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浪子 第九章 作者 : 季薇

昨夜发生的事,就像是一场梦一样。

仙儿完全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小杰家的。她只依稀记得在那片银白色的沙滩上,岑风紧抱着自己不放,激烈地爱着她一遍又一遍。一直到她失去了意识,他的喘息声和他身上大海般的味道都还包围着她.....

当她完全清醒,已经是阳光最烈的正午时分。她勉强撑起疲倦的身体下床,身体内部的钝痛虽不好受,但她至少还能活动自如。而且只要一想及这是岑风爱过的身体,她就觉得再大的痛楚也能忍受了。

用完午饭,趁着小杰不在,她又一个人来到了那片激情缠绵的沙滩。

这……还有那里……仙儿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让人脸红的画面,海风徐徐地吹在她身上,她仿佛又听见岑风对自己说的那些话……

原来,他们两个都一样的忘不了对方,都一样的深爱着彼此。

原来,深感绝望和无力的不只她一人。可怜的她,可怜的岑风,仙儿现在更加的绝望和无助了!

天哪,她到底该如何是好呢?她真的可以爱他吗?可以爱他这个非杀了自己亲生父亲不可的人吗?

老天,拜托谁来救救她吧?她真的做不到啊!她无法爱这样的岑风,但她又控制不了自己的感情,这样下去真的是太痛苦了!她无法再忍受了!仙儿无奈又沮丧的跌坐在地,无声地呐喊着。

「哈,原来你躲在这里,正好,省得我特地跑一趟。」

这高亢挑衅的声音是?仙儿猛然抬头,绣绣那张淡褐色充满热力的脸,正高高在上的看着她。

「绣绣?」仙儿有些吃惊地喊着。

「好,既然你叫我的名字,那我也叫你仙儿。」绣绣挑了挑眉,说。

说完,绣绣大大方方的坐在仙儿身旁,用绝对不是友善的眼光在仙儿脸上身上转呀转的。

「上次没能仔细看你,现在一看果真长得很美。」绣绣昂起下颚,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说:「我承认你是美人,不过我也不输给你。」

仙儿忍俊不住地笑了。「你专程来找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话吗?」

绣绣瞪她一眼,似在赌气的对她说:「当然不是。你给我听好了,我要你离开无名岛,离开风大哥身边。」

仙儿觉得更好笑了,她边笑着边说:「绣绣,你忘记我是人质了吗?你说我要怎么离开这里呢?」

绣绣摇着头说:「不,你不是人质,你是风大哥喜欢的人。」

「绣绣……」仙儿想不到绣绣竟会对自己说这种话。

「虽然风大哥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可是我都知道。我从来没有看过他用那种眼神看过女孩子,就连我都没有。任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喜欢你的,他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面对绣绣又羡又护的眼光,仙儿深深地叹气了。

「唉,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是……我和他是不可能的……」仙儿幽幽地说。

「既然明知不可能,那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呢?」绣绣责问仙儿。

「你以为我不想离开吗?」仙儿无奈的摇头道:「是你的风大哥不放我走啊!你知道我多想离开这里吗?如果我可以离开的话,我爹他就不用为了我这个不孝女赔上一条命了呀!」

「你若真的想离开这里,我想我可以帮你。」绣绣好像很兴奋似的,也许她要的就是仙儿主动开口说出要离开的话。

没等仙儿有所回应,绣绣继续说。「我有认识的朋友可以别船穿过浓雾离开无名岛,只要一切准备妥当,你们可以趁着黑夜悄悄离开,没有人会发现的。仙儿,就今天晚上怎么样?」

仙儿蹙眉问道:「这样做真的好吗?你还有你的朋友……」

「你不必担心我们。」绣绣吃吃笑着,「我一点儿也不怕,顶多是挨一顿骂而已。风大哥他不会吃了我,也不会杀了我的,这点我可以向你保证。」

仙儿静默的沉思着,没有回答。

「如何?你的决定是什么?」绣绣迫不及待地追问着仙儿,见仙儿仍在沉思,便在-旁劝说着。

「你放心好了,只要晚上不被任何人发现,到了隔天,就算风大哥要追,他也不可能搭乘黑鹰号去追的。你只需要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到最近的渔村找人求救啦!再说以风大哥的骄傲,他是不可能再把你从别人手上抢回来的,这样你就可以安心了吧!」

看绣绣胸有成竹的模样,仙儿实在是不想泼绣绣的冷水,因为她的想法和绣绣不尽相同。她不是认为绣绣的办法不可行,她想如果顺利的话或许真能逃离岑风的身边,但是她无法认同绣绣认定岑风是很「骄傲」的那部分。

她相信,不管她人逃到何处,只要岑风知道她的下落,就算舍弃骄傲和尊严,岑风都会要她回到他身边的,即使是不择手段。这一点,绣绣高估了岑风的骄傲,更低估了岑风对她的感情。

不过这些话她只能藏在心里,不能对绣绣说。她不想伤害绣绣,更因为现在能帮助自己的也只有绣绣了呀!

「你一定很喜欢岑风吧!」仙儿不是明知故问,她是想要知道绣绣对岑风的感情有多深。

绣绣不加思索的说:「我是喜欢他.....比谁都要喜欢,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只有他一个人。」

绣绣挑战似的看向仙儿,美艳的脸上仿佛写着「我不会输给你」。

绣绣下意识地挺了挺胸后,继续说:「我和风大哥有十年以上深厚的感情,所以我有信心,只要时间一久,他一定会忘了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我有这个把握。」

仙儿神情落寞的看着自信满满的绣绣,她心想也许绣绣和岑风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吧?而她蓝仙儿注定只是岑风生命中的过客罢了。仙儿重重地叹了口气。

「你说我什么时候走?」仙儿听到自己冷静的声音问道。

*****

都已经过了午夜,绣绣居然还赖在自己屋里不走,绣绣异常的行径让人觉得奇怪。

「绣绣,快回家去吧,我困了想睡了。」岑风对绣绣下逐客令。

一向听他话的绣绣还赖在椅子上,撒娇似的央求:「风大哥你不要赶我走嘛,我还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好吗?」

哼,她才不要给岑风机会去找仙儿呢!就算拚了命也要拖住他,要不然仙儿的逃月兑计画岂不前功尽弃了。绣绣在心里暗自说道。

「不行,哪有小孩子三更半夜不睡觉的?走,我送你回去。」岑风一把拉起绣绣,将她推向门口。

送绣绣回家之后,他还要赶去沙滩看看,说不定还能见到他的仙儿呢!岑风在心中盘算。

「我不要--」绣绣大叫一声突然抱住岑风。「你老当我是小孩子,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她乱七八糟地嚷道。

「绣绣,你今天是怎么了?」岑风满脸的错愕,他不明白绣绣忽然激动起来的原因。

绣绣又爱又恨的直视着他,「你还问我怎么了?这么多年了,难道你都没有感觉的吗?」

岑风恍然明白了。他语气柔和的对绣绣说:「绣绣,这些年来,我一直当你是自己的妹妹一样的疼爱.....」

绣绣激动地打断岑风,大声吼道:「我不要做你的妹妹,我喜欢你。」

「绣绣,我很抱歉。」岑风心中满是对绣绣的歉意。「让你对我产生误会是我的错,我无法回应你的感情,因为我爱的人是……」

「住口,我不要听!」绣绣忿忿不平的叫道:「为什么是她呢?你不是才刚认识她吗?我不服气,她怎么能跟我比呢?我喜欢你,喜欢你好久好久了!」

「我不管你怎么想,可是,我就是爱她。」这个时候不管是否会伤到绣绣,岑风都要把话说清楚,他不能再让绣绣对自己存有幻想了。

「我不要!」绣绣踮起脚尖,拉下岑风的头激动的吻住他的唇。

「绣绣--」岑风立刻就把绣绣推开。

「为什么?」岑风的拒绝使绣绣感到莫大的羞辱,她眼中含泪哀伤的说:「你为什么要爱那个人呢?人家已经不要你了呀!」

「你说什么?」岑风的十指紧捏着绣绣的双臂,绣绣忍痛不敢叫出声,因为岑风骇人的表情教她觉得无比害怕。

「什么叫人家不要我了,你给我说清楚。」岑风的吼叫声如闷雷巨响。「说就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岑风的吼叫声惹火了绣绣,她豁出去了,讲就讲吧!反正来不及了。

绣绣哼了声,冷冷地说着,「你的爱人早在一个时辰前乘船逃走了,她对你毫不留恋。」绣绣在看到岑风转身就走时,忍不住大叫:「啊!风大哥,等等……」

绣绣追到门口,这才发现原来外面正下着雨,雨势还也不算小,然而她追的岑风早就冲进雨中向前狂奔而去。

「风大哥……」绣绣咬了咬牙,也投身至雨阵中。

仙儿和两名绣绣找来的帮手,已经在漆黑的大海上奋斗近两个时辰了。

因为下雨的关系,船前进的速度时快时慢,有一段时间还因为雨势过大而让那两人有了想掉头回无名岛的念头。还好滂沱的大雨为时不久,他们方打消回去的念头,仙儿亨松了一口气。

可是,现在还不到放心的时候。不知道绣绣有没有成功的绊住岑风?如果绣绣失败的话,那岑风他可以……仙儿害怕的不敢再想下去了。

「咦……我有没有听错?好像有船正在靠近我们……」其中一名弟兄疑惑地问。

「不可能的,一定是你听错了!」另一名弟兄则信心满满的回答。

仙儿心慌意乱地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的不安逐渐的扩大。猝不及防的,船身突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三人都尖叫出声,急忙捉住船弦保持身体的平稳,只是一眨眼的时间,他们眼前多出了一个人,三人再次发出惊叫。

「岑风?」仙儿突感一阵晕眩袭来,身上的力气瞬间被抽干了。

「大哥……」那两人的情况更糟,身子簌簌发抖不说,说起话来牙齿还曾打颤呢!

「你们两个都给我滚到我划的船上去!」岑风的声音阴沉的像是道冷风刮向他们。

「是……大哥……我们滚……」那两人互相搀扶着手脚发软的对方,看起来真的是用「滚」的到了另一艘船上。

现在只剩下他们两人了。仙儿静静地注视着坐在正对面的岑风。他的长发湿了,衣服也湿了,从头到脚没有一个地方不在滴水。

从没停过的小雨滴滴落在他苍白又愤怒的脸上,此时此刻的自己有多狼狈,而这所有的狼狈都是为了眼前这个抿紧唇、紧缩着身体的她。

两人互看对方良久,岑风终于打破沉默开口说话了。

「你竟敢离开我?你当真舍得抛下我?」岑风沉痛的语气,仿佛在诉说他的痛苦。

热浪不争气的涌上眼眶,仙儿低下头,忍住心痛勉强说道:「我不能留下来,我的存在只会增加我们彼此的痛苦而已。你也和我一样痛苦吧,所以我只能选择这一条路……」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呀?」岑风抓着她的肩膀一阵乱摇,忍无可忍的吼道:「你以为失去你,我就可以快快乐乐的活下去吗?没错,是我先退缩的,是我先不要你的,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度日如年,没有你的世界实在是太痛苦了,我真的不能没有你呀,你不也一样吗?」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仙儿摀着脸,低声啜泣了起来。

「仙儿……」岑风心疼的拥她入怀,她的哭声声声敲击着他的心,害得他的心都碎了。

「不要……不要……」仙儿挣扎着离开他的怀抱。「你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

「不!你休想!」岑风捧起她泪流满面的睑,疯狂的吻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肌肤。

「你是我的,你还不明白吗?」他边吻边吼。

「不明白的人是你!」仙儿悲切的叫道:「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心情?我们怎么可能在一起呢?我怎么可能跟一个杀害我爹的杀父仇人在一起呢?」

岑风的双手依然捧着仙儿的脸,黑亮且魄力十足的眼睛紧盯着仙儿看,然后他强而有力的说着:「我不管,我什么都不想管,什么都不在乎了!我要你!无论如何我都要你!你永远都无法逃离我,你认命吧!」

说完,他紧紧抱着她挣扎的身躯,狠狠堵住她抗拒的小嘴,追上她逃避的舌,不许她月兑逃的吸吮舌忝舐着。

雨,终于不再下了。

当仙儿和岑风回到无名岛,迎接他们的除了生气蓬勃的朝阳之外,还有在沙滩上等了一夜的绣绣。

绣绣面部表情平静的看着两人下船、上岸,她缓步的走向他们。

绣绣幽幽的看了岑风一眼,再看向仙儿。「仙儿,我认输,而且是输得心服口服。」

「绣绣?」仙儿低喊了声。

绣绣自嘲地笑了笑,再说:「我好天真、好幼稚,是不是?我以为我喜欢风大哥的时间比你长、比你久,就天真的认为我比你更配得上风大哥。但是当我看到风大哥为了找回你,完全不顾自己的安危冲人大海中时,我终于明白了,只有你让风大哥如此不顾一切,也让我觉悟到一件事,感情并不是单方面一厢情愿就可以的,因为就算你从此消失不见,我也替代不了你在风大哥心中的地位呀!」

岑风投给绣绣赞许的目光。「绣绣,你能这么想,就证明你真的长大了!」

「我早说过我不是小孩子了!」说完,绣绣十分不舍的看着岑风。

只有老天爷知道,她有多么不想长大。但是这是不可能的,过去的时光永远不可能再回来了,而风大哥已经不再是她的风大哥,她只有接受事实了。

收起自艾自怜的情绪,绣绣强颜欢笑的对眼中满是感激和歉意的仙儿说:「虽然有些不甘愿,可是这是没办法勉强的事。仙儿,我的风大哥就交给你?!」

「绣绣……」仙儿心中千头万绪,不知道该对绣绣说什么才好。

「好啦,我很识相的,不打扰你们了!快回家换掉湿衣服吧!」绣绣一甩头,很潇洒的走开了。

「我们回家吧!」岑风低头轻吻仙儿白女敕的颈项。「到我家去,好吗?」

仙儿静静的看着他,缓缓的把手交了出去。

*****

仙儿终于踏进岑风的家。

比起小杰那个简陋的小屋,这里不但宽敞许多,而且也明亮多了。

岑风带着仙儿直接穿过厅堂,进入一间寝室。

等岑风关上房门,仙儿有些不安的问:「岑雷呢?他不在家吗?」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想到,自从来到无名岛之后,她好像就没有再见过岑雷了。

「嗯……」岑风模糊的应了一声。便抬起她的下颚,温柔的凝视着她,「仙儿,这段日子委屈你了!」

仙儿的眼眶微微地泛红。

「来,快把湿衣服月兑下来。你的身子才刚好,不要又染上风寒了!」岑风柔声的说。

仙儿柔情似水的回望着他:「风,我要你帮我月兑。」

想必没有一个男人能拒绝这么甜美的诱惑吧!岑风欣然从命地替仙儿一一卸下湿重的衣裳,当仙儿娇小玲珑的胸乳,完全展露在岑风面前时,岑风不禁倒抽了口气。

「我也帮你月兑……」仙儿异常大胆的没有征求岑风的同意,就径自用她白晰柔女敕的柔荑开始一一除去他身上的束缚。

「仙儿……」仙儿的纤纤五指轻易地就点燃岑风体内的火种,岑风迷乱地拉扯下仙儿的长裙,指月复在仙儿的下月复圆丘上,摩挲了几回,才猛然扯下她仅有的障蔽物,而仙儿正在为他轻解底裤的动作对他来说竟成了酷刑。

当岑风最后一件衣物被仙儿卸下时,光果着身躯的彼此,都不禁沉重的喘息。

「好冷……」仙儿轻叹一声,然后将自己洁白无瑕的娇躯贴靠着岑风。

「风,抱紧我……」她梦呓般的呢喃。

岑风立刻抱紧她。她的体香直窜进他的鼻子里,他无法克制地在她香甜的颈肩狂吻……

「仙儿,我爱你……只爱你一个人……」岑风舌忝着她的耳朵喘息的说。

「风……我也是……」她主动将渴望亲吻的唇覆在他性感的唇上,用她全部的爱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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