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愛琴海很迷人,一望無際的藍,讓人不由得想作白日夢。在艷陽高照的沙灘上,撐起一把可以擋住百分之八十紫外線的洋傘,左手邊有冰鎮飲料,右手邊又有可以怡情養性的帥哥充當小廝,這就是天堂般的享受。
「騎士,我想听你唱歌。」穿著銀色泳裝的昔翩翩,扯下了臉上的墨鏡,對旁邊張羅食物的騎士微笑道。
「等我生病的時候,我會一並討回的。」騎士怒瞪她一眼,唱歌?!這兩天他已經做盡了這個女人提出的所有要求,她還有什麼不滿?不就是體溫一直沒降下來嘛!他卻得服侍她。
「我的飲料喝完了。」她還是甜甜一笑,遞出了空杯。
騎士除了無奈還是無奈,轉身回屋內盡責地繼續他的僕役工作。
「我是不是應該告訴他,你發燒不退的原因是因為長智齒?」昔翩翩身後傳出一陣戲謔的男音,對方隨即彎子,在她唇邊印下一吻。
「你不會。」她淡笑,任由羽賀龍冶將她拉近他的懷中。
「為了和你單獨相處,我覺得趕走他是一個迷人的提議。」羽賀龍冶輕嘆一口氣,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在昔翩翩養病的這兩天,羽賀龍冶派浩二將靈子送回了日本,當然神田莉香也是一起打包的行李之一,就為了想和昔翩翩獨處。
不過他的如意算盤打得太早,就算他將身邊的人都清場了,昔翩翩的身邊還有兩個守護神一樣的人,三不五時就會出現在他的面前,而且他可以肯定他們絕對是故意的。
「翩翩,我們有事要和你商量。」說人人到,棋士團的頭頭凱伊愉悅的召喚著羽賀龍冶懷中的美人。
「該死的!」羽賀龍冶低咒一聲,再次看著她像一只蝴蝶般飛離他的身邊。
「為了不讓你驚慌,我還是現在告訴你好了,宮本俊一就快要到了。」在書房,凱伊淡淡地宣布這則消息。
「他……他要來這里?為什麼?」昔翩翩臉色一變,她本來以為只要去一趟日本,將原藤企業的一切轉手處理就可以了,並沒有打算要和任何人見面。
「宮本俊一的秘書是誰你知道嗎?她叫羽賀靜子,是羽賀龍冶的妹妹,她不但是宮本俊一的秘書,還是他的情婦。」
「他的情婦?他怎麼可以……」昔翩翩忽然住了口,當年的事因為太痛苦了,所以有很多細節她並不願意去想,就算當年宮本俊一娶了她的姊姊,但是這種婚姻是不可能幸福的,就算他現在有情婦也不足為奇。
「如果你現在願意听了,我可以將這八年來的一切都說給你听。」凱伊微微一笑,已經八年了,她應該可以重新面對往事了。
「當年我將你帶回摩納哥,唯一知道你去處的是你的父親,爺爺透過別人告訴他,你已經不願意和日本有所牽連,他雖然感到後悔,但是也已經太遲了。宮本俊一在你失蹤後娶了原藤鈴子,挽救了自己家族的危機。這八年來他一步一步向上爬,先將自己的企業穩固,在宮本企業卓然有成之後,他轉回頭,開始積極參與原藤企業,為了揚眉吐氣也好,為了報復也好,總之他成功了,原藤企業的股東都將他視為唯一的接班人,或許是達到了他想要的目的,他開始不將原藤家的人放在眼里,也開始在外面亂搞,想讓原藤企業毀在他手中,至于原藤鈴子,他就藉著養情婦來羞辱她了。」
昔翩翩低頭不語,當年的事到底是誰對誰錯?為什麼她會為了鈴子婚姻不幸福感到難過呢?背叛的是他們,現在受苦的也是他們,為什麼自己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
「你父親為了補償,將股份全部給了你,這樣一來你才是原藤企業的大股東,你可以讓原藤企業起死回生,也可以任由宮本俊一毀了它。」凱伊揉了揉她的頭。「這八年來你成熟了不少,但宮本俊一也是,我不想你再受傷害,所以我讓羽賀龍冶介入這件事,我看得出他對你的真心,同時我也不希望你再受任何傷害。你已經背了八年的枷鎖,是該讓所有的悲傷都釋放出來了。」
「謝謝你,凱伊。」她靠著凱伊,輕輕地摟著他,感動的話語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說實在的,我有點後悔救了你,一個原來是溫柔甜美的水晶女圭女圭,竟然被教成一個做事不擇手段的惡女,我既然沒辦法讓時間逆轉,只好亡羊補牢,讓你能恢復多少就恢復多少。」凱伊用滿是溫柔的語氣開口道。
「人善被人欺,我只是想生存下去。」她揚起下巴,對他的評論相當不苟同。
「好了,宮本俊一明後天就會到了,你要有心理準備。」
「我知道。」她輕輕退開,現在困擾她的反倒是另外一件事。羽賀龍冶一定知道羽賀靜子是宮本俊一的情婦,但是他為什麼一次也沒提起過?他在隱藏什麼秘密嗎?
晚餐過後,羽賀龍冶警告性地瞪了凱伊和騎士一眼,而後強硬地將昔翩翩帶回自己的房間,不準他們再霸佔昔翩翩,騎士當然是巴不得她趕快離開,凱伊則是淡笑著目送他們離去。
「你還沒有告訴我靈子母親的事?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昔翩翩倚在他的懷中,輕啜著美酒,一面問起有關他的事。
「當年我在美國發展企業,忙得天昏地暗的,幾乎沒有自己的時間,她是我在日本餐廳遇到的女學生,長得很可愛、很單純,她將我當作哥哥一樣對待,什麼事都告訴我,包括她的求學經過、她在異鄉交的男朋友,當我因公事出國三個月後,才發現什麼都變了,她被學校退了學,被男朋友拋棄,還懷有身孕。她幾度想尋死都被我勸阻。我有足夠的財力可以幫助她,于是我勸她生下孩子。」羽賀龍冶的雙眼因這段回憶而顯得悲傷。
「她一直是寂寞的,但是我很忙,忙到沒有時間關心她,她一個人挺著大肚子,人卻一天比一天憔悴。身體不好再加上心情郁悶,使她在生下靈子不久後就死了。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她保證我會好好的疼愛靈子,將她當成是我自己的女兒一樣撫養。」
「我很抱歉。」她將羽賀龍冶的頭緊緊摟住,想給他更多的安慰。
「你將靈子教得很好,除了有一點嬌生慣養外,她的確是一個可愛的小女孩。」翩翩為了讓他好過一點,便開始描述羽賀靈子的優點,讓他知道他是個好爸爸。
「這個問題不大,我問過醫生,他說只要靈子有了弟弟妹妹以後,她就會有做姊姊的責任感,也不會那麼任性了。我覺得這個方法很好,就決定照著做了。」
「你是說你還有其他的孩子?」她的笑容有些僵硬,口氣也不太自然。
「我還在努力當中。」他朝她眨眨眼,壞心道。「只要你點頭,我會很努力地和你配合的。」
「羽賀龍冶!」她嬌斥一聲,又被他耍了一次。
「我只是遵守醫生的指示,你也希望靈子成為一個有禮貌的小女孩吧?!那你還猶豫什麼?」語畢,他整個人將她壓倒在床上,戲謔地在她的脖子呵氣搔她癢,惹得她全身扭動,格格輕笑。
「不要鬧了!你答應我要守規矩的。」她伸出手遮住她的狼吻攻勢,一面板起正經的面孔,正色道︰「我還有事要問你。」
「什麼事?」他抵在她的粉頸嘆息。
「是關于羽賀靜子的事。」昔翩翩話一說完,就看到羽賀龍冶忽然定住不動,眼中的戲謔在一秒內全消失了。
「凱伊都告訴你了?」他從床上翻起,走到窗戶邊,似乎有難言之隱。
「如果你不想說,我也可以理解,但是你身為一個哥哥,真的要讓你的妹妹當別人的情婦嗎?」翩翩也從床上坐起,輕嘆一口氣。
「這件事我無能為力,她告訴我宮本俊一會離婚娶她,這麼多年來我看著她這樣陷下去,卻阻止不了她對宮本俊一的痴迷,他是一個迷人的男人,這一點你不否認吧?」他忽然回頭,深邃的眼緊鎖住她的目光。
「我們在討論的是靜子,不是我!」她別過臉,不想談論這個話題。
「你知道我妹妹有一雙和你很像的眼楮嗎?宮本俊一對我妹妹從不隱瞞你的存在,他說你是他這一生唯一想要的女人,原藤鈴子或是羽賀靜子,全是替代品,你難道不知道嗎?」
「不要說了!」她刷一聲站起,就要往門口跑去。
「不許走。」他從後面摟住翩翩,抵著她的背低語。「你知道靜子有多少次喝醉酒倒在我的懷里哭,說她有多嫉妒你嗎?她太善良了,以至于不會恨你,因為她始終知道自己是你的替身,這樣子的她,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不知道,我不要听這些。」她奮力掙扎,卻掙月兌不開他的懷抱。
「你要听,這些事情必須做一個了斷。」他抵著翩翩嘆息。「如果我沒有愛上你,事情就會簡單許多,不是嗎?我可以毫不在意地讓你回他的身邊,將靜子帶走,讓時間淡化她對宮本俊一的痴情,或許我也可以毫不在乎的讓宮本企業倒閉,讓他回頭找自己的妻子,我可以做的事很多,但是沒有一樣是我願意的,因為心里牽掛著你,不論我怎麼做,都會傷到你,傷到靜子,傷到你的姊姊原藤鈴子。我不知道該怎麼做,所以翩翩,請你親自結束這一切吧!」
昔翩翩渾身一震,無力地倚在他的懷中,每一個和她相關的人都成了一條線,將她緊緊困在中心,她真的解得開這一團糾纏不清的結嗎?
「龍冶,你真的愛我嗎?」她緩緩轉過身,溫柔地問道。
「如果沒有愛上你,我的生命會簡單很多,我也希望自己沒有愛上你,但是我似乎管不住我的心。」他低下頭,最後一句話停在她的唇邊,輕如嘆息。「是的,我愛你,在我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為你著了迷。」
昔翩翩的嘴角漾起一抹笑,美艷得讓他說不出話的笑。
「你願意讓我成為你的妻子嗎?」她的兩頰升起了霞光般的暈紅,說出這句話需要很大的勇氣,但是她不覺得可恥或是後悔,和他相處這段日子以後,她真的發現自己喜歡羽賀龍冶,喜歡到願意和他擁有最親密的肌膚之親。
「老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他將昔翩翩輕輕推開,避免自己想入非非。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偏著頭,喜歡看他無助的表情,她終于知道他不是每次都會贏的。
「該死的,我不要你明天後悔。」他怎麼也想不透,在他和她說了這麼多之後,她唯一的反應竟然是想和他結婚,他說了什麼誤導她的話嗎?
「我為什麼會後悔?」她格格輕笑,呵!終于看到他渾身不自在的樣子了。
「總之在整件事結束之前,我不會踫你的。這對我們彼此都好。」這個女人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眨著明亮的眼在挑逗他呢?
「既然如此,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我的決定,要讓大家都快樂的方法就是我離開,我既然是棋士團的皇後,還是回去找我的國王好了,反正凱伊也滿可愛的。對了!凱伊住在哪一間客房?」她就不相信他可以再忍下去。
昔翩翩揮揮手,心里開始答數,一……二……三……
「你想到哪里去?」羽賀龍冶長臂一伸,將她整個人抓到懷里,語氣凶狠地道。「我一直以為你和凱伊就像兄妹一樣,難道不是嗎?」該死的!難怪凱伊動不動就將手放在她的頭上或肩膀上,原來是別有用心。
「義父本來就希望國王和皇後是一對,像西洋棋一樣。」她不知死活地再次撩撥他的妒火。
「你是我的,我不會將你讓給任何人。」他惡聲惡氣地回答,她走到哪里都是吸引人的焦點,不將她綁在身上似乎不行。
羽賀龍冶不再猶豫,將她一把抱起走向床邊,溫柔地將她放在床上,隨即覆蓋在她的身上。
「你知道自己正處在一個無法回頭的處境嗎?如果你……」
翩翩舉起自己的手指,止住他的喋喋不休。「你要是再不吻我,我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丑到讓你寧願和我談話哩!」她努力對他皺眉,然後,她看到他咧開嘴,露出了讓人心跳加快的微笑。
「我要是再不做點什麼,就要被你嘲笑是性無能了,我們都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對不對?」他低沈的笑聲剛完,隨即低下頭,捧住她的臉。
他吻上她,舌尖饑渴地探入她的口中,吞噬她的甜美和她發出的每一聲嘆息,這個吻越來越火熱,從她的紅唇一直延伸到了她的胸前。羽賀龍冶將她的衣服輕輕褪去,用目光飽覽她的美麗,而後再次低下頭,在她的肌膚上燃起的火焰。
翩翩無法抑制由口中發出的細小申吟,只能緊緊地攀著他的肩膀,感受由他身上傳來一波強過一波的燥熱,接受他每一個濕熱的吻。
他的身軀此時也緩緩降下,和她柔軟的身子密實地緊貼在一起,凝視著她美麗雙眸中赤果果的。她的臣服讓他的自制力全然崩潰,他發現自己再也沒有耐心等待,他用腿分開她,將自己置身在她不可思議的溫暖當中。
「摟著我!」他急促命令道,雙手捧起她的臀部,緩緩地進入她。
他將臉埋進她的黑雲中,听到她痛苦的喘息聲,咬著牙定住自己的身子讓她適應自己的存在,感受她緊緊裹著自己的感覺。
「好過一點了嗎?」他抬起頭,溫柔地吻上她緊皺的眉頭,以壓抑的聲音輕聲問道。她沒有回答,只是用雙手緊緊摟著他的脖子
羽賀龍冶的忍耐力也只剩那麼多,他開始移動,在听到她愉悅的喘息後終于松了一口氣,開始動著自己的身子,他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狂野,她也加入他的律動,弓起身子迎向他的每一次給予,並緊緊地掐住他的背,好像要融入對方的身體一般,和他一起攀上神秘的高峰。
他從未如此滿足過,當他恢復了些許力氣後,他從她的身上翻下,撐起手肘看她,她的臉頰因為剛才的激情漾著漂亮的暈紅,羽賀龍冶情不自禁地輕啄她的粉頰,一只手也挽起她的黑發玩耍。
「你還好吧?!」
「比我想像中還要讓人震撼,不過我喜歡。」她想了一會見,決定誠實回答這個問題。
「為什麼決定這麼做?」一面撫著她光滑的手臂,他一面慵懶地開口。
「當你遇到不知道該如何解決的問題時,你就必須听從你的心,這是義父告訴我的,所以我做了決定,听從我的心。」她閉上眼,輕聲說出答案。忽然間她又睜開了眼晴,晶亮的黑瞳閃著笑意和詭譎。
「還有一個原因。」
「是什麼?」他好奇地湊近她的身邊。
「嗯,我一時想不起來,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她轉個身,將自己的臉埋在枕頭里。本來她差一點就要說出對他的感覺,後來想想今天晚上她已經采取了主動,如果又讓他知道其實自己很喜歡他,羽賀龍冶會得意死了!
「翩翩?」這是什麼釣人胃口的新方法嗎?他翻過她的身子,蹙起濃眉。
「我要睡了。」一次不能讓他得到太多,她眨著明亮的眼楮,笑著回望他。
「你又在玩什麼把戲?」他板起臉,不過似乎沒有用,因為她不但不怕,還開始格格輕笑,一只手則安撫地拍拍他的臉。
「翩翩?」他又逼近一寸,對她的頑皮有些著腦。
「我以為溫存過後的男人都會翻過身呼呼大睡,為什麼你的行為和書上的不一樣?」她蹙起兩道眉,記得書中記載得很清楚,歡愛過後男性大多都會轉頭就睡,只有女性會希望對方溫柔的言語安慰,為什麼現在角色對調了呢?
「你在說什麼?」
「好吧!你是個好情人。」她安撫的手模上了他的臉頰,努力想一些溫柔的言語。「你讓我很快樂,你很棒!現在我們可以睡覺了嗎?」
「我有沒有告訴你,你有很奇怪的幽默感?」看來她是不肯說了,羽賀龍冶在她身邊躺下,一只手將她摟了過來。
「我知道。」她倚向他的胸膛,含糊不清的應了一聲,感到睡意來襲。
「雖然你是一個奇怪的女人,但我還是覺得你很迷人。」
「我知道。」她的頭又靠近了幾寸,嘴角揚成圓弧般的曲線。「現在這個迷人的女人累了,她可不可以睡覺?」
「睡吧!」他輕笑出聲,摟著她一起入眠。
他忍不住低頭凝視她睡著的容顏。老天!光這樣看著她,自己就會覺得幸福,很奇怪但卻是他唯一的感受。或許這就是所謂天堂般的感覺吧!
隔天昔翩翩一醒來,才發現身邊空無一人,她抬頭看向窗外早已經快中午了,她羞紅了臉,連忙跳進浴室將自己梳洗一番。這下子糗大了,自己從來不曾睡這麼晚過,都要怪自己不好,不應該縱欲過度的。
「早安。」她在書房遇到了凱伊和騎士。凱伊好風度的什麼也沒說,但騎士卻笑得賊頭賊腦的,好不得意。
「你睡得好不好?」她正想開口問羽賀龍冶的行蹤,一雙手臂已經自她的身後環上她的腰,親昵地在她的脖子上印下一個吻。
「很好,謝謝。」喔!這個該死的男人一點節制都沒有嗎?她本想裝出若無其事的表情,現在全被他破壞了,還大大方方地表現出他的佔有欲,討厭!
「翩翩,我可以和你談一下事情嗎?」凱伊微笑地打斷他們的凝視。
「好吧!不過不要太久。」羽賀龍冶松開了手,警告的目光卻直盯著凱伊。
「你是不是說了我什麼壞話?為什麼一覺起來,他變得這麼有敵意?」凱伊苦笑,對昔翩翩無可奈何。
「沒事!」她頑皮一笑。「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城堡昨夜和我聯絡,希臘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泰森的把柄我們也掌握到了,如果他不安分,我們不會讓他好過的。」他向翩翩簡單的說明了事情處理經過,要她專心處理她自己的事。
「替我向城堡說謝謝,我欠他一次。」她笑了,很難形容對棋士團成員的感謝和信賴之情,或許這八年因為有他們,她過得比以前都來得好。命運在作弄她之後,又送給了她更好的際遇,這是不是表示她可以將過去的一切全部忘記?
「不要想太多,我們都不是聖人。」凱伊拍拍她的肩。
就在這個時候,屋外響起了螺旋槳的聲音,昔翩翩的指甲緊緊掐住自己的肉,是他來了嗎?
「他來得好快!我們走吧!」凱伊看著昔翩翩一臉猶豫的表情,溫柔地攬上她的肩,和騎士一前一後的護著她前往後院。
來到了停機坪,翩翩看到羽賀龍冶摟住一個長發的年輕女子,她的身材和自己差不多,不過矮了一點,她一眼就知道對方是羽賀靜子。
像是感覺到她的注意,羽賀靜子從龍冶的懷中抬起頭,兩個人的視線對個正著。羽賀靜子的確有一雙和她相似的眼晴,像是十七歲的她,純真、對世界充滿著信賴。
「她的確和從前的你很相像。」凱伊在翩翩耳邊低語,有點了解為什麼宮本俊一會將羽賀靜子收為自己的情婦了。
「紫緒!」一聲激情的叫喚忽然響起,從直升機下來的第二個人,穿著上等剪裁的西裝,梳得整齊的頭發,斯文的臉上有著狂喜和不可置信。
昔翩翩和羽賀靜子不約而同的將視線鎖在從直升機步下的男子身上,他的眼中似乎只有昔翩翩。他大步跨向前,最後停在翩翩的跟前。
「我終于找到你了。」他顫抖的手一把掠住她的肩頭。
「好久不見。」昔翩翩的嘴揚成苦澀的弧度。他怎麼敢?他怎麼敢在背叛之後還對她微笑?彷佛過去的一切從來都沒有發生過,他怎麼可以……
「我這次再也不放你走了。」他一步向前,激動地抱住她。
昔翩翩輕嘆一口氣,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到羽賀靜子的身上。她,泫然飲泣、搖搖欲墜,為什麼?為了這個男人嗎?
她對上羽賀靜子的悲眸,心里更是五味雜陳,她應該推開他,應該狠狠地給他一巴掌,隨便做點什麼都好,但是她什麼都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耳邊不斷重復著宮本俊一的激動言語,她覺得好累,不知道為什麼在溫暖的陽光下,她的心里卻泛起一絲涼意。
她記起了二十五歲的那個荒謬的夏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