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的热吻 第四章 作者 : 冰钰

台南

“你说我太美,才让你离不开,你说我自私,只顾着爱自己……我好毒,我好毒……”芷蓉在回家的路上顺道将她拿到的那些证据寄出去,回到家后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现在正在厨房一边唱着她改编后的歌,一边摆动身体,手也不忘煮水果茶。

一阵优美的电铃声响起,充斥在芷蓉的耳边。

“咦?谁啊?”芷蓉有些疑惑的看着大门。“这时候会有谁来?父母?不可能,他们不会无故的来找她,就算要来也会打电话,那……郁闵?也不可能,她不是早就逃命天涯了吗?推销员?那倒有可能。”

芷蓉一边哺哺自语一边走向大门。

她将门打开,整个人被吓得退避三舍。

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找到这个地方?!南和北的差距虽然不是十万八千里,但是也不近啊,况且她从来没有告诉他她住在哪里?他怎么可能找得到?他们也只能说是有过一夜的陌生人而已啊!他来找她干吗?难道……不会真要她负责吧?不会吧?

芷蓉心慌的胡思乱想,想着他来找她究竟是为何?

她吓一跳的看着堂而皇之进入她家的男人。有没有搞错啊?这里是她家耶!但她也只敢怒不敢言,将所有想说的话全往心口塞,鸣……没办法,谁教她就是恶人无胆,不敢说。

这里还不错,看来蓉儿过的生活挺好的,房子虽然不是非常大,但两、三个人住也绰绰有余了。

阎煜尧巡视了一下,发现里面应有尽有,看来她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甚至应该说是个非常善待自己的人。

“你房间在哪里?”他问着呆愣在一旁的芷蓉。

好可怜,居然脸色呆愣的一直看着他,大概是被他的到来吓一跳了。但是,一想到她居然不吭一声的就走,便让他有点不是滋味了,让她吓一吓也好。

“在……那间。”芷蓉指着自己的房间。她因惊吓过度,对于他的问话只能直觉的反应。

阎煜尧笔直的朝她的房间走去,芷蓉这时才反应过来,急忙的追上去。一进去后就看到他将包包里的衣服全拿出来跟她的衣服挂在一起,还将他的手提电脑放在她的桌上。

“喂,你不可以这么做啊!”芷蓉气急败坏的大叫。他以为这里是哪里?他家吗?

“为什么不可以?”阎煜尧问着在房门口嚷嚷的芷蓉,一步步的朝她逼近。

“因为……因为……这是我家。”芷蓉想了好久才想到这个最重要的理由,而这时阎煜尧也已经近到与她只有三步之远。

“它现在也是我家了。”阎煜尧理所当然的说。

“你凭什么?”难不成她将这里卖了吗?但她记得她没有啊!

“凭……这里有你。”他先停顿一下,看看芷蓉慌张的神情,才不疾不徐的说出这个答案。

“这里有我?”这是什么鬼答案啊!这是她家当然有她啊!

“没错。”

芷蓉只顾想着他的答案,没有注意到他的贴近,等到她想要再问而抬头,一眼就望一进他的俊容,

吓得她急忙倒退,太慌张的结果就是一头撞上她身后的墙壁。

“砰!”的一声伴随而来,芷蓉痛得低下头大叫,眼泪也夺眶而出。呜……好痛喔!她觉得她的头好像破了一个大洞。

阎煜尧也有些吓到的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

“怎么了?会不会痛?怎么这么不小心?”阎煜尧关心的问,揉着芷蓉撞到的地方,心疼的看着她的泪颜。

“不会痛,你要不要来试试看会不会痛?”痛死了,撞那么大声不痛才怪,现在都肿成一大包了,要消肿怕也不容易,而且她会这样子到底是谁害的啊?他居然还说她不小心。芷蓉抱着自己的头大叫。

“啊……不要揉得那么大力,好痛耶!”她拍打着将她弄痛的大手。

他怎么这么粗鲁,揉得那么大力要死了,原本就痛死了的头被他一揉,根本是雪上加霜。

“好、好,我小力一点。”阎煜尧这才想到女孩子的身体不比男孩子,很脆弱的,这才尽可能极小力的揉,深怕她真的痛死。

都怪他太大意了,才会害她撞上墙壁,他如果动作能更快速一点,及时救到她就好了。他有些自责,但她的反应是那么的令人措手不及,也让他吓一跳,他才没能来得及救她。

揉了好久,芷蓉闷闷的声音才传来,“好了啦,不会那么痛了。”

“真的吗?”阎煜尧仍是很担心。“你的药箱放在哪里?上一点药比较好。”

“在那里。”芷蓉指着她房里的一只抽屉。

阎煜尧取出了药箱后在她肿大的包上涂上薄荷香味的药,才看向她红通通的双眼。

“好一点了吗?”他低声询问。

“好多了。”凉凉的药膏多少缓和了灼热的刺痛,

现在已经没有那么痛了。

突然,阎煜尧闻到空气中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

“你在煮什么东西吗?”

“啊……”芷蓉大叫,“我的水果茶。”

芷蓉不管头仍有些痛,急忙跑去救她的茶,阎煜尧跟在她身后。

“毁了……’”她欲哭无泪的看着那锅只剩不到一半的茶,有些水果还焦掉了。

跟在她身后的阎煜尧自然也看到了这惨状。

“我的午餐没了。”她低声的哀叹。

“你中午就吃这个?”

芷蓉听到了他很明显压抑怒气的音调,觉得不解,她都没生气了,他干吗生气?她转头面向他,看到他时整个人吓得退了一步,他双眼明显的燃烧着火焰,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阎煜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自己吓到她了,努力的压抑着怒气,“你以前也都吃这样吗?”

“没有啊,我大都是出去外面吃或买泡面,但今天太冷了,懒得出门,又加上泡面刚好没了,所以我才煮水果茶来喝啊!”况且一边喝茶一边吃水果也是很好的一餐啊,他干吗那么生气?

该死的,她居然不会好好照顾自己,难怪瘦得像风吹就会倒的样子。

“你就不会买回来煮吗?”他不相信这么简单的道理她都不懂。

“就是因为我每次意的结果都是把厨房烧了,所以没有办法,不敢再煮啊!”简单的泡茶她还行,但要她煮饭那就万万不可能,几次惨痛的教训已经教她的荷包损失不少,她不想再损失一次。

阎煜尧深深的看了她许久,走过去将仍在煮的火关掉,技着她的手。“算了,走。”他将芷蓉的外套拿给她穿上,技着她就往门口走去。

“去哪里?”芷蓉被拉着走,不解的看着他。

阎煜尧转过头,“买菜。”

“啊?!”

③③③

芷蓉坐在车上,看向开车的阎煜尧。“你知道超市在哪里吗?”他不是都在北部?为什么开起车来比她这个住在这里的人还要熟悉?

“我曾在这里住过一阵子。”他也有分公司在这附近,也曾经坐镇一阵子,对这里的环境自然不陌生。

“喔。”芷蓉点头,难怪他对这里的路一点都不会搞混。

真不公平,她有时候出较远的门都还会迷路呢,谁教这里的路错综复杂,又加上她不常出门,所以通常没有要紧的事就只到附近较熟悉的地方买东西而已,免得找不到路回家,那就丢脸了。

“到了。”阎煜尧找到一个停车位,技术高超的倒车进去,让芷蓉惊叹不已。

好厉害喔!为什么她就是练不到这种技巧?芷蓉为自己的愚笨哀悼。

“下来吧。”阎煌尧拉着发呆的她下车,往前方规模不小的超级市场走去。

一进去,阎煜尧便拿了推车,带着芷蓉走向蔬菜区。

他不假思索的挑选他要的蔬菜,看得芷蓉的脸差点垮了下来。

“尧,我不要吃萝卜、洋葱、茄子、苦瓜啦,你怎么都选了些我讨厌吃的莱?”芷蓉苦着脸看着阎煜尧,好像他对她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她从小就不敢吃这些食物,长大了也不敢,任凭她妈怎么威胁利诱她就是吞不下去,久而久之,她妈也就放弃了。

现在他居然都拿那些她不敢吃的莱,这教她怎么吃啊?

“你就是那么挑食才会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阎煜尧不容她反对的执意将那些菜放在篮子内。

“营养不良?我这已经算是最标准的身材了耶!”要是再吃下去,她大概就会超过标准体重了。芷蓉抗议的瞪着阎煜尧。

‘在我眼中你就是太瘦。”阎煜尧不听她的抗议,仍是将看中的菜放进推车中。他是誓必要将芷蓉养胖一点,他不喜欢她那副瘦瘦弱弱的样子,那让他有点心疼。

芷蓉看到他那样子就知道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闷闷不乐的跟着阎煜尧。

阎煜尧知道她在闹别扭,开口安慰道:“如果我煮的你真的吃不下可以不要吃,我不会勉强你。还有,你还想吃什么跟我讲,我煮给你吃。”

芷蓉虽然不相信他会煮饭,但一听到他不会硬逼她吃她不喜欢的东西,而且还要煮她喜欢吃的给她吃时,整个人兴奋了起来,拉着他住她喜欢的地方走去。

阎煜尧宠溺的看着她,觉得这样的感觉很温馨,很像夫妻,只可惜芷蓉只顾着拉他到她喜欢的区域,没有察觉他的心思。

突然,她停了下来,双眼盯着眼前的东西。

“你喜欢喝葡萄酒吗?”不然怎么两眼直盯着那一整排的葡萄酒瞧?

“嗯……”芷蓉呆呆的点头,“可是我家人和我朋友都不准我喝。”芷蓉一副怨叹的样子。她是真的好喜欢那种甜甜的感觉,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她首次喝过后的隔天郁煜便严禁她再去碰,所以她唱过葡萄酒的次数就只有那么一次。

阎煜尧猜想大概是她的酒量不好,喝了会发酒疯,所以她的家人才不准她喝,但……葡萄酒会喝得醉吗?他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不知道。

“我可以买一瓶吗?”芷蓉用祈求的眼神瞅着他,让他想不答应也很难。

阎煜尧想了一会儿才点头,“好吧,不过你不能喝太多喔!”他将葡萄酒拿起来看一下。反正酒精浓度只有百分之十二而已,应该是不会醉吧?

芷蓉点头如捣蒜,“我喝一杯就好了。”

“好。”阎煜尧这才拿了一瓶进推车。两人又逛了一下,买齐所需的东西后便回家。

@@@

芷蓉看着在厨房穿梭的阎煜尧,觉得好讶异,她还以为他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他真的会煮,而且还一边切菜一边炒菜,还不忘顾着一旁的汤,动作优雅缓慢,但实际上一道一道端上来的菜证明他的动作一点都不含糊,才没有多久五莱一汤就全上桌了。

没有吃早餐的她早就饥肠辘辘了,看到这些飘散香味的菜更是激得肚子直叫,但她仍很好心的等着阎煜尧整理好厨房,两人才一起开动。

“尧,你好厉害喔!”芷蓉叹为观止的看着仍在冒烟的菜。“不过,这么多的菜我们吃得完吗?”虽然看起来都很好吃,但是这么多他们有办法吃完吗?

她很怀疑。

“可以。”阎煜尧斩钉截铁的说。“好了,吃吧,不然等一下凉了就不好吃了。”他催促着芷蓉赶快动筷子。

桌上摆了萝卜炒蛋、炒茄子、高丽莱番茄炒蛋、炸排骨、虱目鱼肚,她看了看之后选了她最想吃的虱目鱼肚来吃,吃了之后觉得鲜女敕的鱼像是不用咬就在口中散开,好奇特。芷蓉惊喜的膛大眼。

“尧,你煮得好好吃喔!我还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鱼耶!”芷蓉夹了一大块的鱼在碗中,也夹了一块肉和高丽菜。“这些也都好好吃喔!”

阎煜尧笑看着芷蓉狼吞虎咽的样子,觉得有一股满足的优越感升起。“你喜欢就好。”他也跟着吃了起来。

“我还以为像你这样子的男人绝不会进厨房呢,想不到你居然有一手好厨艺,真是人不可貌相。”芷蓉口齿不清的说,而阎煜尧也听得懂才真是厉害了。

他哭笑不得的听着她那一番不知是褒是贬的话,受不了的摇头。原来他看起来是一副不会做家事的样子啊!他具不知道该做何反应才是。

他家中除了惟一的女人他妈妈不会煮饭之外,他们几个男的,甚至他父亲都煮得一手好菜。他父亲煮的菜也只有他母亲吃过,而他们兄弟间也从来没有在对方面前煮过,所以都不晓得彼此的手艺如何。

芷蓉抽空的抬头问:“你这些技术都是从哪里学来的?”问的同时还不忘夹一块香脆的排骨起来吃。

阎煜尧的吃法就显得斯文多了,“我家的规定就是从十岁起要独自一人在国外生活,家事全要一手包办。十五岁起任何学费和生活费都要自己打工得来,我在各种不同的餐厅做过,自然也学到了不少手艺。”他像在说别人的事般的轻松自在。

那时的生活虽然苦,但这是身为企业接班人所要接受的训练,他弟弟也是这样熬过来的。他对这样的事完全没有反抗,只当作是很单纯的磨练。回到台湾就轻松了,应付公司里的各项事务全都轻而易举,在国外所学习的全派上用场,自然压力就减轻了许多。

芷蓉闻言停下了吃饭的手,“一定很辛苦吧?”

她感到有些心疼。

她十岁时还是经常闯祸的小女孩,而十五岁时也只知道读书、玩及上网,从来不用为生活烦恼,直到她上大学被“赶出家门”为止。想想她还真好命,虽然她独自生活也觉得非常惬意就是。

阎煜尧笑看着她,“那时候是辛苦没错,但收获总是有的,所以一切都有代价。”不然他这个总裁位置将如何坐得稳?他那时若是熬不过来,现在也只能在他们公司当一个小职员了。

他们家可不会让一个没有用的人当总裁,有能力的人多得是,他若中途放弃,现在就不会在这里了。

“喔。”芷蓉点着头,从他的眼神看来,他并不认为那个时候的事是不好的回忆,她有丝放心的笑了开来。

芷蓉没有细想她为什么会那么在意阎煜尧,只是任由这样的情绪在心中蔓延开来。

阎煜尧在看了芷蓉好一会儿后发现,“蓉儿,你怎么都不吃萝卜和茄子?这样子不好喔!”挑食的人通常都不太健康。

阎煜尧发现芷蓉真的都不动那两盘她一开始便讨厌的菜,有些生气她那么不懂得照顾自己。

吃了将近五分饱的芷蓉听到他这番话,勉强的抬起头,“你不是说不勉强我吃的吗?”她从一开始便说她不喜欢吃这些啊!

“我是说你真的吃不下才不用吃,可是我从刚才到现在都没看到你动过这两盘,你一点都没有吃,怎么能够说我勉强你?”

“不能不吃吗?”芷蓉苦兮兮的看着地。

“不行,你至少要吃一口。”阎煜尧很坚决的说。

“好吧!”芷蓉这才勉为其难的夹了一小口萝卜人口。

红萝卜看起来好像很好吃,可是她没有忘记它那种恶心的味道。虽然尧煮的闻起来没有那种味道,但是吃下去口感如何就不知道了。

芷蓉吃下去后双眼瞠大,“奇怪,为什么没有那种味道?你是怎么煮的?”口中的萝卜居然只有甜甜的香味,没有令她觉得恶心的味道,好新奇,她还没吃过这样的萝卜。

“只要好好煮,萝卜的怪味就能够消除,好吃吧?”阎煜尧微笑的看着芷蓉欢喜的表情。

芷蓉又伸手夹了一口茄子,同样觉得很好吃。

这一顿饭下来将近一半的莱全进了芷蓉的肚里,她还吃了三碗饭呢!难怪阎煜尧会那么肯定他们吃得完。

阎煜尧也因为芷蓉的捧场而露齿微笑,在他们吃饱且将桌上的碗盘洗净后,芷蓉移到客厅,拿出他们买的葡萄酒。

饭后一杯酒,那可是一种享受,况且喝的又是她很少喝的葡萄酒。“尧,我可以喝葡萄酒了吗?”

她对着在厨房忙碌的阎煜尧大喊。

“只能喝一杯。”他嘱咐着。

“好。”芷蓉迫不及待的将包装撕开,打开瓶盖倒了两杯紫色的葡萄酒,一杯打算留给阎煜尧,自己则拿起另一杯品尝。

她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她喝再多高浓度酒精的酒父母和郁闵都不会怎样,惟独酒精成分不高的葡萄酒他们就是不准,真奇怪!芷蓉边想边将一整杯的葡萄酒喝光,觉得意犹未尽的再替自己倒一杯。

她不知道她父母始终不让她喝的原因是——她母亲家有一项遗传,也就是家族中的女性什么酒都能喝,惟独葡萄酒不能碰,不然会发酒疯。

这种特殊体质无一位女性能够幸免,只可惜除非有人向她告知,否则芷蓉是不会知道的,因为她总是在发完酒疯后便倒头大睡,对自己造成的灾害全然不知,这也就是她父母不让她喝的原因了。

那为什么不直接告诉她,这样就不会有太多麻烦了?不知为何她的父母就是不肯,坚持要等到时机成熟才请出来。

那什么才是时机成熟?可能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收拾好厨房的阎煜尧进到客厅,看到的情形就是一一芷蓉满面酡红、双眼迷蒙、嘴边噙着一朵柔媚的笑,一步步的接近他……

③@③

奇怪,为什么她的头好晕?芷蓉勉强的想从床上起身,有些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她要起来时,却发现一只手阻挡了她的动作。

咦?她转头看向旁边,随即眼眸大睁。

为什么……他会在她床上?而且……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再加上身上明显的点点粉红,就知道他们一定是做了那档事,但……为什么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真是可惜,她只感觉一点点疼痛而已,全然没有下午的记忆。

她仔细回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她只记得吃饱饭后她唱了一杯……不对,是将近一瓶的葡萄酒,除了原本要给尧的那一杯她没喝外,其他的都进了她的肚,她只知道她唱了之后感觉好舒服,轻飘飘的,之后……她忘了,为什么记忆到这里就都没了?

芷蓉不再多想,决定问问另一个熟睡的当事人。

“喂,你醒醒。”她摇着睡在一旁的阎煜尧。

“不要吵,我好累。”阎煜尧咕哝两声之后将扰乱他睡眠的芷蓉抱在怀中。“乖,快睡。”之后又沉沉睡去。

被他压在身下的芷蓉可不想那么容易放过他。

“喂,你为什么睡在我的床上?我又没有答应要让你住这里!”她使力的摇晃他的身子。

阎煜尧仍不理会她的继续睡他的。

芷蓉看了之后有些气恼,“阎煜尧,你听到没有?你再不醒来我就把你推下床。”

阎煜尧这才勉强撑起精神张开眼,“什么事?”

他因为睡眠不足,所以嗓音特别沙哑诱人。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们两个会睡在一起?”听到他迷人的嗓音,有股酥麻的感觉流窜全身,她想要移转注意力而低下头,不想看他的俊容;没想到接下来发现她这个举动好像也不好,她脸颊酡红的看着他健壮的胸肌,两只手差点模上去,费了好大的心思才制止自己的举动,镇定下心思,有些不好意思的问。

阎煜尧精神倏地一振,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她,“你全忘了?”

“忘了什么?”芷蓉困惑的蹙起眉,方才不好意思的思绪全然忘却,只有浓浓的不解。

“下午的事呀!”

“有什么事发生吗?”

阎煜尧听到她这么问,马上陷入沉思。

芷蓉看到他这样子紧张的逼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煜尧深深的看她一眼后,才慢慢的述说下午所发生的事——

“我整理好厂房后看到你将一整瓶的葡萄酒全喝光,然后走向我,对我柔媚一笑,大摇大摆的唱起出来,还邀我跟你一同唱,说我若不唱你就要月兑我的衣服,逼得我不得不服从。”天知道,他从未唱过歌呢!想不到他的第一次就这样献给她了。

“天哪!我怎么会做这种事?”她怎么那么丢人。

芷蓉坐起身,羞愧的掩住脸,觉得她快无脸见人了。

“还有——”

“还有?!”芷蓉惊叫。威胁要月兑人家衣服已经够丢脸了,她到底还做了什么事?

“嗯。”阎煜尧很正经的点头。“唱完歌后你又拉着我一同跳舞,你还一边跳一边月兑衣服,并且要我和你一起月兑,我不从,你就亲自帮我。”他当然不可能不从,而且还很乐意配合,但表面上还是要装作他有抵抗的样子。

“我还帮你月兑?”难道她真的是一个?芷蓉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

“事后你要我答应住在你家,哀求了我好久,甚至还色诱我,直到我答应,你就拉着我又亲又吻,于是于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所以……我们两个现在才会在床上。”除了她要他住在这里的事是他多加的,其他倒是都属实,只是夸张一点,再加上他不知道她如此热情,都快招架不住,他想,他们下午“做”的大概不下五次吧?

他不知道的是他们若没有“做事”,消耗芷蓉的体力,现在他们可能又要花一笔钱来整修这间房子了,所以这情形还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那……那不就是我强暴你了?我怎么会做出这么丢人的事?我要找个洞把自己埋起来了。”芷蓉甚感丢人的哀叫,还将被子盖住自己,企图逃避事实。

她觉得自己的脸快被自己给丢光了,她怎么会将一见到他后就想做的事全做光了?难道真的一醉酒之后什么大胆的事都做得出来吗?

我的天!这事著传出去,她还要不要做人啊?

“不算是强暴啦,至少到最后我们都很享受。”阎煜尧安慰她。只是这听起来倒较像雪上加霜。

芷蓉叫得更大声了,“还享受咧……天哪!”她受不了的掀开被子,整张脸像极了红面关公。“不行,你不能住我家,不然以后再发生这种事,我就无颜见乡亲父老了。”芷蓉推着阎煜尧,要他下床。

但……这关乡亲父老什么事?他们又不是闲闲没事做,专管人家小两口之间的闺房之乐?

阎煜尧顺着她的手将她抱住。“是你自己哀求我留下来的,你想反悔?”他双眼紧紧锁住她。虽然这是他自己加进去的,但他就是要利用这一点来使她答应。很小人的做法,但他从来不是一个君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不是,遇上蓉儿就更不用说了,他根本没有一刻不是小人的。

“不管,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所以一切都不算。”芷蓉摇头耍赖地否认她做过的每一件事。

“你是想反悔-?”阎煜尧利眼瞪向芷蓉。

“反正我不答应就是不答应。”芷蓉虽然对他的眼神有些怕怕的,但是仍壮起胆子直视他。

阎煜尧眼看威胁不成,他也不想逼她,改为利诱,“那……你是不想吃我煮的东西-?”

“嗯…?,?”芷蓉有些犹豫了。她承认他煮的东西是一流的,外面煮的都没他做的好吃,若是让他离开自己是不是会有损失呢?况且……留了这么一个帅哥在家也算是赏心悦目的,她也蛮喜欢他的,或许……未来的日子有他陪伴也不错吧?

阎煜尧看她的样子就知道她迟疑了,他再继续引诱她,“真可惜,我原本打算明天住牛排和意大利面给你吃的,我还想说你大概没有吃过正统港式点心,想做给你吃吃看,看来,你是不想了。”阎煜尧做出要穿衣服离开的样子。

芷蓉连忙拉住他。她一听到他说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谁教她懒得出去买,泡面又吃腻了,况且他煮的东西真的好好吃,连她不喜欢吃的莱都能煮得让她爱吃,放他离开是不是太可惜了?而且……说真的,外面卖的港式点心好像都没有那么道地,既然他说他做的是正统,是否会比较好吃呢?

“你……会做烧卖和小笼包吗?”

“当然,我做得最好的就是这两项。”

芷蓉终于下定决心的看着他。“好吧,我答应你,不过你要负责三餐喔!”

“好,我答应你,现在已经五点多了,我去准备一下,马上就可以开饭了。”阎煜尧高兴的吻了芷蓉一下,正大光明的当着她的面穿衣裤,一点也不怕她看的样子,嘴角还噙着一抹怪异的笑容离开了房间。

芷蓉就这样看着他诡谲的笑容,心想:我是不是引狼人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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