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过后,龚季云和程少筠使按照计画,把关雪薇拐到程少筠的房间去。
“你先进去,我和令扬去拿些水果就来。”说著,程少筠便从关雪薇背后用力的猛推她一把,硬把她推进房间里。
按著,龚季云便合作无间的把大锁锁上,那是他们两个整人精为了今晚的计画,而在下午赶工制造的大锁,可以从门外锁住,包准裹面的人跑不出来。
“怎么是你〈你〉?”
门内很快便响起一对男女的惊愕声音。
没错!那个男的正是被程少筠以相同手法先一步骗来的程以帆。
很快的,房里的两个人便开始对著房门大叫。
“少筠,我知道你在外面,快把门打开,开玩笑要有个分寸,你为什么把我们锁在里面,快开门!”
程以帆用尽力气去扯门把,奈何有坚固大锁把关的门儿,却冥顽不灵的一动也不动。
关雪薇的声音接著响起。“少筠,令扬,如果你们在外面,就快点开门,你们怎么可以把我和这个禽兽关在里面,快开门!”
“谁是禽兽!”程以帆把炮口转向身旁的关雷薇。
“这儿除了你,还有谁?”关云薇以刺耳的声音嗤哼。
“你以为我喜欢和你这种高傲的女人独处吗?”面对她的轻蔑嫌恶,程以帆一把无名火一烧便是三丈高。
难道她就不能对我和颜悦色一点,像她对那个男人一样?
关雪薇一想到这个无情的男人,即将为了梦想抛弃她远赴中东,满腔的愤慨便难以遏止。
“这是我要说的话,如果能出去,我连一秒钟也不愿意和你独处!”她将房间四周扫射一遍后更觉不对劲,龚李云和程少筠不知在搞什么鬼,居然连窗户和露台边的落地窗都封死了。
现在的她和程以帆的处境,真的只有“插翅鸡飞”可以形容。
听了关雪薇的话,程以帆再度把注意力转向门外。
“少筠,你最好赶快把门打开,否则等我出去,一定不饶你!”他重重的蹦了门板一记,可怜的门板差点被蹦出内伤。
忽然袭来的怪异感觉,让关雪薇胸口一热,一股莫名的恐惧感让她语气带点惊慌的说:“少筠,令扬,你们快点开门,我有点不舒服。”
门外的程少筠这才开口说:“放心吧!死不了人的,不过你会愈来愈不舒服就是了。”
相当暧昧且带著异样兴奋的口吻。
在关雪薇说完之后,程以帆也开始感到不舒服。“少筠,快开门,我也开始觉得不舒服了。”
最可怕的是,他以男性的本能,知道了这种“不舒服”意味著什么。
他摹地恍然大悟,不禁乱了阵脚,以惊天动地的音量大声吼道:“少筠,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偷偷给我下了什么药?”
哦!老天!他只希望他那个宝贝妹妹不要开这种要命的玩笑!
偏偏他的胸口愈来愈躁热,甚至全身细胞的温度也逐渐升高。
“药?少筠,你真的给我们下了什么药吗?”关雪薇感染了程以帆的惶恐,更加慌乱,虽然她不知道愈来愈快的心跳和愈来愈烫热的身体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这些怪异的反应却激起她本能的恐惧。
“少筠,你不要不说话,快回答!”程以帆的情绪激昂的漫天狂吼。
“晞,你们不要那么大惊小怪嘛!我只不过把我实验室里的某一种“糖果”加进你们今晚喝的果汁里罢了!”程少筠以“西线无战事”的口吻,悠哉的为他们解惑。
“什么“糖果”,快给我说清楚!”程以帆已濒临“破功”边缘。
始终不吭半声的袭季云,这才从容不迫的开启金口,为“盟友”程少筠助阵。
“你们别那么慌张嘛!程程不过是不小心,把一种俗名叫“村药”的“糖果”,放进你们的果汁中,请你们试喝罢了。”龚季云边喝著热呼呼、香喷喷的紫罗兰茶,相当自得其乐的样子。
“你说什么?!”足以吓掉十颗陨石的恐怖魔音,正从一对“雌雄双魔”口中发射出来。
龚李云根本没把他们的魔音听进耳里,自在写意的自说自话。
“块感谢我和程程吧!帮你们制造了这么美好的“洞房花烛夜”。”
“就是啊!大哥,雪薇姊姊,你们就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两个人乘机和解不是很好吗?否则等大哥飞去中束之后,你们只怕就真的得当牛郎织女了,搞不好还会演变成劳燕分飞呢!”程少筠愈想愈觉得龚季云这个点子够妙,马上就能收效。
“别开玩笑了,少筠,快开门,你难道不知道再这样下去,后果会有多么严重吗?”程以帆只觉得自已的呼吸愈来愈急促,神智也愈来愈薄弱,反而兽性的原始本能和愈来愈强烈,已近乎崩溃。
见程少筠毫无反应,程以帆趁著还末全面投降,连忙转向龚李云。“展先生,你我都不是小孩子了,相信你和我一样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你别再纵容少筠了,她根本不懂事。快点开门,难道你愿意袖手旁观你心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霸王硬上弓?”
“我是无所谓啦!不论你和小薇发生什么天雷勾动地火的大事,都不会影响我对小薇深厚的爱意,啊!我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见的痴情郎。”话才说完,一杯香味四溢的茶又注入他的大嘴中。
嗯!果然好喝!真不愧是出自我这个天才手中的好茶。
程少筠不服气的提出严重更正。“哩!里面的老哥,你说清楚,谁不懂事啦!告诉你,让你们吃村药的点子不是我的主意,而是你口中这位成熟懂事的展先生的提议,听清楚没?”
“什么?”程以帆但愿是自已听错了。
关雪薇已经全身烫热得难以忍受,无尽的恐惧偏又不停的袭向她,逼得她靠在门边,无助的求救。“哥哥,你快开门,不要再玩了,我真的很不舒服,哥哥!”
“什么?!他是你哥哥?”程以帆差点跳了起来。
一股兀然升起的喜悦,顿时贯穿他的全身,加上村药药效的大力助阵,他的激情几乎已经达到最高点。
龚季云不改笑意的说:“小薇,你不必太担心,那小子不会伤害你的,你不是一直要我帮你,撮合你和那个愣小子吗?现在我给你机会实现心愿,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我──”“雪薇,他说的是真的吗?你对我──”程以帆的态度因龚李云那席话而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你少臭美,谁会喜欢你,不要碰我──放开我──”关雪薇就是不肯老实的表白自己的真心。
不过,程以帆已经不再被她伪装的不友善所蒙骗,语气变得十分温柔。“我一直以为你并不爱我、瞧不起我,所以我才迟迟不敢向你示爱,就怕被你当成笑话,没想到──我爱你,雪薇,我一直都深爱著你──”深情款款的爱话,让关雪薇情不自禁的淌落热泪。
“你骗人──你一直对我态度那么恶劣,爱理不理的,根本不在乎我的感受──”她虽然嚷嚷个没完,语气却明显的软化许多,并带著激动与喜悦。
“是我不好──一切都是我的错──但我是真的爱你,一直好爱你──雪薇,相信我──”
“你骗人──”
“相信我,我爱你。”
门里边终于不再传来任何声音,就算程少筠的耳朵再多么贴紧门板,也是徒劳无功。
“这么快就完全静音了,药效还真强。”
瞧她单纯中带点的表情,龚季云觉得好笑又有趣,伸手将她楼进怀中,轻轻的说:“好了,非礼勿听,我们该进行下一个步骤了。”
“嗯!那就快点行动吧!”程少筠说做就做,旋即起身开始行动。
龚季云发现自己的视线驻留在她窈窕倩影的时间愈来愈频繁。当然,他十分清楚这意味著什么!
很快的,他们便把下午事先准备好约两个大“囍”宇,贴在上了大锁的门板上。
“我去找王伯来。”
程少筠向他打了一声招呼后,便像只轻舞的彩蝶般,翩然离去。
不一会儿,她拉著王伯回到龚季云身边。
“龚先生,少筠小姐,你们这么急著把我找来,究竟是有什么大事?”王伯气喘吁吁的问道。
龚季云笑脸迎人的指住门板上的两个大“囍”字。
“王伯,看得懂这两个字吧!”
“囍字嘛!”
王伯一头雾水,但是还是很配合的回答。
“很好,那你也知道它代表的意思吧!”他继续说道。
“当然知道。”他实在不懂这两个年轻人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龚李云又喝了一口茶才说:“那如果我告诉你,以帆和小薇正在这个房间里,你会做何感想呢?”
“什么?!”王伯著著实实的大吃一惊。
程少筠下意识的腻在龚李云怀中,对王伯甜甜一笑。
“我说王伯哪!你与其在这儿惊讶,不如赶快去帮雪薇姊姊打理行囊,好让她能和大哥一起到中东去,当作是他们的蜜月旅行。”
“对,对哦──”经她一提醒,王伯才想到正经事。“但是大老爷和老夫人,还有老爷、夫人那边如何交代?”
虽然程以帆和关云薇的婚事是程家人所期待的,但就这么仓促的“定”了,只怕将来对正结伴环游世界去的四位大老难以交代啊!
程少筠自然明白他的顾虑。“放心啦!爷爷女乃女乃和爸妈那边,我会负责说清楚的,至于大哥和雪薇姊姊的公开婚礼,就等爷爷他们回来之后再补办啰!你还是先去帮他们小俩口打理到中东去的事吧!”
既然大小姐都这么说了,王伯安心许多,“那我就先告退,去张罗大事。”
他脸上也漾起祝福和欢欣的笑容。对长年服侍程家的他来说,这也是他一直期望看到的结果。
“辛苦你了,王伯!”程少筠对著他离去的背影,诚心诚意的致谢。
太好了,这么一来,一切都搞定啦!
龚季云瞧她笑得那么开心,本来实在不想打扰她,但是,这样又不太合乎他的个性。
“你似乎很满意这次行动。”
“当然呀!不但撮合了这两个死鸭子嘴硬的冤家,还报了他们设计我的一箭之仇,一想到他们方才那凄惨的求饶声,我就打从心坎裹感到痛快,哇哈哈!”程少筠一面快意的大笑,一面用手猛拍龚季云的大腿助兴。
“你倒是坐得很舒服嘛!”并不是他小气,不舍得出借自己温暖的怀抱给她,当作免费的躺椅,而是因为这个丫头太过得意忘形,几乎日忘了自已究竟身在何处。
所以,他甚于“日行一善”的原则,实在有必要提醒她一下。
程少筠这才发现自己居然是坐在人家怀里,还把人家的胸膛当椅背,躺得好舒服,至于她一直拍打的“椅把”,竟然是人家的大腿。
这下可糗大了。
她迅速的将脑袋里的“记忆影带”“倒带”,努力的回想自己究竟是何时坐到他怀中来的──呀,怎么会这样!
重现的记忆,令她顿时一阵尴尬。
“怎么不说话啦?”她可爱的反应,让他忍不住想逗她。
不过,程少筠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马上就替自己的“失态”找到很好的理由。
“能被本大小姐当成座椅,你应该感到无限的光荣才是,要知道,并不是世上每一个人都能有这份运气!本大小姐可是很挑剔的,所以能得到木大小姐的淑女青睐,你应该要胸怀感激之情,好好的向我致谢。”
说得好像她很伟大、很不可一世的样子。
嘿!瞧她说得一脸陶醉,还真像是那么一回事呢!
最有趣的是,她这副跟里跟气的调调儿,好像和“某人”很像呢!而那个“某人”不巧似乎就是他自己啊!
想到这儿,龚李云嘴边的笑意添加了几许耐人寻味的深意。
程少筠见他笑得贼兮兮又带点邪门的样子,直觉他是在嘲笑她,这令她有点儿恼火。
“你笑什么,难道你不觉得自己该感到荣幸?!”
“我实在感到荣辛。”他很合作的回了这么一句,表现得好像个正宗乖宝宝。
谁知他不说还好,一说之后,程少筠更有一种被戏耍与敷衍的感觉,这令她更为不平。
“你说谎!你的眼中一点诚意也没有,分明是在取笑我!”
“天大的冤枉啊!我只是个胆小嚅弱的无用之人,怎么有那个天大的胆子取笑你程大小姐啊,你说是不是!”好一副夸张而滑稽的表情。
“如果你不要笑得这么令人恶心,我或许会相信你的笨话!”可恶!他分明是故意捉弄我。她方才就发现了,却又无法及时让自己的怒气“鸣金收兵”。
而龚季云则是一派优闲自得的神情,欣赏著她带给他的娱乐。
半晌,程少筠可能是吼累了,高挂“暂停”的牌子,安静下来喘了一口气,休息休息。
龚季云很有爱心的递了一杯茶水给气喘吁吁的她。“喝口茶,补充一下流失的口水吧。”
“你──”程少筠真会给他气掉半条命,不过还是毫不客气的接收那杯茶水,一口气喝光光。
其实她“独角戏”吼了一下子之后,便打算收场,免得又上了他的大当,让他当免费的“观众”,白白欣赏她的“表演”,偏偏他那可恶的笑容,却一次又一次的刺激她、惹怒她,让她不能自已的一且演下去,真是太可恶了。
走著瞧!总有一天,我一定要让你那张可恶的笑脸变色,哼!
程少筠在心中“发誓”。
所以这一次,我就大人大量的“让”他一次,别再和他计较啦!
龚季云将她的一举一动全看进眼底,且从她那忘了掩饰的单纯面孔上猜透她的心思,眼眸中不经意流窜过一抹从未有过的光彩,那是……
三天之后,关雪薇和程以帆你侬我侬的带著龚李云和程少筠的祝福,双双飞向幸福的中东去啦!
关雪薇临走前,还不忘为程少筠打气,耍她加油。程少筠则回她一个自信满满的笑容。
“现在终于可以放手对付那个即将到来的贾潘安了。”龚李云仰望著蔚蓝的天空,像在说笑话般。
这男人──程少筠心中漾起一抹掺杂著期待与兴奋的情愫。“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在撮合大哥和雪薇姊姊时,就已在盘算这件事啦!”
“难道你不觉得这么好玩的游戏,让他们两个加进来搅和的话,会变得比较无趣吗?”
他笑得好像披著天使外衣的恶魔。
他的“顾虑”很正确,虽然关雪薇也爱闹,但这件事究竟关系到程家和贾家的友好关系,她一定会因为程家对她的养育之恩而有所顾忌,不敢做得太过火;至于程以帆就更不用说了,身为长子的他,更不可能支持他们即将展开的“坏把戏”。
有了这层认知之后,程少筠很快便产生一种坚定不移的想法。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足早就打算把我大哥和宵薇姊姊支开?就算没有发现油矿这件事,你也一样会设计他们吃村药,然后以”蜜月旅行“的理由,把他们丢出程家大门,免得他们碍手碍脚,只是正巧发生了发现油矿的大事,反而替你省掉许多步骤,对不对?”
龚季云喜欢她的机灵。“其不愧是聪明宝宝,完全答对了啊!”
“你真的很坏哦!”可是我很喜欢!至此,程少筠已经完全确定,她未来的老公非他莫属。
不过,她也知道要抓住这个比泥揪还滑不溜丢的男人并非易事,但她不怕,愈是困难的挑战,玩起来愈有成就感,不是吗?
所以,她一定会好好的从长计议一番,呵呵!
龚季云斜倚在露台扰的围栏上,潇洒迷人的表示,“怎么会,你不也玩得很开心吗?”
“因为我和你一样坏呀!”她倒是一点也不掩饰自已对他的欣赏,赖皮劲一耍,便蹦进他怀中,强占他温柔的臂弯。今后,这个臂弯将是她的专利品,一定!
她的天真烂漫与坦率自然令他颇为意外──一直以来,在他周遭对他有意的女性,还未有人能像她如此自然的面对他哩!
“你接下来是不是想问我,我为什么这么有把握,贾潘安一定会亲自出马,而且就在最近?”
她暗吃一惊,却更加欣赏他。“既然你知道,就快点自问自答吧!或者要我代答?”
“女士优先啰!”这丫头还真不含糊。
程少筠得意洋洋的说:“因为你认为,那天撞到雪薇姊姊逃走的那几个呆瓜,回去之后一定会向贾潘安报告他们所看到的一切,而一直希望人财两得的贾潘安,一听到有陌生男子和我一起回程家,一定会想亲自来探个究竟。现在,大哥和雪薇姊姊双双去了中东,爷爷和爸爸他们又去环游世界,程家几乎可说是闹空城,他此时不来,更待何时,没错吧!”
龚季云在她因兴奋而染上一抹嫣红的曼颊上,轻轻的琢了一下。
“真不愧是拥有博士头衔的聪明宝宝,果然不是盖的。”他毫不吝蔷的大加赞赏。
她也很大方的收下他的赞美。“如果要褒奖我,这样更有诚意。”语毕,她冷不防的捧住他英气逼人的脸,迅速的在他唇上送上一吻。
“你又占我便宜了!”
“不!你该说,那是你的荣辛!”她才不会永远屈居下风。
“好一副伶牙利齿。”他言语间倒没有不快之意,反而充满赏识。
“可是你喜欢我这一点,对吧!”她相当自负的朝他甜笑。
他讶异她的自信和观察敏锐。“你可真有把握。”
“那当然,因为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是同一类人!”她可不是无凭无据的胡乱吹牛哦!而是出自本能的了解。
“还有呢?”有生以来第一次,他遇到能和他如此“正面冲突”的女孩。以往他周遭的女子,不是一触及他那双魅力无穷的勾魂电眼,便含羞带快的垂下脸蛋,说不出半句话来;就是和他对不上几句话,便舌头打结,败下阵来。唯独这丫头与众不同。
她颇具深意的嫣然一笑,并用双手勾抱住他的颈项。“还有就是我在你凝眸深处看到你对我的情意。”
“真不害躁。”好眼力,他喜欢。
“事实嘛!”她娇俏、惹人爱怜的朝他吐吐舌头。
然后,他吻上她花瓣般的诱人小嘴。
马来西亚──展宅
展岳华收线之后,将话筒轻轻的放回机座上,双眉微锁的轻叹一声。
“怎么了,难道龚家那位大少爷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你反而不高兴吗?”雷君凡宠爱的捏捏她可爱秀气的鼻尖。
“你明知道不是这样!我只是觉得太不寻常了,难道你不觉得吗?如果他这么好说话的话,当初扬扬也就不必为了他,而躲了你们那么多年啊!如今,你们又全部重聚在一起,甚至连忍和耀司都和你们和解了,我才不信他有那么好的器量,坐视这样美好的事情继续下去!”展岳华是怎么想怎么不对劲。
偏偏来自伊藤忍和其他东邦人的讯息却显示,那个男人截至目前为止,的确没有什么异常的动向,实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难道真的只是她多心了,认为他不会轻易放过扬扬?!
不!应该不是这样,根据她这几年来帮爷爷分析注意与扬扬有关之讯息的丰富经验告诉她,那个男人绝不会轻易罢手的,他是那么的憎恨扬扬。
雷君凡岂会不知心上人的想法,他们自然也不会天真到以为当年做出那种事的男人,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有多大的转变。
但是,在那个男人还未采取任何行动之前,他们又没有任何理由能先发制人。
尤其他们必须顾虑到展令扬的感受。
“别愁眉苦脸的,反正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们都不会再让那个男人伤害令扬一根寒毛,更不会再坐视他再度的将令扬逼离我们身边,不是吗?”他轻抚著她略带忧愁的脸庞,眼神笃定的说道。
“可是──”展岳华还是不太放心,毕竟那个男人对扬扬的态度,绝非以正常人心理所能理解。
雷君凡进一步安抚她。“放心吧!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年那票热情有余、实力不足的年轻小伙子,现在的我们不但不必再要令扬为我们而有所顾忌,而且还能反过来支持他、保护他,成为他强而有力的支撑,我想那个男人一定也意识到这个事实,所以才会有所顾忌,迟迟不敢轻举妄动,不是吗?”
这是他们一票人共同的见解。
展岳华这才释怀了些。“是这样没错──”是的,今非昔比,他们已经不再是只能在事发之后,抱憾悔恨的小伙子了,历史绝对不会重演,他们不会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