了藥的她熱情如火,他知道她十分後悔,叨念著要不是吃了藥他也不會得手。

但她錯了,無論她是不是吃了藥,那一晚他都決定將她吃進肚子里!

玫瑰雙頰緋紅,但抿緊的唇泄漏了她的倔強,李奧看出來了,她不會說。唉,這個倔強的小女人,就這麼不信任他?

好吧,他承認自己某些作為令人質疑他的動機,玫瑰會忌憚他,這是自然的。

「隨你,反正我絕對不會對你這沒品的金毛猩猩泄漏我的任務。」

談判破裂,玫瑰高傲的轉身離去。

「欸--」李奧攔住她。「這麼提得起、放得下?」

「我總有辦法知道我想知道的消息,放手!」瞪著他握著自己手臂的大手,他表情陰狠得像要剁了他似的。

有辦法知道她想知道的?在她泄漏出她的身分之後?

李奧玩味的想著。萊恩已經模清楚她的來歷,雖不知她的來意是善是惡,但依他小心謹慎的個性來看,她想探得南方之星的消息,只有三個字--不可能。

思緒百般翻騰,很快的有了結果,

他放開手,沒再糾纏她。「好吧,既然妳堅持,我也不再勉強妳,再見。」

玫瑰因他的好說話一楞。他沒纏著她?怪,他是不是有企圖?

雖然滿月復狐疑,但能夠離開這里,玫瑰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她落荒而逃。

就知道那家伙不會那麼好心放過她!

玫瑰咬牙,帶著「親切」的笑容來到李奧面前,詢問︰「需要服務嗎?」但他還沒開口,她接著說︰「你想怎麼個死法?一刀一刀切下你的肉如何?還是在你脖子上劃一刀,讓你失血過多而死,你喜歡哪一種死法,嗯?」笑容依舊甜美。

李奧露出白牙對她笑道︰「我喜歡第三種死法,這一定要妳配合,叫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這是中國俚語吧?所以我選擇第三種死法,精盡人亡。」就是不忘在口頭上吃她豆腐,明知這樣會惹得她暴跳如雷,他還是喜歡這麼做。

果然,玫瑰黑瞳中閃過一絲惱怒,面對他的小臉猙獰得像要把他拆吃入月復!

對,就是這樣,盛怒中的玫瑰別有一番風情,他愛極了呀……

完全不覺得自己病態,李奧著迷的看著她的怒容。

但礙于任務在身,玫瑰不敢與他賭氣惡言相向,不然她鐵定被掃地出門。現在的她是一名餐廳女侍,不是心狠手辣的玫瑰。

「你到底想怎樣?」她壓低嗓子質問。

每天都來餐廳煩她,不只妨礙她打探消息,更讓她心情煩悶,冷靜全失!

他露齒一笑。「妳對我有很多的誤解。」

又來了!每回他露出這種笑容,她就知道大事不妙,他在算計她,絕對!

再也不想理會這頭欠砍的金毛猩猩,她轉身走人。

但李奧會這麼輕易放過她才有鬼,他招來餐廳主管,指名要「瑪麗」服務,主管只好去找她,要求她好好的服務李奧。

當玫瑰氣悶的來到他身旁,看見他露出那種勝利的微笑時,她的理智崩斷了。

「我警告你--」她正想發脾氣,就讓人給打斷了話。

「李奧叔叔,為什麼你在這里?」凱懷疑的問。

「凱。」李奧朝他微笑。「我在吃中餐,你吃了嗎?」

「你在吃中餐?」凱挑了挑眉。「可就我看來,你倒是像在找我們飯店員工的麻煩。」

對!沒錯,他就是在找她麻煩!玫瑰在心里吶喊,

「欸,我只是好心的想告訴她,工作之余也不能忘記娛樂。」李奧無辜的雙手一攤。

你放屁!她捏緊拳頭,才沒有讓這粗魯的指控月兌口而出。

「看來你們認識。」凱莫測高深的笑笑。「這位是……瑪麗?」他點頭微笑,將她稚氣年輕的樣貌看在眼底,沒有顯露一絲訝異。

這個年輕男孩,不簡單。

這是玫瑰對凱•西爾,這位十七歲少年的第一印象。

頭一回,她心慌的別過眼,生怕被人看穿,而對象竟然是個小自己十多歲的男孩!

凱詭笑。「李奧叔叔,假日帶她來和我們聚聚。」

李奧眼一亮。這真是個好主意!「不錯的休閑活動。」

「那我就恭候大駕了。」凱眼神調向他,透過眼神流轉著男人之間不言而喻的默契,

凱走後,玫瑰瞪眼,對他夸下海口,「我絕對不會跟你去!」

李奧輕啜一口搭配紅肉的紅酒,笑著對她道︰「我肚子餓了,暫時不跟妳玩。乖,先休息一下,待會再繼續。」

這、這是什麼鬼話?!

見他吃得愉快,玫瑰又一次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

「李奧先生,歡迎。」安迪守在門口,親迎貴客大駕光臨。

身為西爾飯店尊爵套房的總管,這點待客之道是必然的。

「安迪,這是玫瑰。」李奧笑容滿面,扯了後不情不願的女人,拉她到安迪面前。「我的朋友。」他這麼向安迪介紹著。

安迪點點頭,沒多說什麼。「總裁和夫人已經在餐廳等候許久。」

「我馬上到。」他拉著玫瑰,三步並作兩步的走向餐廳。

玫瑰真搞不懂自己,明明夸下海口,說絕不跟他一起來,想不到事過三日,她便沒節操的跟他一同造訪萊恩•西爾一家人。

只因李奧佯裝不經意的道︰「或許萊恩會在言談中,不經意泄漏南方之星的消息噢……」

嗚,她就是這樣被拐來的!

「寶貝,妳們在哪?」一踏進大廳,李奧就迫不及待的喊,語調輕柔得不可思議,讓玫瑰傻了眼。

她怎樣也想不到他這大塊頭會有這麼柔情的一面,而且听他這麼柔情萬千的喊著寶貝、寶貝,她內心涌起一股無明火。

哪來的野女人?而且還是復數!

當場,玫瑰眼楮迸射出一道死光。她要好好的看清楚李奧的「寶貝們」長什麼樣子!

「李奧叔叔。」兩個一模一樣的小女孩往李奧沖過來,跳到他身上,他一手抱住一個,左右親個沒完。

「寶貝,想死妳們了。」李奧哈哈大笑,跟兩個女孩玩了起來。

玫瑰傻眼--

結果不是什麼野女人,而是……兩個不滿十歲的漂亮小女孩,她們就是李奧的寶貝?

那兩個小女孩漂亮得不得了,與李奧玩鬧的模樣讓她看得痴了,不明白心中那股放下大石的感受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因為她吃味?

吃這頭金毛猩猩的味?!

當下她打起冷顫。自己一定是瘋了才會有這種想法!

「該吃飯了。」凱倚著餐廳門口,對妹妹們寵溺的道︰「潔兒、娣娜,快饒了李奧叔叔,媽咪待會生氣妳們就慘了。」

「噢,」兩個女孩听哥哥的話饒了李奧一命,紛紛跳下他高壯的手臂,正想往兄長的方向跑去,卻看見了李奧身後的玫瑰。

「咦?」雙胞胎發出驚嘆。「李奧叔叔帶女生來!」

「去告訴媽咪和爹地!」兩人興奮的異口同聲,一溜煙跑了。

「快進來。」凱微笑,看了冷著臉的玫瑰一眼後,轉身進餐廳。

李奧回頭,不由分說的握住她的手,往餐廳走去。

尊爵套房不愧是西爾飯店最好的房間,設備完善齊全不說,光是室內設計就此一般住房用心思。玫瑰一眼就喜歡上這里給人的舒適感,華麗但又充滿了溫暖的氣氛。

然後,她在餐廳的長桌上見到了萊恩•西爾,以及他那年輕的總經理妻子言凱蒂。

玫瑰一直對凱蒂很有好感,同為華人,加上她雖身居要職,卻從來不擺架子,在飯店內獲得一致好評,連她都對她的管理長才折服。

「瑪麗?」凱蒂驚訝的看著她。「听李奧說他帶了朋友來,我沒想到是妳。」

另一點讓玫瑰佩服不已的,就是凱蒂記住了飯店所有員工的姓名和生日,總能喊出對方的名字,在員工生日當天還會親口向對方說一聲「生日快樂」。

她這麼小的動作讓員工倍感溫馨,以至于她的人氣居高不下,備受員工愛戴。

「我不叫瑪麗,我叫玫瑰。」不知道為什麼,她就這麼輕易的對凱蒂表明真實姓名,沒有一點遲疑。

「玫瑰這個名字確實比較適合妳。」凱蒂溫柔的笑道,沒有詢問她以假名應征工作的緣由。「快坐下。」

玫瑰依言,坐在李奧的身旁,而萊恩打量的眼光則毫不客氣的射來,而她完全不怕,正面迎視。

「萊恩!」凱蒂忍不住用手肘拐了下丈夫,以眼神譴責他的不禮貌。

「玫瑰一定不會在意我對她的注視。」萊恩沒把妻子的警告當一回事,笑容親切的對她說道。

這個男人--

玫瑰在他身上聞到與李奧一模一樣的氣味,那叫做危險!

萊恩•西爾,他不是一名成功的企業家嗎?怎麼會讓她有股……像遇到同類的感覺?

「李奧叔叔,她是誰?」雙胞胎一人霸佔住李奧一條腿,坐在他腿上吃飯,好奇的眼楮不斷的瞟向一旁的玫瑰。

畢竟李奧叔叔不曾帶女生給她們看過嘛,當然好奇呀!

「她是玫瑰,李奧叔叔的朋友。」他這麼對雙胞胎介紹。

玫瑰听了內心五味雜陳。這是她第二次听他這麼向別人介紹她,他的朋友,玫瑰,不是工作上的死敵,不是陌生人,而是……朋友?

在她二十八年的生命中,沒有一個叫做「朋友」的生物闖進她的生命過,只有同伴、上司,以及敵人。

李奧被她歸類為敵人,但他卻視她為朋友?

但她又不禁自問︰李奧對她只是朋友這麼簡單嗎?

她下意識的否決。李奧這家伙絕對別有所圖,她明顯的感受到了。

「她好漂亮哦。」潔兒沒心眼的說。

「李奧叔叔,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娣娜人小鬼大,故做老成的質詢。

「是啊。」李奧大方的承認。

玫瑰楞住,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回答,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前。「住口。」她警告的朝他瞪過去。

李奧哂然一笑,听話不再多說。

「嘻嘻。」娣娜捂唇竊笑。「媽咪說話爹地也不敢回嘴,李奧叔叔,你也一樣耶,好听玫瑰阿姨的話噢。」她的童言童語引起玫瑰俏臉泛紅。

「娣娜,吃飯的時候不要一直說話。」凱出言解救。

「好啦、好啦。」她皺了皺鼻子,乖乖的吃飯。

而李奧呢,則殷勤的伺候這兩個大小姐。

見玫瑰打量李奧的表情像見鬼似的,萊恩會心一笑,沒冷落玫瑰,招呼著她快些吃飯。

畢竟李奧與孩子相處時是溫柔的,與出任務時的陰狠完全不一樣,只有親密的人才有幸見到他不具危險性的一面。

而玫瑰,一定是李奧重視的對象,否則不會帶她來到這里。萊恩了然的笑了。

一頓飯就在各懷心思下享用,餐畢,眾人移駕起居室。

雙胞胎「黏」在李奧的身上,就像兩只小猴子,抱著他的手臂搖搖晃晃的尖叫著,既害怕又愛玩。而李奧也不讓小公主們失望,邊走邊搖擺雙臂,讓她們更是尖叫連連。

「別玩了。」看女兒們玩瘋了,幾乎騎到李奧頭上,凱蒂召回女兒們,不讓她們玩得太過分。

李奧幾乎是費盡全身的氣力跟她們玩,比打一場仗還要累人。

當他虛月兌的坐在玫瑰身邊,靠在她肩膀上喘息時,她並沒有排拒他的接觸。

工作時的李奧,陰險狡詐、手段殘酷,面對她時一副無賴到極點的模樣,但是他面對小孩子……卻是這麼的全然放松!令無數恐怖份子喪膽的金剛李奧,竟然這麼無怨無悔的當孩子的大玩偶。

覆蓋在心中的那一層冰,慢慢的龜裂、融解……

其實這家伙不如她想象中的討人厭嘛!

「凱蒂媽咪,我帶妹妹們去午睡。」凱借故離開,帶走了兩個造亂的妹妹。

「啊!我不要,我還要跟李奧叔叔玩。」娣娜撒嬌著道。

「媽咪,我不要午睡,我要玩。」潔兒學姊姊耍任性,向媽媽撒嬌。

「難得哥哥有空陪妳們,還不快點去?」凱蒂眼光瞟過去,表示沒得商量。

雙胞胎不甘願也得乖乖的跟著哥哥往房間走去。

小孩子都走光了,接下來就是大人的時間。

「玫瑰,要咖啡還是紅茶?」凱蒂溫柔的問。「他們男人聊起來很恐怖,這個下午是跟他們耗定了。」

「為什麼?」玫瑰的疑問沖口而出。「為什麼妳不懷疑我的動機?」

凱蒂定眼看她,笑了。「妳是指妳以假名混進飯店的事?」見玫瑰點了點頭,她才回答。「我想妳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相信妳不會對飯店不利,這樣就夠了。」

她的回答讓玫瑰頓時一楞。「為什麼妳這麼相信我?」為什麼她可以全盤的信任她?

「因為妳的眼神沒有惡意。」凱蒂一句話,簡單的說明了她毫無條件信任的原因。

就這麼一句話,讓玫瑰的心防被徹底打散!

她怎麼能夠不喜歡這麼溫暖的人呢?

玫瑰微紅著面頰,泛起淺淺的笑痕。「謝謝妳。」謝謝她無條件的信任。

「就喝紅茶吧。」凱蒂微微一笑,轉身去泡茶。

當玫瑰將視線從凱蒂身上調離,一回首,對上的竟是萊恩的銳利視線。

方才在餐桌上,那個對妻子體貼的好丈夫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頭對對手絕不留情面的猛獅。

「你嚇到她了。」李奧淡淡的道。瞟了眼萊恩,猿臂一伸,將玫瑰摟入懷里,保護的意思很是明顯。

「李奧叔叔,我頭一次看你對女人這麼保護。」凱倚著門,好笑的點明。

「寶貝們睡了?」萊恩詢問的口吻帶著寵溺。

「嗯。」凱點點頭,優雅的舉步走來,坐在父親右手邊的沙發上,同樣的,打量的視線投向了李奧懷里的玫瑰,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李奧不禁皺眉。「連你也這樣?!」

這對父子怎麼回事?!一副想把人吃掉的表情,真搞不懂他們是怎麼一回事!

「若沒瞧仔細,真會被她的外表給騙了。」凱聳聳肩。「玫瑰年紀應該和凱蒂媽咪不相上下。」

玫瑰一楞。「你……怎麼看出來的?」她稚氣清秀的外貌一直是她的保護色,深入敵營未曾失手過,為什麼年紀輕輕的凱看得出來?

「沒有一個十八歲的普通女孩會有妳這麼復雜的眼神。」凱笑道。

「你這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精明?」李奧沒好氣的抱怨,凱則無辜的兩手一攤。

「大名鼎鼎的玫瑰。」萊恩點了點頭。「CIA派妳來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他開門見山的問,一點也不拐彎抹角。

她皺眉不悅的瞪向李奧。「是你泄漏我的身分?」

他不置可否的笑笑,算是默認。

「既然我知道妳的身分,那麼要不要留妳在飯店里讓妳完成任務,則要看我的意思。」萊恩朝她微笑著,但玫瑰清楚的知道,那笑容並不是代表善意。「我沒接到CIA或是FBI的通知要我協助調查,這麼一來,我不禁懷疑起妳的動機,對我是好是壞呢?」

他沉吟的模樣,讓她錯覺看見一頭慵懶曬太陽的獅子。

「我想了想,飯店近期只有南方之星的展出會引起各方關切,而CIA派妳來,究竟是為了保護這批珠寶,還是為了奪定南方之星,就頗令人玩味了。」

「我說的沒錯吧?」李奧邀功的朝她一笑。「妳來一定會從萊恩口中得知南方之星的消息,我沒騙妳。」

玫瑰真想罵髒話。

是啊,她確實會得到南方之星的消息,但也會被嚴刑拷打一番!

N口訴你,我有什麼好處?」她下畏懼萊恩,冷眸睇著他。

李奧不禁要為她這等舉動喝采。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膽敢正面迎視萊恩精明的眸光,萊恩這副模樣自然是不會在凱蒂和女兒面前展露,所以他不得不佩服玫瑰的勇氣十足。

「我想,妳沒有任何與我討價還價的資格。」萊恩淡淡的一句話,讓玫瑰臉色鐵青。

他說的對,她沒有任何談判的籌碼,她若想要讓任務順利完成,就必須與他合作。

這一回,她不能再失手了。

「我們接到密報,中東恐怖份子計畫搶奪南方之星。我的任務,則是暗中保護這顆鑽石。」

「就憑妳?」李奧不禁感到好笑。「玫瑰,妳被人利用了。」

忠心不二的玫瑰自然沒把他的話听進耳里。

「你不相信我的能力?」她反倒是被他看輕的語氣所激怒。

︰逗跟能力沒關系。」李奧頓時覺得她很難溝通。;鬧妳分清楚妳和恐怖份子之間的差距。」

光是在火力上就差了十萬八千里,她一個人如何保護南方之星?

「只要知道南方之星何時被送到飯店,我就能確保南方之星的安全無虞!」玫瑰與他杠上了。

突然,凱笑道︰「關于這一點,妳可以放心。」

萊恩看著他,下發一語,李奧也看著他,一臉期待。

「什麼意思?」地質問。

「因為南方之星在半年前就被送到飯店來,任憑恐怖份子再神通廣大,也想不到我們這一招。」凱笑著說。

玫瑰楞住。怎樣也想不到她苦苦探查南方之星何時會被送來,結果南方之星竟早已在飯店候著了!

「所以,妳可以回復妳的上司,南方之星就在西爾飯店里,下個月的展示絕對會順利舉行。」凱露齒笑道。

玫瑰被消息沖昏了頭,沒發現凱眼中一閃而逝的淘氣,但萊恩發現了,李奧也看見了。

這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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