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父太壞 第六章 作者 ︰ 月凌情

索法羅集團,總裁室。

這三個月來,洛凱•索法羅的心情很差,集團內部所有人都知道,但是沒人敢多問一句。

就連知悉內情的麥肯和馬克等人,也不敢隨便在他面前提起某個名字。

才定進辦公室,看見原已經清得快差不多的桌面,又被一大堆工作文件與檔案佔據,洛凱•索法羅的心情直蕩谷底。

他以為今天,自己終于可以完成手邊工作,終于可以怞出一點時間,到台北去抓人,可是現在……他第五十次的台北之旅計畫,再次被迫取消。

直線下降的心情,教他胸口開始郁悶。坐下,他俊顏緊繃無笑,拿筆開始批示公文。

突然,桌上電話與他身上的手機,先後響起。是位在西班牙的貝克,與在台北的曜日打來的。

看著已經堆滿桌,多到做不完的工作,洛凱重放下筆,努力深呼吸,平撫躁悶的情緒。

柔著眉間,他一邊與兩人談公事,一邊上網觀看今日股市行情,看他近三個月來指定投資的那幾間台商公司股票,到底跌了沒。

合上剛批完的公文,往旁邊送,他再伸手拿過另一份。

「費斯是希望我們這個月底,可以再到莫斯科視察,你的時間可不可以排出來?」他一邊看公文,一邊與貝克談論「莫斯科造鎮」工程的事,完全忘了正在手機上等候的愛新覺羅•曜日。

「應該是沒問題,不過,曜日那邊呢?他的時間可以配合嗎?」

「他?他是你要聯絡的,不是我。」莫名其妙,當他是那個死男人的秘書特助嗎?不想公私不分,也不想生氣,洛凱努力深呼吸。

「你不是跟他在講手機?就問一下吧。」

「問?」轉看躺在桌上的手機螢幕上,已經因為等候太久,而舍棄清朝皇族後裔尊貴氣質,開始變臉、罵人的愛新覺羅•曜日,洛凱俊顏冷下。

伸出手,他未曾知會,動手切斷手機,拒絕接受已經快抓狂的清朝皇族後裔,在他耳邊飆髒話。

他是個有水準、有風度的男人,絕不跟那種丟臉的皇族後嗇扯上一塊。

「抱歉,我已經切斷他的通話。」

「你沒事切斷他的通話干嘛?」貝克口氣相當不爽。

「我沒事為什麼不能切斷他的通話?」他也不爽。

「要斷也是先問完話再斷嘛!」

「我為什麼要問?有問題的是你,又不是我,莫名其妙!」

「喂,只是要你問他一下,你是會死啊!?」貝克越講越火,認為他近來很不可理喻,「這樣就切斷他的通話?你有沒有品啊!?」

他沒品!?洛凱愕瞠雙眼,難以相信。

那個全世界名聲最差、性格最暴躁的野蠻王子,居然有臉罵他沒品!?

瞬間,他表情驟變,胸口怒火轟地往上沖——

「你他媽的管我會不會死啊!?」被眼前工作悶到心情差的洛凱•索法羅,全然忘記自己一心保持的尊貴氣勢跟君子風度,口不擇言,憤聲飆罵。

「喂,你……」電話彼端的貝克,被突然抓狂的他嚇到。

「你又他媽的管我有沒有品啊!?你是沒看過他媽的壞人是不是!?居然敢用這種他媽的口氣跟我說話!?你他媽的找死啊!」

「喂!?」

「你以為我黑道是混假的啊!?」

「喂,有沒有搞錯啊!?我也不過才說你幾句……」

「我才想問你有沒有搞錯!?你有問題,是不會自己去問他嗎!?為什麼我一定要替你問?你當我打雜的啊?你他媽的混帳王子了不起啊!?」

吞不下一口氣,洛凱怒擲鋼筆,憤聲叫罵。

真是太氣人了!他都已經忙到沒時間去抓那個女人了,這個野蠻人居然還在這兒跟他鬼吼鬼叫的!

「喂!你他媽的吠夠了沒有啊!?」無端被他炸得滿臉豆花,海洋那端傳來貝克的高分貝回聲叫罵。

「你是被瘋狗咬到,忘記去打針是不是?沒事跟我吠個什麼勁!?」

「沒事?誰說沒事的!?我的蝶都飛走了,我還被工作壓在這邊,忙得連去抓她回來的時間都沒有了,現在,你還在這里跟我耍王子威風,怎麼會沒事!?」越想越氣,越氣就越火,他拍桌站起,繼續飆聲罵。

「你他媽的貝克•莫里納,你是好日子過膩了,欠人海扁啊!?」

突然,電話彼端傳來一陣安靜。

「干嘛不說話!?」他這麼安靜,教他要怎麼再罵下去?媽的,欠揍!

「你剛說你的蝶飛走了?」

「對!」

「那就去抓回來嘛,干嘛找我出氣!?你頭殼壞掉啦!?」他媽的,大白痴,居然拿他當出氣筒用,他是王子耶!

「你!?」

「說,你喜歡哪個品種的蝴蝶,我去買來送你!」看,他這個西班牙王子多親切、多仁慈,又多大方,完全不跟一個沒品的黑道頭子計較。

「她不是——」洛凱這才想起,因為他惡勢力太大……嗯,不是,是因為他為人太親切有禮,且十分誠懇恐嚇各家媒體,嚴禁報導他的私人感情事件,以致到目前為止,他與蝶衣的事,也僅在米蘭集團總部內傳開,像貝克等人及各地分公司人員,根本毫不知情。

「免得你等一下又發神經,像只瘋狗一樣,四處亂吠,還亂咬人!」這個黑道頭子真是有病,竟然為一只飛走的蝴蝶,在那發耦!

「哼,也不過是飛走一只蝴蝶而已,你當它是天使啊?呿!」

「她不是真的蝴蝶,她、是、人!」被罵是瘋狗,洛凱咬牙道。

頓時,海洋那端,再次傳來一陣沉默。

「干嘛又不說話!?」

「你剛說的那只蝶是人?女人?」

「對,她是人,還是個女人,如果你真的有辦法,那你就去把她帶來見我啊,我親愛的王子。」他冷言諷刺,順便想感受一下奴役王子的快樂。

但是,已經了解他火氣來源的貝克,再次選擇沉默。

「你啞啦?」

「……」

「喂!?」

「我不想跟一個沒腦袋,又神經錯亂的男人講話!」他的口氣很鄙視。

「你說什麼!?」洛凱顏面神經失調,尾音頓而往上飆揚,「你說我沒腦袋?還神經錯亂!?」

「你如果有腦袋,為什麼不去抓她回來,卻留在辦公室里抓狂!?」

「你管太多了吧!?」被他一說,洛凱心情惡劣極了。

「管你是看得起你,你別不知好歹!」

「你!?」他火大。

「我看你準是神經錯亂,才會以為自己的軍火庫是花園,那只蝶會笨得自己飛過來找死,然後,再被你撲倒變標本,好讓你天天看、天天瞧!」

「你當我跟你一樣沒責任感嗎?工作放著就去追女人?我很忙!」

「很忙?我看你還真的病得不輕。」電話那端的貝克,听了猛搖頭。

「你說什麼!?」握緊拳頭,洛凱狠瞪電話。

「我說就連德國那個很欠扁,又很欠踹的變態男人,都知道踫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就算工作再忙,也得暫時放下,先追女人要緊,就你——」

「就我怎樣!?」他哪點比不上那個死冰塊!?

「就你還在為那些永遠也做不完的爛工作,留在辦公室里思春、亂發脾氣!」真是有夠豬,難怪那只蝶要飛不要他!

「這——」像被一記悶雷劈中,洛凱眼楮倏地亮起。

沒錯,工作是永遠也做不完,但是他的真命天女,就只有那麼一個,那他怎能因為工作而不行動!?驟然想通一切,洛凱心情大好。

「我看你以後就算結婚了,很可能也會因為太愛工作,被老婆休掉!」

「你!?」被詛咒,洛凱惡眼狠瞪,「你他媽的,胡說些什麼!?」

「我他媽的叫你他媽的,趕快去看他媽的心理醫生啦,神經病!」

「貝克•莫里納!?」

「大聲就贏啊?那贏的人也是我,搞不清楚狀況!」懶得再跟一個把工作當成老婆愛的男人說話,貝克叩地一聲,用力掛他電話。

听著電話彼端傳來的嘟嘟聲響,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洛凱綠眼愕瞠。

媽的,那個野男人是真的沒看過壞人?還是真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當著他的面,罵他神經病?還掛他電話!?

洛凱邪眼一瞪,氣得狠踹桌腳。真是他媽的混帳王八蛋!

突然,靜躺在辦公桌上的手機,傳來一陣來電弦樂。

一把怒火正往上竄的洛凱,轉頭狠瞪手機螢幕上,據說病體虛弱,很快就要死卻沒死,還娶了一個美嬌娘、生了一個兒子的費斯•柯古拉。

「干嘛!?」他嫉妒,外加心理不平衡,一把抓起手機,就大聲吼。

「曜日的老婆……咳……剛對我家的說,你剛才掛曜日的……咳……」

左一句老婆,右一句我家的,听得洛凱心中護火亂飆揚。

「要咳去對你家老婆咳,不要在我的面前咳,我是不會同情你的!」洛凱護眼一瞪,奮力砸出手機!

鈐—!桌上專線電話響起,他抓起話筒。

「誰!?」

「我。」

「……」就算只有一個字,他也听出是住在德國的羅德•奧古曼。

「打電話來不說話,你裝啞巴啊?」現在他心情差,看誰都不順眼,看他更礙眼!

「我是想確定一件事。」

「什麼事!?」他口氣很沖。

「剛才岑星告訴素妍,說你的蝶飛走了……」

羅德一開口,洛凱心中妒火就更旺。

因為他口中的岑星,是貝克的笨老婆,而素妍就是他那個失明的老婆!

可惡,他們的老婆,為什麼全都湊上一塊了?

她們在說他什麼?同情他?還是可憐他!?媽的,他看起來像是需要被同情、可憐的男人嗎!?

「你們現在是故意來跟我炫耀的嗎!?」他俊顏惡狠,想折斷話筒。

「我們……」

「媽的!」低吼一聲,他憤聲截斷羅德的話,「你們還真當我找不到老婆嗎!?我只是不要而已!」那個該死的黑蝶衣!

「我們只是……」

「好,你們就給我等著看!」看他怎麼教訓一個不听話的女人!

「你說夠了沒有?」冷冷一句,從話筒里飆出去。

「還沒!」

「還沒!?」連續幾次被打斷話,羅德再有氣度,也發火。

「怎樣!?」

「那我看你還是去跟心理醫生說吧,再見!」喀地一聲,通話被掛斷。

又被掛電話?還叫他去看心理醫生!?瞠瞪憤亮綠眼,洛凱•索法羅五官猙獰,啪地一聲,折斷話筒!

都是她!這一切都是那個欠他教訓的小女人的錯!

要不是三個月前,她在機場說什麼她與他沒結局的鬼話,惹他生氣,之後,又不肯接他的電話,還把他派去的人趕回來,現在他也不會因為心情不好,看什麼、听什麼都覺得該死的不順心、都火大。

看,現在他還因為她的事,被這四個討厭的大男人恥笑、挑釁、咒罵!

該死的女人,這次他如果再讓她,他就讓她跟他姓!

呃?意外閃入腦海的懲罰,教洛凱頓了下,之後認同,點頭。

嗯,這個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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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W女中。

原在班上就遭到徐婷雅一群人刻意排擠的黑蝶衣,自從畢業旅行回來後,雖然少了徐婷雅找她麻煩,可是,小敏卻變本加厲找她麻煩。

一來是因為在義大利的時候,她一人霸佔洛凱•索法羅,害她們都沒什麼機會可以跟他聊天。

二來是因為她們心目中的公主,徐婷雅性情突然大變,不僅一副怕黑蝶衣的樣子,還一直叫她們別惹她,好像她曾吃過黑蝶衣的虧一樣。

因此,為巴結徐婷雅,為替徐婷雅出氣,小敏不僅不听勸告,還努力找機會想整蝶衣給徐婷雅看。

這天午休時間,剛用完營養午餐的跟班小敏,一轉頭看到坐在右後方的黑蝶衣,正安靜看書,眼楮一瞪,就又想找她麻煩——

「哼,又在假用功!」

「就是嘛!」正圍著徐婷雅聊天的一群同學,互看幾眼,出聲附和。

「真不知道她在跩什麼?居然都不跟我們說話。」

「因為她都考第一名,驕傲嘛。」

「啊,對了,婷雅,我記得好像就是她害你跟前男友分手,對不對?」

「沒、沒有,她沒有!」徐婷雅嚇到,急忙否認。

「怎會沒有!?」听到跟往常不一樣的回答,小敏大叫,「厚,一定是她威脅你不可以說,對不對!?」

「不、不是……」

「婷雅,你不要怕她。」不听她解釋的幾人,一臉義氣給她壯膽。

「對,我們都站在你這邊!」幾人自顧的說著,完全沒發現徐婷雅的焦懼與害怕。

「我看她一定是耍了什麼手段,才會把那些男的都迷得團團轉!」

「一定是啦!」

「自以為長得漂亮,就到處招蜂引蝶、勾引男生,真是不要臉!」

「啊!洛凱哥哥就是被她勾去,才都不理我們!」

對同學的惡意言語攻擊,黑蝶衣听而不聞,她想專心念書,但是那未曾自她腦海中消失的熟悉名字,卻令她失了神。

她以為忘記洛凱,雖然不會太容易,但應該也不難,畢竟,這段日子她必須為升學做準備,沒有太多的時間可以想他。

可是,三個多月過去,她對他的記憶,清晰如昨,未曾淡去……掀開筆盒,看著藏放其中的兩人合照,蝶衣眸光幽然。

那是在威尼斯時,洛凱趁她不注意的時候,按下快門拍到的合照,照片里的她與他,似在深情對望……想起那夜的相遇,一絲微笑揚上她的嘴角。

罵得正起勁的幾人,看她還有心情笑,偷偷走到她身後。

看到她筆盒里與洛凱的合照,有人妒瞠雙眼,上前一把搶過!

「我就知道一定是你纏住洛凱哥哥,所以他才不理我們!」見到兩人看似親密的合照,她們好嫉妒。

照片突然被搶,蝶衣一怔,繼而告訴自己,沒關系,照片檔案就在她的電腦里,她要幾張就有幾張,不必跟她們一般見識,但……她眸光暗下。

這時,眼見向來沉靜寡言的蝶衣,一再被她們欺負,還被搶走照片,班上幾位已經看不下去,也听不下的沉默同學,想出聲為她說話。

但,她們還未有動作,一聲重放書本的巨響,已自蝶衣方向傳來,啪!

她微眯清冷黑瞳,盯看著搶走她照片的小跟班。

「你、你想干什麼!?」她被她瞧得渾身不自在。

「把照片還我。」除非她同意,否則沒有人可以搶走屬于她的東西。

「借、借看一下,會怎樣嗎!?」小跟班氣得想柔爛他們的合照,可是蝶衣的眼神,讓她害怕,趕緊把照片丟給小敏。

「還給我。」起身,步近小敏,她再次重復。

「我偏不還?怎麼樣!?」仗著人多勢眾,小敏大聲叫。

「你們快還給她!」徐婷雅緊張大叫。

「婷雅,你不要擔心,如果她敢對你怎樣,小敏一定會教訓她的!」

「對,我一定會保護你的!」自以為是俠女,小敏很跩地看著蝶衣,開出條件︰「想要回照片的話,就跟婷雅道歉。」

「我再說一次,把它還給我。」不理會她的條件,蝶衣只想要回照片。

「我就是不還!」

蝶衣清眸一冷,忽地疾步接近小敏,教旁觀的一群嬌嬌女,誤以為她要做什麼而驚聲尖叫,花容失色,急步後退。

哪知道,她才站到呆住的小敏面前,才揚起右手,什麼都還沒做,小敏就突然丟開手中照片。冷看她一眼,蝶衣傾身拾回落地的照片。

一切的動作,是在瞬間發生,沒什麼,但是愣住的小敏,突然大叫——

「啊,好痛!」握著手腕,她哀聲叫。

旁觀的嬌嬌女,听了全都一臉莫名,不懂她在痛什麼,蝶衣剛剛只是拿回照片,又沒對她怎樣。

「我的手腕,扭到了!」

「怎會這樣!?」一群跟班連同徐婷雅緊張圍向她。

「我也不知道,剛她拍我的手一下,我就……嗚,好痛!」

「拜托,蝶衣剛才根本就沒踫到你,好不好?」圍觀的嬌嬌女,有人挺身而出,「自己扭到還愛牽拖!」

「對啊,小敏,我們都沒看到她動手耶。」有人出聲附和。

突然,一道低柔義語,在三年六班教室門口響起——

「馬克。」專程遠自義大利飛來台北,到W女中來逮她的洛凱,為剛才親眼看見的事,感到不可思議。

意外入耳的熟悉嗓音,教蝶衣一怔,驀旋過身,望向站立門口的他。

看見不應該出現在校園的洛凱,黑蝶衣眸光乍亮。

「哇!是洛凱哥哥耶!」喜見義大利俊男來台,六班女生滿眼驚喜,紛紛向他沖去,奔跑間,有人不小心踫掉蝶衣手中照片。

「是!」馬克上前應聲,順便擺出最凶狠的表情,嚇退一群妄想撲倒他家主子的小女生。

「你看見她剛才的動作了嗎?」看著剛剛以驚人速度旋扭同學手腕,迫她松手奪回照片的蝶衣,一道異彩疾速劃過洛凱•索法羅精亮的眼。

「是,我看見了,而且,還看得相當清楚。」

「確定是她動的手?」

「是,蝶衣小姐的動作,相當快速。」

「果然。」沒想到她的動作,竟如此快速敏捷,還能騙過眾人的眼楮。

不過——

「麥肯。」他眼色暗下。

「把那位同學和……我們的婷雅同學,一塊帶出去聊聊。」盯住因看見他而不斷顫抖的婷雅,他綠眸微笑。

「是!」遵從主子的吩咐,麥肯立刻將兩人帶出教室。

「你這是在做什麼!?」不希望小爭吵變成大事件,蝶衣上前想制止。

「只是聊一下,不會有事。」抑下再見她的興奮,洛凱薄唇緊抿,故意冷著臉,面無表情,出手攔住她。

往窗子看去,見麥肯真的只是在跟兩人談話,蝶衣這才梢稍放心。

只是……凝眼望進洛凱似無笑意的綠眼,她低下了頭。

他對她的態度不一樣了。

以往他總是對著她笑,可是現在,他臉上沒有一絲笑容。

因為多月不見,所以他對她的感覺,已經淡了、沒了,是嗎?

他已經不再喜歡她了,是嗎?

是不是只要時間一久,所有感情就都會褪色?抿了下唇,她唇角淡然。

「總裁,你看。」馬克看見地上有張兩人的合照,立刻撿起,「是你跟蝶衣小姐的合照。」

「合照?」發現是兩人在威尼斯拍的相片,洛凱愣了下。

「剛剛就是她們搶走照片,蝶衣才跟她們起沖突的。」有人搶先回答。

「她們還威脅不還蝶衣呢!」

「對啊、對啊,蝶衣听了好生氣喔,都變臉了。」逮到機會,班上一群嬌嬌女,你一言我一語,熱情為他簡述沖突主因。

洛凱聞言,俊顏頓然笑開,望向頰色驟紅的蝶衣。

「她們說的都是真的!?」確定她心中有他,洛凱頓是笑得好得意,完全忘了心中對她的怨怒與不滿。

「你因為這張合照被搶,所以很生氣?」

「我哪有很生氣!?我沒有!」見到熟悉的笑容,蝶衣心口一暖,但神色窘迫,咬著唇,以班上沒人懂的義語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

「沒、沒什麼!」她轉移話題︰「不過,你來台北做什麼?這里是W女中,你不可以隨便進來……」

「來台北當然是為了找你,這還用說嗎?」心情好,他笑容好迷人。

「找我?」他是來找她的?專程為她來台北?

「嗯,想問你願不願意……」抬手撫過她粉女敕的頰,轉以指纏卷她柔細發絲,看著它旋飛劃繞出一道柔光,他唇角輕勾揚。

「你、你不要一直玩我的頭發!」他親密且毫不避諱的動作,教蝶衣神色羞窘,一把推開他。

「這里是學校,不是你可以隨便來的地方,你快走吧!」她再次強調。

「那麼放學後跟我見面?」

「我為什麼要……」她想拒絕,不想再與他有任何關系。

但她話聲未完,洛凱雙手已捧住她的臉,疾俯下俊顏,吻上她的唇,給她一記激情熱吻,引起現場一陣嘩然。

「嗯!你別、別……」蝶衣雙頰漲紅,急轉過頭,用力推開他。

被突然推開,洛凱表情懊惱。

「如何?決定了嗎?放學後,跟不跟我見面?」恬著唇,他邪眸晶亮,細細回味著她的味道。

「你、你怎麼可以……」她氣急敗壞道。

「我當然可以,甚至,我也不介意留在這里,一直陪你到放學。」笑看眸光羞憤,粉頰羞紅的蝶衣,洛凱決定不達目的,絕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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