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折寡情寒郎 第九章 作者 : 凌豹姿

花绝寒在门外等着,能够很清楚的听到门内传出来的声音。

他听到亲吻的声音,额际的青筋立刻暴凸,他死命的捂住耳朵,却又听到男人下流的喘气声,他受不了地站起身来,盲目地冲向不知名的地方。

他眼前一片火红,根本看不清楚眼前的景况,只要有东西挡在他面前,他就连看也不看地统统杀掉,温热的血喷得他全身都是,他却一点快感也没有。

素飞言怎能忍爱这种污辱?他又怎能被这些下流的人类拥抱?一想到那些猥亵的男人抚模着素飞言美丽的身子,他就快要疯了。

花绝寒越想越无法忍受,立刻掉头回去素飞言的屋子,一脚踹开了大门,怒吼着:“给我滚!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们。”

看见他衣上残留着动物鲜血,表情狰狞扭曲,手上的盅毒又不断发出恐怖的声响,那些围在素飞言床边的人,吓得立刻连滚带爬的跑出去。

素飞言的衣服已被月兑了一半,花绝寒再度拿起湿布帮素飞言净身,每个地方都不放过。

他将素飞言冰冷的躯体紧紧抱在怀里,语带哭音地道:“素飞言,我错了,我知道你就算死,也不会愿意让这些肮脏的人碰你一根寒毛,你不贪生怕死,更不能忍受这种污辱,就算这里面真的有人可以给你灵魂,让你真正的活下来,你还是会宁愿选择死的。”

他狂吻着素飞言冰冷的唇,流下心痛的泪水,“我爱你,素飞言,我爱你啊,纵然我不是人类,不能给你灵魂,我也宁愿挖出自己的心来爱你;没有你的日子让我都快疯了,我第一次知道什么是心痛的感觉。”

他爱怜地抚着素飞言银白色的发丝,“你说的我现在都懂了,素飞言,你为什么不说你爱我?我自认比人类聪明百倍,但是竟愚蠢到没发觉你对我的爱,你将身子给了我,我不但没有对你温柔一点,还去跟一群笨女人求爱,我这么愚蠢,你为什么不骂我?”

花绝寒越说心情越加痛苦,“你就在我的身边,我几乎每日都抱着你,为什么没发觉你这么爱我?我不但没有发觉你的不快乐,还让你带着遗憾而死……你在为我煮最后一顿饭时,你的心里在想什么?素飞言,我爱你,就只爱着你,纵然与你面貌相同的人也不能打动我的心,我爱你爱得心如刀割,怎能容忍其他人抚模你。”

他替素飞言穿好衣物,将他紧紧的抱在怀里。“你是属于我的,不论你是生是死,你都是属于我一个人的,素飞言,我真的好爱你,爱到愿意把生命都交给你。”

他吻着素飞言冰冷的双唇,泪水占湿了素飞言的脸颊,那因爱而剧烈的痛苦,以及因爱而狂烈的甜蜜,他是真正的尝到了,也许素飞言也是这样爱着他,他却是从来都不知道。

“我要与你在一起,素飞言,你活着,我就陪着你活着;你死了,我就跟你一起死,我们永远也不分开。”

花绝寒再一次吻着素飞言的红唇,绝望的感觉是那么狂烈而痛苦,他忍不住痛哭失声,倒在素飞言的身上,抽搐了一下便不再动弹。

***

屋外风吹了进来,没有大门的阻挡,长驱直入的冷风更加刺骨。

月光照在素飞言闪耀着银光的头发上,美艳不可方物,花绝寒屏住了气息,以为自己是在梦中,又回到初次见到素飞言的时候,只不过那时的素飞言是个少年,而现在站立在他眼前的,则是跟平常的素飞言没有两样。

“门是你踢坏的?”素飞言冷冰冰的问。

如果这是梦,花绝寒宁愿再梦久一点,他着迷的望着美艳绝伦的素飞言,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素飞言当场就给了他一巴掌,热辣的痛楚使得他差点跳起来。

这梦未免也太诡异了吧,他怎么会梦到素飞言打他?

素飞言面无表情地声道:“明日你若没把门修好就给我滚出去,我不准你再住在这里了,没有门要怎么住人?只有这种没脑袋的,才会把门给踹坏。”

花绝寒抚着脸颊,那热辣的感觉绝不是假的,而且被素飞言指甲刮到的伤口更是泛疼。

他想坐起身子,却发觉身子竟虚弱到站不起来。

他暗暗吃了一惊,觉得实在太过匪夷所思,他可是精力过人的盅兽,不管再怎么耗费体力,也从来不曾连坐也坐不起来过,他硬是要移动身子,身子反而更加软。

素飞言走到床边看着他扭动,更加不悦地道:“我有允许你动吗?”

“怎么搞的,我梦怎么越来越怪?”

花绝寒自言自语,素飞言却突然往脸上泼水,他冻得浑身打颤,更别说那冷风刮进来有多么的刺骨了。

“这梦太怪,我不做了。”花绝寒扬声大喊。

素飞言坐在床边沉声道:“给我安静,现在试着动动体内的盅看如何?”

花绝寒依言照做,却发觉体内的盅不受控制,他大吃一惊,差点再次昏了过去。

他是一只盅兽,体内有世间所有的盅,这些盅就是让他活下去的动力,只要有一部分不受他控制,就会对他的生命有影响,更何况现在有将近一半的盅都使唤不了,也难怪他会如此胆战心惊。

花绝寒惊骇道:“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控制不了?”

他看到素飞言皱起眉头,接着竟然当着他的面月兑下衣物,他越来越觉得这个梦实在很诡异,素飞言怎么可能不用他开口就主动月兑下衣物?

但是这梦是如此春色无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好反对的,他看着素飞言雪白美丽的,忍不住想印下无数的印记。

素飞言坐回床边,攀住了花绝寒的颈项,花绝寒兴奋地想要吻他,素飞言却冷冰冰的道:“你若还想要活命的话,就别乱动什么色心,你现在再动体内的盅试试看。”

花绝寒不懂素飞言的意思,但是他还是试了一下,“是好多了,不过还有三分之一不受控制。”

素飞言的脸色沉了下去,他拿出润滑膏,在自己的指上沾了一些,突刺进自己的身体,显然在软他自己的私密处,他的这种举动花绝寒从没看过,他只觉得口干舌燥,下月复立刻有了反应。

但是素飞言的眼神依旧冰冷,他低下头轻吻着花绝寒的,见花绝寒早已按捺不住,他便主动跨坐在花绝寒的身上;花绝寒全身兴奋至极,眼看着就要乱动起来,素飞言又给了他更重的一巴掌。

“你疯了吗?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现在再试试看,体内的盅怎么了?”

花绝寒体内的盅全都像活过来一样乱窜,使得他的全身也充满了活力,现在的他兴奋至极,只因为美艳的素飞言竟大胆的跨坐在他身上,令他可以清楚地见到素飞言的美态,更何况他现在精力上涌。因此他拉住素飞言的腰,奋力地挺进。

素飞言撑住自己的身体,双唇情不自禁地微张,但眼里却满是怒火,“你在干什么,我不是要你试你体内的盅吗?”

花绝寒根本没在听素飞言说话,事实上,如果有像素飞言这样的美人赤果地坐在自己身上,还有谁会去想他在说什么?他只觉得到自己在素飞言的体内是如何的如鱼得水,满脑子只想得到更多的满足。“素飞言,你好软,好热,再来一次,我都快疯了。”

见他想再次挺进,素飞言怒道:“花绝寒,停下来,我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

“好了,我体内的盅都可以动了,素飞言,这是什么梦?我竟能再梦到与你这样缠绵。”

素飞言冷冷地道:“这不是梦。”他将头别开,没有看向花绝寒,声音更加的冰冷,但是脸颊却微微泛红。“我活过来了,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惊讶,但是我活过来时你却断气了,我试着救你,才发觉你把一半的灵魂给了我;不过你虽有了呼吸,体内的盅却不太对劲,我体内的盅也同样的怪怪的,我一定要搞清楚这是怎么一回事。”

素飞言的命可是比他重要上万倍,花绝寒停止了一切动作,慎谨的问道:“你体内的盅怎么了?”

“全死了,我又变成一个平常人,连毒血都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使花绝寒十分吃惊,他上半身一动,下半身也跟着动。

他的动作使得两人都发出了抽气声,素飞言按住他的脸膛,红晕布满脸颊。

“别动,你一进来,我全身就很敏感,而且我还没说完,我体内原本的毒盅跟毒血是不见了,但体内以产生了另一种盅,好像是他们结合起来,变得更强,回应着你体内的盅,我体内的盅反倒全变成了保命的盅,毒盅全都不见了。”

“你的意思是……”

素飞言舌忝了舌忝干涩的唇瓣,望着花绝寒,“我又变成人类了,但也不算是人类,至少我不会再因体液、口沫而毒死人了,而且我或许能跟你活得一样久;我是不晓得这些盅有什么作用,但是好像跟你体内的盅有关系,我们一靠近,双方体内的盅就会旺盛的活动起来,的时间,就会更加地活跃。”

“有这样的事?我体内的盅原本也是有一半都动不了,但是……”他坏坏一笑,“现在却又全部都动起来,而且这些小家伙还兴奋得很呢!”

花绝寒在说兴奋这两个字时,还轻轻的顶了素飞言一下,告诉他这个兴奋是指什么地方。

素飞言身体敏感至极,花绝寒一个轻顶,也足以使他喘气,他愤怒的看了他一眼。“别不正经了,现在该怎么办?”

花绝寒继续没正经地说:“就动动你的腰吧!”

素飞言脸色涨红的怒道:“你在胡说什么?”

“我没胡说,反正我们两都不会死了,你也查看过我身体,又发现不到什么异样,不如我们现在就来看看我们身上的盅毒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这样不就能真相大白了?”

花绝寒指着两人已经的地方,“现在都这个样子了,不如就好好利用吧,况且我已经好久没有抱你了,你刚才自己来的那一段,看得我血脉偾张,素飞言,你实在是美极了。”

“你下流够了没?”

素飞言冰冷的言语不但没有吓到花绝寒.还让花绝寒慢慢的挺起腰月复,规律的摆动着。

素飞言被他挑逗得咬紧嘴唇,不想申吟出声,花绝寒看着他咬唇忍受的美态,不舍地紧抱住他,体内的欲火急速上升。

他故意可怜兮兮的道:“素飞言,你不知道你死的时候,我哭得多伤心,你要是看到我伤心欲绝的模样,一定什么事都会顺着我的。”

素飞言一惊,将手放在他的胸上,不可置信的道:“你哭了?”

“不只哭了,还哭得很惨,泪水都滴到你的脸上去了,我一直求你活过来,见你一直没清醒,我还说要跟你一起死呢;那时你的确已经死了,大概没听到我说什么对不对?”

素飞言还没回答,花绝寒便在素飞言的耳边,声音如蜜的说:“我说了我爱你,素飞言我爱你,我说了几千遍了,素飞言,除了你我谁也不要。”

花绝寒话还没说,腰干便用力的住上一挺,完全进入素飞言的体内,他不断的来回抽动,这种又急又快,又出其不备的滋味最是销魂,让素飞言不禁全身颤抖,突然间他的溃决了……

素飞言倒在花绝寒的胸前,他的银发因气喘吁吁而波动。

花绝寒抚模着他的银发,温柔的笑道:“舒服吗?素飞言,我好舒服喔,我想要让你比我舒服上万倍,从此之后,我要对你很温柔,温柔得让你觉得我很烦人。”

他翻过身子,让素飞言躺在床上,轻吻着素飞言的大腿,着他那脆弱的地方,“素飞言,你爱我吗?”

见素飞言沉默不语,花绝寒笑了笑,“你若说了,就不像你了,素飞言,我吻你这里,若是你觉得受不了了,就说一句我爱你,我会更温柔的对待你;你若不说,这一夜我是不会让你下床去的,懂吗?”

“够了!快点起来,我是要查看你的身体,不是要跟你做这档事的。”

“不够,素飞言,等我觉得够了,我们再说,好吗?”他的语气更加放柔。

素飞言想要合拢双腿,花绝寒硬是不让他如愿,他在舌忝吻之际,还发出啧啧有声的赞美。

“你尝起来好甜,还带着你身上的香气,真是太迷人了!你看,你的身子抖得好厉害,有这么舒服吗?你是因为我才这么舒服的,对不对?”

素飞言一律不回答他下流的问话;但是花绝寒依旧很耐心的亲吻他,偶尔还会用手指轻轻的抚弄,而且一直往素飞言的身后探去,想让素飞言能够得到宜泄。

见素飞言的全身都是汗水,沾湿了床,花绝寒还是用充满欲念的双眼盯着素飞言,柔声问道:“你到底爱不爱我?素飞言。”

素飞言干脆闭上眼睛不理会他,花绝寒笑了笑,吻上素飞言的唇。

“怎么了,怪我冷落了你的唇,所以才不满的把眼睛闭上是吗?那我现在就好好的吻,应该照顾到的地方,我都会用心照顾到的。”

他狂野的进入素飞言的体内,一听素飞言喘息出声,他马上就吻上他的唇。“我爱你,素飞言;我知道你也是爱我的。你的身体渴求着我,我知道你是用身体来说你爱我,纵然你嘴巴不说,但是我就是知道你爱我。”

***

素飞言被花绝寒一直爱到天亮,当他要下床时,还被花绝寒给拉回来,牢牢的抱在怀里。

“出去别让人看到你,否则又有一大堆人要来看病,到时候我又独占不了你。”他的话虽然自私,但口气中却充满了以前未有过韵柔情蜜意。

闻言,素飞言汗湿的身体一颤,又想起他之前说过的话,忍不住低声问道:“你真的哭了?”

“是啊,不只是哭,我连心都愿意为你挖出来呢!”花绝寒着他果背,亲吻着他的额头。

他说起来虽然像是戏言,便由于表情太过认真,于是素飞言再次问道:“我问你,那是什么滋味?”

花绝寒抚弄着素飞言银白的发丝,将额头贴住他的,热情的直视素飞言冰冷的双跟,声音低沉的道:“你不相信我哭了,是不是?我告诉你,那是苦涩的滋味,是既痛苦又甜蜜的感觉。”

素飞言敛起冰冷的表情,有些犹疑的环住花绝寒的颈项,赤果的身子与他贴得更近。

他没有再问任何话了,只是将脸轻累地贴在花绝寒健壮的胸膛上,倾听着他平稳的心跳声。

花绝寒笑了,心满意足的将他搂在怀里,“我为你哭得半死,你却连句爱我也不肯说,也罢,反正往后还多得是时间让你说,是不是?”

“你体内的盅现在怎么样了?”素飞言自顾自地转移话题。

花绝寒扫兴的哀号出声,“我正在甜言蜜语,你却讲这种杀风景的话,我没怎样,又完好如初了,好像所有的盅又都控制得了,那你呢?”

“我没事了,之后,我似乎也能控制你体内的盅。”他将手放到花绝寒脸前,想用意志力去控制花绝寒体内的盅毒。

花绝寒体内有一半的盅毒立刻就随着素飞言的手而窜动,这代表以后花绝寒的生死有一半是受素飞言的掌握。

但是花绝寒却一点都不惊慌,他认为素飞言不可能会做出对他不利的事。

他淡淡地道:“是我将一半灵魂给了你的关系吗?所以你能控制我体内一半的盅毒?”

“也许吧!”

听到素飞言冷淡的语气,花绝寒不怒反笑,他想到自己在素飞言死后做了那么多愚蠢的事,就是想让素飞言活过来,但是他万万想不到自己竟能给素飞言一半的灵魂。

“原来苗疆神子说这世上无人可以给你灵魂,是指这世上的人不行,而我原本就不是人间的人,所以才能因此起死回生是吗?”

见素飞言点头,花绝寒笑得有点奸诈,“而且能给你灵魂的人还要与你非常相爱,如此才能让你活过来,对不对?”

反正他说来说去,就是要素飞言承认爱他,素飞言对这个问题一点都不想回答。

花绝寒死皮赖脸的问:“是不是这样?素飞言,你也很爱我,对不对?”

“爱并不代表不会甩掉你,反正我现在灵魂也已交换,不会那么快就死了,你留不留在我身边根本就无所谓。”

花绝寒吃了一惊,完全没想到素飞言会这么说,他紧抓住素飞言的手臂,紧张的问:“你刚才是跟我开玩笑的吧?”

素飞言一脸冰冷如昔的表情,看不出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你可以用你智慧过人的脑袋想想看,我是不是真的在开玩笑。”

闻言,花绝寒吸进肺中的空气仿佛全变成寒气。

素飞言也不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再说自己之前那样对待他,他现在若是要把他一脚踢开也是有可能的。

思及此,花绝寒立即烦恼得完全笑不出来,一颗心几乎要停止跳动,他现在爱素飞言的程度,连他自己都很难形容,素飞言若真的要他滚出去,那他恐怕就要心碎了。

素飞言冷冷地道:“明日早上立刻把门修好,听见了吗?”

花绝寒马上应声:“是!我马上修,绝不会拖到晌午的。”

素飞言闭眼而眠,花绝寒却烦恼得睡不着,天还没亮,他就跳下床开始修门。

他这一生只有破坏东西,可从没修过东西,他修门修得汗水直流。

素飞言也不管他,起床之后就直接出门去了;等他回来时已是晌午时分,而耗尽所有心力去修门的花绝寒刚好修好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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