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只字片语说明,傲君就强行领着不情愿的小无敌辞别东方山庄,住进店铺内宅的小雅房。
专注打理店务,照顾侄儿,仿佛又回到她未曾到山庄前的往昔平静,只有从她挹郁的眼神和缺乏欢容的脸色,以及常常恍恍惚惚望着门外大道,似乎在盼望着什么的神态中,才能嗅出这三、四个月的日子,对她的生活已做了翻天覆地、彻头彻尾的改变。
但是,她只能压抑啊!
倔强傲气且不接受施舍的她,是不会在人前掉泪的,可是,一到了夜里,哄着侄儿入睡,小无敌用着浓浓睡意的甜软嗓门喃喃问她什么时候回家?明天就可以回去吗?他好想、好想叔叔,还有照儿,还有……那些话每每都会让她椎心不已,泪流满面。
东方老爷与夫人常上店铺喝茶和顾客谈笑,说是打发无聊,但她知道这是托词,两位老人家是在担心他们姑侄,只是没有说出口而已,他们一直包容她,从不劝她、说她,连小无敌哭闹,吵着跟两老回家,他们甚至帮她安抚孩子;只有每回临走前,看着她时,那意味深远的叹息与无奈,让她无法不惭愧。
但是,她还是什么都没做。
日子在等待、盼望、失望、懊悔……交替起伏下,又过了大半个月。
算一算,也是二少爷娶妾的好日子了。
东方老爷和夫人在几天前就不上店铺,小无敌也让他们以其他借口接走,店铺里的老伙计、小伙计们,总趁她不注意时交头接耳,一见她靠近,就马上分开。
她假装没看见,更假装不在意,但她还是在上菜市时听见东方山庄的大手笔,听见他们如何在大肆铺张的布置迎娶宴席。
小镇百姓都是应邀的客人,人人都收到大红请帖,只有傲君没收到,她没被邀请。
这样也好。她如此安慰自己。去喝惹自己难过的喜酒,有啥好处?
二十三日清晨,伙计们突然各个发生不能不办的急事,一个接一个请假走了。
她苦笑的摇着头,哪会不知道他们在忙些什么,再怎说,东方老爷是他们的老东家,对他们都有恩,请一天假去帮忙喜宴准备,也是合情合理。
才出房门,傲君正要挂上「本日公休」的木牌,就看见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从远处越走越近。
八音锣鼓响彻云霄,鞭炮烟火让气氛更是热闹非凡,妆奁彩礼更是多得数不清,在这列队伍前,通常会有两只写明男女双方姓氏的红灯笼。
但傲君共瞧见八只灯笼,每只灯笼写了一个字,她好奇的拼凑出来--
东、方、耀、日,西、门、傲、君?
不是吧?张大的嘴还没合拢,她就被一群身材壮硕的喜娘七手八脚的挟住,压入小房间净身挽面。
傲君岂会乖乖的任凭他人摆布,无奈嘴被塞了布团,双手双腿被绑着,她能不安分吗?
穿上从内至外全是大红色的嫁服,戴上沉重的凤冠,为了显示对这位媳妇儿的重视,凤冠上的珍珠、黄金、翡翠、玛瑙等,都是不惜资本花大钱买来的「重」物,再加上霞帔上的珠宝重量,她小小的身子被压得几乎看不见身影了。
挤眉弄眼的新嫁娘一定有很多「冤屈」,这些已被严厉吩咐过的壮妇队伍,不敢和傲君视线相对,更不敢跟她多说上一句话。
差不多过了一辈子,傲君身上的「加工」才算完成--其实是才花了近半个时辰的工夫替她装扮。
壮妇行伍退场,一位精心打扮过的贵妇登场,是叶芯。
叶芯伸出纤手替傲君取出嘴里的布团,尚未开口,泪已先流。「傲君--」
傲君不敢开口,因为她怕不能安慰人家,反而会破口大骂。
「你不能怪大家,并不是大家故意欺负你,瞒着你不说,实在是大家害怕告诉你实话后,你会连夜潜逃。」
「为什么?」傲君问道。
奇怪!傲君并没有想象中的怒火冲天嘛!
拭去泪,叶芯轻巧的为新嫁娘点上唇瓣胭脂,心想,或许是因为她的话语,令新娘凝神专注,暂时忘却反抗。
「只有你才能制得住二少爷,这些日子他又把山庄搞得鸡飞狗眺、草木皆兵……」她叹了一口气,温柔的为傲君的唇做着最后的描红。「就算不替大伙儿出头,也得为高龄的老爷和夫人想想啊!你怎么忍心见两老唯一的孩子终身不娶,让东方家断了香火?」
「叶芯!」
「嗯?」
待明丽绝色的脸蛋跟她相对,傲君才用一种教人无法说谎的目光死盯着她,让叶芯不由自主的说了实话。
「二少爷说他要讨百花馆的姑娘当老婆。」
「那很好!为什么不放了我?让他如愿?」噙着冷笑,傲君的唇角在颤抖。
「他不是要娶一个,而是要包下一座百花馆,你想想看,东方山庄变成花户,这--」
「这样你们也由着他?还不把他关起门来教训?」
「谁敢管他?他是二少爷耶!」叶芯可怜兮兮的抬袖抹泪。「他逼我替他办喜宴,否则连红儿他也要,人家已经有心上人了,做姊姊的不帮着妹子,怎么行呢?」
「帮着你妹子,就要推我入火坑?」还好,她双手双脚被缚,不能抡着拳头理论,但她那双火眼金睛也真够瞧了。
「可是……我觉得这是两全其美耶!你不是跟二少爷……要是怀了他的孩子.....」
「什么?我干嘛怀他的孩子?」傲君没有新嫁娘的气质,哇啦哇啦的大叫。
叶芯反而羞涩得红着脸,结结巴巴的说道:「你跟二少爷亲……嘴……拥抱……哎哟!教人家怎么说嘛!不过,我看见二少爷看你的表情很温柔。」
「那又怎样?此一时彼一时,你不把他要的人给他,把我弄去当他的妻子,只会惹他发飙!」
「不会啦!反正他明天才知道娶了谁。」
「什么?」
「大家轮流跟他敬酒,筵席之后,包准有个醉茫茫、分不清东南西北的醉新郎。」叶芯嘻嘻而笑。
「你发动全山庄的人来整我们?」傲君扬眉问道。
「不,是整个小镇!大伙儿一听二少爷跟西门女掌柜要成亲,全主动的前来报名帮忙。」叶芯又抬袖拭泪,一会儿,她眼儿红肿,泪水下止,语气悲切。
「-不能不嫁,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唯一的救星,请你为你肚子里的小孩着想。」
「我没有!」傲君好想狂吼。这是什么倒楣日子啊?
「现在没有……以后,也会有哇!」叶芯哀哀的恳求,「你要是再不答应,我们就要使出绝招。」
「什么绝招?」
「要老爷和夫人亲自来求你!」
到了这个地步,傲君还能说什么?除了被绑上花轿,她也一筹莫展。
叶芯不放心,坚持拜堂时才肯松开她的绳索。
这会不会是报应?傲君心想,以前她绑二少爷,现在换她被绑,怪来怪去,罪魁祸首还是他!
好!就去拜堂成亲,反正,拜完了再提笔写休书并非难事。她就趁这个机会,跟他把帐清一清。
临上花轿,她没忘记对叶芯撂下一句话,「大嫂,拿姜片抹眼睛这伎俩,已经不流行-!」
把戏被拆穿的叶芯,尴尬的吆喝着众人出发。
新娘子上花轿,东方耀日娶西门傲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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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完堂,没人敢闹洞房,醉醺醺的东方二少爷和火爆的西门女掌柜,谁敢招惹?
将小俩口送入洞房后,就有人将门户全钉牢,让他们无法私逃,那些人不忘对着门内的新人高喊,「祝两位永浴爱河、白头偕白,多子多孙!三天后再见啦!定!大伙儿-喜酒去!」
外头热闹滚滚,新房里头怒火沸腾!
傲君觉得仿佛有回到初相见时,耀日醉死在大床上,-哩呼噜的打着酒鼾,而她歹命地替人月兑衣裳--
「嫣红--玉柳--小桃花--咦!怎么缩水了?」
醉糊涂的男人,双手双脚缠夹着傲君,在她身上磨磨蹭蹭,而后,当他碰着她的身子,他就忍不住如此说了,「我认识的女人中,只有一个是这种尺寸的--傲君!」
听着人家的奚落、嗤笑,还得忍受不规炬的毛手毛脚……早知道她才不会如此好心替他松开红袍。
「傲君!傲君--」他夸张的环上她的身。
面色通红的她,只好更大幅度的挣扎。「放开我!臭醉鬼,我不是该杀的西门傲君吗?放开我!」
「你是谁?」醉眼蒙-的耀日压着窜动的身子,下许她动。「喜儿?丽儿?玉秋--嗯……不是嘛!」
他的手又在乱模乱搔,傲君气得一口咬住。
「啊--咬我?我也咬--」
他咬哪里嘛!隔着衣裳,她仍又麻又痒,身子止不住的扭动。
「臭醉鬼--」
「不是!是耀日。」异常清晰的声音飘至她微颤的红唇上方。「叫啊!我喜欢在床上听见姑娘喊我名宇。」
「二少爷,我不是--快放手!我替你去把新娘找来--」她的挣扎很快又被制住。
「傲君!我的新娘,就叫做西门傲君!」得意的贼笑已经无法控制的满布在他的贼脸上。
「你……你--」诘异的人儿停止一切挣扎,不久,她突然恍然大悟,失声不已的喊道:「你没醉!这全是你设计的把戏!」
「错错错!不是我。」耀日好不得意的咬上她的鼻心,「我只是顺手推舟,并且在他们没主意时,故意晃过来晃过去,把自己的想法说得比较大声而已,他们要捡起来用,我也没办法。」
「你还好意思说!你--你干嘛这么欺负人?」
「要演好醉鬼可不容易耶!人家我可也揣摩了好些日子,才能把醉醺醺的新郎演好的说。」他也很委屈哟!
「什么意思?又在索赔礼了吗?你还不够啊?又想把人家的生活弄得乱七八糟了!」傲君大声的说。
只有两人的私人场合,耀日不介意在她面前扮演小男人。
「从你开始当人家的小奴婢,我这个二少爷就只剩下外表风光,其实我的一切早给这双小手操控了。」他深情的吻吻她的双手,这双小手是温暖可靠的。
还不够,她还在僵持呢!
「不这样顺着叶芯他们演下去,要怎样才能跟你和好?我受够了没有你吵吵闹闹的日子,很无聊耶!」
「有嫣红、玉柳、小桃花、喜儿、丽儿、玉秋!你哪会无聊?哼!」她记性可是很好的。
「唉--这种事,记性就别这么好嘛!」他磨蹭着她,撒撒娇。「那些全过去了!」
「没过去!明天一早你就上百花馆当新郎倌,休书给我!」她仍在赌气中。
「傲君!傲君--好老婆,别这样嘛!我都娶了你了,这样道歉还不够吗?总不能教我当众给你下跪赔不是!这么丢脸的事,我做不来。」骨子里,他还是个撇不段的大男人。
「你才不是真心要娶我,你全是为着自己快乐,故意在人家身上套个名正言顺的身分,好教人……不能反抗你的欺负……」她在垂泪,无声的啜泣,这种哭法,让大男人都觉得心酸。
「我保证,绝不是这样,我是因为……因为……」
「因为什么?」她在期待。
「因为……我不能不负责任,你的身子有一半是我的了!」蠢!耀日狠狠咒骂自己,懊悔自己笨,说不出好听话。
「那嫣红那些人呢?她们整个人都是你的!」
「她们不一样,那是……银货两讫,别拿你跟她们比,你不一样!」该怎么说呢?她在他心里是独特的,无人可以取代的。
「给我银子!」
「多少?」他佣懒的回问。
「看你给-!银货两讫!」傲君冷涩的说道。
「看!没两句话又要跟我吵架!」耀日也上火了,好脾气在他身上是无法维持太久的。
「我就是这脾气,娶了……就得认了!」
他开始瞪她,瞪了许久……待所有的争吵画面都在脑海转过一圈,他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耀日勉为其难的松口,「可是,放开你,更困难!」就算是在最气她的时候,他还是无法真正离弃她。「每个人都认为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为何不让彼此试试呢?」
「试了还是不合呢?」
「你是我的妻子,我会照顾你一辈子!」这是他的保证、他的承诺。
如果,傲君是个什么都不懂得天真姑娘,或许如此承诺已足够,但她要的不止这些,否则,她不会发出不婚宣言,任凭年纪老大的蹉跎。
「真的非娶傲君?」
「摆这个大排场,就是要你赖不掉!二少女乃女乃,认了吧!当我妻子没什么不好,金银财宝、绫罗绸缎,要什么有什么,我很大方的。」他截取她对叶红的劝词,回头来说给她听。
「拿人家的话来堵人家的嘴,二少爷,偷听别人说话是不道德的。」她微笑了。
「事关自己一生的幸福就不算偷听。」耀日坚定的凝视她,「你可以给别人百分之百的保证,为什么新娘是你时,就推三阻四、嫌东挑西?」
「那时候是当媒人耶!我当然要把死马当成活马--」
「你竟然把我当死马,瞧我饶不饶你!」
「又生气了?爱生气--喂!别乱来,哈--啊--不要啦!二少爷,哇--」
在他双腿双手蛮缠之下,两人衣衫渐渐减少,红色的印记不停激增……
「耀日!」激战中耀日仍没忘记,坚持嫣红小嘴得呼唤出他的名字。「喊我名字!」
「为什么……咱们又不是……」她还没混乱到忘记他刚才说过「喜欢在床上听见姑娘喊他名字」的话语。
「不喊?我会让你喊的!」
「不要!二少爷,住手!啊--哈……不可以啦……」
阻止不了他的乱模、乱蹭、乱亲,她干脆加入混战,以实际行动还以颜色,他模,她也模;他蹭,她也蹭;他亲--她咬!
「喂喂!犯规!不可以--傲君!小丫头--」
她的牙齿又利又细,咬人不至于真疼,但被咬之下那又酸又麻的滋味,却是耀日从未尝过的,于是,他的身躯越来越无法克制的狂骚情动……
一阵混乱后,他们的衣衫越来越来单薄,红色吉服一件迭着一件的散落一地。
看着平日酷酷的大脸,掺加了无助颤动的申吟喘息,那副不设防的沉酣模样,让傲君忘了争执,忘了尚未解决的歧见,被挑起的熊熊好奇心,欲罢不能的施展战斗功力--她要试试,他会狂乱到何种地步?但她似乎渐渐越界,做了不该的挑逗……
当她的唇齿咬上平坦结实的小月复,从耀日喉际发出的低鸣,已在宣告他的燎原亢奋再也不能忍耐了!
一瞬之间天旋地转,等傲君回过神,柔软的身子已被压在结实的身躯下,还没来得及闪躲,痛楚已飙至她的四肢百骸!
「啊--」她无法控制的哭喊,凄厉的宣布她的身子已经烙印下男人的戳记。
带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骄傲,淌汗的大脸埋入仍穿着红喜肚兜的胸前,卖力索求属于丈夫的权利。
一次又一次地……直到蛮悍的身躯感觉到身下的四肢仍僵直,他才极力勉强亢奋停止冲动,静静止于她的体内……
「结……结束了?」这可能是耀日头一回见到傲君的表情里,最最无助可怜的一次。
「你说呢?」他在她的脸畔得意的咧开唇角,轻轻以舌尖滑过她的唇,火热的部位也缓缓的挪动……
「不要!别……好痛!」
「不过是多长几根毛,其实和小无敌没两样,不是吗?」他可是被气着了,拿她以前说过的话作文章。
「人家……人家错了咩!二少爷……你……放过傲君……」布满白雾的眼中充满茫然的水气,她真的不知道--男人的霸道掠夺,真的很疼!「我要把无敌的剪下来,免得害苦其他姑娘,呜……」为什么如此疼痛?痛得好像没有尽头,无止无休。
「胡说八道!你们家的香火还靠他呢!」
「那.....剪二少爷……」
「更是胡说!等一下你就不疼了,还会爱死呢!」
「骗人!」她连忙扯动唇角,死都不依。光说几句话,疼痛就不由分说的旋上她的发顶,还转了好几圈。
「真的,第一次都是这样……乖!喊我名字。」覆上浓汗的身子,渐渐又被火辣辣的冲动揪住,驰腾的律动已蓄势待发。
「不!我没答应当你的妻子,你不能--哇!二少爷,你不能……呜……」
「别哭了,都这样了,不可能再退回去嘛!好啦!以后再赔你一次!」平日麻烦多多的丫头,连这种时刻,麻烦都特别多。
但是耀日可以肯定,他会特别记得这一回,他的极力忍耐加深了对爱的浓烈与满足……感动呢!
「以后赔……那人家岂不是又倒楣一次?不要!」
「这时候嘛!脑袋最好笨一点。」他扯掉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赤果果的呈现她最「自卑」的部位。
「不要看!」她拿双手去捂他的眼。「反正比不上你的百花馆姑娘和红儿--」
「这跟叶红又有何瓜葛?」他真是被她的问题考倒了。
她却凄凄惨惨的垮着脸说:「你不是要讨她做妾?人家只有年纪比得过她!」
「你肯让我娶妾?果真有妇德--哎哟!你做什么?」
放开捂住他眼睛的双手,她改以用力扯他的双耳。「你敢讨妾?对人家这样了,还敢讨?要是让我发现你跟别的姑娘勾搭,我不把你剪掉,就不叫西门傲君--哦--」冲动吼他的结果,是牵动起火辣辣的疼和莫名的酸楚。
瞧着她怪异的表情,淌着热汗的身躯,耀日晓得是可以结束磨人等待的时刻到了。
「只要你有本事拴牢我,野兽是可以被驯服的!」
「等等!人家说错了,二少爷的事跟傲君无关……你还是放了人……家……」怎么搞的?她的身子为何热辣辣的,仿佛沸腾了起来?原本的痛楚也逐渐被酸麻的律动给取代。
「-呀!就是嘴硬,明明是爱得不得了,连身子都认了,就一张嘴还逞强!」
「没……有……呃!」
「没……有!那就是有-!乖!这才是乖丫头。来,喊耀--日--」他缓缓移动,带起四射的火花,慢慢交融……
「不!二……少爷……」傲君在濒临崩溃边缘,却依然矜持。
「不乖!得给你一些惩罚……」他以唇齿当作折磨人的利器,缓缓的咬-着她的浑圆。「好可爱……迷人……小玩意儿……」
「真的?」不信崇拜丰满上身的男人,也会着迷似的膜拜起她的「自卑」。
「真的!没想到……小巧的……味道这么好……可以一口吞下。」
「啊--」她又发出尖锐的呼喊,但这回是因为失速的快感。
他们猛地拥抱彼此,然后……一切都失控了!
之后的之后……就像由高处往下急速降落般,高傲的傲君只能甩开尊严,紧紧圈牢他宽阔结实的颈背,无力承接带领她神志飘浮的炽烈狂情……
不知过了多久,傲君被一阵浑厚的声响吵醒。
她迷迷糊糊的强睁开一道眼缝,眼里看得见的东西全是朦胧在飞舞的。
红色喜帐、红色喜烛,一堆迭在一块儿的衣衫也是红……对了!今儿个是她跟二少爷成亲的日子!
成亲?混沌的脑袋似乎忆起了某件不该发生、不在她计画内的事……是什么呢?
规律的声音仿佛就在耳际,她僵硬到极点的颈子慢慢的转……
哦--是二少爷在打鼾!
打个无声的呵欠,傲君似乎是安心了,扬起满是幸福却又有着疲惫的微笑,她贴着结实的胸膛,再次坠入梦中……
梦里,仿佛又回到无忧无虑的岁月,她四岁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