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狂情 第七章 作者 : 泊妊

从彩懿回到台北后,晰宁除了正常的上下班,几乎是天天晚上都到她那儿报到,他教她写功课,盯着她复习,而彩懿也学着下厨做羹汤,日子过得真是美丽且幸福极了。

今天是个风和日丽的好日子,晰宁打算在处理完公事后就直接到学校接她,打算到以泡汤闻名的北投温泉洗鸳鸯裕

“什么?”晰宁飞扬的剑眉紧紧拢成一条线,他一手拿着电话,生气的将拿在另一只手上的铅笔硬声折断。

“杜先生,你顶楼的房子发生火警,现在消防人员正在奋力抢救当中。”大厦管理员疏散住户后,边擦拭着满头大汗,边拿起电话打给晰宁。

“住在里面的江小姐出来了吗?”管理人员不清不楚的报告让晰宁不耐烦,他紧张的追问。

“好像没有看到。”

“什么叫好像,有就有,没有就没有,可不可以拜托你说清楚?!”人命关天,他怎可说不知道。

晰宁努力地压抑着心中即将爆护的愤怒,“你马上去查清楚,我立刻过去。”看来今天的计划得延迟了,他气的脸上青筋暴突,隐隐跳动。

“是。”

十分钟后,晰宁终于出现在顶楼的空中别墅,火警现场只能用一团乱来解释,百万装潢和精致的家具摆设,已经全部泡汤。

才几天没来,一切就在这场大火中烧得面目全非,看来他低估她的能耐了,没想到她这么有本事,在短时间内就能将他的窝搞的一团乱,看来上次给她的教训还不够,仍无法将她骄纵蛮横的行为纠正过来。

“她人呢?”晰宁冷漠地看了一下,没有多作表示,仅是淡然地问着管理人员。

“已经送到医院,医护人员有打电话来通知,江小姐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受到轻微的惊吓。”管理人员亦步亦趋的跟在他后面,听到他的问话立刻忙不迭地走上前报告,不过仍被他冷硬的声音吓了一跳,巍巍颤颤的双腿直发抖。

“你处理的很好。”晰宁从口袋里拿出一张支票,放到他手上。“这是奖励你今天处理事情上的表现。另外拜托你,帮我找人将里面清理干净,近期内找会找人来重新装潢。”

“是。”管理人员战战兢兢的点点头。

杜晰宁是这栋大楼的重要往户之一,虽然他不住在这儿,但大楼内的支出绝大部分是由他提供的,本楼管理人员的薪资在他的贴补下,相对的也比其他大楼来的优渥,所以只要是他交付的事情,他们都乐于办理。

☆☆☆

医院里。

文娟从来没有这么挫败过,一直以来只要是她想要的东西,她总会有办法得到,怎知一毕了业,一切都和她预期的不一样。

一再的挫折让她感到无趣,尤其最可恶的是杜晰宁,简直把她当成破鞋烂瓦,花了一仟万就自以为了不起,将她孤单的锁在象牙塔内,既不准她出去,也不准她与任何人有所联系,除了一个会按时来煮饭、整理屋内的钟点女佣,她根本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

“你今天玩的很高兴吧?”

听到晰宁冷冽的声音,令她心跳漏了半拍,文娟只觉得脑门轰然一声巨响,粉女敕的脸上血色尽失。

他知道她是故意的!这个认知,让她害怕又慌乱的拉起被子将头盖住,脸色更加显的惨白。

“你最好能为今天的行为作个解释,否则你将会得到应有的惩罚。”晰宁的口气转为强硬,眼底燃烧着怒火。

她知道她逃不掉、躲不了晰宁那双锐利的眼睛,咬牙认命的将被子从蒙住的脸上缓缓拉下,她惴惴不安的抬起头,迎向他的暴怒。

“我只是想逃离那里,在你不要我之后,我不知道你将我留在那儿作什么?我每天过得战战兢兢的,害怕你会突然出现,却又期盼你会出现在我眼前,大发慈悲的对我说:我不需要你了,你可以走了。”她甩甩头,仿佛想甩掉心中的那股恐慌与害怕,在沉重的心理压力下,她已经筋疲力尽了。

“你就不会看看书吗?书房内上千本的藏书,如果你肯好好静下心来看,我想你就会了解,我为什么要把你留在那里的目的了。”

晰宁自己也很矛盾,说他对文娟没有恨是骗人的,可是念旧的他又不忍她在离开后再度成为有钱人的玩物。她还年轻,只要她肯努力,他相信她有足够的能力当个女强人,而不再只是男人眼中所觊觎的性感玩物。

怔了一下,文娟微微变了脸色。“你……”她从不知道他的用心良苦,感动的说不出话来。

她一直以为,他把她留在那儿是要圈住她,就像关宠物似的,有空就来逗逗她,看她气的张牙舞爪像生气的野猫,而从中得到乐趣。

不想让人看穿心思的晰宁立刻别过头,笑道:“我一直无法将曾在我生命中烙下足印的人,做到赶尽杀绝,或许这就是我最大的弱点。既然那儿也毁了,你走吧,找相信经过这次的教训,你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了。记住,女人的青春是有限的,你再这么轻忽下去,你永远不可能会成为赢家。”

怎么会这样?文娟被他一席话感动的直藩泪,直到现在她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肤浅、多么的无知。

“谢谢你,我会想办法偿还那一切的损失,还有欠你的那一仟万,我会尽快补齐还给你。”

“不用了,就当作是我投资失败的损失。”

“真的?”她怔了怔,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有没有听错?

“真的,做生意最重要的就是信用二字。”她居然质疑他的话,晰宁轻挑着眉,好笑地看着她。

文娟有些不敢相信的眨眨大眼睛看着他。

“我有个问题,一直憋在心里,不知道可不可以问?”像是想到什么,文娟突然扭捏起来。

“什么问题?”晰宁不置可否的看着她。

“你到底是不是正常的男人?心理有没有问题?”文娟不好意思的红了脸。

晰宁闻言微愣后放声大笑:“我一直是个正常的男人,心理也没有问题。”

“那你那天是故意的?”

剑眉轻轻扬起,晰宁笑着回答:“我是故意的。”

她又问:“难道我的身体不够完美?”

“我喜欢小而美的女人,波大无脑对我而言,毫无吸引力。”他笑着挥挥手,迈开大步离开病房。

看着他的背影,文娟感到惭愧,她曾经那么坏心眼的嘲讽他、打他的主意,而他却始终是个君子,完全不记仇的只想帮助她。

此时此刻,她才了解到自己的不堪;而他,善良的一如五年前刚读大学的时候。

不过,现实的社会还是向钱看齐的,她不会因为这样就放弃他,尤其是知道他身心健全,她更不会轻言罢休。

☆☆☆

关掉开了一整夜的台灯,彩懿疲惫地推开桌上的书本,整个人虚月兑地瘫倒在一旁的床铺上。

“好累,早知道就用功点,也不用搞到临时抱佛脚,累死自己。”她柔柔准备罢工的眼睛,那对沉重的眼皮,此时恨不得就此赖着不睁开,好好的睡一觉。

“我干嘛,有事没事学人家读大学、混文凭?还去赶新潮修什么‘程式设计与应用’,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风家并不缺她这张文凭去赚钱养家,她也不需要有这张文凭才能找个如意郎君,因为多的是想与风家攀上亲戚关系的社会菁英等着她的青睐,只可惜这都不是彩懿所期盼的婚姻。

她拍了拍已经混沌不清的脑袋瓜子,试图振作精神,无奈还是敌不过睡神的召唤,不久就传出平缓的呼吸声……和周公打交道去了,只是梦里的周公不知会不会教她写程式?

正当她想好好的蒙头大睡以补充这几日不足的睡眠时,门口传来一阵刺耳的电铃声,视若无人地大肆作响。

实在困极了的彩懿舍不得好梦正酣,紧闭着眼睛双手四处模索,终于她模到被闲置在一旁的被子,顺手将它扯过来蒙住饱受电铃虐侍的耳朵,继续睡她的大头觉。

无奈电铃声依旧像催魂铃似的响个不停,尽管已经蒙着被子依旧阻绝不了高分贝的声响,最后她连双手都派上用场,紧捂着饱受虐待的耳朵,嘴里叽哩咕噜地诅咒着。“哪个不要命的,一大早跑来这里叫魂,我数到三再不识相的离去,等会儿老娘起来了,铁定要你好看。”

说着,她从蒙着的被子里伸出三根手指头,煞有其事的数着。

一!二!三!

谁知道数数儿也数完了,门外的人依旧不肯饶过她,按住电铃的手仿佛被黏住似的,一点也没松开的意思。

“可恶,看我怎么收拾你!”实在忍受不下去的彩懿,暴怒的将盖在头上的被子掀开,顶着冒烟的怒火猛然从床上跳下来,往大门走去……

“催魂?还是索命?”她怒气腾腾将大门霍地打开,原本微眯的眼睛也因为生气而瞠的像牛眼。

“彩懿,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睡觉。”门外,晰宁歉然地朝她笑了笑。

“喔!是你呀!”男朋友造访,彩懿纵有再多的不满、再火大的脾气也因此而熄火了。“先进来再说,要喝什么?咖啡?茶?”原本瞠大的眼睛也在瞬间又眯了回去,她睡眼惺忪地转头往回走,毫无气质地打着哈欠。

“不用了。”他摇摇头,嘴畔挂着笑意瞅着她看。“看你的样子好像很累,怎么,昨晚熬夜了?”

不错,他的彩懿终于知道要用功读书了,尤其是他最近忙一个企划案忙的焦头烂额之际,根本无暇照应她的课业,她还懂得用功,真令他感到欣慰。

彩懿一阵苦笑。“没办法,谁叫我英、数底子差,那个没良心的鲁教授星期五要考试,说什么要验收我们去年的学习成果,更没品的是他居然采随机测验。天知道,从他开始教‘计算机概论’到现在的‘程式设计与应用’,我一样也没学好。”她边抱怨边无奈地耸耸肩,疲惫的双眼经不起瞌睡虫的召唤又眯成一直线。

该死的,早知道从一开始就不该贪图鲁教授的营养学分,原来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彩懿懊悔地噘着嘴。

“为什么不来找我?依我的功力,教你这只小懒猫是绰绰有余的。”他疑惑地问。

她摇头断然拒绝。“不要。”

“为什么?”晰宁微愕。

以前只要接近考试的日子,彩懿总是巴着他不放,把他的住处当成自个儿家一样赖着不走,要不就缠着同班好友骆翎芳不放,直到考完试了才肯饶过他们。

“你忙得半死,若我再去吵你、麻烦你,不就显得我这个当女朋友的很没良心?”彩懿不好意思的拢了拢头发,露出那洁净无瑕的脸蛋自嘲着。

“哪时候你变得这么体贴啦?”晰宁嘴里说的轻松,心里头却是万分不舍与感动。

“瞧你说的,难不成我在你眼里成了十恶不赦的坏人?”彩懿不满地望了他一眼。

“也没有那么多啦,挺多是九恶不赦而已吧。”晰宁开玩笑的回道。

闻言,原本呈半打瞌睡状态的彩懿立刻精神抖擞,气得当场哇哇大叫。“讨厌,杜晰宁最讨厌了。”

“生气啦?”晰宁从她对面的沙发站起来,在她身旁坐下,眷宠地拦腰抱住她,爱恋地搓柔着她的长发。

彩懿贴在他胸前的头轻轻地摇了一下,环着他腰部的手更紧密的搂着他。“怎么有空来?”

“好几天没看到你,心里好担心,可是又实在分不开身,打电话给你,电话又打不通,最后实在耐不住想见你的心,更放心不下担忧你的情绪,所以一大早就跑过来看看啰。”晰宁拧着眉心瞅着她看,一脸担忧地叹着气。

彩懿不好意思地吐着小舌头,酡红的脸紧密的贴在他胸前。“人家怕读书时有电话吵,所以前几天把插头拔掉了。”

晰宁无奈地摇摇头,炽热的吻轻轻地烙印在她的额头上。“你喔,真是我生命里的磨人精。”

“对不起啦,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撒娇的仰起头回应他的吻。

“累了?”晰宁的眼底露出一抹熟悉的渴望。

他的凝视使原本已经累得头昏目眩的彩懿更加晕眩,周遭的温度顿时提升了好几度,他的无言邀请也开始动摇她的意志力。

晰宁心中想什么,彩懿一清二楚,以往两人只要独处,他眼底在不经意时所流露出的情感,都会将他心里的渴望泄了底。

“嗯。”彩懿眨眨眼眸,嘴角泛起一抹苦笑。天晓得她已经累的都快趴下去了,哪还有力气陪他做那种事。

晰宁深情款款地看着彩懿,在她眼眸流转间,他无奈地看到了“只要睡觉不要性”这句话,在忘情之下将她整个人从沙发上抱了起来,往卧房走去。

“晰宁,我真的累了,下次再做好不好?”彩懿没有反抗,温顺的将手揽上他的颈项,水汪汪的眸子早已累得撑不开,虽然她也很想要他,不过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会很温柔的,绝不会打扰你的睡眠。”晰宁柔声诱哄道。

真是睁眼说瞎话,时她如果还能睡的着,那她简直可以称之为神了。

双耳紧贴在他胸口的彩懿,听到他的心跳月兑序地狂舞着,抬头看着他,他如寒潭的眸子深深的蛊惑了她,她心软了。“一次,一次就好了,可以吗?”

晰宁睁大了眼睛,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所听到的,心里乐的简直快飞上天了。

“你真好。”没办法,自从晰宁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就再也离不开她,也摆月兑不了这个甜蜜的诱惑。

他要她,无时无刻的想着她,只想与她一起驰骋在两人的世界里,直到永远。

当欢愉过后,彩懿倦极地依偎在晰宁的怀里,聆听着他胸膛里传来一阵阵规律的心跳声,那是一首宛如天籁的催眠曲,引领着她走入梦乡。

看着依偎在身旁的彩懿,晰宁心中百味杂陈。

只要几天没有看到彩懿,他心中就充斥着想拥有她的念头,恨不得能立刻占有她,让她像刚刚一样,在他怀里欢愉的尖声呐喊,两人一起奔赴极乐的世界。

他的生活已经不能没有她的存在,他知道,他的一颗心遗落了,遗落在紧紧依偎着他胸前的这个小女人身上。

晰宁愉悦的笑了,爱她、宠她的感觉真好。

轻轻抚去彩懿肌肤上因欢愉而冒出的汗珠,泛着红光的粉女敕肌肤在薄汗中显得晶莹剔透,宛如出水蜜桃般隐约散发着诱人的芳香,引人无限遐思。

酣梦中,如梦如幻的如狂涛巨浪席卷而来,彩懿完全卸下心防……

他决定不再管她的读书计划,读什么博士?再这么搞下去他连班也无法好好上,更逞论是要谈企划案了。

总之,无论如何他要赶快将她娶进门,心仪的女人还是放在身边比较安全,杜二少女乃女乃这个位置是非她莫属了。

☆☆☆

“芳姨,今天的报纸来了吗?”一大早,钟点女佣刚替她买来早餐,彩懿就问道。

看报纸是她最喜欢的一件事,尤其她最爱看娱乐版的新闻,看那些女明星个个蠢蠢欲动的想拍写真集,因为那是她的梦想,只可惜她不敢付诸行动,谁叫她有一个保守的老爸。

“在桌上。”朱怡芳从厨房内探出头,指着客厅沙发前的长桌子,慈祥的回答着。

自从彩懿到台北求学,她就开始负责照顾彩懿的饮食兼打扫工作,时间不长但薪水十分优渥,加上彩懿脾气好、嘴巴又甜,每次见到她总是芳姨、芳姨的叫着,令她十分窝心,想不疼她都难,所以长久以来,她一直把彩懿当成自己孩子般的疼爱着。

“谢谢。”彩懿高兴地从房里跳了出来,拎着报纸又马上窝回书房。

没办法,早上晰宁才打电话来叫醒她做功课,并叮嘱她功课没写完之前,不准她离开书房,否则她的小屁屁就等着开花。

才摊开报纸,头条新闻版面上的一行大标题,立刻将她炸得七荤八素。

彩懿细长的柳叶眉紧紧的攒成一条线,怒气腾腾的将桌上书本扫落一地。“这是什么鬼新闻?全都是骗人的。”

含着盈眶的泪水,彩懿不敢相信的看着报纸。报纸上以极大的版面刊登晰宁和一位女子相约在咖啡厅喝咖啡的图片,女子娇媚含羞的凝视着他,晰宁则笑得一副很开心的模样。

她生气的握紧双拳,伤心的泪水就像决堤洪流,止也止不住,擦也擦不干。

听到劈里啪啦的东西撞击声,朱怡芳紧张的从厨房跑过来,潮湿的双手在围裙上频频擦拭着。“怎么了?怎么一大早就发脾气?”

这是她在这儿工作一年多以来,第一次看到彩懿情绪失控地大发脾气,虽然她偶尔也会像小孩子似的发发小姐脾气,可是从没像这次这么反常。

“他都要结婚了,居然还来骗我的感情。”彩懿怞噎地哽咽着,双手拼命地将手中的报纸撕扯成稀巴烂,还愤怒地用脚大力踩踏着。

“谁要结婚了?”朱怡芳满头雾水的看着她,难道今天的报纸有什么新闻是与她有关的?

但是有可能吗?虽然知道她已经有男朋友,但依稀记得两人才交往没多久,感情应该不至于放的太多,难不成现在男女流行速食爱情,彩懿她已经和他先……

不!不会的,彩懿这个女孩子虽然调皮了些,但一直很懂得洁身自爱,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她身上。朱怡芳马上否定这个想法。

“讨厌,就是他啦。”彩懿一边哭,一边不依的直跺着脚,泪水早已满两腮。

“是谁呀?你也得告诉芳姨,芳姨才知道埃”未怡芳心疼的怞出面纸,帮她把脸上的泪水擦干,安抚的搂着她的肩膀轻拍着。

彩懿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过身紧紧的抱住她,在她怀里放声大哭。“芳姨,我要回高雄,我要爸爸。”

彩懿虽然已经读大学了,可是孩子气仍重,每当她遇到困难时,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疼爱、宠溺她的父亲风志强,在她心目中,他就好像一棵大树、一个避风港,永远会保护她。

“你难道不要找他问清楚?”朱怡芳认为男女之间吵吵架是难免的,纵有再多的误会、怀疑,还是得当面解释清楚较好,逃避不是办法。

“他都要结婚了,报纸版面刊得那么大,我还去问他,不是自取其辱吗?”彩懿指着地板上被撕成碎片的报纸,心头一阵委屈,哭的更是伤心。“不管啦,我要回家,我要爸爸,呜……”

“好,好。芳姨立刻帮你订机票。”朱怡芳马上打电话到航空公司,订了一张飞往高雄的机票。

“谢谢芳姨。”

彩懿抓起随身的背包,在朱怡芳担忧的护送下,坐上计程车直奔松山机场,搭上最近的一班飞机飞回高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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