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追月 第十章 作者 : 纱淩

他绝对会让眼前的男人,尝到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

他会将他的肉一片一片的慢慢割下,然後让他因为流血过多而亡。

他不会让他死得太轻松的,那太便宜了他。

「别……别……别……」男人害怕的连一句话都讲不完,那双不敢直视伊拉法的眼睛,充满惧怕及旁徨的望着那群已经被伊拉法打倒在地上的同伴。

他们的死状都极其凄惨。

「别什么?」伊拉法佣懒的说,单边的蓝眼没有稍稍离开过那一个男人,嘴角挂着一个嗜血微笑,似乎在预告他的死期。

那名男子被伊拉法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给吓坏了,他那双拿着刀子架在宫昊月脖子上的手抖个不停,这一抖,却不小心割到了她的脖子。

伊拉法一见到宫昊月脖子上的血滴,及她苍白的脸色时,眼中的狂暴更加突显。

他要杀了这个男人!

见到伊拉法慢慢朝他靠近,男人连忙将宫昊月拉近自己的身体,粗鲁的让宫昊月脖子上的血痕又多了几条。

「别……别……别过来!否……否则我会杀了她!」那名男子故意大声的说,但他那抖动结巴的声音,却将他心中的害怕给泄漏出来。

「你可以试试看,是你的刀快,还是我的子弹比较快。」伊拉法瞥见被挟持的宫昊月虚弱的神情及越见苍白的脸庞时,心中忍不住揪了一下。

自从他们离开岳域之後,他们周遭的攻击也旋即不见。魏蒙他们可能以为宫昊星愿意帮助他们,所以就撤回自己派出的杀手。

他们不知道,宫昊星回岳域之後,为了他心爱的女人跟长老团卯上了,所以根本没时间理会魏蒙那一党人的事情。

但也因此,接下来的这几个礼拜,宫昊月及伊拉法极为悠闲的完成了他们先前未完成的欧洲之旅。

就在他们完成欧洲行之际,宫昊月开始感到不舒服及不停的晨吐。经过医生的诊断,证实了伊拉法心中的渴望及猜测——宫昊月已经怀孕了。

狂喜的伊拉法,正准备带着病恹恹的宫昊月回他的私人小岛,专心的让宫昊月安胎及休息。因喜悦而警觉性稍稍减低的他,全然忘记潜藏的危机。

待在他位於义大利别墅中的伊拉法,只顾着照顾吐个不停的宫昊月,根本没想到魏蒙居然会发狠,派了将近三十个人来杀他们。

若在平常,以宫昊月及他的身手,要对付这些人,简直是易如反掌,但因为宫昊月的特殊情况,受不了屋内血腥味的她一个失手,就被人抓了去。

「给你另一个选择,若你现在放了她,我会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伊拉法故意向他提出会令他心动的条件,脑袋却想着他能采的备用方案。

伊拉法提的条件明显的让那个男人的心动摇了,但男人依旧拉着宫昊月往他身後的大门慢慢退去。

伊拉法在见到他的动作时,嘴角弯起了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後幽魅的对他说:「我劝你别再退了。」

男子一见伊拉法蓝眼中闪烁的妖邪,马上停住自己的脚步,原本已经比较不抖的双手,突然又不能克制的颤抖了起来。

「你……你闭嘴!你的女……女人在我……我手上,你还敢嚣……嚣张的命……命令我!」他对伊拉法大声的叫去。

说时迟那时快,虚弱的宫昊月不知道从哪里得到力量,突然提起脚跟,迅速踢了一下挟持她的那个男人的小腿。

当那个男人因瞬间的疼痛而无法控制他手的力量时,宫昊月用一只手将他拿刀的手架开,又用另一只手的手肘,往他肚子狠狠撞去。

伊拉法毫不犹豫朝男人开了好几枪。那个人马上就倒下了。

「真是太便宜你了。」伊拉法冷冷的望着男人的-首,毫不留情的朝他流满血的脸上重重一踢,然後转身寻找他的妻子。

已经快受不了房间内血腥气味的宫昊月,整个人缩蹲在地上,紧紧闭着自己的眼睛。一个温柔但强健的力道将她从地上拉起。

「我好想吐。」宫昊月气虚的说。

要不是伊拉法已经习惯她这几天一副精神不济的样子,他大概听不到她说的话。

「我们先离开这里。」伊拉法轻轻吻了吻她的头顶,迅速将她整个人抱起,语气霸道,但动作温柔的说:「你需要休息。」

当他看到宫昊月脖子上的刀痕时,马上又露出一副想杀人的眼神,「还有需要上药。我真的让那个男人死得太简单了。」

宫昊月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躺在伊拉法怀中。

若跟他相处这么两个月下来告诉了她什么事,那就是伊拉法对她的真心及用心。她从来不知道爱情原来可以这么美妙及甜蜜……

「我爱你,你知道吗?」宫昊月舒适的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眼享受着他的温柔,然後在伊拉法爬楼梯时在他耳边说。

「我知道,」伊拉法有一点沙哑的声音从她头顶回应她,搂着她的双手,瞬间把她抱的更紧,「我知道。」

「所以你不能去做傻事。」宫昊月相当轻柔的说。

伊拉法没有假装他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没有要去做傻事,我只是准备要去处理一些『家务事』。」他语气中的危险,足以让任何想要与他为敌的人吓傻。

宫昊月叹了一口气。

「你是有妻小的男人了。」她没有扬声,但是语气中的担忧却相当明显。

「没错,所以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他们!」伊拉法走进他们二楼的房间,点头附和她说的话,但又为那些话加了自己的注解。

「我不喜欢你准备要去做的事。」当伊拉法将宫昊月放到床上时,宫昊月将他的头拉靠近她的脸庞,让他们都能看清对方的表情,「非常非常的不喜欢。」

「你在担心我吗,我美丽的月亮?」伊拉法低头轻轻在宫昊月唇上留下一个吻,「你在担心吗?」当他看见宫昊月脖子上的伤口,眉头马上皱了起来。

「等我一下。」伊拉法命令她,旋即起身去找可以帮她包-的东西。

宫昊月望着他的背影,然後忍不住又叹了一口气。

她知道伊拉法势必要回达珥西家族去,解决他家中因他所引起的纠纷,一如她必须回岳域去处理她心中的结一样。以她现在的状况,她的身体不容许她跟着他,但是现在她真的一点都不想离开他。

这会不会是怀孕症候群呢?宫昊月烦闷的叹了一口气。

「别叹气。」不知何时又回来的伊拉法,正好听见宫昊月在叹气,「有什么好叹气的?」他小心翼翼的将她扶起,让她的背靠在他帮她堆起的枕头上。

「我真的不希望你去找他们。」宫昊月忧郁的说。

伊拉法将药水拿出来,小心的帮宫昊月上药。

「可能会有一点痛。」伊拉法对她说,然後将消毒水敷在她脖子上。

宫昊月感觉到药水的刺激,整个人瑟缩了一下。

「我若不去找他们,他们只会一直找我们的麻烦。我跟魏蒙之间的事情早该做个了结了。」伊拉法邪魅的蓝眼专注的望着他手上的工作,生怕一个不小心弄痛宫昊月。

「所以就算我阻止你,你还是会去,对不对?」宫昊月在一阵沉默之後,问着伊拉法。

「我必须去。」伊拉法简洁扼要的说,然後抬起他的头,望进宫昊月的眼中,他的手轻抚着她柔女敕的脸颊。

「好吧,那你去,但一定要平安的回来,我跟宝宝都需要你。」宫昊月拉他的手抚在她的肚子上,伸手将他的头发拨开,望进他的眼睛,认真的对他说。

「我知道。」伊拉法将眼神从宫昊月的脸往下调,看着宫昊月的肚子。他的手保护似的微微压在那上面,「我知道。」

然後他又将视线调回宫昊月脸上。「等一下我会加派人马过来。明天的飞机依旧,你不要在这边等我。」

见到想要反驳的宫昊月,伊拉法只是将食指缓缓的点在她唇上。

「你待在我的岛上,我比较安心,因为我已经加派人手在那边了,这样子我才可以无後顾之忧。除非他有通天本领,否则休想在我的地盘上,让另一个人靠近你身边。」

伊拉法看着她的专注眼神,好像要将她所有的一切牢记在心中一般。

「你要相信我。」他发誓的对她说

「我相信你,我不相信的是魏蒙。」宫昊月坦白的对他说。

「凡夫俗子岂敌得过魔头的侵扰?魔头要人死,那人岂能活?」伊拉法在听见她说的话时,魔魅的眼神乍现,嘴巴随即说出专属於伊拉法的狂言狂语。

宫昊月才不管他那么多。她抓起他的手,执着的望进他眼中。

「我只要从你口中听到,『我不会受伤』这一句话。就这一句话而已,你说了,我就相信你。」

伊拉法将他的额头靠在宫昊月的额头上,专注的望进宫昊月眼中。

「我不会受伤。」他定定的对她说。

***

又是一个西西里的夜……

一抹黑色人影不费任何力气轻巧的闪过所有守卫,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因为见到加倍的守卫而微微挑起了眉。

以为这几个人就能挡住他吗?也不想想达珥西家中,最优秀的护卫及杀手是谁训练出来的?说魏蒙没大脑,他还真是没大脑。

一个只会逞狠不用大脑的领导人,只会让手下死的更快。

穿着夜行衣的伊拉法在心中冷嗤了一声,轻松的躲到达珥西家族主屋的树丛後面,然後抬头望着从别墅中传出来的灯光。他脑袋转的飞快,想要推敲出魏蒙的房间。

然後他的眼神定在三楼的第一个窗子——那是达珥西家族的族长卧室。

对於「族长」这一个虚名没有任何感觉的伊拉法,根本就懒得花时间将他的东西搬进那个房间,所以从他父亲过世之後,那个房间就是空的。以魏蒙的状况看来,他一定迫不及待的就将自己的东西全搬进那一个房间吧。

伊拉法伸出一只手,在墙壁上模索着。从中古时代就留下来的城堡,有许多的秘密,其中一个就是他在年幼时发现的秘密通道。

他的手找到了那个可以转开的手把,然後将已经隐藏几百年的密道缓缓开启。他把早先放在他衣服中的手电筒拿出来,悠悠哉哉的往族长的卧室走去。

他一想到魏蒙等一下看见他所会露出的「惊喜」表情,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个嗜血的微笑。

敢动他女人的脑筋,下场就只有一个——

死!

在他快靠近那个房间时,阵阵婬浪申吟及粗重的男性喘息毫无保留的传入伊拉法耳中。

中古世纪的城堡设计着逃月兑及隐蔽的密道,在特定的地点会有呼吸孔及偷窥孔。族长的房间不知为何有许多的偷窥孔,所以那个房间内的声音,向来都比较容易传到密道内。

伊拉法站在通往族长房间的门,静静的等着。当原本已经有点停歇的声响有重新振鼓再起的预兆时,伊拉法将他的枪拔出,慢条斯理的上了膛,然後将密道通往族长房间的门一推,踏出了密道。密道的门在他身後安静的关了起来。

「快一点!快一点!」躺在床上的瑷娜意乱情迷的大喊着,双手在魏蒙的背上留下血红的抓痕。

魏蒙没有说话,只是重重的喘息着,努力的在瑷娜腿间冲刺。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伊拉法用他邪魅调侃的声音对着床上的两人说,「我就成全你们的希望吧,谁想先死?」

伊拉的声音让两个原本-火高涨的男女,瞬间失去了他们的-望。

魏蒙迅速从瑷娜身上翻下,顾不得浑身,站到床边,拚命的在床头柜上挥拍着双手,好像在寻找什么。

瑷娜则是将自己用床单包起来,惊吓的望着突然现身的伊拉法。

「你在找这个吗?」伊拉法好心情似的,挥动一下他手上拿着的一把枪,「别找了,在我这边。」

魏蒙的手突然顿住,眼睛瞠大的望着伊拉法手上拿的枪,冷汗慢慢的流下。

瑷娜则是被伊拉法的眼睛给吓住了。

「你的眼睛是两个颜色的!」瑷娜惊呼了出来,眼神中流露出害怕。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她原本对伊拉法的爱恋,随着他那神秘的半边脸出现,而消失的无影无踪。大家一直都揣测为何伊拉法是将他的头发放下来遮住半边脸,如今,她知道真正的原因了。

传说中只有恶魔的小孩,两只眼睛是不同颜色的,而伊拉法的眼睛,居然就是这一种……

他是名副其实的达珥西魔头!

小时候跟伊拉法相处过的魏蒙,早就知道伊拉法有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但是长期以来,伊拉法就没有将他的头发再掀起来过,所以他也就逐渐淡忘这件事情了。如今再看,他发现,他很难直视那双不同颜色的眼睛。

那是一双看穿所有真实虚假的眼睛!

「你们看够了吗?」伊拉法慢条斯理的问着他们。

魏蒙迅速将自己的失神防卫起来,义正辞严的怒斥着伊拉法,故意将自己的声音提高,好让门外的守卫听见,「你在做什么?!」

「被枪指着头的滋味如何呢?魏蒙堂哥?」伊拉法将他的眼神调到魏蒙身上,冷冷的问他,准备先拿他开刀,「想必是相当的『刺激』吧?」

瑷娜及魏蒙两个人都因为他恐怖的笑声,而全身寒毛直竖了起来。

「我最亲爱的魏蒙堂哥,」听起来一点也没有诚意的称谓从伊拉法那似笑非笑的嘴中逸出,「在死之前,你要不要穿一点衣服?你这模样,死了,不太好看。」

魏蒙只能瞪着直直指着他的枪管,无法动弹。

为什么守卫的人没有来?

正当他这么想的时候,门在瞬间被撞开,洁西卡出现在门口。

以为救兵来到的魏蒙既惊喜又放心的叫道:「洁西卡-丹以利!」他从来没有像这一刹那这么高兴看见她。

「嘻嘻,看来我们又正好赶上看好戏的时间!」一个令魏蒙头皮发麻的声音,却从洁西卡身後传出。

「哼,不过是来看一只蠢猪在做蠢猪会做的事情。」形影不离的双胞胎岂会只有一个人出现?

魏蒙吞了吞口水,呼吸慢慢的急促起来。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你们俩怎么会在这边?」伊拉法懒懒的调开他放在魏蒙身上的视线,将注意力分给突然出现的双胞胎。

「我们发现有人乱动我们辛苦赚的钱之後,就连忙从台湾飞来,想找那一个不要命的笨蛋算帐。」凯文把洁西卡推进房间之後,从洁西卡的身後踏出,「我们以为将整个屋子内的守卫都干掉之後,就能消弭我们积众已久的闷气,但显然效果不彰,因为我们现在还是很生气!」

伊拉法挑起一道眉。他都忘记他把这两个小鬼丢在台湾的事了。他的眼神又慢慢转回脸色变的相当苍白的魏蒙脸上,诡谲的笑容在他脸上慢慢展开。

「哦?那你们找到惹恼你们的那个人了吗?」伊拉法明知故问,故意对魏蒙落井下石。

「呵呵,我们蛮幸运的,因为我们不只找到了那个人,嘿嘿,甚至在他之前,先找到了另外一个我们也想算帐的人。」凯宣充满恶意的笑声从洁西卡身後响起。

「我做了什么?」洁西卡害怕的说,原本明亮艳丽的娇颜因为在半夜被吵起来,而显的有些憔悴。

「所有事情都是因你而起的!」凯文原本冷漠的脸庞因为洁西卡的辩驳,而在一瞬间充满怒气,「要不是你愚蠢的去找堂嫂,然後愚蠢的出现在岳域,我们怎么会被伊拉法堂哥丢在台湾,辛苦的做着根本与我们不相干的事?报表!会议!更别提那该死的百分之三十的成长!」

妈的,台湾的经济成长也不过才五点多,要他跟凯宣将达珥西家族的关系企业弄到百分之三十的成长,他想他们俩大概可以去当台湾的财政部或经济部部长了!

「你还敢说这不关你的事!」

「哼哼,别忘记钱被偷用的事。」凯宣的声音又从洁西卡身後传出来,明显的听出其中的怒意。

凯宣不提还好,他一提,凯文马上就爆掉了。

「对,还有我们被偷用的钱!」凯文愤怒的说,恶狠狠的转头瞪着魏蒙,蓝色的眼眸好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偷我们两个人的钱!」

「我只用了达珥西家族的钱!」魏蒙大声的说。

伊拉法倾了一下头,相当享受他眼前突然出现的剧码,语气懒散的问:「你们说的是什么钱?」

「我们两个人在台湾赚的钱!」凯宣及凯文同时大声的说。

「我管你是谁!那笔钱是我跟我老弟赚的,你算哪一根葱?凭什么动用那一笔钱?」凯文用食指指着魏蒙,冷酷的说。

伊拉法一听,忍不住又笑了出来。他那邪魔般的眼神有趣的在瑷娜、魏蒙、及洁西卡变化多端的脸色上逡巡。

「你们在台湾赚的钱,被人动用了?」伊拉法相当好心的问着双胞胎。

「没错!」凯文蓝色的眼睛迅速转换了许多妖魅的色彩,残酷的打量着他面前的三个人,「伊拉法堂哥,你不是来跟我们抢人的吧?这件事是我们唯一不能让你的。我们一定要痛宰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

伊拉法弹了弹手指,然後模了一下下巴。

「我今晚的确是来杀人的,」伊拉法缓缓的说,慢慢的将他那两只不同颜色的眼睛停伫在魏蒙身上,「但若你们有办法让他们生不如死,我倒可以考虑把我的权利让给你们。」

倒不是他真的心软或好心的想将机会让给他们,而是宫昊月现在怀了孕,他总是要多替她想,太多的血腥对她或小孩子不太好。他向来是一个小气的人,但为了宫昊月及他的孩子,他可以勉强大方这一次。

「真的?」凯文不敢相信他的好运,眼睛睁得大大的望着伊拉法。

伊拉法堂哥居然这么轻易的就退让了?!

说时迟那时快,伊拉法的话才说完,他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朝魏蒙开了五枪。瑷娜及洁西卡两个人全身都瑟缩了一下,大眼瞪着因中枪而缓缓倒在血泊中的魏蒙。

「伊拉法堂哥!」凯宣及凯文两个人忍不住大叫。

他不是说要将人留给他们的吗,怎么可以马上就食言?!

「放心,他还死不了。」伊拉法狂狷的说,将魏蒙的枪丢给了凯宣。他虽然开了五枪,但都射在不会让魏蒙马上死亡的部位,「虽然我将杀他的权利让给你们,但那并不代表,我不会替我的妻子讨回应有的公道!」

他转身望着瘫在地上的魏蒙,眼神迅速转冷。

「给你五枪,每一枪代表着你在我老婆身上所留下的刀痕。不杀你,是觉得你没有那个价值。」

而後他将冷酷邪恶的眼神转到瑷娜身上。

「至於你,我『亲爱的』继母,」伊拉法相当讽刺的叫着她,「我想,我的堂弟也应该会好好的『款待』你的。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接着,他将视线转到洁西卡身上。

「还有你,我差点就忘了你。」伊拉法注视着被凯宣挟持的洁西卡,幽魅的对她说:「我想,丹以利家族应该撑不过今年吧。美国多年来的黑道第一大家族之争,终於快有结果了!」

最後他转身望着凯文及站在洁西卡背後的凯宣,眼神闪过一丝不怀好意的色彩,但聪明的他,没有让那两个魔鬼发现。

「还有你们两个,」伊拉法终於要做他的总结了,「你们做的真好!」

「真的?呵呵。」凯宣高兴的声音从洁西卡背後传来。

凯文则是眯起了眼睛,狐疑的望着自己的堂哥。

「真的。」伊拉法慵懒的说,然後弹了弹手指,往房间的大门走去,「剩下的就交给你们了,若你们做的让我满意,我一定重重的给你们奖赏。」

「奖赏」两个字让达珥西魔鬼的四只蓝眼,都给点亮了起来。

「奖赏?」凯文的嘴角慢慢形成一个恐怖的微笑。

他认真的打量着房间里面惹到他的三个人,开始努力的想要如何漂亮的得到他的「奖赏」。

「没错,若你们做得非常好,我会叫老管家把我给你们的『奖赏』赐给你们。我希望这一生再也不要再见到他们三个人,知道了吗?」

「有了奖赏,你要我们做什么都行!」凯文露出了邪恶的笑容,对他的堂哥保证,「对不对呀,凯宣?」

凯宣的笑声也充满着邪恶,粗鲁的将洁西卡往房内推去,「当然喽,嘿嘿。」

伊拉法也笑了。「很好,我相信你们两个应该可以跟他们相处的很『愉快』。记得,我再也不要见到他们三个人的脸。」说完之後,他就踏出房门,将那个即将成为人间炼狱的房间大门关上。

是回到他爱妻身边的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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