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婚禮,南諾奇唯一的要求是低調進行,所以他和黎紫妍在婚姻注冊署公證之後只舉辦了個簡單的茶會,開放給傳媒拍幾張照片即告禮成。
「兒子啊!老媽特地準備了三套上好質地的旗袍,就是想在你的婚禮上炫耀一番,結果呢?你只弄了幾個傳媒記者來按一下閃光燈,這豈不讓我失去賣弄旗袍的機會?」南老夫人忍不住埋怨了幾句。
南諾奇松了松領帶,將西裝外套隨意扔掛在沙發把手上。
「媽,咱們六兄弟現在全成家了,隨時準備大團圓,你還怕沒機會舉行「服裝秀」啊?」南諾奇面無表情的說。
南老夫人坐在兒子身旁慎重道︰「婚是結了,可你得給我當一回事啊!」
「我今天表現得不夠好嗎?人前人後全陪著一張笑臉,全世界的人都沒發現我不是心甘情願的。」南諾奇英俊的臉孔全扭曲在一塊兒。
「媽給你挑選的媳婦很漂亮吧!」南老夫人有點得意,今天在婚禮上不知有多少人贊美過紫妍。
「我沒特別注意。」南諾奇壓了壓太陽穴。這句話當然是謊言,兩人交換戒指時他可是很清楚地看見了她的容貌。他承認黎紫妍長得挺標致,肌膚柔細光滑白皙、鼻子小而翹、大而明亮的杏眼像嵌著一波秋水。
但那又如何?他不喜歡被人勉強,尤其是女人。
「沒注意?」南老夫人懷疑問道。
「不過是個女人嘛!有什麼需要特別注意的嗎?」南諾奇頗不以為然。
「她不是普通女人,她是你的新婚妻子。她現在就在樓上的新房里,今晚可是你們的新婚之夜,你可別冷落了紫妍。還有,我急著抱孫子,你別娶了紫妍而讓她守活寡。」這是句意圖明顯的話,一個做母親的人也只能點到此為止,過于露骨的話實在不是她說得出口的。
「媽,你已經有孫子了,我和黎紫妍不想太早眾人父母。」南諾奇當然知道母親的意思,母親是怕他娶了黎紫妍會連踫也不踫一下,所以明示自己想要抱孫子的願望。
「孫子不嫌多,總之你別把新婚妻子冷落一旁,反而去找馬翠樺。我先警告你,外頭女人生下的孩子我可是不承認的哦!」南老夫人說。
他當然不會隨便讓翠樺懷孕,他既不能給她名分,就不會害她受苦。
「媽,你為什麼這麼討厭翠樺?」南諾奇甚?不解。
「她不得我緣,說話裝模作樣的。」
「那是因為你不了解她。」
「外頭的野女人有什麼好了解的?」她啐了一聲。
「媽,你太主觀了,翠樺是個好女人、好母親,只是你不願了解她罷了。」他不明白母親為什麼要?反對而反對,否則今日他所娶的妻子是翠樺而不是黎紫妍。
「馬翠樺是不是好母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配不上我兒子。」南老夫人接過下人遞上的參茶喝了一口。
「黎紫妍又有哪點好?」南諾奇哼了一聲。
「紫妍是大家閨秀,舉止典雅,合乎我們南家的擇偶條件,你的其他兄弟們挑物件時我全都沒參與,所以也管不了那麼多。但你不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隨便娶個女人毀了自己一生幸福。」
「黎家根本是在賣女兒,黎氏建築公司快要宣布倒閉了,我娶了他們家的女兒還得?黎氏將垮的事業挹注資金。這種賠本生意要逼我南諾奇接手,黎家人可真聰明,把燙手山芋丟給我。」他根本沒興趣接手黎家的建築公司。
「誰說一定會賠本?這全看你有沒有心想救罷了,別忘了黎家曾有恩于你的外公。」南老夫人提醒他。
「我能不救嗎?我娶了黎紫妍,不就是為了救黎氏?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了,我南諾奇除了付出財富、心血之外,還要賠上一生的幸福和自由。」他一定要想辦法擺月兌黎紫妍,以最快的速度和她離婚。
「上樓去吧!紫妍在等你,春宵一刻值千金。」南老夫人催促著兒子。???
婚禮結束後,黎紫妍被直接送進這個大房間。她的行李箱還放在牆角,她拿了換洗的衣物和睡衣鑽進浴室忙碌的卸妝和梳洗。
她非常有效率,在三十分鐘內便將自己全身上下弄得干干淨淨,然後穿著睡衣坐在床沿靜靜等待。
從婚禮開始到結束乃至此刻,她想了很多,因為黎家的困境、因為雙方家長的堅持,她才會有機會嫁給南諾奇;她暗暗發誓,要好好的做他的好妻子,不論將會有什麼險阻,她都會逆來順受。包括忍受李琳所形容的男女性事。
門上傳來敲門聲,黎紫妍匆匆站起身去開門。
南諾奇走進房間,關上門。黎紫妍心里的恐慌愈來愈甚,臉龐熱熱的,她以微笑向他打招呼。
他的黑眸譴責地看向她,「你為什麼要嫁給我?」
她的笑容突地凍住了。「我……我以為……你不反對。」
他緩慢、譏諷地笑了。「你很聰明,知道自己釣到大肥魚了。」
「我沒有。」她跌坐回床上。
「沒有嗎?黎氏建築的爛攤子現在丟給我來收拾,黎家將你賣給我,你能提供我什麼報酬?」他站在她面前,銳利的眼眸直打量著她。
黎紫妍咬了咬下唇,止不住身體的顫抖。「我不知道你這麼勉強。」
「我不該覺得勉強嗎?你以為你是誰?」他缺乏同情心地道。語氣咄咄逼人,頸間青筋凸起。
「我該怎麼彌補這個錯誤呢?」她惶恐地看著他。
「很難彌補!」他怒吼道。
「我……我……明天我們離婚……」她怯懦地道。再也沒有比這一刻更悲慘的了。
「離婚?!你能說服我的母親嗎?」
「只要我們堅持,我想南老夫人會同意的。」
「然後害她因此心髒病發作是嗎?」他反擊道。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在這樁荒謬的婚姻里得到的已經夠少了,你唯一的嫁妝除了你的身子之外便一無所有,我對你只有一個請求,孝順我的母親。」他目光炯炯地看著她。
「如果你要我的身子,我……我也可以給你,就當是我們黎家欠你的。」她咽了咽口水,困難地道。
他開始嘲笑她︰「你這麼需要男人嗎?還是我娶的女人根本是個水性楊花的娼妓?」
她整個人僵住,被他的話重重的傷害了。
她的沉默讓他誤以為是默認,他的身軀憤怒地顫抖著,臉部表情陰鷙。原來她是個殘花敗柳,擺明了要坑他家的錢。
他冷冷地開口命令︰「月兌下你身上的丑陋睡衣。」
在他對她下了那些難听的評論後,她能毫不在乎地一個口令一個動作乖乖听他指揮嗎?
南諾奇開始閑閑地月兌衣服,他的肩膀肌肉像是常常上健身房練身體似的異常結實,隨著他的月兌衣動作起伏收縮,結實有力的手臂完全不像文人身上該有的,倒像是古代打鐵匠的手臂。他的臉龐冷硬地如大理石地板,渾身散發著狂傲、不馴及危險的氣息,看起來好像是來自地獄的惡魔。
她的身子不由自主地開始顫抖。
他月兌下全身的衣物,全果、優雅英挺地面向她。她不敢看他的身軀,臉紅得像只紅隻果。他用一只手將她的身子輕托起來,另一只手滑進她的睡衣里逗弄探索,她想要扭開身體,卻敵不過他困住她的手。
他用拇指和食指捏住她的,殘忍地逗弄它。
黎紫妍受不了疼痛地驚呼出聲︰「不,別這樣……求你……」
她?起手想推開他的侵犯,卻沒有反擊力。他的大手一把撕開她身上的睡衣,將她的身子按壓在床上。他的唇覆上她絲綢般光滑白皙的胸脯,憤怒、懲罰性地將她的含進嘴里吸吮、輕嚙。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她虛弱地嚷道。
「我不能嗎?今晚是誰說的身子是我南諾奇的報償?」南諾奇吼道。
她開始抽噎,苦苦哀求︰「我不想要你……求你放了我,我無法承受這一切。」
他仰頭哈哈大笑,眼神充滿火焰地看著她。「你不想要我?!可惜今晚我們一定要圓房,我的母親正等著抱孫子,如果我不努力些快點讓她心想事成,我就不會有好日子過。」他冷漠嚴峻地道。
是的,這是她欠他的,已成定局的事,不論如何反抗也是徒然。
她茫然地點點頭,眸子閉上,等待他無情的蹂躪。他詛咒一聲,討厭她這樣一副殉道者的模樣。
他有力的手臂將她的手固定她的頭頂上,低頭靜靜地打量她。
他承認她是他見過的女人中最超凡月兌俗的,從沒有任何一個他認識的女人擁有像黎紫妍這樣細女敕柔白毫無瑕疵的肌膚。
他粗魯時用單膝分開她的雙腿,然後野蠻地進入她,在他強勁的推進下,她的處女膜被撕裂了。她發出一聲嗚咽,將自己的心靈抽離身體,讓自己的內心冰冷,不要對他的身體有太多的感覺。
她的反應、她的芳香氣味撩撥著他的感官,他沒想到他的身體會因為身下縴弱的女人而狂喜痙攣,甚至失控。他盡可能地沖刺,讓她容納他全部的。
她愈是想掙月兌,愈是讓他著了魔似地要她、更加無情地律動著。她是如此的緊、如此的窄小,以他豐富的經驗,從沒有過像這一次將他幾乎逼到了極限的感覺。
他太巨大了,嬌柔的她楚楚可憐地承受他的沖入。畫面看起來就像黑暗的野蠻惡魔強暴了純真的天使一樣。
他瘋狂似地失去了控制,直到高潮來臨,他才得到的解放,在她體內灑下他的種子。
黎紫妍的身子脆弱而疼痛著,她不知道會這麼痛。她像是塊被撕裂的破布般,靜靜躺在床上,他在她身體內停留了一會兒才抽身離開她。
南諾奇站在床沿看著她,他的妻子美得像一縷幽魂。他又想要她了,也許她的身體對他有著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視線飄過她,那張姣好的面容有著倦意。「我們現在是名副其實的夫妻了,我很高興你還是個處女。」
黎紫妍柔弱地撐起身子。「我想洗個澡。」
「怎麼?想把我的味道洗掉嗎?」他挑釁的問。
她秀眉微蹙。「不是,我只是習慣干干淨淨後才睡覺。」
「要是夜里我又想要你呢?我的一向很強,你洗了也是白洗。」他故意這麼說。
她瑟縮了一下。「可不可以一夜只要一次?」黎紫妍純潔地問。她不知道男人並不是夜夜都行,也不是一夜只能來一回;像南諾奇這樣的男人更不受次數限制。
南諾奇抿唇而笑。「休想!你是我的妻子,也是我的妓女我何時想要你,你都得配合。」
「不!你不能這樣對我。」她不喜歡被男人視?性的奴隸,這讓她覺得惡心。
「我當然能,你的父母將你賣給我,就是準備讓我為所欲?的,若是你想要反抗,只會激起我的征服欲罷了。」他威脅道。
「我要洗澡。」她再次開口要求。
「女人,我允許你將自己洗干淨。但記住,你將自己洗干淨是為了要取悅我,我還沒要夠你,下半夜你得再伺候我的一次。」他鎖住她的目光,邪惡地看著她赤果的身體。???
他並不是一個殘忍的男人,只是想嚇唬黎紫妍罷了。他當然知道女人初夜後的嬌弱,所以夜里並沒有如他的威脅般再要她一次,而是讓她好好睡了個安穩的覺。
圓房是為了向母親有個交代,過程里得到的狂喜歡愉,則是他始料未及的。
南諾奇苦澀地笑著。一向驕傲不羈的他,卻陷在這場無望的婚姻里,或許他注定要忍受這個宿命的安排一生不得自由。
黎紫妍呢?她在這個婚姻里不也同樣失去了自由,得不到喘息的機會?
她悲慘至極地躺在床上,雙腿之間疼痛得幾乎讓她無法走動。她緩緩地走下床,拉開紫羅蘭色的窗簾,讓窗外的陽光灑進房間,洗滌她罪惡的身體。
她煩悶地想著,接下來的生活她與南諾奇之間將如何共處?昨夜,他不斷用言語鞭笞她、指控她毀了他的生活。她誠懇的想解釋,卻根本得不到他一絲的同情。
現在,她的身子已不再清白,他以佔有她的身體當作懲罰她的手段,讓她的身心全被他強而有力的男性氣息所纏繞,多麼可怕啊!
淚水刺痛了她的雙眼,一樁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將令她墜入萬劫不復之中。
黎紫妍二十分鐘後才下樓。她看見婆婆正坐在桌旁用早餐,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來,紫妍,這廣東粥是賴嬸照著食譜學做的,味道好得不得了,快來嘗嘗,免得全被我吃光了。」
南老夫人今早心情特好,胃口自然大開。
黎紫妍挑了個離婆婆最遠的位置坐下,開始吃粥。
「昨晚睡得好嗎?」她?眼仔細地盯著紫妍的表情。
黎紫妍僵住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猶豫片刻後,她輕輕地點點頭,「很好。」
南老夫人眉開眼笑,從媳婦的模樣看起來,他們昨夜是有圓房□?!諾奇這小子果然沒有讓她失望。
「諾奇是個工作狂,昨天才結婚,今天就急呼呼地往公司跑,說也說不听。紫妍,你可別生悶氣啊!」
「媽,請放心,我不會。」黎紫妍淡然道。
「媽知道你乖巧、脾氣好,但必要時還是得管管諾奇。雖然他是我兒子,可是他的脾氣拗得很,牛脾氣一來,誰也攔不住。」南老夫人提醒她。
黎紫妍敬畏地看向婆婆。「媽,諾奇……」
南老夫人見她欲言又止的,于是開口道︰「說下去。」
本來她想和婆婆商量和南諾奇離婚的可能性,又怕婆婆不高興,所以她改口道︰「諾奇的公司在哪里?」也只有像他們這種盲婚的夫妻,才有這種好笑的問題。
南老夫人拿紙巾擦了擦嘴角後道︰「請阿寶送你去吧。」
黎紫妍連忙揮揮手拒絕道︰「不用了,我並不是要去找諾奇,只是隨口問問罷了。」
「去找諾奇也不礙事啊!正好藉機讓「南奇建築師事務所」的員工認識你,算是宣示你的主權,免得公司的女職員還對諾奇痴心妄想。」她實在不喜歡那些繞著諾奇團團轉的庸姿俗粉。
黎紫妍垂下頭。「改天吧!等我比較適應南太太這個新身份後再說。」她懷疑自己是否會有適應的一天。
南老夫人笑著同意。「這樣也好,其實讓你和諾奇最快適應彼此的方法就是過過純粹二人的生活,別因我這個老太婆而妨礙了你們,所以我決定到倫敦去。」
「倫敦?」黎紫妍不喜歡婆婆的決定。
「呃!諾天在倫敦,我也有好多年沒回倫敦去緬懷一下了。」
「諾奇知道嗎?」
「晚上我會告訴他。我回倫敦主要的目的是與諾天商量他們六兄弟團聚的方式。台北的南奇園留給你們小倆口,我不做電燈泡了。」
「媽,再多住幾天嘛!」她害怕與南諾奇獨處,就算尚有兩名下人在家,仍讓她緊張不已。
「不住了,我飛英國的機票上個月就訂好了。我的余生就是以四處雲游的方式度過,在他們六兄弟住的地方輪流待一陣子,這樣比較有新鮮感。」南老夫人心情輕松地說道。
黎紫妍和婆婆並未有太多機會和時間建立親如母女的情感,所以有許多心底話她無處可訴,只有往肚里吞。
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生、這樣的無奈,讓她提醒自己要認命些,不然往前走的任何一步都會是艱難的。
南老夫人繼續對媳婦道︰「紫妍,諾奇喜歡女孩子豐潤些,你的模樣美是美,但是太清瘦了,雖然現在流行的是瘦巴巴的女人,不過,在諾奇的眼里,他對豐滿型的女子則較有興趣。」南老夫人記起諾奇?
馬翠樺痴迷的樣子,或許馬翠樺那近乎葉子楣的身材可能是主因。
黎紫妍微愣了一下,她已經知道自己在種種條件下已不討南諾奇歡心了,現下又听婆婆說起她的身材──看來她真的是一無是處了。「紫妍知道了,我會努力改善。」
說是這麼說,但要如此改善呢?她的胃口本來就小,並未刻意減服啊!瘦就是瘦哩!
「還有,南諾奇身邊的女人,你可要盯緊些,有些女人並不像你一樣單純,她們的目的都是想抓牢一座金山,以為那樣就可以任意開采、不愁吃穿。」
她並不想給紫妍太大的壓力,所以只得用暗示的方法,要她多提防馬翠樺這個情敵,她這個做婆婆的也只能幫到這里,其他的──只有看造化了。???
南諾奇埋首仔細推敲手上的建築設計圖,一整個上午聚精會神、心無旁騖,只除了曾有幾秒鐘的神游;想起昨夜與新婚妻子的狂野纏綿,令他的心不由自主地悸動了一下。
南諾奇的好友,也同是建築師的安德威敲了敲南諾奇辦公室的門,見他未上門,逕自推門而入。
「你有什麼大工程非要在結婚的第二天親自到公司督陣?」安德威頗不以為然地看著。
南諾奇?眼,沉默了一會兒。「你知道我對這場婚姻和那個女人的看法。」
「你太武斷了,昨天在你的婚禮上,我所看到的是一個緊張而美麗的新娘,哪有什麼如你說的機心、城府,為了你的萬貫家財。」安德威不認同的說。
「接手黎氏建築公司的爛攤子卻是不爭的事實。」南諾奇冷言道,他最恨這種交易的婚姻。
「但是新娘子卻可能是無辜的,或許她也是身不由己啊!」
「世界上哪有那麼多身不由己的故事!若她不是自願與父母共謀的話,她為什麼不反抗?」
是啊!她為什麼不反抗?這已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時代,她可以找他商討更好的解決方法,只要他知道她也不是情願的,他相信會有不同的選擇。
「那你打算把她怎麼樣呢?」他已經有話勸到無話可勸了。
「讓她自動求去。」南諾奇想了想後道。
「可能嗎?如果黎紫妍真如你分析的那樣狡詐,怎會心甘情願自動求去?」
「我會想辦法讓她受不了這場婚姻、受不了我,這樣一來她自會主動要求離去,事實上,昨夜她已經提出離婚的要求。」他記起昨晚在踫她之前她的提議。
「你為什麼沒有答應?」
「太快了,也太突兀。我不能令母親傷心,我希望事情的發展是黎紫妍在外頭有了男人,最好被我捉奸在床。這麼一來,她的離去與我們婚姻的結束,錯在她而不在我,她擔罪人之名,母親也就不會太激烈的責備我了。」
「你真會放她走嗎?」安德威雖只見過黎紫妍一面,但已對她留下深刻的印象,他不相信會對她無動于衷。
「為什麼不放?你忘了我已有翠樺,我答應要?松濤照顧翠樺和兩個孩子的。」
「你為她們母女三人做得已經夠多了,她們住的是信義區最高級的住宅區,兩個孩子念的是美國學校,出入有專車接送,在家有下人伺候,這一切已經太多了。」安德威不認為諾奇該對她們母女三人無止盡的付出,尤其是對馬翠樺那樣的女人,他覺得根本不值得。
「她們應該受到那些照顧的。」
「什麼叫應該?」輕吼。
「若松濤在世也會這樣照顧她們,我只是延續他的工作罷了。」南諾奇一直這麼以為。
「這樣做對黎紫妍公平嗎?」安德威反駁道。
「什麼是公平?我身不由己娶她叫公平嗎?我背負黎氏龐大的負債叫公平嗎?我根本不愛黎紫妍,卻必須與她生活在一起這就公平嗎?」南諾奇低吼出聲。
「那麼,你愛馬翠樺嗎?」安德威逼問他。
是呀,他愛馬翠樺嗎?用愛來形容好像並不那麼貼切,所以他說︰「至少我很喜歡她的陪伴。」
「喜歡她的陪伴?只是這樣嗎?這和真愛可是大不相同。」
南諾奇防御地看著安德威,「你今天怎麼了,不斷地想說服我好好對待我的新婚妻子?」
安德威聳聳肩,「或許是我對紫妍印象很好吧!可惜的是你這頭大熊不知道自己的幸運,如果是我先一步認識她,一定會想辦法討她歡心,然後將她追到手。」
南諾奇淡淡一笑。「紫妍?你已經這麼親熱的叫她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想追她,我都要告訴你,昨晚,我已經給了黎紫妍名副其實的新婚之夜。」
安德威回視他挑釁的目光。「我不曾懷疑你在那方面的強烈需求,只是……在你對她做了那件事之後,你會有舍得放開她的一天?我很懷疑,且拭目以待。」
南諾奇被他的話震住,沒錯,黎紫妍是挑起了他原始的,她稚女敕的性經驗,竟能帶給他失控的歡愛情緒,確實令他有些訝異。
「你希望看到什麼結果呢?德威。」南諾奇氣定神閑地問。
「我認為你會在紫妍身上嘗到真愛的滋味;你會對她一往情深、情有獨鐘。如果你現在不好好待她的話,或許有一天你會後悔莫及。」他太了解南諾奇的驕傲和狂狷個性,許多事在他手上總是主牢得宜,沒有他征服不了的,就算在情場,南諾奇也是所向披靡。
但是這一次,他相信南諾奇未必會是贏家;而嬌弱的黎紫妍也不一定會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