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孕情妇 第六章 作者 : 千风

阮轻洗了澡,吃了旅馆提供的晚餐,然后又因为害喜而把吃的饭全部呕吐掉,几番折腾后才瘫软到床上。

旅馆真的很小,连窗户都很小,有些闷。

好烦!睡不着!

阮轻在床上翻来覆去,胃部好像被一团火灼烧着,不管是平躺、侧躺都不舒服,最后她干脆坐起来,抱着膝盖发呆。

砰砰砰……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吓了她一跳,“谁啊?”

她不记得自己有叫客房服务。

“开门。”是低沉而熟悉的男声。

阮轻的心一跳,然后就开始发慌,她急忙拉起薄被蒙住自己的头,假装没听到。

砰砰砰……

她躺下,缩在被子里死死咬住自己的手指。

“开门!”低沉的声音已经饱含怒火。

“我……我睡着了。”阮轻大声喊道,“你不要打扰我。”

“你想找打是不是?睡了也给我爬起来!”原非一拳砸在门上,震得房间里的台灯都在颤动。

“喔!老天,你们在搞什么?这样我们无法休息。”其他房间的房客纷纷打开门抱怨。

现在已经是凌晨时分,很多旅客已经休息了。

阮轻也听到外面的喧哗,只好怯怯地打开房门,然后又一溜烟地跑回床上,拿被子蒙住头,继续做她的鸵鸟。

沉重的脚步声走到她的床前,一把撩开被子,阮轻缩成了一小团。

“起来。”

不要!我凭什么要听你的?

“听见没有?”

没有,没有,我现在是聋子。

阮轻还在以沉默表示自己的抗议,她的身体突然悬空而起,吓得她尖叫一声:“哇!你干什么?”

“回家。”原非沉声道。

“不要、不要,我才不要!”阮轻手脚并用地连抓带踢,“我才不要去你的地方,你留着建立你的后宫吧!”

“后宫?”原非为她的用词感到啼笑皆非,低头凝视她,“我已经把安娜送走了。”

“那又怎样?明天可能还会来了爱丽丝和玛丽,后天还有洁西卡和雪丽。”

“你在吃醋吗?”原非的眼里闪烁着狡黠的喜悦。

“傻瓜才会吃醋。”

“你不是一直说自己很傻吗?”

“原非!”欺负她的口才没有他好吗?可恶!

“有什么话我们回家再说。”原非抱着她朝外走。

“不要、不要!我再也不要去那个地方了。我要回家,回台湾。”胃部的不适又开始发作,阮轻变得更加任性而不理智。

“吃醋也要有个限度。”原非开始皱眉。

“我就是没限度,我就是讨厌你,我不要回你家,怎么样?”阮轻委屈地大哭,为什么她这么悲惨?从台湾来还要住个小旅馆。

原非慢慢把她放回床上,低头俯视着她,哑着嗓音道:“小东西,你给我听好了,我再容忍你这一次无理取闹,把话给你说清楚……我讨厌不坦率的女人。在台北你就闹别扭,现在该结束了吧?”

阮轻别开头,不看他。

“你喜欢我,甚至爱上了我,干嘛羞于承认?如果让你怀孕的人不是我,你会坚持要这个孩子吗?如果你姐姐陷害你和一个五、六十岁的老头子上床,你会要这个孩子吗?”

一想到色老头的猥琐样子,阮轻就开始恶心。

“我问过医生,他说孕妇的情绪比较不稳定,所以你不要和我结婚,好,我答应;可是你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就绝对不会再姑息下去。”原非的声音不大,可是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强势。

阮轻沉默下来,眼泪扑籁簌地往下滚落。

比起放声大哭,这样无声的落泪更让人揪心,一直板着脸的原非似乎也有些动摇,大手在空中犹豫一会儿,最后还是落在她的脸颊上,有些粗鲁地为她擦拭,“好了、好了,现在还哭什么?”这是见面以来他唯一一次放柔声音说话。

阮轻的委屈如排山倒海而来,举起粉拳如雨点般槌在他的胸膛上,“我哭什么?你还问我哭什么?把人家从台湾带来,可是家里却有别的女人等着你,我当然好生气、好生气啊!呜……既然有那么多优秀的女人等着你,你干嘛还要缠着我?你就放了我,愿意和谁在一起都好,我才不会胡闹。”

阮轻越说越委屈,最后扑到他的怀里放声大哭,使劲地把眼泪和鼻涕都抹到他昂贵的丝绸衬衫上。

原非叹了口气,“那只能证明你的男人有魅力好不好?又不是我让她来的。

好,我保证,以后我身边三尺之内不会出现别的女人,十五岁到五十岁都包括在内,好不好?以前那些女人我也会和她们彻底断绝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行了吧?”

“真的?”阮轻眨眨眼问。

“可是你如果再敢说一次离开我,我会让你后悔莫及。”他的眼神陡然一黯,“你知道阮盈在哪里吗?我爷爷正等着抓她呢。你父亲的企业似乎遇到点问题,资金周转不灵,想击垮他也是易如反掌,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阮轻惊骇地看着他,“你……魔鬼。”

居然拿她最重视的亲人威胁她!

“我就是个恶魔,看中的女人是绝对不会放过的,你要有所觉悟,乖乖地。”

原非缓缓绽放一个微笑,却让阮轻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呜……她到底爱上了一个怎样的男人?

好可怕!好可恶!

阮轻想翻个身,可是困住她身体的双手却让她转动困难,她迷迷糊糊地哼了两声,小手想推开身上的禁锢,结果那灼热而坚实的胸膛触觉让她惊讶了一下,终于睁开眼睛……

“早。”近在咫尺的英俊脸庞正微笑着对她说早安。

阮轻又闭上眼,过了一会儿才明白自己正身在何处,而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正是把自己欺负得很惨的原非。

昨天晚上被他强行带回家,因为肚子饿得咕噜直叫,才吃了一些丁叔准备的宵夜。

但是因为胃还是不舒服,所以她难以安睡,结果这个男人就说要给她按摩。

去!这个大,有哪一家的按摩师会按摩到那种地方去的?

可恶!

一想起昨夜的情色按摩,阮轻就忍不住脸红。

“昨天你居然给我睡死过去,害我冲了两回冷水澡。你说,要怎么补偿我?”

原非拉住她的手按在自己**,那里已经坚硬如铁。

阮轻的脸更红,心跳更快了,那种隔着薄薄布料的碰触让她的手倏地颤抖了一下,挣扎着想逃开。

“宝贝,在台北的时候我似乎亏欠了你,现在就双倍补偿回来好不好?”原非压过来,但很体贴地用双肘支撑住自己的身体。

“原……等等……”阮轻忽然月复中一阵翻腾,使出吃女乃的力气把他推开。

原非一怔,阮轻乘机从他的怀中逃月兑,一路跑进浴室,抱着马桶就开始狂吐。

可恶啦!

虽然每天早晨的害喜呕吐都比较厉害,但也有不是那么严重的时候,甚至不会吐的。

以往若是晚上吃了东西没有吐掉的话,第二天早晨都不会太难受,可是……为什么……

在这种时候真的大杀风景耶!

原非慢慢地走过来,抱着双臂斜倚在门框上,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每天早晨都这样吗?”

从他平淡的语调中听不出他的关心。

“差不多啦……呕……好难受……呕……”阮轻已经泪流满面,不是她想哭,而是太难受了,眼泪忍不住自己跑了出来。

原非转身离开了。

阮轻直到把昨晚的宵夜全部吐干净,才觉得恶心的感觉减弱了一些。

把一切收拾干净,她走到洗手台前洗脸刷牙,牙膏的味道又让她小小恶心了一下,但还是忍住了。

等她清洗完毕,一杯热牛女乃递到她面前。

“咦?”

“喝吧,可以缓和一下空月复造成的恶心感。”原非面无表情地说。

阮轻抬头看他,这个男人还是那样倔傲,可是眼神却变得很温和,甚至在她看他的时候有一丝羞赧。

阮轻的眼睛又湿润了,她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下去。

趁她躺回床上休息的时候,原非走了回来……

汗水在滚烫的肌肤上流动,阮轻难耐地扭动身体。

原非深深地往里送了一下,阮轻叫喊起来,不知道他碰到了哪里,让她浑身颤抖,受不了的舒服。

她本能地挣扎,原非却死死地搂住她的腰不许她逃开,然后一下一下狠撞着那个地方。

阮轻不知道自己的叫喊是哭还是笑,那强烈的撞击几乎让她失去知觉。

这样的冲击不知道经历了几回,阮轻的喉咙都喊得干涩,原非才心满意足地倒在她的身旁,大手搂住她的纤腰,抚模着她的背脊。

阮轻像小猫一样哼了两声,皱了皱眉头,忍不住在原非的胸口咬了一下,“野兽。”

原非沉沉的笑了。

“那里……好痛。”她羞窘地把脑袋埋在他的胸膛里说,又忍不住在他的身上拧了两下,“谁让你做那么多次的?”

真的,到了最后她几乎感受不到一点快乐了,只有疼痛。

原非抱起她,在她唇上吻了一下,“泡个热水澡可以纤解疲劳与酸痛……咦?”

他一怔,阮轻顺着他的目光回望床上,顿时脸色刷白……床单上是刺目的红。

等把身体草草清洗干净,阮轻也被放回干净清爽的床单上时,家庭医生罗森先生也赶了过来。

因为罗森先生不是专攻妇科的,所以带来自己的同事,一位资历深厚的妇科主任金医生。

本来阮轻想亲自去医院的,可是原非担心路上会出什么状况,坚决把医生请到家里来。

知道有钱人总是喜欢这样摆阔,阮轻也只好随便他。

金医生给阮轻做了检查说:“你们很幸运,这样剧烈的运动居然只造成轻微的出血,胎儿没有异样。但是下次可能就没这么幸运了,原先生。”

金医生是个非常严肃的高个男人,棕色的头发、棕色的眼睛,当他面无表情地说出这个结论的时候,和原非非常熟悉的罗森扭过头去,使劲憋笑,才没让自己笑场。

原非难得地出现尴尬的表情,讪讪地笑了一下,“以后一定会注意的。”

金医生摇了摇头,“年轻人啊,真是不知好歹,想要快乐干嘛要孩子?要了孩子就要准备吃苦,懂不懂?真是的。”

金医生又给阮轻说了一大堆孕期要注意的事情,然后狠狠瞪了原非一眼,起身告辞。

原非一直跟着他们走到门外。才问:“真的没问题吗?”

“没问题,相信金的专业。”罗森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只是以后要多加克制啊。”

随即罗森又压低声音说:“那么久没碰过女人,也难怪。”

原非哭笑不得地瞪他一眼,为什么自己身边的人都那么随便,一点也不把自己当成天才和亿万富翁景仰呢?

秘书高寒是这样,罗森先生也是这样,真是的。

“不需要用药吗?她说肚子很痛。”原非还是担心阮轻的状况。

“那是强烈刺激造成的**收缩,所以才会那么痛,休息一下就好了。”金医生说。

原非点点头,忽然又问:“那么呕吐呢?她的害喜好像特别厉害,一天之中根本不知道会吐几回。”

这次金医生皱紧了眉头,“我先开点维他命给她,注意休息和饮食,保持心情愉快,如果还没好转,就到医院找我吧。”

原非沉吟不语。

罗森拍拍他,“别那么担忧,孕吐是正常现象,大部分孕妇都会出现这种症状,一般十二周以后就会减轻。现在宝宝已经有八周了,很快就可以熬过去。”

原非叹口气,似无奈又似妥协地说:“好吧,再等等看。”

阮轻的身体状况原本是相当好的,没患过大病,只是偶尔生一点感冒风寒之类的小病,应该属于比较健康的体质才对,为什么孕吐会这么严重呢?

原非其实担心的是这一点。

“最重要的一点,十二周之前要禁欲啊。”罗森最后留下一句,笑眯眯地和金医生走了。

腰好酸,全身都隐隐作痛。

一想起刚才两位医生的调笑目光,阮轻的头就更痛,脸蛋烫得几乎能烧开一壶水。

可恶!

医生一定认为她是个的女人,怀孕了还这样不知节制。

可是……还好宝宝没有事。

阮轻把双手放在自己的小月复上面,心里一阵害怕,如果真的因为自己的纵欲而导致流产,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

“好一点了吗?”原非端着丁诚一准备好的早餐走进来,微笑着问。

阮轻点了点头,有些别扭地扭开脸。

“这是丁叔特意煮的山药粥,喝一点吧。”原非把小碗端到她的面前,亲自喂她。

阮轻惊讶地看了看他,随即又看了看那香香的粥,明明很喜欢,却还是嫌恶地皱紧了眉头,“不想喝。”

“乖,你现在可不是光是填饱自己的肚子喔!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宝宝着想啊。”原非耐心地劝着。

“我就知道你只心疼孩子。”阮轻不讲理地怒视着眼前温柔的男人。

“阮轻……”孕妇果然很难伺候。

“以后咱们分居吧。”阮轻低着头,绞着手指说。

“为什么?”原非的脸一沉。

“为了宝宝啊!不是你说的吗?”

原非笑了起来,“傻瓜。我以我的人格发誓,在宝宝安全以前不会再碰你,但是绝不分房睡。”

分房睡会连一点豆腐都吃不着,这样怎么加深感情啊?商场老狐狸原非自然有自己的小算盘。

阮轻大怒,瞪视他。

原非自己喝了一口粥,大手压住她的头,亲自喂了过去;阮轻大窘,被呛得咳嗽连连。

“怎么样?自己喝还是要我喂着喝?”他笑得像只狡猾的狼。

阮轻更气,一把抢过小碗,狼吞虎咽的喝下去。

“慢点、慢点,小心噎着。”原非的声音怎么听都像奸计得逞一般。

对付阮轻这种不开窍的女人,必须软硬兼施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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