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包子俏娘亲 第八章 反将上军 作者 : 莳萝

片刻后,皇帝放下手中茶盏,如炬目光中带着一丝慈爱,定定看着唐昀若,向她招了招手,“蕴儿丫头,你过来,朕有话问你。”

“是。”她放下手中茶盏向前。

这次凤翔宫里的宫女不敢怠慢了,赶忙拿了个柔软的跪垫让她跪着回话。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了唐昀若几眼,有些语重心长的说着,“丫头,朕与你父亲自小相识,情同兄弟,你又是朕从小看到大的,朕也将你当成朕的女儿,况且你与宏儿还有婚约,朕对你更是多了一分疼爱,你出了这事,朕心里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对你父亲更是愧疚。”

“蕴儿该死,让皇上心情难受。”她赶紧跪伏道歉。

“坐着就好,别跪了,地板凉,长跪对姑娘家的身体不好,坐着回话就好。”皇帝见了,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如此。

“谢皇上隆恩。”不用跪是最好,她坐到宫人另外取来,摆在皇帝跟前的绣墩上。

皇帝又看了她片刻,才语重心长的说:“蕴儿,你爹领兵出征前什么都没说,只拜托朕一定要帮他照看好你,可万万没想到……每每想到这事,朕就对易刚感到愧疚不已,看到你平安归来站在朕面前,朕当真是欣慰。

“蕴儿,即使你丧失了记忆,遇上一些不太好的遭遇,但这没什么,你记住,不管你遭遇什么,你是忠勇大将军府唯一的嫡女,你父亲无法处理的事,还有朕能处理,朕不会让你受委屈的,不用怕那些流言蜚语,懂吗?”

皇帝这么说,分明是要替她撑腰,当她的靠山,皇后跟李照君的脸顿时都黑了。

“是,臣女谨记皇上教诲。”

“只是,蕴儿,你也知道,你与二皇子虽有婚约,但眼下你们两人是不可能了,你有什么打算或是想法?”皇帝像个慈爱的父亲一样问着她。

皇帝很少对人这般和颜悦色,即使是皇后所出、最尊贵的明珠公主,皇帝也不曾用这么好的态度和语气对待她,这让一旁的皇后都忌妒了。

提到这事,唐昀若马上跪到皇帝跟前,对着皇帝行了一礼,语气坚定地提出自己的要求,“皇上,臣女自知已经配不上二皇子,因此臣女想解除与二皇子的婚约,望皇上成全。”

“解除婚约……”

“是的,臣女只想照顾两个孩子,其他一切都不想。”

皇帝陷入沉思,当年他会同意太后走那步一棋,就是为了拉拢大将军府,只要虞蕴不嫁给拥有大权的世家,他就不用担心手中皇权遭到威胁。

如今虞蕴未婚生子,没有任何一个皇子或是世家子弟娶,也没有皇权遭到威胁的顾虑,虞家只会效忠他这个皇帝,解除婚约自然是最好的解决方法。

片刻,皇帝才语气凝重地开口,“你确定?”

“是的,皇上,臣女想与二皇子解除婚约,这是对所有人都好的法子。”其实她想说的是皆大欢喜。

的确是对所有人都的法子,解决了所有难题,只是他这皇帝不能表现得太开心。

皇帝故作沉痛的说道:“既然如此,朕就同意你与二皇子解除婚约。”

这皇帝真是个戏精,解除婚约本来就是好消息,明明他那嘴角就忍不住上扬,还要演一下,故作心痛,不过她还是狗腿的拍了一下皇帝马屁,“皇上英明。”

“不过也不能亏待了你,毕竟你也顶着二皇子未婚妻的头衔好些年,错过了不少好姻缘,还有当年行宫那事也是该给你补偿,朕就赏你黄金三千两,白银两万两,珠宝若干,丝绸锦缎各三十匹。”

“谢皇上赏赐。”她马上又磕了一个大响头。

“先这样吧,蕴儿你爹在宫门外等你,你就先出宫去吧。对了,蕴儿,朕听颖王说,你那两个儿子很可爱,还喊他为干爹是吧?”

“是的。”

“他们喊颖王为干爹,那朕也算是他们的伯父,有空你带那两个双生子进宫让朕看看吧。”

一向冷情的颖王只要提起那对双生子便眉飞色舞的,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让他这个皇帝都忍不住想见见那对双生子了。

她又磕了下头,“是,臣女谨遵旨意。”

虞蕴未婚生子,皇帝未惩罚她不守妇道,让与她有婚约的二皇子蒙羞,反而还赏赐她一堆东西,并让虞蕴有空带着两个小包子到宫里玩。

这让一直在虞蕴跟大将军府背后议论纷纷的人,各自解读成皇帝要护着他们母子,因此没有人敢再说三道四或是借着此事大作文章。

连皇后想找虞蕴麻烦,也得顾虑皇帝的雷庭之怒,因此便歇了给她些苦头吃的心思,连带着李照君也只能偃旗息鼓,暂时不敢再有什么动作。

世家圈子里那些贵夫人们,已经不敢再传有关虞蕴的流言,就担心自己跟着道这八卦,丈夫会跟那些被惩处的大人一样下场凄凉。

三品盐运使卫大人被人弹劾,查岀他中饱私囊,罪证确凿,已经下大狱。至于文渊阁大学士徐东耀,直接被勒令告老还乡,他儿子徐文儒虽然是个五品小官,但好歹是个京官,如今却是直接外放到不知道哪个旮旯当个小县令。

他们三个人皆是因娶妻不贤而惹来祸事,能叫这些官夫人们不引以为诫吗!

只是若说这是忠勇大将军府的报复,似乎不太像,大将军府可没有这么大的权力可以一口气动这些人,但他们却又是因为虞蕴而惹上祸事的。

这几个人哪一个不是德高望重,声势如日中天,没想到几天的时间就从神坛掉落地狱,返乡养老的、下大狱的、调离的,出手的人没有一点权力,根本不可能达成,总不可能是皇帝自己看他们三人不顺眼吧。

但如若不是忠勇大将军府,那究竟是谁在背后出手?

最后那些官夫人们像是说好了似的,绝口不再提虞蕴的事情,免得自己丈夫遭殃。

但是市井那些小民可就没有这些官夫人们的顾忌了,有关虞蕴跟两个小包子的流言在市井里是甚嚣尘上,火热不已。

就在各个茶楼里流传的故事愈来愈多版本时,这一日,京城发生了一件大事。

一名妇人上大理寺鸣鼓伸冤,状告二皇子妃杀人灭口、欺君等罪名,同时抖出二皇子妃婚前跟二皇子的奸情。

老妇表示,二皇子妃怀胎七月便早产是一场骗局,她是足月生下皇孙,却骗众人皇孙是早产儿。

二皇子妃担心这秘密被泄漏出去,给了她这接生婆一笔银子,要她死守这秘密,离开京城,没想到二皇子妃却派人半夜放火,想将她烧死。

幸好她命大,当晚他们一家人因为吃了不洁的东西,一直月复泻,茅厕不足,她只好到邻居家借茅厕,当她回来时家中已经发生大火。

就在她急着赶回家救出家人时,她看到两个黑衣男子从火场出来,那两人,她到宫中为二皇子妃接生时曾经见过。

她心下马上明白,二皇子妃是要杀人灭口,于是她赶紧躲到放在路旁的水缸中,待他们离开,她立刻去搭救家人,却已来不及,家人命丧火窟,她只能连夜出城,这才逃过一劫。

皇子妃婚前便与二皇子有染,还抢了闺中密友的未婚夫,甚至杀人灭口等等,这一系列劲爆的消息在整个京城传扬开来,坊间市集流传有关虞蕴的流言,瞬间被这热腾腾的八卦给取代。

大将军府,书房。

“大哥,大哥,大消息!”

“天大的好消息啊!”

虞易韧跟虞易峰一人刚下朝,一人刚从军营回来,一进到家门便不约而同往自家大哥的书房前去,嘴里还直嚷着有好消息。

虞易刚从刚收到的文书中抬起头,“好消息?”

“是的,大哥,我们正愁着怎么将那些证据在最好的时间点让人呈上去,现在就来了这么个好机会!”虞易韧衣袍一撩,在虞易刚右手边的太师椅坐下,朗笑说着。

“没错,大哥,简直是大快人心啊,你知道现在坊间上流传着什么最新的流言吗?你若知道,也一定会跟我们一样开心的。”

“你们是想跟我说,现在外面的传言全是有关二皇子夫妻的,例如二皇子妃抢了蕴儿的未婚夫,与二皇子珠胎暗结,四皇孙是足月所生下,二皇子妃杀人灭口这事吗?”虞易刚勾着嘴角反问两人。

他们愣怔了下,异口同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知道?”

“这事情大概是一个半时辰前发生,你都在府内,怎么那么清楚每件事?”虞易峰不解地看着自己大哥。

虞易刚将手中的书信资料递给他们,“你们两个看看。”

虞易韧跟虞易峰眯着眼睛仔细看着调査资料,顿时瞪大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大哥,这么说,这一切都是你……”

“没错,全是我策画的。”虞易刚道:“虞忠他们找到接生婆后,我便让他们将她接到京城,上大理寺鸣鼓伸冤,这接生婆是我设下的引子。”

“太好了,大哥,有接生婆这个引子,不管大理寺能不能替这接生婆伸冤,有了她的击鼓鸣冤,我们后面的事情才好顺理成章地讲行,替蕴儿好好修理那对不要脸的奸夫婬妇!”虞易峰握紧拳头激动的说着。

“欺我女儿、负我女儿的人,我虞易刚绝不会让他好过的,即使他是皇子!”虞易刚沉毅说道。

“就是,敢让我们大将军府的宝贝受委屈,就要有心理准备承受大将军府的报复。”虞易峰一脸愤愤。

“没错,就连皇上想要动我们虞家都得想上三回,这李照君简直是七月半的鸭子不知死活。”虞易韧哼道。

“二哥,应该说,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虞易峰咬牙说着。

“对了,大哥,接下来是不是要赶紧让我们的人将证据呈上,弹劾二皇子?”虞易韧问道。

“先看看这两天的风向,若是舆论一面倒,便让我们的人将证据送上。”他虞家虽然不结党营私、不站队,但是不代表朝堂就没有他们的人,这些人养了许久,是到了该让他们发挥所长的时候了。

“这几件事足以让二皇子人仰马翻,成为所有人茶余饭后消遣的对象,很快那些百姓就会忘记蕴儿这事了。”虞易峰幸灾乐祸地说着。

“没错,什么消息能比一向重视出身的皇家,皇孙竟是奸生子来得更为劲爆。”虞易韧有种等不及想看二皇子那对奸夫婬妇知道自己的阴私事被揭穿时的嘴脸。

凤临王朝民风开放,未婚男女可以相约出游培养情感,只要不做出违反礼教的事情,都让人能够接受。

但是相对的,对于这一块很严格,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也因此偷尝禁果,抑或是未经发妻同意所生的孩子,皆认定为奸生子,是不被世俗所接受的。

即使是已经办了婚礼,在婚前怀孕的孩子也都是奸生子,同样不为人所接受,这也是对于孩子父母荒诞行为的一种惩罚。

舆论的压力足够毁掉人的一生,也因此虞易刚才会决定走这一步棋,让他们遭受应有的惩罚。

“敢嘲讽藴儿生的孩子是奸生子,那就让你们自己的孩子也尝尝被嘲笑的滋味,大哥这步棋走得好啊。”虞易峰勾着嘴角,坏心地笑得开怀。

文官们正经事情不会做,最会做的就是跟风与落井下石,如今弹劾齐信宏的奏折堆得都快比皇帝还要高了。

皇帝那对浓眉倒竖,看着龙案上几乎快将他淹没的奏折,气得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那些大臣们可以说是跟皇帝卯上了,所有官员天天上奏折,每一本皆言词犀利地指责齐信宏德行有缺,心性不够,日后何以治国等等,甚至连寡廉鲜耻这样难听的词都出来了。

皇帝气得想一把火将这些奏折全烧了,宏儿自小他便带在身边教养,心性如何,他这个做爹的会不清楚?

皇孙是足月生的这事,他的看法是,宏儿不就是年轻气盛,一时冲动,受不了李照君的引诱才会犯下蠢事,事后也极力补救,才会在最快时间内将李照君娶回。

为了安抚朝臣们,他已下旨责罚,命宏儿这一个月不许上朝堂参与朝政,可这些大臣们还是不肯放过他,每天轮番上阵弹劾,这惩罚难道还不够,有必要咬着这点过错,每天对宏儿穷追猛打?难道非得逼得他严厉惩罚宏儿才成?宏儿可是他看好的未来继承大统的人选。

若严厉惩罚,日后宏儿为太子之时,这事必会成为这些早已经选边站的大臣们,拿出来攻击宏儿的利器。

想到这里,皇帝又看了眼那一迭像山一样高的奏折,忍不住叹了口气,宏儿一向精明,怎么会将鱼目当成珍珠,非要李照君那个女人不可?现在为他带来这么大的麻烦,自己都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帮他解除这次的难关了。

其实最该怪的是自己这个当父亲的,当年怎么不坚持,拿出帝王的威严拒绝这桩婚事,反而以一个疼爱儿子的父亲的立场看待这件事情,但现在说什么都迟了。

自古都说慈母多败儿,看来慈父也一样会养出败儿来,对于宏儿这事,他必须做出更严厉的惩罚,才能堵住那些大臣们的嘴。

就在皇帝开始慎重考虑怎么惩罚齐信宏失德,以平息朝堂上这场风波时,御书房紧掩的门扇传来两记敲门声,安乐公公躬着身,脸色难看的走了进来。

“皇上……”

“怎么了?”

“萧御史有份奏折要亲自呈给皇上过目。”安乐公公不知道怎么说出接下来的话,这话一出,皇上肯定会大怒,可他又不得不说,“是有关二皇子……贪赃枉法之事……”

“二皇子贪赃枉法?”皇帝瞪大眼,不相信安乐公公所说的。

“是的,萧御史是这么跟老奴交代的,他还让奴才转告皇上,若是皇上不见他,明日一早他就在朝堂上提出这事。”

皇帝怒拍龙案,“该死的,让萧天成给朕滚进来!”

先姑且不论宏儿贪赃枉法这事是不是真的,一旦在朝堂上提出,到时真的是骑虎难下,他就算是皇帝,也很难维护宏儿,这事势必要交由三司调查审理。

不一会,萧天成捧了一大迭文书进入御书房,“微臣见过皇上。”

皇帝见他如此不好行礼,摆了摆手,“免礼了。”之后语气转为冷戾,“萧爱卿你坚持定要见到朕的原因,朕已经知道,二皇子在民间声望一向很高,你可知道若是提出莫须有的罪名,你会引起多少民怨?朕可不想失去一个好臣子。”

皇帝这番话听起来全然是爱才之心,提醒他若稍有不慎,可能会就此丢了声望,却也同时暗示着,他想举发二皇子贪赃枉法,最好想清楚头顶上的那顶乌纱帽还要不要戴,若是诬告陷害,自己这皇帝绝对会摘了他的官位。

“皇上,还请先行御览。”萧天成没有多费唇舌,直接将最上面那份文书交给安乐公公,由他转交给皇帝。

皇帝疑惑的摊开那份文书,上面盖满了满满的血指印,令他震撼不已,瞪大龙目看着萧天成,“这是?”

“万民书。”萧天成语气铿锵有力,严肃的与皇帝对视,“三年前,腾龙江溃堤,下游百姓死伤数百万人,二皇子奏旨押粮到灾区救助百姓,同时运送两百万两白银前往灾区修建堤防。可二皇子伙同他的党羽,在中途昧下大半赈灾款项,再以刁民难驯,贪得无厌为由,派军镇压灾民,导致灾区死伤更加惨重。

“民怨沸腾引发暴动,二皇子党羽欺上瞒下,将这事掩盖过去,百姓们有冤无处伸,只能上京寻找机会告御状。前些日子,微臣在返家途中被拦住,他们献上万民书,微臣看了,这才得知当年的真相原来如此不堪,歌功颂德的政绩背后是如此贪赃枉法、腐败不堪。”

皇帝没想到自己栽培的继承人竟会犯下这般大错,这个国家未来是他的,可他竟然如此对待百姓,这样教自己如何能够将国家交给他?

“皇上,这里还有一份是从军中传来,内容包含二皇子抢夺下属军功等等的证词与证据,请皇上过目。”萧天成将另外一份文书也交由安乐公公呈上。

皇帝放下手中万民书,飞快地扫了眼另外一份文书,看到萧天成手上还有厚厚一迭,脸色阴沉无比,“连你手上的全部一起呈上。”

“这些是二皇子勾结上下,接受朝廷众臣、富豪商贾贿赂的名单与证据。”萧天成无视于皇帝那张已经比墨汁还要黑的脸,继续一一禀告齐信宏的罪状,最后沉着脸问皇帝,“不知皇上您打算如何处置二皇子?”

本来对齐信宏寄予厚望的皇帝,看到一件件摊开在他面前的证据,对二皇子只有浓浓的失望与怒气。

到后来,他气得怒火冲天,对着安乐公公怒声咆哮,“马上把那不孝子给朕叫来!”虽说太子之位一直未定,但宏儿是嫡子,背后又有雄厚的母族支持,自己这皇帝又属意他继承大统,这太子之位迟早属于他,他有必要如此急功近利,视百万灾民为蝼蚁,视军中战友为踏脚石,贪婪地大肆搜刮敛财吗?这样的人,日后如何坐在这龙椅上统领天下,对天下百姓负责?

雷霆之怒众人难以承受,安乐公公虽然是皇帝的心月复,在这时候也不敢有所耽搁,赶紧出去派人传唤齐信宏,否则他就是皇帝盛怒下第一个牺牲的倒霉鬼。

萧天成将所有证据留在御书房,便告辞离去。

齐信宏进到御书房后,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有小道消息传出,说二皇子是被抬离开御书房的。

过没多久,皇帝下旨,称二皇子德行有缺,被贬去看守皇陵三年,没有旨意不许回京,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后得知齐信宏被贬去看守皇陵的内幕后大怒,不想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反而认为都是李照君这个扫把星带衰了他。

朝堂的局势瞬息万变,齐信宏被这么一贬,很有可能与皇位失之交臂,皇后哪能不恼怒李照君这个媳妇。

她怒火冲天地下了道懿旨,要李照君马上到慈云寺忏烸,并派两个心月复嬷嬷亲自押着她前往。

懿旨来得太突然,李照君是猝不及防,还在恍惚之中,便被两个嬷嬷压上马车,连反抗找救兵的机会都没有。

与此同时,皇后马上从娘家挑选一名姑娘,封为侧妃,送到皇陵照顾齐信宏的生活起居。

那名侧妃很快便怀有身孕,差点把在尼姑庵思过的李照君给气得吐血,当然这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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