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笨牛,竟然冒充老王!
姚天真幸福地笑着,几天后,从丈夫口中得到这样的事实,让她感到意外与甜蜜,他是在乎她的,不是吗?
他还有那么点浪漫细胞,只是她一直没有去挖掘,回想起偷情的过程,她只觉得一场闹剧煞是好笑,但在这场闹剧中,他们找到彼此的真心。
她终于成为一个完整的妻子,这也让她原本犹豫不安的心,找到一份坚持的力量。
但是,越是靠近真爱,心中就越是忐忑与惴惴不安。
像今天,他又迟归了!这是这星期以来第三次了,次数之频繁,让她不得不起疑心。
猛地惊觉——还有号婉君的存在,那女人的背景她还没弄清楚哪!
不……会……吧……
大笨牛真有偷情的本领?他也如同所有男人都具有的劣根性一般,喜爱风流的游戏?
她必须正视这个问题!
不安地站在阳台上反复想着,视线也焦虑地投往楼下,等待片刻之后,那头牛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家门口。
她赶忙回到屋内,扑到沙发上,个装正专注着看书。
几分钟后,他踏进屋内。
“回来啦!”姚天真的脸上尽是佯装的平静恬淡,迎上前去殷勤地为他宽衣。
嗅嗅嗅——
她不着痕迹地闻闻他衣领上的味道,敏锐如猎犬的鼻子并没有捕捉到任何属于野女人的香水味。
“怎么这么晚?”
她柔声问他,领着地到沙发坐下,站在他身后,在他肩上勤劳地模模抓抓按摩着。
“几个棘手的案子耽搁了。”铁津刚扭扭发酸的颈子,没有察觉今天的老婆比平日温柔许多。
掏出他的行动电话,她背着他,一只手在他肩上揉理着,另一只手则忙着按出通话记录。
没有记录?!
帮他按摩的手呆顿住,才又开始动作拿捏。
他洗掉了纪录?眉心紧蹙成结,她眯着眼打量着他的后脑勺。
耶——十分可疑!
“辛苦了!”
拿出妻子的关怀,姚天真嘴里体贴,心里头却质疑他的回答。
明天要打电话给姚温柔问问,是否局里这阵子确实案件繁多。自家妹妹毫无疑问地将会成为她的雷达眼线。
“我想休息了。”他抓住她移动按摩着的纤纤玉手,以抱歉且内疚的眼神看着她。
一回家就倒头大睡似乎很对不起老婆,他脸上有几分不得已的疲惫无奈。
“喔,那我去帮你放洗澡水。”姚天真闷声回应。
转身走向浴室,她的温柔面具瞬间卸下,转为可怖的夜叉!
一定是去外面找女人了!才会如此劳累,瞧他两只黑眼圈,一定是纵欲过度的结果!
他之前从来没有黑眼圈的!
是的……是的……那……就是真的?!
夜归频率过高、谨慎地洗去通话记录、精神颓靡……偷情!
各种仿佛真实般的想象在她的脑海月兑缰演出。
她一面放着洗澡水,一面痛恨地搅弄浴缸的水,恨不得把满缸水面都变成水晶球表面,让她能够看到事情的真相。
微服出巡,明查暗访,姚天真摇身一变成了联邦密探。
果真在数日的跟监后,让她发现惊人的事实!
她的老公,亲昵地搂着一名女人下车,有说有笑地走进一家餐厅。
像个噩耗,狠重地打击她的脑门——
万万没想到,他们口中玩笑的偷情游戏竟会弄假成真!
她万分心痛、失望地愣愣站在街角,不争气的眼泪差点激动地滑落。
“可恶的男人!竟然新婚就叛变!”她握紧了拳头。
她现在该做的是什么?
回家去,假装成情深义重、无怨无悔的妻子,不拆穿这一切,等着他迷途知返吗?
不!她才做不到!
她选择了大多数女人都会实行的抉择与行动……
弄清事实——视情况选择给那对狗男女一耳光、或是勇敢迎战第三者,捍卫她的婚姻。
机器女战警踏进餐厅门口,她以雷达眼搜寻目标——
她看见,她的老公正对着那个女人豪迈爽朗笑着。
“哼!说什么我是惟一看过他笑容的女人。”
锁定目标,机械化地移动脚步,往那张桌子慢慢走去;她手中没有武器,仅有的就是那双火眼金睛,她正企图用火焰目光杀他千刀。
一座火山立定在桌前——
“咦?!”铁津刚的笑容凝滞住,慢慢站起身来。“天真?”
姚天真辨不清他眸中瞪大的意外光采,是喜悦还是惊愕……
但她心中汹涌的情绪狂潮才是复杂!
对老公的痛心、对第三者的恨意……
破坏她婚姻的女人,身材姣好,脸蛋啵棒!笑容与神态更是大家闺秀般端庄,哪像她的泼辣劲儿!
她没有看过这种情妇——文静端庄的情妇。
与对方秀气的面孔相较之下,她自己那张天生的冶艳脸蛋,反倒更像情妇脸。
“刚!她是……”秀气的女人发出柔柔的询问。
刚?!
她有没有听错?!她都不曾这么肉麻叫过他,这女人怎么可以!
把我的刚还来姚天真的姿态透露这样的威胁讯息。
她一把揽住铁津刚的臂膀。
好个狐狸精,右手边还坐了另外一个男人!一次偷两个?!起码把她这一个还给她!
“我是铁太太。”姚天真撂份。这个头衔,在此状况下必定要神圣般抬出来号昭天下,这是地位、这是尊严!
“你什么时候开始自称铁太太啦?”铁津刚意外地笑看着她。
“怎么?难道你想否认?”一阵火大,她惊慌低吼。
诡诈的男人!他想抵赖?想要船过水无痕吗?他想在那女人的面前隐瞒夫妻关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从没听你这样介绍过自己,我只是觉得有趣。”铁津刚笑开了。
姚天真冷下脸来。在这女人面前,他似乎很开心,三番两次挂上笑容。
“是吗?”有趣?皮在痒!她咬牙切齿回问。
他没有接着回答,转头对大伙儿耸耸肩微笑着。在场几人都挂着兴味的笑容,看着姚天真变化莫测的表情。
“婉君,这就是我太太。”铁津刚为表妹介绍他的妻子,刚刚他们才聊到他可爱的老婆而已。
“天真,这是婉君。”他转向她。
婉君?!果然是婉君!
姚天真备受震撼,胆大包天的铁津刚,竟敢真的找上这名女人!
更教她生气的是:他居然还若无其事地为两人介绍!
既然第三者知道她的存在,那么是否代表着对方介入她的婚姻,根本就不要男人给她名分?!
深深的威胁感袭来,姚天真不敢低估对手……
“呵呵!”姚天真皮笑肉不笑。“我听过你的名字。”
婉君对着姚天真绍着微笑。
“这位是……”她拉着身边的男人,要为嫂子介绍。
“等等!”姚天真举高手掌,阻止婉君讲话。
然后她转向铁津刚,悄声自牙缝迸出要胁。“你先跟我出来!”
她咽不下这口气,必须先私下跟他算算这笔账。
“怎么?”铁津刚不解她怪异的语气。
“我有话跟你说。”姚天真瞪着他。
“回家再说。”他拉扯她的手臂,要她一起坐下。
“为什么要回家再说?”姚天真怪叫出声。她才不要在他们面前忍受屈辱,她现在就必须发泄!铁津刚愣住,她很反常。
“好,你要跟我说什么?我随你出去。”
两人一起站起身,铁津刚对坐着的那两人点了点头、微笑了下,才换着姚天真步出餐厅。
“你好样的!”姚天真一出餐厅就是一句冷讽。
“怎么了?”
铁津刚那二愣子,还没有联想到是啥状况。
“你跟那女人什么暧昧关系?!”她要听到他亲口承认。
“怎么可能有暖昧关系!”铁津刚大呼不可能。
是吗?姚天真怀疑地斜睨着他。如果没有暧昧……
“你对那女人很有兴趣是吧?刚刚还冲着她猛笑!”
酸溜溜的醋意在她心中翻腾,姚天真说话的语气,简直可媲美甫开瓶的陈年白醋般酸呛。
“那女人?你说婉君吗?为什么我要对她有兴趣?”他压根把要胁她的戏言给忘了。
“你没兴趣?哼!她穿得那么暴露在你面前,是要诱惑你吧?”
“婉君穿那样很暴露?不会啊!”铁津刚纳闷道。“而且,她为什么要诱惑我呢?”
随着问答之间,他慢慢明白事态了,随即,心中满是无奈又好笑。
“她觊觎你呀!”姚天真暂时假设他们真的没有暧昧。
“你为什么不说我觊觎她身边那个男人?”他促狭地扬高唇角。今天他的确是主要来见那男人的。
“噢——”不!这大意外了!她的老公是个双性恋、同性恋者?他借由婉君掩饰地不正常的畸恋?!心中震撼尚末平息,姚天真听到他不疾不徐说明——
“她是婉君表妹,我妈常常跟你说的阿妹,我从小到大惟一的女性玩伴。她要结婚了,对象是我久未谋面的同学,所以我今天拨空见见这位同学兼妹婿。”
啊——
呃!老天爷,这真是糗毙了!
那一瞬间,真相大白,姚天真简直是无地自容,脸上凝着尴尬,羞愧更是一路从脖子、耳朵,涨红到脸蛋。
“老婆,你这样猜心不会很累吗?把自己气得半死!”他好笑地睨着她通红的脸蛋。
“那个……呃……”她极为勉强地扯着嘴角讪笑。
“我可是光明磊落!”他笑。
“……”一阵沉默,姚天真也忍不住笑场。
“讨厌啦!”
娇嗔着,她在他胸膛捶上一记。
这些时日来的疑神疑鬼好可笑!但是……她这才真正解月兑,走出那团不信任的阴影。
他握住她的手笑问:“相信我啦?没事了?”
她猛摇头,难为情极了。
“好!一起进去吧?他们刚刚还在聊你这个大嫂呢!”
“不!我不进去了。”脸丢大了,她哪有颜面进去!谁都清楚看到她方才妒妇般的表现了。
“那你要去哪里?”他哪知道她的心眼。
“回家!”
“嗯。”他赞同的点点头,不勉强她。
于是两人各自转身。
突然——
“等等!”姚天真转过身来唤住他。
铁津刚回头:“嗯?”
姚天真走近到他面前,从皮包里面掏出条红绳,红绳上头系了个红色小包。她拉开红绳,路脚为他挂在颈上。
“这是我帮你写的护身符。”姚天真一脸慎重。
“怎么?你又帮我算命,这阵子有什么劫数是吗?”他苦笑问她。
没错!桃花劫也算劫数。不过,她并不是真的帮他算出什么意外来,可还是认真地为他写了一只护身符。
“天机不可泄漏。”姚天真抿嘴窃笑。“好了,我回家去了。”
“路上小心!”他在她额上亲啄一吻。
护身符垂在他胸前,他捏着它微笑,看着老婆的背影走远。
随后,移动步伐要踏入餐厅之际,他蹙起浓眉,心中有股怪异的直觉——
拿着护身符,他想了想,然后,掏出红色小红袋里头的黄色小纸张,慢慢将细细折好的符咒掀开……
“呃?!”他当场傻眼……
符咒写着:
剪剪剪剪,剪你桃花。
去去去去,狐狸远去。
这……他老婆会不会想太多啦?!
捂脸狂笑,他站在餐厅门口,像个神经病一样兀自笑到肚疼。
唉……这老婆,简直让他哭笑不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