鎖住一世浪漫 第8章 作者 ︰ 林淮玉

雲天結合了警方的力量,歷經三個多月的搜查,終于找到了胡書權涉案的證據,有了人證卻獨缺物證,就在今天上午曙光微露。在宋琪薇的帳戶往來財務資料里,找到了巨額款項匯入胡書權帳戶的可疑線索,他和琪薇的金錢往來竟高達數千萬元。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剩下的工作就是等待適當時機緝捕他歸案。 吳警官說。

 這幾個月真是辛苦你了,等案子破了之後再好好請你吃頓飯。 雲天把資料收入公文包內,站起身來。 我回事務所處理一下明天開庭案子的資料,晚上若有進一步的消息再以電話聯絡。 

出了警局大門,雲天才想到忘了買熱水瓶,舊的熱水瓶已經壞了好幾天了,最近事情太多遲至今日尚未添購新品,恰巧警局附近有個百貨賣場。

排隊結帳時,眼尖的雲天看見了鄭濤和他的妻子一道,也正在排隊結帳,雲天的隊伍在前,鄭濤在其後約四個人次,雲天結完帳後特意站在出口處等待。

 鄭伯伯,好久不見。 雲天在鄭濤經過他身旁時叫住他。

鄭濤先是一楞,露出費疑猜的神色,幾秒鐘後即恢復神志,回頭對鄭妻說︰ 你叫出租車先回去,我和

這個小老弟好幾年不見了,中午想請他吃個飯,好好敘敘舊。 

 吃飯可以回家吃,做啥浪費在外頭吃? 鄭妻狐疑地看著他倆,女人天性比男人多一根筋,鄭妻尤甚;嫁給鄭濤這幾十年,她被他訓練的太好了,任何風吹草動都能做出聯想。

 哎呀,家里的菜都是平常小菜,招待客人過于寒酸,現在到市場買,再回家洗切,客人恐怕要餓昏了。何況你有什麼不放心的,我又不是請女人吃飯,你就不能放我透透氣嗎? 鄭濤似乎要發脾氣了。

 好啦,好啦,你最好透完氣立刻回家,太陽下山後我還看不到你的話,我可是會報警的,到時候丟人現眼別怪我。 撂下話後鄭妻攔了出租車,怒氣未消的離去。

 給你看了笑話,我是標準的妻管嚴。 

兩人找了家四川小館坐下。

 這表示她還很在乎你,怕失去你。 雲天替他找台階下。

 這種在乎我寧可不要,會讓人窒息。 

鄭濤叫了瓶紹興酒,兩杯下肚後盡是牢騷。

 你母親好嗎? 鄭濤挾了菜放在嘴邊後說。

 呃……家母三個月前因家里遭人縱火不幸仙逝。 雲天悲淒地說著這事件的前因後果。

鄭濤的酒喝的更凶了,一杯接著一杯,好在他酒量好,換成是一般人可能早喝掛了。

 你恨我嗎? 鄭濤問。

 三個月前無時無刻不恨,現在已經釋懷了,當事人幾乎都已經不在世上了,我又何恨之有呢? 

鄭濤思考了半晌後說︰ 我和你母親是亂世中的愛情,因為沒法結合所以特別令人刻骨銘心。她比我想不開,除了曾經擁有之外還希望天長地久。你父親是個好人,他知道我和你母親的事,卻寬大的原諒了我,可惜好人不長命,該死的人應該是我,像我這樣不快樂的人早早死了也是好的。 他說著說著眼眶紅潤,聲音哽咽。

 你不該這麼消極的,每一個人活在世上自有用處。 

 我有什麼用處?我無父無母,無兒無女,剩下一個老婆娘,沒有我照樣可以過的很好。 他說的萬念俱灰。

 許多人是求生不可得,你卻一味活得不耐煩,何苦呢? 雲天搖搖頭輕嘆了一聲。

因為鄭濤必須趕在太陽下山前回到家,所以吃過飯後雲天即開車送他回去,到家時,時鐘正好指向四點,雖是早回家了,鄭妻仍然罵聲不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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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雲天而言今天真是 巧合 的一天,中午巧遇鄭濤,下班後在巷口又 巧遇 杜白。

杜白可是有備而來的。 借你幾分鐘說幾句話。 杜白攔住雲天,蘊含著敵意說。

 如果你要說的話是叫我離開仲惜,我勸你不用浪費時間,因為我無法如你所願。 雲天直截了當地說。

 你……你別得意太早,不到終點站誰也不知道結果如何。我今天來找你不過是要告訴你別不自量力,我和仲惜有深厚的愛情做基礎,你不過認識她一年而已,妄想贏得美人心,實在太可笑了。 杜白故意激他。

 呵!如果真如你所說的,那你大可不必走此一趟。 

 仲惜愛的人是我。 杜白低沉地說。

 一年前或許是。如果你沒有離開,也可能一直都會是,只能說你們緣分不夠。 

 是你趁虛而入。 杜白開始失去理智地指責。

 若不是你的騙局,你認為我能有多少的機會呢?我可能連一丁點的機會也沒有。你了解仲惜的痴情與忠貞,你們的關系曾經滴水不漏,就算我對她的愛如何的無孔不入,想要從你的身邊橫刀奪愛,也要靠上蒼的恩澤。 雲天憤慨地說。 也許我沒有資格指責你的欺騙……算來還得好好感謝你,若不是拜你的謊言之賜,我根本不可能如你所說的 趁虛而入 。 

 但是我已經回來了,你應該有雅量能夠成人之美。 杜白像說外行話似的提出要求。

 你能說這樣的話,就表示你根本不懂愛情,我不可能放棄仲惜的。 

雲天把杜白看成是外星人,愈是溝通愈是不通,轉身進入他的白色豐田馳騁而去。

唉!可悲的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雲天駛進大樓地下停車場時,一場災難正等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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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天將車停妥,突然從停車場暗處竄出兩個蒙面人,試圖將雲天強行押入車內,雲天不從,奮力抵抗,在打斗中摘下其中一人的面具,歹徒情急之下開槍射擊,慌亂之中射中了雲天的右大腿和左小腿,血流如注,倒地不起。

 干!你開什麼槍?大哥說過要捉活的,現在可好了,萬一人死了你拿什麼賠? 稍微年長的歹徒操著台灣國語厲聲斥責另一人,奪下那人手中的槍。

 他看到我的臉,不能不死,反正大哥最後也是要殺掉他的,現在就讓他死還不是一樣。 

 你是白痴啊?現在就讓他死,死人能簽名賣公司嗎?到時候一毛錢也拿不到,反而肥了孟氏的無能股東。 

 那現在怎麼辦? 開槍者終于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糟糕,快閃人,管理員帶人進來修理錄像機。 

雲天因為失血過多昏厥在地上,進來的管理員恰巧和歹徒所開的車擦肩而過。

 天老爺!這是怎麼一回事?我才不過離開十分鐘左右,孟先生怎麼會被人攻擊?快!快幫我打電話叫救護車。 管理員嚇壞了的說。

經過一夜的緊急手術取出了雙腿的子彈,孟雲天的命是撿回來了,雙腿卻廢了。

清醒後的雲天被管理員告知傷勢時,卻是超乎常人般地冷靜,好象廢掉的是張三或李四的腿而不是孟雲天的腿。

 孟先生,我很遺憾會發生這件事,歹徒把地下停車場的錄像機全破壞了,我正好要找人來修理,沒想到喪心病狂的歹徒會把你弄成這樣。孟先生,我真的很難過,你有沒有想要通知誰來照顧你? 

 麻煩你替我打這兩通電話把這兩人找來。 雲天吃力的寫下地址、姓名、和電話號碼,遞給管理員。

 吳警官、葛玫。 管理員把要找的人名字念了一遍。

 其中的葛玫小姐,請你同她說我有重要的事要告訴她,要她先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要和我見面的事,你也先別告訴她我受槍傷的事。 他的傷口正在抽痛,他已在心里做好了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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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玫接到通知後一早就趕到醫院,心細如絲的她一听會面的地方是醫院,大約猜出了端倪。

 孟雲天,你還好吧?到底什麼病啊?怎麼這麼突然?你的臉蒼白得像鬼。 葛玫才坐下馬上吐出一連串的問號。

 我不太好,傷口很痛,是槍傷;蒼白得像鬼是因為失血過多。 

 仲惜一定不知道對不對?所以你才會通知我……你想瞞著她? 葛玫瞅著一雙慧黠的眼楮,猜測雲天的心思。

 我的腿--廢了,這一輩子可能都得靠輪椅行走,我不要仲惜陪著一個殘廢的孟雲天照顧他的生活起居,這太殘忍了。我愛她,我要她過最好的日子,我……不能害她,你是她最好的朋友,你應該也希望仲惜能

夠幸福。 

 仲惜不會因為你的殘疾而離棄你的。 葛玫堅定地說。

 正因為如此,所以我不能害她,我要讓她死心。 

 不論你怎麼做都等于是殺了她,就像當年杜白離開她一樣,再來一次會要了她的命,我不能幫你騙她。 葛玫不想當騙子,因為她了解仲惜,她絕無法忍受再一次的創傷。 一個杜白已經是致命的毒藥了,我不能再幫你調配另一副毒藥,雲天,告訴她實話,殘疾並不可怕。 葛玫想要說服雲天,竭盡所能的勸他。

 葛玫,傷我的人到現在還逍遙法外,我隨時都有生命危險,仲惜留在我身邊照顧我,只會增加她的危險。再者,你看看我的腿,左腿傷到運動神經幾乎要截肢,你忍心看你的好友陪著一個脾氣火爆的不定時炸彈過一生嗎? 雲天痛苦地分析。

 脾氣火爆?不,你不會的。 葛玫搖頭道。

 葛玫,我現在這個樣子,已經不是從前的孟雲天了,現在的孟雲天十分自卑,十分自憐自艾,也十足的怨天尤人,擁有這種性格的人最容易自虐,也最容易遷怒他人。現階段也許只會傷害自己,日子久了我不知道我是否能控制好自己的脾氣,不傷到身邊親近的人,你願意讓仲惜嫁給我,然後一步步走向毀滅嗎? 他哀傷的說。

這是一種割愛,不是平常人能做到的。

 我……該怎麼做呢?告訴仲惜你死了嗎? 她聯想到杜白的詭計。

 不,你替我把這封信交給她。 

 我可以看嗎? 葛玫問。

經過雲天的同意,葛玫由信封拿出了三張信紙仔細端詳內容。

 這太夸張了,她一定會去找你的,到時我要怎麼說? 看完信後的葛玫第一個反應是恐怕騙局會被拆穿。

 你告訴她這封信是我在機場交給你的,你親自送我上的飛機,她會相信你的話。 

 這……我不擅于說謊,萬一我忍不住怎麼辦?而且世界太小了,大家都在台北,難保原班人馬不會狹路重逢? 葛玫仍覺不妥地說。

 我會離開台北,到恆春去。到那里一樣可以替人當辯護律師。 他下定決心地說。

 那你在台北的孟氏企業呢?這樣做對你犧牲太大了。 

 孟氏我已交給專業經理人管理,若有需要我的地方,台北、恆春不算太遠。 看來他都已經做好了安排,葛玫不得不佩服他的深思熟慮。

離開醫院後,葛玫懷著沉重的心情到仲惜服務的醫院替雲天送信。這封信雖然不到二十公克卻在葛玫心里形成沉甸甸的壓力。

仲惜正好在治療室替病人作治療,在等待的過程里,葛玫本想打電話給大寶听听他的意見,撥了三個阿拉伯數字後又作罷,這件事,還是愈少人知道愈好。

等到仲惜做完治療後,回到辦公室,葛玫在見到她的同時,雲天的話打敗了她的 良知 。

 咦?什麼風把你吹來的?我記得你很討厭上醫院的。 仲惜偏著頭看著葛玫,當是她今天失了常態。

葛玫听她這麼一說心虛地傻笑,一個討厭上醫院的人今天兩度進醫院,只為了完成不尋常的任務。

 我晚上想住你家,咱們可以買些菜到你家煮,還可以聊一整晚,可好? 葛玫想想還是別在這把信交給她,家會是一個比較能吸收眼淚的地方。

 怎麼?和大寶吵架了啊? 仲惜直覺反應。

 不算是。呃……你可以下班了沒? 葛玫迅速改變話題。

 可以了。 

葛玫拿起仲惜的皮包,拉著她的手臂,和辦公室內的文笙、貝兒說了再見後火速離開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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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延宕到午夜將近,葛玫才鼓起了勇氣。

 妳和杜白最近可好?有沒有希望……結婚? 葛玫急就章的胡扯一通。

 怎麼可能結婚? 仲惜邊鋪床邊說。

 你……剛剛說……雲天好幾天沒和你聯絡了?他…… 葛玫支支吾吾地。

 Call他機子也沒回,行動電話又收不到訊號,家里好晚了也沒人接電話,不知道在忙些什麼? 仲惜眉峰緊蹙地說。

 他……他給了我一封信,要我交給你。 葛玫打開皮包遞了信給她。

仲惜接過信,立刻有不祥的預兆。

仲惜︰

非常非常的抱歉,我必須選擇辜負你。當你收到這封信時,我已和秋娘搭機飛往象牙海岸。象牙海岸一直是秋娘夢寐以求的世外桃源,能于蜜月佳期前往,無異是讓她美夢成真。看到這里想必你已猜到發生了什麼事?是的,我娶了秋娘,就在昨日。這是我考慮了許久才做出的決定。原因?聰明如你應該也猜到了,一個很爛的理由--秋娘懷了我的骨肉。一晌的貪歡種下的情債。

秋娘是個溫柔恬靜的女人,等了我好多年,她說她不要名分只求你能接納她。但我不願也不敢求你,因為你實在太完美了,我不配褻瀆了你的聖潔,讓你委屈地與秋娘共事一夫。所以,我寧願你還是那個完美的女神,自有足以匹配的神祇采擷,我早已失去了競逐的資格。

原諒我,好嗎?不要恨我,好嗎?堅強如你,杜白的 死 ,你都能挺過來;相信我的生之離,之于你而言自然能夠泰然處之。不知道該不該請你忘了我,幾番費思量,我--情願你忘了我,如此,痛苦才能減到最低。

雲天

讀完信的仲惜早已崩潰地淚潸潸,像泄洪的石門水庫。除了嗚咽的聲音之外,不發一語。

這種 沉默 的哭泣方式最可怕,仿佛時光倒流至四年多以前,杜白死訊傳來的那一天,葛玫只能陪著一同掉淚,什麼也不能做,尤其現在還必須背負著知情的包袱。

 仲惜,看開點,你就當作那個混蛋沒福氣好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走了一個會再來一個,你這種哭法會死人的,這樣不行,我打電話請大寶買些鎮定劑過來。 

仲惜奪下葛玫正要撥號的電話。 你別找大寶來,我也不要什麼鎮定劑,我只是想好好的哭一場,哀悼我可悲的情緣。 說著說著淚水又止不住地往下落。

 你就當作是惡夢一場,醒過來再重新開始。 

仲惜搖搖頭。 我終究逃不過命運的擺布,杜白是這樣、雲天也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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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玫再訪雲天時,他已經可以坐在輪椅上到醫院的草坪曬太陽。

 她好嗎? 雲天用一種略微顫抖的低沉嗓音問。

 非常不好,像一朵被雨打爛的百合花。吃不好、睡不好,工作也沒辦法做,每天像行尸走肉,你說會好嗎? 葛玫惆悵地說。

 會過去的,時間會沖淡一切。 雲天自在地移動輪椅,朝向滿園春色,試圖掩藏心里的悲傷和不舍。

 對了,你是怎麼說服那個秋娘把海產店收起來的?我陪仲惜去找過,沒找到,門上貼著吉屋出租。 

 秋娘把生意移到石門去了,我知道仲惜一定會去求證,所以請秋娘幫忙。 他解釋說。

 我不知道我能撐多久,有好幾次情況十分 慘烈 ,我差點忍不住要拆穿西洋鏡,你知道我這個人的,心里藏不住秘密。這回為了瞞遍天下人,害得我罪惡感十足,哪天我不小心藉由夢話泄了底,請你別怪我,實在是太痛苦了。 葛玫走過去推動輪椅。 看你心情也很郁悶,我陪你去逛花園。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啊? 

 下星期二吧,已經沒啥大礙了。 

 真的不能再站起來了嗎? 葛玫仍不死心地問。

 除非奇跡。 他也希望能有奇跡。

 歹徒捉到了嗎? 

 已有眉目,和縱火者是同一批人物。 

 唉……你們孟家的運氣也太差了吧,什麼霉事都讓你們踫到,要不要請人看看你們家祖墳的風水?也許改一改風水,運勢會好些。 葛玫靈光一現,提出建議。

 早已經過高人指點過了,看來用處也不大,或許是命該如此怎麼也躲不掉。 他認命地說。

 你倒是看的很開,一般人踫到這種事大概會瘋狂吧,你還能這麼理智,真是不簡單。 她佩服道。

 替我多陪陪仲惜,若有好的對象……替她留意留意,只要有新的戀情滋潤,舊的傷痛是很容易愈合的。 雲天苦笑地說。

 唉……我會多鼓勵她的,既然你都舍得割愛了,我這搖旗吶喊的拉拉隊還有啥好說的。 葛玫聳聳肩無奈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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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 雙城記 里。

 哼!搞了半天那個孟雲天也比我高尚不到哪去,還敢大言不慚地教訓我,半斤八兩嘛,也是弄大了女人的肚子一走了之。 說話的是杜白。

 你懂什麼屁啊?在這里大放謬論。 葛玫听了杜白批評可憐的雲天,實在是看不下去,順口說了句粗話。

 杜白說的有理,本以為孟雲天是個多麼清高的大律師,原來還不是凡夫俗子。 大寶不屑地說。

 人家比你們都清高。 葛玫提高了音量說。

 玫,你是哪個筋不對啊,根本是盲目到了極點,以前你支持孟雲天,我沒話說;現在他背叛了仲惜,你還一味的幫他說話,你是失去了理智不成? 大寶訝異地說。

 我……我就是盲目,就是失去理智,總之你們不要在仲惜面前火上澆油,唯恐天下不亂。 葛玫不願多談,只是警告他倆留些口德。

 奇怪!葛玫,你為什麼就不能幫我在仲惜面前美言幾句?現在走了孟雲天,我的希望鐵定加分的。 杜白不解地問。

 對不起,就算沒有孟雲天,你也配不上仲惜,你的人格太爛了。 葛玫不怕得罪人地回話。

 你怎麼說的這麼毒? 杜白有點生氣。

 沒辦法,我就是這麼毒,誰叫你犯了女人的大忌。 葛玫不在乎杜白的生氣。

 你……算了,看在大寶的面子上我不和你計較。 杜白寒著一張臉。

 你最好和我計較,也最好少來找大寶,免得大寶被你帶壞了。 葛玫豁出去了。

 葛玫,你太過分了,你鬼扯什麼啊?杜白是我的老朋友,妳也未免管太多了。 大寶微慍說。

 呵!朋友也要看看是什麼德行,懶得理你們。 

葛玫說完,站起身,招呼新進的客人。

 你老婆怎麼會這麼討厭我? 杜白看著葛玫離去的背影,不解地問大寶。

 她這個人很主觀,要不是你扯了個漫天大謊,她也不會對你說話時夾棒帶棍的。 大寶就事論事。

 說來說去還是我自找的? 杜白指著自己的鼻尖道。

 你也別灰心,俗話說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你也不是全然無機會,看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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