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大人物 第十章 作者 : 念月

您的电话将转接至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第四十八次。

您的电话将转接至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第四十九通!”瞪着手中的电话,沉闷的低气压笼罩着宁乙典。

下班之后,短短的两个小时,他总共打了四十九通电话给卢丝丝,用手机打、也用家用电话打,但她一通也没接,手机似乎关机了。

早上送她上班时,她的样子看来一切正常,没有特别提起今天有事,但当他下班回家后,却怎么也找不到她。

他吸口气,往门外走去,再盯着手机好半晌,决定再拨一次。

您的电话将转接至语音信箱,嘟声后,开始计费。

“该死!”小白痴竟敢不接他的电话,让他像个白痴一样打个不停。

“乙典,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下班就猛打电话,打给谁呀?”原思蕾和王婶就在门口聊天,看见儿子出来,挡不住旺盛的好奇心,开口询问他的古怪。

“没事。”宁乙典阴郁的回答。

莫名的惶然揪着他,联络不到卢丝丝,他的心情荡到了谷底。

“不想说就算了,但你的表情有必要搞得那么阴沉吗?”问不出八卦,她像个闹脾气的小女孩,连呼两声,“你自己进去照照镜子,不要站在这里吓人!”

她转过头来,注意力回到王婶身上,“王太太,我们刚说到哪里了?”

“我说丝丝那女孩咱们都别抢了。”

正往屋内移动的你用乙典,闻言停下了脚步。

“怎么说?”

“傍晚我看到一个陌生男人到家里找她,不到二十分钟后,他们一起出来……”

“你说什么?”一堵内墙陡地插入两人之间。

“哇!”王婶吓了好大一跳,肥胖的身躯一时重心不稳,晃了两下后,总算站稳,“呼,宁家老二,王妈妈差点被你吓死!”甜不辣般的自胖五指,抚着胸口直喘气。

“儿子,你在干嘛?”他像幽灵一般窜出来,原思蕾亦受到惊吓。

“王妈妈,你看见丝丝和谁在一起?”他握着她的肩胛,前后猛晃,你说啊,快点说啊!”

“痛、痛,好痛……快点放开呀!”王婶疼得挤眉弄眼、呜哇呜哇叫个不停,连忙用尽吃女乃力气,扳开他的手指。“我说、我说……”

他的力道之猛,毋须检视也能猜到,等会儿肩上肯定染上两片瘀青。

“丝丝和一个男人出去了!”王婶忍着痛楚,忍不住犯嘀咕:“招谁惹谁了我,无端遭受皮肉之苦。”

“那男人是谁?”宁乙典置若罔闻,继续追问。

短短几秒内,他的胸口涌上太多情绪——苦涩、愤怒与不安,他几乎负荷不了。

王婶纳闷之余却也心惊胆颤地回说:“我没见过那个男人,不过今天丝丝好像特别打扮过,穿了件很有气质的裙子呢,和平日上班的样子完全不同。”

她边说边退,不敢靠他太近,宁家的二儿子素来以火爆闻名,激动起来像是一头发疯的狂牛,横冲直撞,太恐怖了。

“你没看错人?”他仍是不愿相信。

“当然没有,他们车子从我面前经过时,丝丝还跟我点头打招呼哩!”

宁乙典不再发问,平板的表情瞧不出喜怒哀乐,但一与方才的反应相较,冷静得教人毛骨悚然。

“依我判断,那个年轻人应该是她男朋友。”王婶好意告知,宁太太,我们都该死心了,丝丝名花有主啦!”

宁乙典倏然旋身,背对两人的冷冽俊容,终于爆开青筋。

“你儿子怎么啦?”他前脚一走!王婶立刻拉着原思蕾的手,偎近她小声问道。

“我想我应该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望着儿子离去的背影,原思蕾全身肌肉绷得好紧。

看完老二的所有表情变化,原思蕾总算懂了,对于这些日子他的改变,她不再是雾里看花、有看没有懂了。

只是,没等到老一一直贯天听的怒吼,她很担心。

“宁妈妈,早安。”

“早啊,丝丝!真难得,宁妈妈好久没在早上遇见你了。”原思蕾佯装没事般,如往常一般热络。

原思蕾一眼便发觉她眼下的两团阴影,那是彻夜未眠的证据Ⅱ巴!

“嗯,我最近起得比较早。”丝丝心不在焉的回答,视线直往宙家的屋内飘。

发现她的举动,原思蕾忍不住偷偷叹气,“乙典还在睡觉。”

“啊?”丝丝措手不及地望着她,宁妈妈……”

“我怎么知道的,对不对?”

丝丝羞窘的点头,自觉像个不诚实的骗子,如今被识破手脚,有些难以自处。

“乙典说的,我逼问了整个晚上,他才愿意说个大概。”当她知道两人的发展情况,差点没气得与他断绝母子关系。

这种喜事,竟然连她这个老妈都瞒!

唉,月下老人牵错红线,看她闹了多少笑话:她在这头积极配对,他则搞小动作,自行私底下联谊,结果,他成功攻陷女主角心房,而她犹未死心等待奇迹降临……

自认精明的她,硬生生被儿子摆了一道。

“我打了一个晚上的电话,可是他没接……”

“昨天下午他也打了四、五十通电话给你,可是你关机。”原思蕾有技巧的回答,决定替儿子探探口风。

老二与丝丝,相配吗?昨天晚上以前,她认为绝对不会有任何可能性,但经过一夜的沉淀,回想乙典的改变,听他诉说他们之间的往来,她发现自己的观念错得离谱。

或许他们才是最速配的一对。暴烈的乙典与迷糊的丝丝,两人在一起后,各自改善了对方个性里最失败的地方,不是吗?

“我去医院了,特殊病房里不能开机。”丝丝慢慢道来事情经过。

田沛霖的父亲前些日子病倒了,医生诊断为癌症未期,并宣判只剩三个月的生命,儿女们因为这个恶耗,而陷入愁云惨雾之中,反倒老人家看得比较开!只祈求老天爷帮忙,让心底那个未了的心愿!能在合上双眼之前实现。

是的,田父希望过世前,能够看到小儿子步入礼堂。为人父母都是这样的,即使老了病了,仍为儿女操心。

田沛霖不愿父亲带着遗憾离开人世,于是找她商量合演一场戏,他们不用假结婚,她只要假扮他的女友,与他一起去探病,直至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的孝心教她感动,加上他的请求太诚恳,她很快就答应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思蕾松了口气,幸好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不具威胁性,否则她就得卖老命,代儿出征去了。

老二也真是的!不问清楚就闹脾气不理人!情绪起伏比生理期来的女人还要大。

他最引以为豪的自信,和城墙都挡不住的狂霸气势跑去哪?怎会因为一个情敌的出现而随之消失?

不过这也说明了一件事,他对丝丝是真心在乎。

宁妈妈,乙典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丝丝不懂得联想,也不会举一反三,单纯认定宁乙典的迟到全因生病了。

“丝丝,你今天可能要自己搭公车去上班了……”原思蕾为自己生了个爱闹别扭的儿子,感到难为情。

“为什么,难道——他病得很严重!?丝丝面露急色,在上班与请假之间徘徊犹豫。

“他没病,只是……”真好笑,这两人简直就是一对宝。”他误会你与那位田先生的关系了,昨天他从王妈妈那儿,听到片面讯息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里不肯出来。”

“真的吗?”丝丝惊惶地握住她的手,“宁妈妈,他真的误会我了,怎么办……”

“你别急,我看你还是先去上班吧,一切等下班之后再谈,我会帮你跟他解释清楚的。”

“可是……”她很不安,心里涨满了难过,他的不信任让她伤心,而他逃避的态度,令她饱受不确定的煎熬。

“对了,这些是我在他房门外头捡到的,你拿去吧。”原思蕾将一堆自制的幼儿教材交付她手中。“他连着几天忙到凌晨才睡,应该埋头苦干在做这个吧。”

“这是……”鼻间泛酸,丝丝的眼眶热了起来。

眼前的成品来自于她脑海中的构想,所以第一眼看到这些作品时,她便有强烈的熟悉感,只是,他怎么办到的,他如何将她的想法拿捏得分毫不差?

他真的让她好感动,她只是无意间提起,幼稚园将要举办学习成果发表会,她担心没有足够的时间准备教材……没想到他将她的牢骚认真地听进心里,甚至默默动手帮忙……

这是第一次,她强烈感受到他对自己浓烈的爱意。

就是这种感觉吧,毋须言语,但体贴与甜蜜却渗透到了心坎里:妈妈二十几年来甘心伴在爸爸身侧,就是因为他给她这种贴心的温暖吧?

现在,她真的明白了,因为也有一个男人,以相同的方式对待她。

丝丝吸口气,“宁妈妈,请你帮我谢谢他,我去上班了。”他一定要相信她,她真的好爱、好爱他。

入夜的台北,晚上九点时刻,车辆无法动弹,全都塞在车阵里。

“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想让他误会生气……都是我的错,我没有考虑周详就贸然答应,造成你的困扰,真的对不起!”

离开医院之后,卢丝丝选在田沛霖的车上,告知无法继续帮忙的决定,想了一整天,她努力想将伤害降至最低。

“丝丝,你不用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田沛霖轻叹:“其实昨天带你去见我父亲之后,我的心里一直很内疚,他欣慰的笑脸反而让我更加难过……”

丝丝不知如何安慰他,一方面鄙夷自己的自私,另一方面却又认为这才是最明智的解决方法。

对着一张和蔼慈善的脸孔说谎,她很心虚,力不从心的感觉让她笑容僵硬,一直担心露出马脚坏了大事。

“别担心,我父亲那儿我会找到理由解释的。”

“不好意思,没能帮上忙……”车速总算有了起色,回家的距离慢慢缩短,她的心跳逐渐加快。

“没关……”眼角余光瞥见的几个字,止住了田沛霖的声音,他目光仔细搜寻,终于又在前方五百公尺处的广告看板,找到了与方才相同的文字内容。

“丝丝,你今天生日吗?”

“你怎么会知道?”她讶然看着他。

“一个叫宁乙典的男人告诉我的。”

丝丝茫疑惊喊:“乙典!?”怎可能!

“为什么不跟我说你今天生日,我该带你去庆祝的……”田沛霖责怪自己的粗心,“我居然让寿星在医院过生日……”

“沛霖,是不是宁乙典打电话给你?”丝丝不怪他任何事,一心急着厘清疑惑。

“我不认识你口中的那位宁先生,不过我深信他真的很爱你。”她拒绝他的感情,是因为这个男人吧?

“为什么?”

田沛霖指着车窗外的液晶广告看板,公布答案。

这是他看到的第三个,但他相信其他地点还有更多,今晚,所有台北市民一起见证了他的心意。

丝丝看到了,看到了广告看板上,出现自己的名字——

HaPPyBirthday!

Willyoumarryme?

“这是……真的吗?”丝丝双手捣唇,无法相信眼睛所见。

宁乙典何止告诉田沛霖一个人,他让所有看到广告看板的人,一起分享、祝福她的生日,更让她卢丝丝一夕之间,成了全天下女人最羡慕嫉妒的对象。

感动来得凶猛激烈,丝丝终于放声哭泣。

“丝丝……”田沛霖不难猜到她内心的澎湃激动,即使身为男人,宁乙典浪漫的行径亦感动了他。

“我要在这里下车。”她从未有如此迫切想见到他的感觉。

她想用力抱住他、深情地抱他……

“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去搭捷运……”丝丝看着他,眸心蕴满深切的渴求,“我想快点回到家……”

卢丝丝一到宁家,见到客厅庞大的人海阵仗,只能呆怔原地,开不了口。

一堆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选在今晚将宁家挤得水泄不通,想当然尔,都是为了广告看板而来,好奇心驱使他们前来探问八卦。而当原思蕾向大家介绍她的名字之后,所有人的目光一齐调转方向,定在她身上……那种彷佛赤果果地被解剖的感觉,不只让人感到紧张,甚至觉得恐怖。

最后,是满脸促狭笑意的宁子萁,跳出来帮她解围,还好心指引她!宁乙典身在何处。让她在社区外的小公园,找到了坐在长椅上的宁乙典。

“乙典……”

“恳亲会结束了?”宁乙典并不意料她的到来,但他还在生气,如果他的怒火一喊解散就会不见,那他还搞个屁啊!

“莆妈妈帮我解释过了,是不是?”他背对着她,让她无法臆测他现下的心情。

“那又怎样?”

“你还生我的气吗?”丝丝悄悄上前两步,拉近两人之间的距离。

“答应我的求婚后的第三天,你居然就背着我,和其他男人出去!”宁乙典数落她的罪状第一条。.

“我没有背着你,你又没说种事,得先跟你报各……”丝丝不愿接受他的说词,如此强安罪名的说法,对她来说很不公平,“而且那天的求婚,根本不能算数……”

“所以你还是不打算嫁给我?”他站起身,毫不隐藏冷语中的杀气。

“你又误会我了……”他也许常常莫名其妙生她的气、也许大男人了点……但她就是喜欢他,而无法自拔。

“这表示你更应该好好检讨,为什么总做一些让人对你产生误解的事!”他喝了酒,酒精发挥强大的效用,以惊人的速度麻木他的神经。

或许老妈说得对,一切都是他的嫉妒蒙蔽了理智,以致他的心一直被不安与猜忌折磨着。

但若不是她未曾考虑他的想法与反应,他会如此吗?迳自答应假冒其他男人的女友,那她将他这个正牌男友置于何地?

“好,那么请你耐心听我解释,可以吗?”

“为什么今天又跑去医院演戏了?”宁乙典没有耐心,也懒得听她解释,他比较喜欢掌控主导权。

一早,取得独家内幕消息的母亲,急忙跑来说明事情的来龙去脉,顺便藉机嘲弄了他几句,他不予理会,却是吹着口哨踏入办公室。

坐在办公桌前,啥事也不想做,一心认为她会打电话来道歉,但一等再等,从早上等到黄昏,没有就是没有,电话响了几次,就是没有她打来的。

“我总不能说不演就不演吧……”

“田沛霖给你多少片酬,你那么有职业道德干嘛?”气得他牙龈发酸。“你就那么顾虑他的感受,那我的呢?”

他重重跺脚,恨不得在地面上,踩出一个个冒烟的脚印,离开长椅,走至树前。

直到自己回到正常状态,他才回过身,深邃的眼神仍然无奈,却已冷静。

“所以我拒绝他了,我不能再帮他的忙。”

“帮啊,干嘛不帮?你不是自认对于这个请托,游刃有余吗?”宁乙典负气说道。

乍听她的背叛,他的反应竟是判定自己出局,啧,真是可笑,该出局的人绝不是他!

他几时变成了个觉得失败也无所谓的孬种?追求胜利是他生存的意义、生命的战斗力,居然这么草率就打算弃守?

突然,彷佛有什么东西自喉咙冲出,酸涩的感觉让丝丝哭了起来,撕心裂肺的痛楚不断扩大。

“小白痴,你哭什么?我又没骂你!”她这一哭,让他乱了手脚。

“我知道错了,你骂我、对我凶都没关系,但不要不理我……”他不叫她起床!

也不找她吃消夜,没有他在耳边唠叨,心上像缺了一大块,空虚得令人难过。

宁乙典看到她这副模样,忽然觉得火气尽失,只剩下好笑好玩的情绪,在胸臆间蔓延。

“爱情是不能勉强的。”他感叹的语气,充满玩弄的故意。

“你没有勉强我啊!”丝丝抬起泪涟涟的小脸,“我喜欢你,很喜欢……”说着。嘴巴一垮,又要哭了。

“你也没说过你爱我呀……”

“我是我,你是你!男人和女人不一样!”宁乙典不肩地说道。

世上的一切,他都掌握得住,但眼前这么小的一颗心,却再三令他头痛。

为么你可以买下那么多广告看板跟我求婚,就是不肯说一声你爱我?”

他气息猛地一窒。突然困窘起来,“那些全是之前我那个白痴助理的主意,不关我的事。”

“我好高兴你那么做……”丝丝感动他的浪漫举动,鼓起勇气实践自己的想法,主动环抱他的腰,小脸轻靠他厚实的胸膛。

要时,宁乙典感觉身子腾空了,还疯狂地团团转,转得他搞不清东南西北。

心里清楚如此骄傲得意的反应,就像是容易满足的小孩,但他真的很享受这种被她依偎的感觉。

“小白痴!”他轻斥一声,饱含宠溺,“还不快点说你爱我!”不许她含糊混过。

“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她如此直接的告白,反倒令他脸红不自在。

“可是我没有钱买广告看板,不能用一样的方式跟你告白……”

“不用!”宁乙典连忙阻断她的念头,一副敬谢不敏,“丢脸一次就够了,我这次就够出名了,用不着搞第二波宣传!”

他明天肯定成为全公司的笑柄,他想,干脆辞职算了。

正当他如斯想着的时候,手机铃声大作。

“经理吗?我是杜正胜。”

这当口接到特助的电话,宁乙典不会笨得认为会是好事一桩。“你吃饱撑着啊,打给我干嘛?”他心跳悄悄加速,全身躁动不安。

“经理。”杜正胜诡笑两声,“我刚在东区吃饭,你知道我在餐厅附近的广告看板上,看到什么吗?”

“我不想知道!”白痴才听不出他的揶揄。“不过我要警告你,你若敢调侃我一句,明天就不用来了!”果然,他踏错一步,就似乎永世不得翻身了。

“经理,我怎敢啊,我只是来电恭贺,你真的成功了!你为爱情提得起、放得下的个性,真的让我刮目相看呀!”深怕耳膜被震裂,社正胜第一时间结束通话。

“明天请假!”宁乙典下令道。

“为什么?”

“因为我不去上班。”

“可是我要上班啊!”

“你也不准去!”他神色懊恼地睇着她,“你也不想想是谁害得我被取笑!”

丝丝不认同,噘起小嘴儿,“谁取笑你?我倒觉得大家要向你看齐呢!”然后,又抱住他。

宁乙典悸动不已,任由她的甜美沁入鼻间。

这小妮子去哪儿学的甜言蜜语,哄得他心头甜滋滋的。

也许,为她忍受一些委屈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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