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色灾星 第七章 作者 : 凌豹姿

醒来时,日光已经照在他赤果的身体上,叶青衣睡在他的身边,左臂将他紧紧环绕在胸前。

两人赤果相触的肢体又湿又黏,都是对方身上的味道。

他在叶青衣怀里一动,叶青衣就醒过来了,他没好气的道:「我有腰不能动了,脚也直不起来了。」

叶青衣不作声响,仙艳捏了他一把,「你昨晚玩得太凶了,我的身子可不是操不坏的木头。」

叶青衣没回答,他比着湖水的方向,「我要洗身子,身上都是男人的味道,被人一闻,就知道我是被男人压过的。」

叶青衣终于起身,他把他抱起,两个人一起进入冰冷的湖水里,叶青衣在他肩上温柔的淋着水,手指抚模着他的臀口,缓慢的插入,仙艳仰直了脖子,靠在他的颈边,无力的任由着冰刺的湖水进入体内。

「别太粗鲁,我受不起了。」

叶青衣手指在他体内轻轻搅动,仙艳腰身缩颤着,体内昨夜叶青衣残留的热液,缓缓的流出体内,叶青衣正在为他清洗。

以叶青衣一国之尊,竟还记得这种亲热后的小事,仙艳忍不住抱紧他的胸口,在他脸上献上一吻。

两人洗好了身子,重新穿上了衣物,仙艳却因为昨夜太过激烈,疼痛至极,已经不能走路,叶青衣将他抱起,环视着树林,决定绕着湖边走,看能不能遇见人,问着进城的道路。

「先进城,杀手不知道会不会追过来?」

仙艳嘟着唇问:「你不是说那杀手是我找来的吗?」

叶青衣睨他一眼,「找杀手不像你会做的事,你若真想杀我,昨天那颗石头就可以把我敲死了。」

仙艳笑得娇娇乱颤,但是他在叶青衣受伤的左额亲了一下,「不痛,不痛喔,谁叫你平常的时候,绝对不会愿意被我绑起来玩的。」

他娇艳的逗弄他,「可是昨晚那样绑起来玩儿,你不是也觉得很好玩,看你昨夜多用力,腰不知酸还是不酸?你整得我今天都没办法走路了。」

叶青衣用劲的捏了他的臀部一把,仙艳吃痛的差点弹进来,他眼泪痛到流出来,「好痛,你这个坏人,你只想利用我,利用完后,就想杀人灭口了是吗?」

叶青衣没理会他的瞎说,仙艳也因为昨晚过累,身体不适,他困了,就趴在叶青衣的怀里睡着,等到有细微的说话声,才让他揉着眼睛醒来。

「是,就是那里,沿着小路就可以进城。」

来此钓鱼的老翁说着话,也不知怎么回事,在这个伟岸男子的目光下,他就不由自主的卑躬曲膝。

仙艳醒来,从叶青衣的怀里探出脸来,娇声道:「找着路了吗?」

那老翁正在说话,他插了话,因此老翁将眼神转到他身上,一见他倾城倾国的艳色,他说到一半的话全都忘了,张大了嘴巴。

叶青衣不悦地将他的脸重新粗鲁地塞回自己的胸膛里,仙艳叫疼道:「你干什么?你手劲轻些,好疼。」

叶青衣大踏步的往老翁说的方向行去,仙艳嘟嘴不开心道:「你弄得我好疼。」

叶青衣厉声道:「将你的脸藏好,别再卖弄色相了,这里虽是叶国,但是离宫城还很远,不准再惹麻烦了。」

他声声斥骂,让仙艳带煞的眉眼往上勾,他没再回话,但是他们走入小径,到达一座热闹城口时,远远就听见:「滚开,我家少爷张大少出门玩乐,别挡着他的路。」

叶青衣大踏步而行,那吆喝的仆役才刚经过身边,他身后的张大少得意洋洋的摇着扇子经过,仙艳伸出手来,撞了大少月复部一把,叶青衣也知道他在惹事,他脸色铁青,仙艳则笑得既娇艳又开心,摆明来惹麻烦的。

「他妈的,你瞎了狗眼,连你家大爷我张大少也敢撞,你知不知道这城里谁最大,就是我张大少少少少」

他这字少字说了好几次,两只眼睛就像黏住一样,黏在仙艳的脸上,完全忘了自己在说什么。

见他娇弱的被个伟岸男子亲密地抱在怀里,他立刻明了的猥亵笑了起来,说的话全然下作。「你是被男人玩得凶了,站不起来是吗?」

「是啊。」

仙艳响应得大方,张大少那里见过这么娇美又妖娆的美人,又见他说话毫不避讳,肯定不是什么好的出身。

不是妓院出来的,就是有钱的大爷养在府里玩乐的,瞧那勾人的眉眼,跟桃花似的粉女敕,叫人想要咬上一口的双颊。

「给我闭嘴,仙艳。」叶青衣严厉的声音几乎要爆出火花。

仙艳昂起头来回他一句,说得更坦白,「我是被玩得站不起身,没错啊。」

「你」

叶青衣火上心头,偏偏被他堵得无话可答,他们两人拌嘴,张大少停下,早已望着仙艳娇艳的脸蛋起了色心,他喝着底下的人,「等会,等会,这是我府里逃出来的仆役,小子们,带回去。」

「带哪一个,大少?」仆役还来问。

张大少气得差点嘴都歪了,「蠢蛋,当然是带漂亮那一个,回家玩个痛快。」

叶青衣一脚踢开一个,仙艳还对着张大少嫣然一笑,迷得张大少腿儿都软麻了,他啧啧叫道:「这个小骚货,真是骚到骨子里了,怪不得会被男人玩得站不起身,我要是玩不了你,作大少还有什么滋味。」

他赶紧回头吩咐:「给我抢,再叫人回去调人来,今日没抢到,你们就都不用回我张家了。」

叶青衣气得发抖,他捉住仙艳的脸蛋,硬扯过来,「你到底在干什么?我们事情还不够多吗?后有杀手追杀,你还想招惹多少的麻烦?」

「哼,谁叫你刚才不疼我!」

仙艳含媚双眼一径的冷笑,张大少已经忍不住动手来抢,叶青衣一脚踢开他,张大少被飞踹到远方,捣着大叫:「哎哟,我的全身筋骨都断光了,叫衙役来,说有人当街要杀我哟!」

报了官,出动了大批的衙役,把叶青衣给团团围住,叶青衣气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而仙艳则是越笑越是开心。

县太爷出动,他对张大少唯唯诺诺,听完了张大少的话,连忙点头,「原来你家的仆役被这个男人给捉走,你要讨人,他还踢了大少一脚。该死,真该死,好个刁民,你是何方人士?竟敢在我们青莲县胡作非为?」

「说啊,青衣。」

仙艳就像在看戏一样戳戳叶青衣的胸口,叶青衣阴冷着目光,狠瞪他一眼,仙艳只是笑得更愉悦。

然后他的阴冷目光才对着县令,县令头冒冷汗,退了两步,这男子不怒自威的样子可怕至极,随即又想起自己乃是县令,乃是一县之首,岂可害怕。

「看你目光,就知道你是刁民。来人啊,他不报上名字,铁定是朝廷的通缉要犯,给我拿下了!」

仙艳笑道:「慢着,他可是叶青衣哦。」

「竟敢假冒国君之名,犯上他的名讳,简直是胆大包天。来人啊,把他捉起来!」

叶青衣阴冷的目光闪过在场所有人,任是县令喝令,就是没人敢动,叶青衣抱着仙艳冷漠地走过县令身边,连县令也不敢动他,冷汗涔涔的任由他走过。

仙艳拍手大笑,「好玩,真好玩。」

「把你的脸遮起来,再给我惹麻烦,我就」

仙艳抬起身子,笑道:「要杀要剐,我随便你啰,只是没有我,皇位怎么办?你不当皇帝了吗?」

「你」

叶青衣不屑再说,见着了客栈,他抱着仙艳入内,他阴冷的目光虽然令人望之生畏,但是英伟的身材,英俊逼人的外貌,倒也让掌柜的姑娘脸红心跳,说话吞吞吐吐,赶着替他开门、关门的。

进了房间,仙艳哼了一声:「是谁在卖弄色相啊?」

叶青衣斥了声:「无聊。」

才刚说完这话,县太爷又来了,叫人包围住客栈,外面是喊杀连天,就是没人敢闯进来,连张大少也只敢在外面耍嘴皮子叫阵,叶青衣全都听而不闻。

「好热闹,对不对?」仙艳调皮笑道。

叶青衣将他放下床铺,外面喊杀的声音忽然停了下来,传来几声细微的声响后,终于有人敲门,「王兄,是我亦新,侍卫放出飞鸽,说有刺客谋杀,我连夜立刻赶来接驾了。」

「进来吧。」

叶青衣冷声道,叶亦新这才敢开门进入,仙艳躺在床上,秀白的面容比记忆中更加妖艳,他不敢乱看,只敢看着叶青衣。

「外面说什么通缉要犯,我叫县令回去了,叫他不准再冒犯王兄。」

听到这句通缉要犯,让仙艳噗嗤地笑出声,越笑越是大声,叶青衣就像要拍桌大怒,终究还是忍住气,他道:「立刻派出人手,不过也别太张扬,我要带着仙艳立刻回宫,顺道严办这个昏庸县令跟仗势欺人的张大少。」

「是,我立刻去准备。」

叶青衣僵着声调道:「还有查探那批杀手是谁派来的,目的是我,还是仙艳。」

「是,我立刻调查。」

仙艳屈着手,撑起了右颊,「亦新,怎么这么久不见,你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是嫌我年纪大了,丑了吗?」

叶亦新眸光不知道要望那里,叶青衣厉声道:「出去。」

他眼光终究没转向仙艳,转向门口,就恭敬的出去了,仙艳呼了一声:「真无趣,他以前还有趣的多。」

「你再卖弄色相,我就把你锁起来,就赤果果的锁在床上,哪里都去不了。」

「你敢这样对我,我就把自己饿死。」

仙艳似真似假的目光一刹那间充满寒光,叶青衣寒厉的目光与他对望,他疾步走到床边,对着他娇艳的脸蛋降下一吻,仙艳环住他的颈项,张唇轻声的挑逗着。

「你嫉妒我跟亦新说话吗?」

仙艳娇喘,他已经露出大片白晳的胸膛,叶青衣双指夹住他肿胀的红乳,让他嘤咛出声,叶青衣吸吮着他的舌尖,手指毫不留情的穿入裤内,着他的根源,热情变成了燎原的野火。

叶青衣没有回答问题,他刚硬的身体压上了底下柔软的娇躯,在驰骋中,尽泄热情。

「仙公子要回宫了——」

「听说今天仙公子要回宫了!」

仙艳还未回宫,几个老太监已经心神不宁的私下传言,厚祥眼光不屑的这几个元老级的太监睨了一眼,他一个眼神过来,那些老太监地位与他相差甚多,立刻就退开了,就算地位与他一样,只伺候皇上的高福,见着他,也是微微作礼。

皇上宠爱皇后是众所皆知的事,皇上有的,皇后有一份,而后宫的管事,皇后说一句,比皇上还能调派人手。

这全是因皇上宠爱皇后,将这后宫的事全都交给了皇后,那些什么贵妃、秀女的,都还得巴结皇后呢,自然也得巴结他这个皇后眼前的红人。

他是皇后身边最重用的人,就算伺候皇上的大太监高福,见着他,也要一句祥哥称呼,在这后宫,他可算是呼风唤雨,他只听皇后一人的命令。

皇后今早宣他进殿,下了一道旨令,要他去伺候仙公子,他是这些年来才进宫的,不曾见过仙艳这个人,但是他可看不出这个男人有什么好重要的。

皇后只道这男子邪媚,今日就要回宫,要他盯着点,想想也不过是个男人罢了,满宫殿的女人皇上嫌腻味,才换换口味。

恰巧这男人也懂得一些狐媚之术,这些在宫廷里侍奉过几十年的老太监,却把仙艳说得像个令人畏惧的鬼神一样。

呸,不就是个见不得人的男宠而已吗?说得倒像比皇上还不能得罪,简直是笑掉大牙。

不过也难怪如此,这些老太监若是有他机灵,怎么会在宫里这么久,还混不出个名堂。

他移了脚步,到了仙艳宫殿,这里原来是锁着的,他得了皇后娘娘的喻令,开了殿门,一进了门,他险些口水直流,宫殿里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宝,披散一地,有些还像废物一样的丢在墙角,难以数计的闪亮亮光泽,差点刺瞎了他的眼珠子。

这此这么漂亮的珠宝,他连看都没看过呢!这些年来他跟在皇后娘娘身边,珍奇宝也见得不少,但是从没有见过比得上这里的任何一件东西。

他心脏怦怦乱跳,捡了几个塞进了袋里,这个男宠这么久不在宫里,应该也早就忘了他房间里有什么,他就捡几个小的,料想也不可能出事的,毕竟谁敢对他这个祥公公不敬,甚至搜查,后宫的贵妃还得巴结他,一个小小的男宠算什么?

说不定他房间里的珠宝,没多久都得拿来巴结他,可怜兮兮的哀求他,叫他在皇后娘娘面前美言几句,好让他在皇宫不会太难过日子。

他回过了身,正想关上殿门,一道细碎的脚步声传来,接着一张如梦似幻、天香国色的面孔出现在眼前。

他痴呆了目光,他不知道有人竟能美艳到这种地步,他的眉眼上勾,眼角带着煞气,就算一身风尘仆仆的旧衣,也掩盖不了他的绝世艳丽。

「你是谁,在我的宫殿里鬼鬼崇崇的干什么?」

仙艳厉声责问,在仙艳后头的宫女急忙道:「那是祥公公,娘娘颁了道命令,要祥公公来伺候您。」

仙艳不曾眨眼,「推出去杀了。」

厚祥张大了嘴巴,随即露出了鄙夷的冷笑,谁敢动他?在后宫里,除了皇上、皇后娘娘之外,就他最大。

「我可是皇后娘娘派来的人呢!」想杀他,也得看皇后娘娘的人脸色,这个男宠自以为是谁?瞎了他的狗眼了。

「我说推出去杀了,听不懂吗?这种眼神奸邪,浑身臭气的恶心东西,在我住的地方东模西搜的,弄脏我的屋子,叶青衣知晓了,照样会杀了他。」

「你竟敢直言皇上的名讳,这可是滔天大罪呢,我看你是嫌活腻了。」

厚祥挺直了背,捉着了把柄,当然先给这个男宠下马威,不要脸的男宠,也敢与他硬碰硬,他真的是活腻了——找死。

「不晓得是谁活腻了?会重用你这种废物,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不入流的货色了。」

「大胆!竟敢污辱皇后娘娘,侍卫,把他捆起来治罪。」

厚祥大呼小叫,仙艳微一冷笑,新进侍卫没见过仙艳,只认得厚祥,就要把仙艳捆起,叶青衣大踏步的走进,厚祥见着机会,急忙叩地告状,「皇上,仙公子对皇上及皇后娘娘出言不逊,我正要捆了他,请皇上及皇后娘娘处置。」

仙艳嘻嘻而笑,脸上虽是笑意,说的话全都是尖刺,叶青衣面无表情的脸上不作声响。

「原来我不在这里,随便一个臭得要死、自以为是的太监就可以进我的宫室,乱模我的东西,这个宫廷规矩倒越来越松,搞得这间屋子都是臭气。」

「杀了他。」听完仙艳的话,叶青衣启唇,只说了冷冷的这一句话。

「是。」

侍卫架住了仙艳,仙艳笑得喘不过气来,叶青衣比着前方的厚祥,「还听不懂吗?给我杀了厚祥,没大没小的奴才,谁叫他私自进入这里。」

厚祥一刻钟后,才知道叶青衣指的是自己,大叫饶命已经来不及,仙艳退出了宫殿,一脸嫌恶。「这宫殿都是那个人的臭味,我不要了。」

他趴在叶青衣的肩头道:「我今晚要跟你一起睡。」他对叶青衣的耳边轻呼气息,「我再给你绑着做,好吗?」

叶青衣狠狠瞪了他一眼,仙艳则是放浪笑着,但是他柔若无骨地倚在他的肩头,叶青衣扯过他的发丝,狠狠的一吻堵上他的唇,吻得仙艳娇声乱笑,他们在客栈时已经和好,现在正如胶似漆。

叶青衣将他抱起,进入了别的空殿,阖上了殿门,直至天亮。

厚祥被杀后,皇后得了消息震惊万分,宫中待得久些的老太监早已知晓仙艳的脾气,他出宫之后再回来,依然是皇宫中特别的存在,怪只能怪厚祥恃宠而骄,分不清状况,才会害了自己。

而仙艳就睡在御书房中,几乎日日夜夜都跟皇上叶青衣在一起,就跟往日一样,外朝进贡的珍品,都是仙艳挑剩才给皇宫,他的宠爱,不因出过宫有丝毫的改变,甚至比以往更为受宠。

仙艳不再与叶青衣冷战呕气,他在叶青衣面前小鸟依人、满脸带笑,他已经不再是十几岁的少年,似乎已明白哭闹对叶青衣而言,根本就是白费功夫。

这一年,叶国的霸业到达了顶端,叶青衣在这一年,所有的藩国全部恭敬来朝,他被外朝尊称为此世仅有的圣王,叶国国势富强,人民安居乐业,街景更是热闹繁华,所有一切都是如此美好。

叶国江山绵延千万里,寻回仙艳,似乎就如仙艳的命理所言,只要拥有吉兽,就能王朝千秋万世,永世流长,成为这世上至高无上的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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